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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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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逸看着童辛,“辛辛,哥哥从来没骗过你的,但这次的事哥哥真的不能说,少一个人知道我们家就少一份危险。”
童辛微微诧异,但似是越发证实了他的想法,“难道是当今的……”指指上面。
童逸几乎是哀求的,“辛辛别再深究了,比你想象的还有棘手。”
童辛真的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童逸不想说就谁也问不出来。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过去,就在童辛要回去时,童良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北堂隆,我大哥和辛哥哥在这里吗?”
“都在。”北堂隆回答道。
童辛站起来推窗向外,探头出去道:“怎么了,良良?”
童良道:“本明师伯祖醒来了。”
“这是好事,你慌什么?”童辛也站起来问道。
童良一脸的不乐观道:“醒是醒了,怕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童辛赶紧往方丈院的跑去,等他跑到时,就见寮房外站了很多人,就连方丈也在外。
气氛十分的压抑的。
“主持师兄,怎么都站外面?”童辛不解,“我师兄在里面吗?”
众僧道:“阿弥陀佛。”
童辛受不了他们的慢性子,正要自己进去看时,被本余大师给拦下了,“师叔,此时不便进去。”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师兄也出事了?”童辛有些急了。
“小师弟莫急,君恒他没事,只是本明……唉,”方丈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明他自知不久矣,正将一生的功力传给君恒。”
“是我害了本明大师。”童逸愧疚地跪在寮房的门口。
“阿弥陀佛。”甚少说话的了肯大师站了出来,“童施主莫要自责,一切皆是定数。”
等待总是那么的折磨人,当房中传来段君恒的惊呼时,大伙才不得不冲进去。
榻上本明虚弱地在段君恒的搀扶下盘腿而坐,将童辛和方丈他们进来,本明艰难地双手合十,气若游丝般道:“请……主持准许……君恒今晚……便……挑战……铜……人……阵。”
本明的这份心大家都能体会,是希望能看到段君恒出师。
“阿弥陀佛。”方丈回头对本斋道:“你去准备下。”
“是,主持。”
片刻本斋大师便领来十八个上身赤膊涂满金漆的武僧,这便是传说中十八铜人阵。
看到这些站在院中的铜人,童辛想到了一句话——不动如山。
十八铜人在各自的阵上岿然不动,就如同佛殿中那些一尊尊的神像般,可一旦他们动起来那便会幻化为战神。
段君恒扶本明大师靠在榻上的墙上坐在,下塌后面向本明跪拜后才走到院中。
“师兄。”童辛不安地走过来。
段君恒拍拍童辛抓着他衣袖的手,毅然走向十八铜人,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君恒失礼了。”
十八铜人几乎是和段君恒一起动的。
童辛就看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的,就看见段君恒的身影模糊,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十八铜人之间。
十八个铜人的功夫都不如段君恒,但这十八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彼此相互弥补不足,再加之阵法的效力,段君恒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们。
在略微熟悉了下阵法的变换后,段君恒凭借着极快的出手想破了阵法的一角,这样整个阵法便迎刃而解了。
段君恒瞄准了十八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人发出一阳指。
可出人意料之事发生了,那个中了一阳指的人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和其他人配合困住段君恒。
段君恒心中闪过一念,后一掌劈向身边的人,那人根本就不躲生生地接下段君恒的掌力,砰的一声响,就像是真的打到铜人一样发出金属之生。当然这一掌段君恒是手下留情的。
“铜皮铁骨。”童辛讶异道。
本斋大师点点头。
以前都只是听说,每当被童老爷打时童辛总期望有一身铜皮铁骨,这下童辛是真的见识到了。
段君恒知道如果硬碰硬是奈何不了十八铜人的铜皮铁骨,唯有慢慢找出他们破绽破了十八铜人阵才行,但本明师父可等不了他慢慢找,他不能让师父带着遗憾离开。
为求速赢,段君恒想到了他们段氏的《六脉神剑》。
人的身体是由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构成。
而六脉神剑正是正经十二脉中的手太阴肺经,左手大拇指的少商剑。
手阳明大肠经,右手食指的商阳剑。
手厥阴心包经,右手中指的中冲剑。
手少阳三焦经,右手无名指的关冲剑。
手少阴心经,右手小指的少冲剑。
手太阳小肠经,左手小指的少泽剑。
六剑各有不同,威力也各不相同,但不论是哪一剑都必须要有精湛深厚的内力为基础的第一流武学高手才能驱动。
而且就算是一流的武学高手也只能驱动一剑,不能六剑齐发。
这正也是为什么段君恒懂《六脉神剑》却从来不用的缘故,内力不足。
但如今段君恒不但有自身的内力,还有本明大师五十年的功力,应该能够驱动六脉神剑了。
段君恒决计用商阳剑。
提气沿手阳明大肠经运行,当气聚食指桡侧端的商阳时激发而出,一气呵成。
十八铜人知道厉害不敢硬接,便十八人排成一列,后人一人掌心贴于前一人的背后,传到内力,欲用十八人的力量一举击破段君恒的商阳剑。
商阳剑,剑出无形,剑气漂浮轻灵,让人难以琢磨。
就见十八铜人在接下商阳剑的同时,十八人生生被逼退三步之遥。
胜负见分晓,十八铜人双手合十示意认输,其中两个铜人太来一只三脚铜鼎,鼎中炭火红红将铜鼎烧得发烫。
夜露浓重,沾染了夜露的树叶落下一滴露水,很快就被铜鼎哧哧地蒸发了。
段君恒走到铜鼎前挽高两袖,就要伸向滚烫的铜鼎。
见状童辛喊道:“师兄,你做什么?”
