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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500-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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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医正频频来看,外面的人也就知道了是玉妙在生病,来探病的人也就络绎不绝。因为是“病”中,并不会劳烦到自己,可是生病弄得人人都以为自己身体虚得象秋后一压就倒的枯树。
玉妙原先还想着能好好的游玩,结交几个闺友。现在看来都作空谈,表哥原先说了要调养三个月,还是玉妙拼命的表现说自己没事,再睡下去只怕要睡出病来。
这才在一个月以后争取到了在家里可以走动的权利。无论走到哪里一堆人跟着,倒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太不习惯。
新认识的薛将军夫人听说玉妙是受了“惊吓”,原本心里一跳。“惊吓”可大又可小,原因可以是说得的又可以是说不得的。
刚认识了玉妙一心想多个人说话的薛夫人仔细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受到了王爷的训斥。
顾不得还没有深交,前来探病时趁了眼前没有人,交待玉妙:“王爷军规最严,家规想来也严,且朝中都知道南平王爷威严,姐姐的生母不在,王爷接了姐姐来也是心系责任,姐姐凡事不可以逆了王爷。”
根据薛夫人对朱宣的了解,朱宣可不是好性子可以商议的人。
玉妙见她体贴关怀,只一一答应了。薛将军是在表哥帐下,了解的是表哥治军的一面。
刘全挨了军棍,腿伤未愈,吉期却没有变动,也是一天一次医生看治,二十四日准时准点把冯家的二姑娘娶进了门,这场热闹玉妙当然是没有看成。
刘瑞元家的待玉妙好一点儿,就过来叩头请罪。做为当事人的母亲,个中源由当然一一明白了。
因王爷发了话,命刘瑞元家的去问一问自己的儿子来处理好这件事情。也好给姑娘交待。王府里的人大多慢慢就知道了姑娘受了这场“惊吓”的原因。
刘全再也不能退缩,原先是想了若南不日就走抽了空儿去送行,不想两人见了以后,若南大哭又要抹脖子,如果完全无情,刘全也不会几次三番去若南家看她。
一不小心就误了卯,现在若南的罪名全都由刘全而起。朱宣又命了一个老家人去开导了若南,定了刘全成亲满月后,抬了若南进门作妾。
朱宣亲自备了礼物带了刘全去了冯县尹家赔罪,人还没有过门就定了妾室,不管怎么样也会心里不舒服吧。
冯县尹就去问了冯二姑娘,冯二姑娘也是深懂人情的人。当父亲问自己是退亲还是原谅,退亲朱宣满口答应再觅良缘,不愁没有好人家。原谅就同情了若南进门。冯二姑娘大度地同意了。弄得刘瑞元家的更把儿媳妇看得宝贵。
就是玉妙也是感激了,何况是刘瑞元家的。
病了一个月没有出门,新闻又最多,病到了半个月,易姨娘挨了板子。朱宣可不会象对玉妙一样客气,不满意当场就拉了脸揍人。
等到玉妙听说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玉妙这才知道朱福说的朱宣以军法治家并不是句虚评的话。
问传话的春暖是什么原因,春暖略一思忖,回了一句:“听说易姨娘说了姑娘生病的事情。”一句就带过了。
而玉妙不用问也大概明白了几分。对了每日来看视自己,帮着丫头们侍候的石姨娘也不动声色的,石姨娘更是当作没有易姨娘这个人,有了机会陪玉妙说话也绝口不提。
到了一个月后可以出门了,朱宣唤了玉妙到书房去与她说话。
是细细的开导了一个下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顶撞表哥,惹表哥生气。”
