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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游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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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相认,自是旧情难叙,你还有所疑惑吗?”他淡然瞥向我,若有似无的笑意。
“官然与龙在青一起吗?”眼神一阵黯然,心底有淡淡失落,口中喃喃道:“自然,父子相认,再不会有比之更令人舒心的事了,谁会在意除亲人之外的人呢,我真是多心虑了,他即是好就好吧……”
官然并不曾在意过我罢,我唇边绽开一抹苦涩的笑意,随口问道:“那官然,呵,现下应该称为龙然了吧,官家老少是谁命人诛杀呢,这些天了,见了龙在青,想必都要有所了解才是,官……龙然他不为养父报仇了吗?”
“你勿须知晓,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听他说着,我不由微微地叹气:“那些事,原本我也要经历的,只是身不由已来此,唉,不提也罢,我只想知道仇家是谁,以满足好奇心而已。”
想来,我还是不习惯称呼他为龙然,官然,官然,朗朗上口的名字,深深镶刻在内心的名字,呵呵。
莫冉楼不置可否地笑:“身已至此,一切因由玉珠而起,那仇家是谁尚要我道明吗?”
“那……”我怔了怔,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轻咐道:“难道,难道你是说,这一切都因辕王所起?都是辕王所为?”说想,身子禁不住一阵哆嗦,世上当真有如此残忍之人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么,官然知道吗,他知道这一切是小二所为?阴翳直笼罩上心头,我喃喃问道:“他知道我是小二的人吗?知道吗?”
见他漠然的笑意,我抱了膝无力坐在麦桔上,心中隐隐升腾起不祥之感,官然的仇家是小二,我是小二的人,那么,官然与我,呜呜,我要怎么说清楚嘛,说我是从异世界跑过来中途插一脚的?这么说来,我再也得不到官然了,呜呜,谁有手绢,借我擦把泪。
神思恍惚,思绪游离许久,心臆之间又忆起玉珠串及那些书籍之事,心中深深疑惑,即然莫冉楼是玉珠串的主人,自然是要知道才是,思及此,脑中越痛,梦中的白影更甚,几乎盘聚了我整个思维,我忍着突来的晕眩,看向那抹雪色身影,一字一顿道:“卿喜嫣红……你知不知道有位喜穿红衣的女子因心爱之人的不谅解,寒冬溢水而死?”
那方却没有了回应,说呀,说呀……我想朝他嘶喊,却没有力气,那雪色的身影逐渐模糊,我攀住那方厚实的木栏,殷切的看着,气若游丝道:“说呀……”来不及待他开口,人已坠入无边的黑暗。
呜,我不要晕倒,我不要做梦!
凭栏四顾,荷叶凌空架于水波之上,淡粉的荷花引了纷纷狂蜂浪蝶,如柳絮般漫天飞舞,骤然的风掀起片片绿浪,染红了缤缤莲花,也使那白皙柔嫩的面上染上一抹酡红。
那粉花嫩叶中簇拥的英挺身资,出淤泥而不染般丰华绝代,粉衣女孩亮晶晶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青年唇边儒雅的笑容,面上酡红更甚,知后清丽的妇人指着雪色身影,面上宠溺的笑,如玉,叫凤叔。
女孩明亮的眼眸一黯,倔强道,不,就叫凤。
凤,只短短一声,便道尽了女儿家的缠绵爱恋。
山茶花蕾在枝头绽出硕大的美丽花朵,清香渗合着夜,清幽幽的飘荡……
男子薄唇浅笑,就算我溷浊不堪,你也不悔?