段君恒回头看童辛,给童辛一个没事的眼神。
童辛想去阻拦,童良却拉住了他。
童良道:“只有这样段师叔才能算是我们少林真真正正的俗家弟子。”
“什么示意?”童辛不明白。
就见段君恒用两小臂的内侧贴着铜鼎的外侧,咬牙将铜鼎夹了起来。
清凉的夜风带来了阵阵肉被烫伤的味道。
“师兄,够了。”童辛挣脱童良跑过去。
这次童良没阻拦,因为已经完成。
段君恒放下铜鼎,童辛惊心看着那被烫着血肉模糊的手臂,隐约能看到左边是条龙右边是只虎。
童辛恍然,“左青龙,右白虎。”
段君恒点头。
童辛很豪气地一拍小胸脯,差点把自己给拍岔气了,“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
童逸和童良:“……”
其他人茫然。
“每个少林弟子都要烫吗?”童辛有点心有余悸的。
方丈点头,“想要出师下山,都要这样。”
童辛蓦然忠心道:“主持师兄你放心,我生是少林的人,死是少林的鬼,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少林的。”
“……”
等众人回头看本明大师,大师已经含笑而终了。
方丈道:“阿弥陀佛,他都……看到了。”
“师父。”段君恒大叫一声,突然晕倒了。
“师兄。”童辛赶紧扶住,才没摔下来。
了肯大师号过段君恒的脉息后,“方才他释放商阳剑时消耗真气过急过多,造成真气一时归不了位,只要疏导下便好了。”
童辛这才松了口气。
本明大师的葬礼很简单却很隆重,本明就躺在熊熊火焰中荼毗。
段君恒沉沉地昏睡了一天,虽然没能亲自送本明大师,但童辛知道段君恒是能感觉到的。
见段君恒一日没进食,童辛很贤惠地想亲手给段君恒做一碗稀粥。
在看了本余大师库房里的瓜果蔬菜后,他决定到少林寺的菜地里采摘最新鲜的蔬菜。
来到菜地,不想却看见不少的已经准备能收获的蔬菜被踩烂了,看菜地是个头陀,心疼地整理着那些蔬菜。
“谁这么缺德?”童辛道。
头陀见是童辛赶紧起身给童辛行礼,“师叔祖。”
“谁踩的?”
“不知道,以前还没有,但这几天总这样。”
童辛很气愤道:“以后在这立个警示牌子。”
头陀一拍脑门,“好主意。牌子就写请脚下留情。”
童辛想了想,“太没震慑之势了。应该这么写,今儿踩我头上,明儿种你坟上。看还有谁敢踩。”
头陀:“……”
童辛蹲下拔菜,拔着拔着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来就往督监僧办公的地方跑去了,连菜篮子都不要了。
而督监僧和他的弟子手下们,见到童辛来第一件事就是挺身护住那些鸽子,颤颤巍巍地问道:“师……师叔祖,您怎么来了?”
“我饿了。”童辛随口答的。
“……”
顿时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督监僧在接到弟子的通报后,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就跑来了,“师叔,你就放过那些鸽子吧,它们都没断奶呢。”
童辛眼睛一亮,“那就是乳鸽了。”
督监僧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童辛摸摸嘴角的口水,“当归、熟地、党参、炒白术炖乳鸽最滋补了。”
督监僧囧囧,“……”师叔这是下奶还是坐月子,吃那么补。
“行了你们快去给我炖一盅来。还有,你记得在炖的时候再加点点料酒……”说着说着童辛觉得不对了,然后一拍大腿,“错了。”
督监僧等人面面相觑,什么错了?
童辛喊道:“我可不是来坐月子的,差点就忘了正事了。”
督监僧等人:“……”
39、参加武林大会(五) 。。。
督监僧悠悠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吃鸽子的就好,又道:“不知师叔来找师侄有何吩咐?”
“不是找你,找它。”童辛很豪气地一指那些鸽笼。
督监僧暗道,还是来吃鸽子的。
“师叔,你这是明知故犯,那罚的可不只是面壁思过了,恐怕是要逐出少林了。”督监僧苦口婆心道。
童辛无辜脸,“飞鸽传封家书给我娘也要被逐出少林?”