就为了玉妙那几句伶牙俐齿的狡辨“巡城游击黉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准了的,未必就无惊吓之处,赵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明理由,也只能哭闹了。。。。。。。”把朱宣气得够呛,这也是朱宣自己事后才想起来,事后检讨自己为什么吓到妙姐儿,就想到这句话。
可是想想妙姐儿也把当时的实情说了出来,想也不用想,巡夜游击必然是破门而入的。
朱宣微笑看了玉妙,一个月没有让她出院门,又好生调养了,果然面上红晕轻染,有了血色。
玉妙只有脸红,也实实在在的是脸红了,自己占尽了上风,再不说几句软话,好象天理不在。
又提到了赵若南“现在是下人了,没事不许她进来。”因为刘全惹了这出事来,弄得玉妙“生病”,朱宣撵了刘全远远的去了边境,成亲第二天就把他赶走了,不立了功不要回来。
玉妙又说了易姨娘的事情,朱宣也只是一笑:“因为犯糊涂,所以开导她几板子,家里的事情你现在还不要管,养好身子,不要惹表哥生气是最要紧的。”玉妙就讪讪的笑。
生了一场病,妙姐儿乖得不能再乖,说什么都说好,态度又恭顺,朱宣又担心以后弄得妙姐儿对了自己就隔了一层,也只能慢慢顺着她罢了。
桌上现摆了新鲜果子,朱宣开导完了,就和玉妙闲说话儿,不一会儿,玉妙就吃了三,四个下去,弄得春暖在外面干瞪眼,担心地看着玉妙,偏偏玉妙不看她。
朱宣却看到了春暖频频使眼色儿给玉妙,让玉妙自己收敛一点。看了玉妙又拿了一个在手里,忙哄了下来,笑道:“不许再吃了。”
看看快到吃饭的时候了,玉妙就不走:“表哥,我在这里吃晚饭。”
玉妙肯亲近自己,朱宣当然说好:“好,但是不许乱吃东西。”玉妙又颦了眉,细声答应了。
晚饭时一碗火腿熬就的鲜汤,玉妙一见就先挟了一块,跟在身后布菜的春暖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几天没有吃荤腥就馋成了这个样子。
正文 第二十九章,先生
第二天一早,命朱福又请了玉妙正装到书房来。
因说了正装,春暖开了柜子,特地拿了几件新衣服出来。头天晚上陪了朱宣吃饭,不管不顾地多吃了东西,虽然没有不舒服,这次邢妈妈自己带了人送去。
春暖就喊了朱福留下来问什么事,王爷从没有这么郑重的让玉妙换衣服过去,难道是有什么客。
自从玉妙“病”中,春暖私下里找了朱福来责问:“赵姑娘是你哪一门子的姑娘,你跑来挑唆了姑娘去挡事情。”见了朱福就总也不理的,把朱福每天急得不行。见春暖主动叫自己,高兴得不得了。
春暖就问:“王爷是喊姑娘去见客吗?”朱福笑嘻嘻的:“王爷要为姑娘请一位西席先生,到了有十几天了,因姑娘病了,才没有说这件事情。说拘了姑娘算一件事情。”
春暖的脸色比刚见到朱福缓和多了。朱福就趁势上前:“你总不理我,让别人看到,说我不好也就算了,几年的情份一下子就没了,别人难道就不说你。再说你也可怜可怜我,我被王爷骂了一顿,又挨了我爹一顿鞭子。你看。。。。。。”
说着就找,可是伤却好得快,早就没有了。就叹气:“那个时候要给你看,你又不看。”
春暖被逗笑了,朱福当时的鞭伤是手上脸上都有,怎么能看不到,只是生气他挑唆了姑娘去,才放在心里不管。
看他讲得这么可怜,心也软了,说:“你等一下。”出去一会进来,却拿了一双鞋塞给了朱福,道:“拿去,权当补补你的伤。”
朱福高兴地袖起来,又悄悄道:“你放心,我不会象刘全那么糊涂,等到我议亲的时候。。。。。。。”春暖已经走到一边去了。
邢妈妈送了玉妙去书房,朱宣正陪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在说话。
见玉妙进来,命她过去行礼:“这是徐从安先生。”
徐从安打量了玉妙,中等身材,气质娴雅从容还带了稚气,身材有些偏瘦。
见玉妙行礼,也还了半礼。
玉妙也偷眼看了徐从安,肤色儿有些黑,却是气质饱满。
行完了礼,朱宣就吩咐玉妙:“徐先生是才学过人,是当今名士,以后每日里就跟了徐先生念书,也能明些道理。”
