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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单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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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烨见状,才发觉自己说话跳脱,清咳了两声,傅禄海便在荣惠一旁低声道:“小主,贤昭仪的胎儿没能保住。”
荣惠挑起眉,虽然一点也不惊讶,但还是很敬业的作出一副可惜同情的表情。
她拍了拍朱文烨的手,真心实意的宽慰道:“陛下别难受,除了这等事非人所愿,老天爷恐怕也不想陛下伤心,这才报信到嫔妾的腹中……”
荣惠羞赧一笑,将朱文烨的手拢到自己尚且平坦一片的小腹上。
朱文烨眉端扬起,只觉她的声音中的温和,宛如细密散布的早春阳光,格外暖心。
马太医此时已经写好方子,和寻常一般呈给朱文烨一阅。皇室中人虽不一定有好医术,但总算晓得养生之道,浅显的医理总是懂得的,给朱文烨先看,也是取妥善之意,所以有此一举。
朱文烨只瞧了一眼,便皱起眉,道:“华淑仪的胎儿不稳健?”
荣惠闻言一惊,下意识护住小腹,朝马太医看去。其实她一向言行稳重,凡事三思后行,只是初为人母的心情还没平复,骤然听了这等话,竟是半点也掩藏不了心思。
她不禁在心里自省,身怀大功,要更淡定才能怀得长远。
“回陛下,华淑仪腹中皇嗣儿并非不稳健。只是华淑仪现在身子稍嫌虚热,于皇嗣不利,微臣便多开了几位清心静气,养身安胎的药材。”马太医回禀道。
荣惠悬起的心悄悄的放了回去。
“这便好,你下去抓药吧。”朱文烨似松了口气,却也不多问虚热的缘由。
荣惠心下了然,也不
奇怪朱文烨避重就轻,毕竟寻常婆媳,帮妻子责问亲娘的也不多。更何况,老板怎会为了职员责问董事长?
明知理应如此,但见朱文烨面无异色,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的。
马太医等刚一退下,朱文烨便将荣惠揽进了怀里,低头细审着,目光格外柔和。他轻轻撩起荣惠额角的碎发,道:“华儿,朕晓得你受了委屈,如今都结束了,朕以后会好好护住你的。”
朱文烨温柔的低下头,这一次,荣惠不曾躲避,迎上了这一吻。老板的承诺当然不可信,但却得让老板认为自己相信。
不知是因为荣惠有孕,还是真的心怀补偿,朱文烨温热的唇缓缓厮磨,十分缱绻缠绵,无时不刻不表达出对方想传递的恩宠和安抚。
对于朱立轩的敬业,荣惠头一次感觉无奈之余,又有些厌倦。但不管怎么都好,荣惠的单位环境都不允许她消极怠工,所以,她满面潮红的伏到朱文烨的胸前,温言软语的撒娇。
就像每个与他温存的同事一样。
荣惠有孕,自然不用在菩提堂待下去了。
所以她回到静安宫的日子,比所预想的还要早。八月初,丹桂飘香,荣惠衣锦还宫。身怀龙裔,依制连晋两级,朱文烨册嫔的口谕早已昭告六宫,只等半月后的册嫔之礼。
毕竟从嫔位起就算得上主位,不再是小主而是称得上一声娘娘了。如果说荣惠之前只是单位里的中层职员,那么以从现在起她华嫔就是高层职员了。因为和一般晋位不同,为显贵重,所以册嫔则另有礼数。
静安宫自然是再度门庭若市,喜气洋洋。
只是苦夏的荣惠这次更没多少精力来敷衍交际,也难得一一防备,概以身子虚热为由,婉拒了一众同事的恭贺、探看。
初秋的老虎炙热,远远的蝉声此起彼伏,静安宫宜然堂的殿内虽然放置了七八块大冰也没有用,仍旧抵不住暑热深深的逼进。
荣惠歪在铺了厚锦褥的罗汉床上,忍苦耐热,喝罢玉树调制的安胎药,连捏了几颗苏娘亲手做的糖莲子入口,才不觉口中苦涩难当。这些苦她却是甘愿忍耐的,只因她多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家人,荣惠忍不住笑意盈盈的抚摸着腹部。
玉树见状,不由一笑:“娘娘宽心,胎儿稳健着呢,那马太医也是谨慎之人,虚热这症状只需好生将养,算不得大事。”
马太医能做到太医院医正,必然是谨慎之人。是以,荣
惠并不担心胎儿,虽是头一回怀孕,但她能感觉到腹中那小生命有力的心跳,给她无限勇气。
“还是咱们娘娘有福气,一同入宫的,也就咱们主子能称一声娘娘,更别说这腹中皇嗣,娘娘更是独一份儿。”马富安笑眯眯的端上一盏冰镇酸梅汤,一边道。
荣惠微微一笑,听到独一份儿时,不禁问道:“听说贤昭仪今早清醒了?探看的妃嫔可多?”
