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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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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似蛾眉,芊芊娉皱。心却被紧紧一揪,层层不安的波澜汹涌而上,烟洛匆忙的后撤,发丝登时被拽的生疼,急道:“我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叶橪,我现在是完完全全一头雾水。我们不是同伴么?有什么不可以明说?你为什么不肯回家?”

  回家?他们一起的?叶橪只顾看空空的掌心,沉眉。事到如今,他完全,说不出口啊。半晌沉默,抬眸触到烟洛执着的眼,叶橪挪开了视线,终于缓缓吐了口气:“对不起!”

  心跳猝停,自相识以来,这是头一次,他说出这三个字。对不起?为何忽觉眼前迷雾重重,光影迢迢?烟洛的手指攀上太阳穴,用力按下。为何,他的语调那般陌生与不祥,似在与她告别?“叶橪……”她尽量平稳着声线:“你想干什么?别耍我了,好不好?”

  叶橪望住她,眼神温柔如夜:“洛洛,原谅我!”隔着淡淡的月色,他起身,轻巧的闪到烟洛的身边,勾手揽住了烟洛纤细的身子,温热的的呼吸近在咫尺:“春宵的解药,遇酒则会失效,记住!”

  烟洛欲推,这才发觉四肢已沉重而麻木,惊愕的抬眸,四目相对,叶橪的眸中有两抹暗暗的影波,晃动晃动,晃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是朦胧,晃动晃动,晃的心思越来越是明晰。他将计就计,激将她喝下烧酒,叫她也抗不住“春宵”,叫她自食其果?叶橪,你够阴!够狠!你这个混蛋!双目流火,烟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叶橪,别逼我恨你!”

  修长的手臂僵住,他凝了她一刻,眸里的冰凉顷刻散了,忽然俯身,重重吻了上来。许多次了,他挑逗而轻佻,与她无比的接近,然而却从未实质上冒犯到她。这次却是货真价实!他的唇带着炙人的热度,比夏日焰火还要灼烫,他的舌描画着烟洛的唇瓣,纠缠着烟洛的丁香舌,毫不迟疑的攻城略地,深入,吸吮,辗转,吻得烟洛透不过气来,话语在她的唇齿中低碎模糊:“洛……别恨我!”

  烟洛使尽最后的气力狠狠的咬牙,口中立时生出血的暖暖腥味,叶橪吃痛微微抽气,骤然离了她的唇。停了一刻;手指继而攀上了烟洛的面颊,轻柔的抚过烟洛的额,眼,翘翘的密睫,顺至鼻梁,最后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流连,温柔珍惜,似要记住她点滴的轮廓:“洛洛,我必须走了。你保重!”

  强撑的意识已经摇摇欲坠,烟洛咬破了唇,抵抗着抵抗着,泪水却因他一句话狂涌出眼眶,大脑里一片混乱。她还没未得及断然拒绝;还未一巴掌打回他的轻薄;还未分析清楚自己刚才那份似被窝心捅了一刀的痛是出于爱,还是源于恨。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单方面的决定要离开?她不允许!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软倒,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的呢喃微不可闻:“别走!”

  怀中人陷入了沉睡,乖巧无比的倚靠着他,嘴角残留一丝丹朱的血迹,却不甘心的紧蹙了眉,泪水自有意识似的,沿着眼睑不住的滑落,湿了一程瓷白的玉容。叶橪不禁狠狠咬牙,闭了闭眼,心中滚油似的一阵煎痛。她是他见过的最爱逞强的女子,有几次,他甚至欲撕去她坚强的防护,探探她深埋的悲伤软弱的样子。这个时刻才发觉,其实她的泪,他根本承受不起。

  夜风霭霭几度,心口便随着几番起伏。叶橪只是一瞬不瞬的凝着怀中的女子,那股似兰非兰的幽香,淡淡萦绕,勾娆清媚,令他渐渐沉沦失魂。猛地勾起嘴角,笑得讥嘲万分。苏烟洛,你赢了。分明是我画下了道儿存心算计,阴差阳错,却是我动了真心。

  爱她,所以,不愿再欺瞒。坦白,目前却是时机不到。所以,他选择连根拔去毒苗与兰花——离开。他终究是要走的,那些事那些人,恩情与背叛,始终结在心里,解不开。须两清,方才干净!一待事了,他若还有命在,若还念起她便心扉如火,自然会来寻她,欠她的,哪怕是命,他也会一一还清。

  星光渐次暗淡,于遥远的深蓝色天际被吞噬殆尽,挣扎着一闪两闪。叶橪从袖中抽出一支白玉簪,轻轻为烟洛插回发中。白玉兰花,润润流光,静悄绽放。叶橪又看了一刻,将那娇小的身子抱起,慢腾腾的往外行,走到门口,沉了沉声:“竹子!”