“是。”玉妙恭顺答应了。
“王爷过奖了,”徐从安就笑了几声,想起来南平王爷再三请了自己来,虽然与朱宣是旧友,但先听说是教导朱宣未过门的妻子,一心的不愿意。
朱宣好说了半天,功课可以随意,且玉妙身体也不好,不会过多的劳烦到,徐从安勉强同意了。
来了以后玉妙正在“闹病”,住在王府的徐从安也隐约听说了是受了王爷训斥,心里先存了心思,来了没有几个月就顶撞王爷,指不定是什么顽劣的性子。
又冷眼旁观王府众人为了玉妙的病打鸡撵狗,十分尽心,就有些畏难。今天见了面,见到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随了朱宣的吩咐行礼,并没有不乖之处,先放下了心,又有些纳闷,看起来是乖巧的,怎么就能顶撞到王爷。
对于朱宣的为人是极了解,且身份尊重,轻易不发雷霆,一发就是万钧。这次却不见半点雨丝。
耳边听了朱宣说道:“后日是吉日,我带了妙姐儿去拜先生。”
徐从安笑道:“我们信孔孟,不信鬼神,王爷知道我是不在乎吉日不吉日,但听说姐儿病体刚愈,再歇息一天也好。”
朱宣知道徐从安的脾气,而且他自己也是不信鬼神的。
徐从安就转过脸儿对玉妙正色道:“功课是每日上午,下午姐儿可以自便。逢节日放假自休,也不可懈怠了。”玉妙一一答应了,听又问自己念过什么书,忙站起来恭敬回答道:“只念了三字经。”自己的高学历总是不能报出来的,会吓到人。
朱宣对徐从安道:“先学诗礼,让她一篇一篇念懂了再说。”徐从安也是这样想的,就点头。
朱宣就让玉妙先回去。邢妈妈接了玉妙,听说是念书去,高兴得不得了。见玉妙左右盼顾不想就回房去,哄道:“都是学生了,更不能贪玩。再者刚好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哄了玉妙回房交给丫头们,自己就洗了手又去佛前敬了三炷香。
书房里徐从安就对朱宣说玉妙的事情,听朱宣说玉妙有几分歪理辨才,就笑道:“过松则生娇纵,过严恐生不虞。对姐儿既不能拘紧了,也不能太放松。”
朱宣深以为然,见徐从安很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心情大好。
徐从安就又谈到边境:“王爷这几年镇守,功不可没。听说想当年胡人战场上一听说是王爷的兵将就先吓退三十里。”
朱宣就呵呵笑了道:“你又拿我取笑,这里面不是也有你的功劳,所以我请了你来,一是可以教导妙姐儿,二则可以与兄畅谈心中之事。”
又问了徐从安的功名,当初徐从安是别了朱宣回京奉母科考,徐从安有些惭愧:“总是没有缘法。”
刚才还说不信鬼神,现在就没有缘法了。看来徐从安屡试不中,心里打成了结。
朱宣笑笑,提起来玉妙年底时进京的事情:“因母亲挂念,年底带了妙姐儿进京。兄请一程同行,参加明天春闱,又可以继续指导妙姐儿。”
徐从安也笑了拱手道:“王爷安排了,从安敢不从命乎。”
午饭后徐从安回到朱宣为自己安排住的地方,是在王府的西北角的一处小院子,里面二明一暗三间正房,院子里花木扶疏,也有点缀。
徐从安只带了一个小小孩子叫添墨,只得十一岁,十分的天真。见徐从安回来,活泼地迎上来,笑道:“先生,您又和王爷吃了饭来,我中午就一个人吃了。”
徐从安就逗他玩笑道:“是啊。王爷让我教姑娘念书,这是拜师酒。”
添墨就笑道:“我听朱喜哥哥说,姑娘并不是姑娘,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徐从安听“姑娘并不是姑娘,”就笑。
又听添墨又道:“从没有见过象王爷这样,对未过门的妻子这样尽心的。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徐从安大乐,笑道:“在家里随便说话惯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乱说话了。去打水来,我擦擦脸睡一会儿子。”