不悔。少女红润的菱唇吐露着不合时宜的成熟。
魂相随,生不同衾,死亦同穴,如是一种奢望也于所不懂惜,心已沦,那更堪,何处是尽头,凤……凤……只这一声,便义无反顾,只这一声,便生死相随……
凤,唤着这个名,不久我已悠然转醒,辗转反侧,梦中那点点滴滴如身临其境般让我不能自已,凤,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为何他的脸庞模糊不清,为何所有人中只有他看不见,心中怅然,便睁开眼来。
天色已黑,牢房中很是阴暗,只每隔间用一火照明,那火光颤颤地跳动,变幻着无数脸孔,骤然出现的是官然淡然的面,若有若无的冷风袭来,将官然的面孔吹散。
我呼吸突的紧窒,喉中一哽,泪水便盈出眼眶,脑中全是官然,他殷切关怀的眼神,他胸膛中的暖意,口中喃喃着:“不要凤……不要他,我只要官然……官然……”可是官然在哪里,他的样子,我就快要忘记了,殷如玉的记性真的好差劲,官然,你再不出现,我便真把你忘了……
半是醒半是朦胧,隐隐梦见一双深碧的眸子,红润的唇角轻启道:“有。”
有?什么有?我一片迷茫,又昏睡过去。
第39章 突生变故,我怀孕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自已正冷作一团缩在乱草之中。
这局势可容不得着凉,我强打精神,自麦桔中爬起,活动了下关节,这硬地板真是睡不舒服,浑身酸痛不已,再这样下去,离人老姝黄就不远了。
这日子晃悠了不知多久,每日三餐居然都是澜小姐为我送来,虽然奇怪,但总不能跟自己的肚皮抗议吧,只好勉为其难接受她恩赐的食物,其它时间就是胡思乱想,然后与隔壁几个凶神恶刹大眼瞪小眼一会,不然就是偷偷瞄几眼莫冉楼的俊脸,再不然听那毛脸大汉几句脏话,到也过的安稳,只是少眠不敢睡熟,怕又被那莫名其妙的梦境吞噬。
早晨真是安静,我眼神溜转着,那莫冉楼倚墙而坐,总那般姿势,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坐着就能入睡,不知道他算不算,禁不住又多瞧了两眼,这么美的人今生难得窥见,一旦我出去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了。
看着,便想起他尚未回答的问题,便又头痛不已,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梦就是梦,就算偶然与现实发生冲突,都只是巧合而已,我安慰自己。
心中实在很呕,每次提到玉珠串,我便心痛不已,身体与这脑袋都不能运转,好像不是自己的,我身体明明很强壮,却总为这事虚脱,搞得弱不禁风的,那玉珠串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凤也不是好凤,总害的心中堵塞,人心惶惶,再来,黯然伤神可不似我的风格。
怅然一叹,便无所事事的乱晃,使劲儿走,我就是要那脚镣响,我此刻就想找个人来吵架,管我惹不惹人嫌,那毛脸猪头似乎还没醒,害我乱晃悠了好久也没吵到他,便无趣的坐了,心中惆怅,这牢狱之灾真闷,真苦。
“如玉姐!”清亮的嗓子响在耳边,面前晃荡着清幽清秀的小脸。
“清幽!”我一喜,难道我可以出去了?
“如玉姐饿了吧,我送东西来哦!”清幽端出一些清淡的汤点,甜甜一笑:“都是我亲自动手的!”
原来只是送食物,我心中黯然,看到清幽欣喜的像讨糖吃的小孩,便勉强一笑,接过了,用瓷勺舀了浅尝了几口,味道其实不错,我却没有味口:“昨天澜小姐送了糕点来,还没消化呢,一会再吃吧。”
“澜小姐送食物来?”她清亮的大眼掠过一丝疑虑:“澜小姐不负责如玉姐的膳食啊,她怎的自降身份给如玉姐送膳食?当真奇怪!”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奇怪啊,我斜睨她一眼,却安慰她道:“定是她瞧我被关了,怜悯我,再者一日三餐每一顿不纳,她待我还算不错的。”我抚着她的头又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梅宝脸面一苦:“王爷今日出去办事了,约莫几天后才能回来,如玉姐先忍忍吧,快了。”
出去办事?我略一思索,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是得到玉珠串,对了,我都忘了问,那带了凤字的玉珠串跑哪去了,于是带着试探问:“是不是出去找什么东西?”
梅宝摇摇头:“王爷办事从不告之外人,清幽不晓得。”
小二那厮还未重用清幽啊,想着便随口又问:“可带了什么人去?”