她回到静安宫也有三两日了,刚听到这消息时,荣惠本想尽同事之谊,探看一二。但是念及腹中胎儿不算稳健,她便绝了这念头。
马富安斜眼一笑,道:“贤昭仪一向善于交际,眼下虽然遭难,到底也是姚贵人那几个总会去瞧瞧的。不过听说贤昭仪骤然没了胎儿,情绪很是不稳,直道是有人刻意谋害皇嗣……那些妃嫔谁也没见。”
刻意谋害皇嗣?
荣惠扯了扯唇角,游船遭沉水之患,若说不是人刻意为之只怕都没人肯信。西太后昏迷,贤昭仪流产,众妃受惊,此事折腾得这样大,就是不知是谁在刻意为之了。
荣惠正思绪纷飞着,却听得外头连声的“慧婕妤”,忙转头看了过去,正见顾梓榆迎面走了进来。
月余不见,顾梓榆穿着雪青色银叶纹通袖宫装常服,比之平时清素许多,与她那甜润的气质并不太相衬,却给她灵动姿容添了几分馥郁味道。
“梓榆妹妹,还没恭贺你晋位之喜。”荣惠起身向前,笑吟吟道。
庄贵妃生辰筵之前顾梓榆是慧良媛,生辰筵后,顾梓榆已经成了慧婕妤。若说这次生辰筵沉船事故有谁得了好处,必然是顾梓榆无疑。因为在贤昭仪落水,西太后昏迷,众妃拥攒时,顾梓榆是第一个跳入玉湖,搭救贤昭仪和西太后的。
顾梓榆是江南人,识得凫水并不稀奇。职场机遇,可遇不可求,就算她技艺不精,哪怕最后还是靠识水性的内监将人给救了,就冲顾梓榆第一时间跳水这种奋不顾身的精神,她也非晋位不可。
顾梓榆拦住荣惠,亲热的挽着她的手,笑着道:“和姐姐相比,我这算得什么,如今姐姐可是正经的华嫔娘娘,除了庄贵妃和懿妃,姐姐可成了宫里头的第三人!再加上皇嗣傍身……”说时,她的目光已经深深的落到了荣惠的腹部。
荣惠轻轻护住小腹,扶着顾梓榆的手,关切道:“虽知道你水性不差,但那等危及时分,你竟敢!好在吉人天相,如今身子没大碍了吧?”
顾梓榆笑嘻嘻的摇头,摆手道:“姐姐也晓得是危急时分,若妹妹我不及时把握,岂有富贵险中求一说?”
荣惠失笑,刮了一刮她的鼻头,嗔道:“谁会信江宁织造之女还要险求富贵?”
“怎会不要?”顾梓榆微扬眉头,自顾坐下,一面尖起手指拈一颗莲子糖,一面笑说:“求了一时富贵,不还得求一世富贵么?”
话里隐含深意,荣惠目光稍沉,却是不便深究,只取笑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后,她便转了话头道:“你如今在长春宫住的可还好?丽淑仪可有再为难你?”
此话一出,荣惠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丽淑仪此时肯定没心力难为顾梓榆了。
果不其然,顾梓榆面上泛出得意之色,嗤笑道:“陛下本就膝下空虚,如今好不容易贤昭仪有了喜讯,竟然在游湖时遇沉船之灾,生生折了皇嗣。就算贤昭仪不闹,此事出的这样胆大蹊跷,陛下又如何肯大事化小?”