督监僧等人囧囧,原来童辛也是有正常人的想法的。
“不……不知师叔想将家书送往何方?”督监僧问道。
“南京。”童辛边指挥一旁的人拿纸笔来,边道。
“南京?”督监僧微微一顿,“如果是南京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正咬着笔头苦思该怎么写的童辛道:“怎么了?”
“如今会飞南京的信鸽只有方丈院里有,但也只剩下一只了。”
“若干大的少林寺只有一只鸽子会飞南京?”
督监僧幽怨地看着童辛,这得怪谁?
童辛一脸的退而求其次,“那飞江西的呢?”
“你吃了。”
“……”
童辛想了下又道:“那飞北京的呢?”
督监僧欲言又止的,“……师叔你几个娘?”
“……一个,你有意见?”童辛叉腰瞪督监僧。
督监僧:“……”
童辛继续苦恼家书该怎么写,又问:“我娘她到处跑的,如果我娘她不在北京,能让北京转南京去吗?”
“可以。”
“如果我娘在北京,今天送信出去,我娘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
“倘若顺风的话,半日便能到北京;逆风的话可能要一日。”
“嗯,我知道了。”
督监僧后退几步,让童辛书写家书。
童辛猫抓狗刨似地写下:少林现任的主持大师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傍晚童辛就收到童夫人的回信了。
童夫人不但洋洋洒洒地回了一大篇,还捎了吃了的来,把信鸽驼得一落地就累得口吐白沫,督监僧心疼死了。
童辛打开书信念道:“臭小子,果然是跟人跑路的儿子泼出去水。”
一旁同看的段君恒:“……”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以后倘若有人敢说童辛不是童夫人儿子的,他段君恒一定要那人领教什么叫泼出去的水。
童辛害羞的,“师兄,看来娘她也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抽个空和我回门吧。”
段君恒:“……”
童辛接着念信,“好不容易有点音讯,也不问候下思儿发狂的母亲,竟然问什么主持大师。南帝一灯大师我知道。”
段君恒的脸色微微有变化。
童辛问段君恒,“南帝一灯大师是什么人?”
段君恒道:“我段氏先祖。”
“哦。”见段君恒不愿多说,童辛就继续念道:“破色戒的少林主持也知道一个。”
“哈?”段君恒惊诧,“破色戒的主持?”
童辛看段君恒,“谁呀?”
“我怎么知道?”段君恒白他一眼。
童辛拿起书信,“你真当你娘什么都知道,我就知道个大概的历史走向而已。现任的主持大师我在去少林游玩时,在塔林中是有瞥见过一眼,但也只依稀记得他的封号是什么仁山毅公,至于他怎么死的不知道。”
余下的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叮咛和嘱咐了。
童辛将书信烧了。
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纸,段君恒道:“你怀疑主持?主持虽说不是福裕系子孙辈的弟子,但听我师父说主持为人刚正不阿,主持少林这些年来尤重戒律颇有建树,”
童辛转头看他,“你就没一点疑心?”
段君恒默然。
童辛慢慢说道:“本明师父的伤虽重,但也不至于会被这般一直昏迷不醒。了改大师虽然也有治疗,但主治的还是主持。”
段君恒那小臂上依然缠紧绷带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童辛知道本明在段君恒的心中已然是父亲,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轻轻掰开段君恒的手,童辛接着说出自己的心中的疑问,“为何我破戒上的是达摩洞面壁,而别人受罚却只是到法堂抄经书?”
“还有便是这次武林大会,虽说是攸关那个秘密,但不论如何都不该将我这承接了秘密的人推出来。还有那个刺杀本明大师的杀手,跑得也忒容易了,你看以往来劫杀我师父的杀手何曾让他们轻易逃脱了?”
段君恒一掌劈向桌子,桌子倏然缺了一角,“你是说,幕后主使人是主持?”
童辛摇头,“不是,他也不过是听命于人而已。但也不难看出主持已是尽力拖延并保护本明师父了,不然杀手也不会那时才来。”
“那到底是谁?”段君恒
“我也不知道。”童辛道,因为一切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那日在菜地里,他看到了鸽子羽毛,灵光一现跑到督监僧那里求证。
暂时没有飞江西的信鸽可用,那宁王的嫌疑就相对小些。
飞南京的信鸽只有方丈院中有,且少林乃皇家寺院,朱棣的嫌疑最大。
哥哥和本明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让朱棣不惜下杀手灭口。
如今能让朱棣如此忌惮的除了他的身世外,还有什么?
童辛忽然想起童夫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朱棣一生都在找惠帝朱允炆。
难道是……
童辛被自己的猜测给吓着了,如果真是这样,就难怪连童逸都三缄其口了。
童辛就觉得脚下一软,段君恒赶紧接住童辛。
在见到童辛倒下时,段君恒心都悬了起来,“你怎么了?”
抱起童辛放到炕上,一种又有人即将要永远离开他的恐惧干让段君恒不敢放开童辛的手。
童辛感觉到段君恒的手在发抖,段君恒在害怕,伸手回抱他,“我要亲……”
童辛以为又一番折腾才如愿以偿,可这次不等他说完,嘴巴就被段君恒给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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