清幽自怀中掏出木梳径自为我梳理着发丝:“倪护士是王爷贴身士卫自是要去的,不过这次还带了澜小姐。”话语之间透着一丝戾意。
带了澜小姐?想着,心臆之间涌上了莫名的怒意,随即又摇了摇头逼自己清醒一点,小二带澜小姐关本小姐什么事,不成为他的傀儡不是我一直所希望的吗?这一定是殷如玉身体的连锁反应,一定是。
清幽梳头的本领不亚于梅宝,很是舒适,发丝微微的痒意使人晕晕欲睡,不知为何,这几日越不想睡却越觉得困,为了赶跑困意,我便随口问:“清幽,那些人能放出去吗?”
我暗瞥了一眼莫冉楼,见他仍是耳观鼻鼻观心般泰然自若,不禁十分佩服,就那打坐般的姿态定能将和尚比下去。
“那不行的。”清幽头摇的如拨浪鼓般,一脸正色。
“呵呵,我逗你呢。”我捏捏她的鼻头,那些人当然不能放,又不是嫌命长,在知道小二的个性后,谁敢再挑衅他,我就跟谁姓。
“如玉姐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病了?”清幽转过脸来,双眸紧紧将我锁住,满脸的担忧。
我抚了抚脸,最近除了想睡,头晕,好像也没什么异样,便淡然轻笑:“没有啊,我身体好的很。”
“没有病脸色还这么差,定是这地牢阴潮寒湿,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看看。”说着,人不由分说的跑了出去。
呵呵,这丫头,说是风就是雨的,不过心中却实有丝甜蜜。
大夫即刻便请了来,却是个女子,一身红衣,额前发丝遮住一半脸,异样的妩媚,那个,那个女人?我全身绷紧了,猝不及防紧攥了她的衣袖道:“那个你,你知道那次我,我有没有被那个人渣……”话间亦是颤颤噤噤,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紧锁住她的眼脸,满脸期盼,怕一不留神便会被她打入地狱。
四周一下噤若寒蝉,所有思绪都戛然而止,心中只想听她说是或不是。
她稍稍瞥了我一眼,冷冽如寒风在我心头划过,我怔了怔,难道,我真被……强占了吗?身子猛一颤粟,忍住惶恐颤着嗓音:“我果真被……真的那样了吗,你怎么可以不救我,怎么可以,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吗?”
“如玉姐,你是怎么了,谁将如玉姐如何了,若水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如玉姐在说什么?”清幽见我伤心,眼圈微微红了,似乎要哭出声来。
“殷小姐尚未失了清白,那人已死,殷小姐便无须隐忍。”这若水似是耍我一般,这几分钟带我自地狱到天堂跑了一趟,我几乎想扑上去将她暴扁一顿,好好教训她一翻,耍人很好玩吗?
“什么清白,如玉姐,若水大夫说的什么,我尚未听懂。”清幽睁大双眼努力想从我口中套了什么来,我只是笑了笑,这又不是何得意之事,就无须说了罢,当下敷衍道:“没什么,小事情而已,先让若水大夫替我瞧着身子,你瞧,我头晕了。”说着,果真扶了脑袋,眼珠却偷瞄她。
若水便抚上我的脉象,许久,秀眉略一皱,凝眸顾我,便又低了头去,细细摸索,眉头越攒越紧。
“若水大夫,如玉姐怎么样了?”见若水不甚好看的脸色,清幽焦急的几乎要跳脚,满眼担忧,一滴细汗自额际滑落。
思量之间,不过就是苍白了点,可能多梦且少眠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但见她如此皱眉,我心头也窜出了一丝焦虑,不是我的身体真的哪里有问题吧:“如何了,若水大夫?”
女大夫凝神看我,眸中有一丝税意,沉声道:“是喜脉。”
我凝视着,微微发怔,蓦地粲然一笑:“怎么可能。”心臆之间又是好气,又是发笑,怎么可能,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嘛,真是庸才,庸医!亏我刚刚还那么佩服,真是满口胡言乱语!可是心臆之中却又无比惊惶,如果……如果……不对,决没有如果。
清幽已然吓傻,绸缪地拥上我的手臂,手指在轻颤着,盯着我的双眸一片迷茫:“如玉姐,如玉姐……”
“脉像算弱,但确为喜脉,约莫月余了,只是殷小姐身子偏弱,须寻一处风水宝地好生安养才是。”若水瞅了一眼脏乱的地牢,意有所指。
月余?……我脑中如雷击轰鸣,月余,这么说来,我占据了殷如玉身体时,她已经有孩子了……荒谬,荒谬!