荣惠自然晓得她的言下之意,虽然后宫这单位人事倾轧,但小打小闹,遮掩得漂亮也就罢了,老板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是闹腾得过分了,伤了单位命脉,危及老板地位,那老板自然是不肯闭眼了。少不得要杀一儆百,树立威信,以免再有职员拿皇嗣争斗,影响皇权稳固。
“姐姐之前还在菩提堂里诵经祈福,这几日又因身怀龙裔而少有外出,只怕有些事情知道得也不分明……”
顾梓榆说着说着,便压低了声音,道:“自那一日事故后,同船的庄贵妃、懿妃、宁嫔、丽淑仪全都被暗中禁足,妹妹昨日还从圣上口中听闻,说是要严加彻查呢。”
彻查?老板的孩子没了,彻查也是应该的。但后宫之事朱文烨自然不便插手,那谁来着手彻查呢?
荣惠忍不住饶有趣味的盘算了一番,如今,后宫中有分量的几个,诸如西太后还躺在病床上,庄贵妃和懿妃又因牵涉其中而遭禁足,倒只剩下东太后一人了。
只是东太后身为受害者亲属,若由她来彻查此事,只怕显得有失偏颇,难以服众,甚者还有借机铲除异己之嫌。
似是心有灵犀,顾梓榆也说到了执行彻查的人选,但和荣惠所想不同,她侧首瞄了荣惠一眼,含笑道:“至于谁来彻查此事,圣上昨日还向妹妹我透出口风来,说是姐姐知进退,识大体,待人宽厚……堪为此任。”
r》 荣惠眼角跳了一下,很快平静如常。
她端起香茗小啜了一口,定了心神才道:“圣上谬赞,我毕竟是新为嫔位,连册封之礼还没行,入宫时日也浅,哪里能担当得起。”
就算担当得起,荣惠也不想担当,在后宫这单位做名侦探柯南可不是什么好事。
理由有三:其一,后宫根本不需要所谓的真相。其二,后宫也没有所谓的真相。其三,所谓的彻查,不管好查歹查,注定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荣惠新升职,还不想面临这样大的挑战。
“姐姐何必妄自菲薄,就是担不起,如今后宫无人,姐姐也非担此重任不可了。”
顾梓榆低头笑了笑,似见荣惠面有犹豫之色,不由别有深意的说道:“再说了,姐姐这担子虽然重,但毕竟有圣上撑腰,若旗开得胜,岂不在六宫打开局面,叫人不敢小觑?”
荣惠不傻,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不外是劝自己借机立威。庄贵妃、懿妃两个实权经理自顾不暇,两宫太后还需避嫌,老板又立场鲜明……
对此,她不是不心动的。
毕竟职场机遇,可遇而不可求,若不好好把握,岂能扶摇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可恶的礼拜一,郁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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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虽然是动心;却并没行动。
即使顾梓榆的意思是,应该打铁趁热,顺杆儿往上爬……把握时机。
毕竟她虽然从顾梓榆那里听出了朱文烨一些圣意,但圣意一天没作表露,荣惠也就一天不会戳破。
她若有所思的托着腮,目光随意落到了窗外;午后闷热的光线里,松枝窗棱都似被蒸出几分斑驳;夏蝉也不知疲倦的叫着。
“小主,慧婕妤出手真是大方;您瞧,单是这精工的双面苏绣就足有十二幅。”马富安喜笑颜开的捧着一盒绣品,呈给荣惠来看。
那双面苏绣一针同时绣出正反双色;妆纱为底不足半尺的一幅,方得整年绣成,即便被斩成碎幅,崩出的细密线头也依旧整齐匀密,打头的一幅鸳鸯交颈,格外活灵活现。
芝兰则理所当然的道:“慧婕妤可是江南那富贵锦绣里长大的,江宁织造顾府里最不缺银钱,慧婕妤和咱娘娘又是手帕交,哪回送给咱们娘娘的东西寒酸过了?”