添墨出去后,徐从安想起来添墨最后一句:“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越发觉得可乐,自语道:“王爷是什么想的,南平王爷倒是个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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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上学
后日一早,玉妙房里的人起来得都很早。
春暖为玉妙穿了豆绿色绣牡丹花上衣,下面是葱绿盘金裙。玉妙见这两件衣服自己并没有见过,就问了一声:“这是新送来的新衣。”
为玉妙系衣带的春暖就抬起头来喜盈盈回道:“这还是前几天做的。姑娘这一去上学了,想来还要做新衣的。”
裙子上缠了灿灿的金线,玉妙就道:“我看先生象是一位严谨的人。只怕他说我太奢华。”夏波端上来牛奶子,玉妙就手喝了,用丝帕擦嘴。
春暖却是另一样见识,笑道:“见先生才穿得这么郑重的。姑娘忘了,王爷前儿让拜先生时,也特特地交待了小福子说要换了衣服的。”
玉妙就不说话了。
邢妈妈眼睛笑得都睁不开,服侍玉妙吃了早饭,带了人送到书房去先去见王爷。
念书的地方就在朱宣的内书房隔壁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朱宣携了玉妙的手亲自送过去。
徐从安果然在玉妙这一身装扮上流连几眼,却没有说话。
第一章书果然是曲礼开始讲起,功课倒也不重。因为是第一天,朱宣在偏厅备了酒给玉妙敬先生。
玉妙敬了先生的酒,又敬了表哥的酒。自己并不喝,很快就吃完了饭,朱宣要与徐从安说说战事,听听他的主意。
因对玉妙道:“坐了一上午,先回去吧。并不指望你熟读诗书,只是总要领略一下圣人的教导。”
“是。”玉妙站起来欠了欠身子答应了。朱宣略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跟姑娘的人进来一个。”春暖连忙走进来给王爷叩头
“姑娘今天累了,带她回去睡了,园子里玩一会儿去。以后晚上劝她早睡,早上让她早起,针指也随意,功课也随意。凡事不要任性。”
当了徐从安,玉妙就低了头红了脸,看样子顶撞了表哥是把表哥气得不轻。幸亏自己还病了一个月,不然还要听训。
早知道表哥还没有消气,就“调养”三个月好了。
春暖叩头答应了,又给先生叩了头,小心带了玉妙出去。
徐从安笑着看玉妙离开,出了门外面倒跟了七,八个跟的人。就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里朱宣就说起了玉妙那一天的“歪理辨才”,偏厅上只听到徐从安的大笑声。须臾笑毕,才评道:“倒也形容得贴切,你手下都是虎狼兵,又占了理,哪里会不惊扰。”
军规最重,误了卯可以当逃兵论处,又是王爷的人,扫了王爷的面子,怎么还会有客气二字?
妙姐儿这一番话,倒象是当面指责自己定错了规矩一样。
朱宣想起来那天气无可气,发狠才说了要打,心里也还悬着。当时还以为妙姐儿不说话是倔犟顶撞,后来才明白是一开始就吓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一帮丫头婆子哭着苦劝,妙姐儿僵硬地认了错。最后一句:“表哥别生气了。”是伴着泪花说出来。
顿时就把朱宣一肚子脾气给说没有了,接下来不知道该哄她的眼泪还是该继续训她。只能选择走开,再被妙姐儿顶撞一下,只怕找不到台阶下台。总不能真的打她。
徐从安笑着听朱宣无可奈何的说起那天的事,心里更觉得好笑。王爷做事情几曾这样前后思想过。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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