我双目微瞌,眼中的怆然和落寞肆处漫延,头痛欲裂,我想骂她是胡言乱语,唇角微微拉出一丝弧度,微微翕张,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胸口似被什么捆绑,束缚的我不能呼吸,不对,不对,我奋力摇着头,骗人……骗人……
第40章 谁借我一把刀抹脖子
回首岁月已溃散,悄然坠落泪无声,我在这乱局中孤苦飘浮,无依无靠,还不够凄苦,信任的人都离我远去,我想信任的人都被扼杀,现在又有人来告诉我,我有喜了……这哪是幸福,根本让人生不如死!干脆再来一只什么阿猫阿狗,让我神精病发,让车轮再压扁一次。
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思绪,心中悲悯久久笼罩,不能言语,我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居然就要做母亲了……哈哈……耶路撒冷,这就是你所说的幸福?我哭笑不得,抱着自己拼命摇头,身体突然被紧紧钳制,清幽在耳畔带着哭呛:“如玉姐,如玉姐……”
我悲痛的难以自持任她搂着,温润的泪,湿了我的襟……
许久泪湿无声,我仍在我身后啜泣,我心中一痛,刚止住的泪又溢出眼眶,我狠狠咬了自己的食指,痛意将泪珠逼回,我强忍着,暗打精神:“清幽。”
见她仍自顾自的落泪,便自作坚强,扶了她道:“别哭了,让人笑话。”周围那些憎恶我的人,看到此刻哀痛到不能自己的我,该是如何痛快。
“如玉姐。”清幽垂眸,眼神黯淡,以衣袖拭了泪,亦有莹莹泪光。
谓然一叹,我将心中凄苦吞入腹中:“你哭什么?”
清幽一愣,随即嗫嗫道:“我见如玉姐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如玉姐哭,我便就忍不住了……”说着抬起红肿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问:“宝宝……宝宝他……”
我将全身的重量压进墙中,心智一片涣散,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心中的波澜万顷,我怎能装作平静无波……
小二知道了怎么办,官然知道了怎么办,小二可能残酷到连我也杀了,那官然呢,我何脸面对他,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好男儿我根本配不上他,不但是个妓子还怀着别人的小孩,最重要的是官然知道我是小二的人,能不能接受我都还是问题,于来知道我有了小孩,那情景,上帝,你瞧我不爽很久了吧,心情随即沉入谷底,委屈至极。
“啊,一定是王爷的子嗣对不对!”清幽兀自跳起,扫却一脸阴郁,灿烂的摇晃我的手:“是不是,是不是啊?”语气中带着一抹试探。
我只能怀着自己,只字片言也说不出,许久,才回过神来,小二的孩子?我紧蹙了眉,不知该如何思量,只颤声问道:“清幽,王爷宠幸过我吗?”
“咦?如玉姐自己都不知晓?如玉姐虽是常伴王爷左右,似是只有这次回来招幸了一回,再者如玉姐在翠倾城时清幽就不知道了,怎么了,如玉姐似乎很害怕?”瞧见她疑惑地眼神,我心中一冷又问:“那月余前,王爷有去翠倾吗?”
“王爷行踪,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过问,也不知晓呢,只是要不要跟王爷说呢,王爷一定非常高兴,一定下令释放如玉姐!”清幽径自欣喜,又晃曳着我,直摇的我晕眩不已:“如玉姐,你说好不好?”
我轻叹,摇了摇头,双手亦紧攥住她的衣袖:“一个字也不能说。”
“如玉姐。”她被我骇人的表情吓住了,眼神惊疑喃喃道:“为什么不说呢,这不是好事嘛,为何不说?”
“你听不听我的话?”怅落的扯痛已不能让我安然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事谁都不能知道。
清幽乖巧的点头,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疑惑,神思游离了一会,神情突然一亮:“如玉姐想给王爷一个惊喜是不是?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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