荣惠微微一笑,道:“在里头挑几样好的陈设出来,把宫里一起布置布置。”
虽然她自己是觉得无所谓,但毕竟是升职了两级,她若太淡定,没太多喜不自胜的表现,老板未必高兴。
马富安连连称是,领着德禄德才两个忙去了。
喜善清点了一应礼物入库后,便上前了两步,不紧不慢的道:“娘娘和慧婕妤虽然是手帕交,但到底如今入了宫……”话到此处,就隐了下去。
荣惠挑起眉头,朝喜善看了过去,自然是示意她有话直说便是。
喜善垂下眼皮,道:“奴婢有一同乡,是在雍徳宫侍奉洒扫的,听说,慧婕妤去雍徳宫挺勤的……”
话音未落,五彩线络竹帘挑起,玉树道:“娘娘,二殿下来了。”
荣惠瞅了喜善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缓缓垂下头,却只道:“去准备酸梅汤上来吧。”
喜善敛眉称是,刚一退出去,差点要撞上迎面而来的朱立轩。
朱立轩年岁小,身子还未张开,是小跑着进来。他肤色本就极为白皙,因跑动而使双颊似染了胭脂,薄薄的一层红晕,更显得那双眼有如水一般,柔软可爱。
“华嫔!”朱立轩径自到了荣惠跟前,拉住了她的手,目含期待的看着她的腹部道:“华嫔要给我带来皇弟了么?”
荣惠莞尔,轻擦他额角的细汗
,笑道:“二殿下竟这等火眼金睛,怎知不是皇妹?”
朱立轩仰起头,眸光闪烁,反问道:“华嫔想要的难道是皇妹?”
“这……自然是给二殿下添个皇弟为佳。”荣惠一哽,到底实话实说。这并非她重男轻女,实在是业务需要,升职要求。
荣惠话音刚落,只觉一股馥郁清香直沁入鼻端,朱立轩一双臂已经揽住了她,小脸贴到了荣惠毫无起伏的腹部:“皇弟快出来,皇兄陪你玩,绝不让人欺负你。”
荣惠见他说的一脸认真,不由失笑道:“若是二殿下欺负他呢?”
朱立轩斜起狭长的眉眼,皱起小脸,看似逗人,声音却格外坚定:“我不会,我会保护他的。”
这祖宗也有孩子气的时候,荣惠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朱立轩则就势爬上拔步床,蹭入了她怀里。
这时酸梅汤来了,朱立轩原是嘟哝着嘴,有了疲色,不愿起身喝。好在荣惠哄孩子的技艺高超,一手揽着他,一手端着酸梅汤,一勺一勺的喂去,朱立轩这才转厌为喜。
芝兰瞧了却是揪心,忍不住道:“娘娘,您有了身子……还是奴婢来喂吧?”
“多嘴。”朱立轩黑亮的眸子,现出一点寒光,冷出戾色,芝兰顿觉头皮发麻。荣惠则是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不必,小事罢了。”
不过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又不是生了重病,按荣惠所想,孕妇还真不能太懒才是,喂食什么的只当是活络手脚,何况朱立轩这祖宗,不知怎的,也越来越招人疼了。
朱立轩忽然抬起头,伸手扯了扯荣惠的广袖,眨了眨眼,一双眸子里瞳只能瞧见她的倒影,直要望到人心里去似的:“华嫔,有了皇弟,你还待我这么好么?”
虽然朱立轩这副摸样只略显迟疑和小心翼翼,但在荣惠看来,他这摸样像极了家中那两个侄儿。在她快要入宫时,那一双侄儿可怜巴巴的不忍他走……
恍然间,荣惠的心顿时柔软如水,抚了抚他的脸颊,然后拥着他温声道:“二殿下,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闻言,朱立轩使劲往她怀中蹭了蹭,仍觉不够,还将小脑瓜在荣惠腹前拱了拱。这吓得芝兰不轻,若非对二殿下实在心存畏惧,只怕就要舍命护胎了。
好在朱立轩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从荣惠手里夺过那碗剩了小半的酸梅汤,
不掩欣喜的道:“华嫔,来,张口。”他有些生涩的执起瓷勺,送至了荣惠嘴边,连荣惠喂他的台词都一句不改。
荣惠觉得好笑,也确实笑了。她咽下的那勺酸梅汤,只觉得一丝酸味也无,丝丝甜进心头,几乎让人溺毙。
这应该是……因为是苏娘多放了一匙糖罢。
午后的日光正好,仿佛熔化了的金液照拂而下,内寝只有荣惠与朱立轩两人,静悄悄的。
朱立轩今天似乎格外疲倦,也不听故事,便在窗下的软榻上,伏在荣惠腿上沉睡过去。荣惠因有孕,又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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