  隔了一会儿,门口磨磨蹭蹭过来一个影子,声音哆嗦了一下:“少爷,小姐怎么了?”

  叶橪垂头,看着烟洛,眸色极深,纵身跃上马车,将烟洛交给双目滚圆的秋萍,“带她回去吧,明日中午,她自会醒来!”转身欲走,却被秋萍一把扯住衣角,她的口气异常坚定,似极了保卫小鸡的母鸡:“叶公子,你对小姐做了什么?”为何小姐的唇上有血,眼角带泪?楚楚无助的模样将她的心都揪疼了。

  众人中,秋萍温柔无私;叶橪唯独对她,持着一两分尊重,此际只得苦笑:“放心,我走了。今后我再不会对她做什么了!”

  秋萍顿一顿,“叶公子要走?为什么?”

  叶橪甩开秋萍的手,“事未了,道不同!”

  “叶公子……”秋萍犹豫了一刻,开口问:“你,你可还回来?”

  叶橪扭头便走,低低丢了一句:“也许!”

  暗夜无痕,姗姗流萤在路边幽幽的舞蹈,神秘的光迹恰如情丝,滑过,灭了。似在叹息,看,人生苦短……

  烟洛醒来,耳中一片急雨响彻。心跳得有气无力的,稍微恍惚了一刻,感觉唇间钝钝的疼,舔了舔干涸的唇,刺痛却更明显了,一溜火烧火燎的。怎么会疼?烟洛费力的转动着脑子,忽然,弹簧似的半挺起身子,搭着的素缎随之飘然滑落。叶橪呢?到哪里去了?

  秋萍原本坐在梨木桌旁,见烟洛突然这么大的动静,被吓了一跳,匆忙赶过来:“小姐,你醒了?”

  烟洛攥住秋萍的手,“叶橪呢?”

  秋萍登时面露期艾,小心翼翼道:“他,他大概走了!”一面又忙安慰,底气稍嫌不足:“不过,我想,叶公子也许还会回来的!”

  烟洛的心一下被堵住了,脑中似有什么猛地炸开,山呼海啸。他真的走了?生死相交,辗转陪伴;到头来一无意义?没有一句解释,他便走了?先强吻了她,搅乱了她;然后心安理得的消失?混蛋混蛋混蛋;叶橪这个大混蛋!我苏烟洛发誓,今日若不追上你问个究竟,赏还你一记火辣的耳光,枉自再世为人!

  “秋萍姐姐,现在什么时辰了?”

  “正午呢!怎么?”

  烟洛一跃而起,忍着一阵眩晕。穿鞋,迅速的往屋外跑。秋萍一把没有拽住,眼见着烟洛风一般的冲入了雨中,不禁心急如焚,跟着冲了出去:“小姐,你要干什么?快回来啊!”

  烟洛回过眼,斩钉截铁:“晚上城门会关,雨又很大,他早上出城,走不远。我去追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追上他!追回来千刀万剐,万剐千刀!直直冲进马房,翻身上马,动作是从未有过的快捷。

  “小姐;你别冲动啊!”秋萍的语声被大雨盖住,有些朦胧。烟洛驾马奔转,晃过了秋萍,恰好今日通往前院的小门开着,她便一拉马绳;顺溜的从大门冲了出去。

  夏日的雨真的疯狂,一颗颗都似砸下来的石子,又快又急。路人与小摊都避难似的躲雨去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只剩呼啸滂沱的雨屏,闪电骇人的扯开灰白的天幕,雷声隆隆而来,花草呜咽垂头,不堪打击似的不住摇摆。哪怕雨水成片的湿凉,却浇不灭心头的急怒。一路以不要命的姿势打马飞奔,出了城门直奔昝方之那里,平时坐马车大半个时辰的路,大约只花了十分钟。

  小院近在眼前,烟洛跳下马,砸门:“师傅,师傅,师傅!”

  一会子门开了,昝方之撑着一把油伞,见到烟洛,皱起了眉:“作死呢?大雷雨的天……”

  烟洛晓得自己现在的模样狼狈至极,身上早就湿透,雨水顺着发梢衣衫不住地流淌,滴滴答答。然而现在顾不上这个,她的眸子被洗刷的亮如星辰,有层执拗的狂:“师傅,告诉我,叶橪会往哪个方向走?”

  昝方之一怔,把她往院里拉,一面嘟囔:“没头没尾的,谁知道你说什么?先进来,换了你的衣服!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烟洛扣住门一动不动,重复一遍:“师傅;请你告诉我!”

  昝方之没辙,有些心虚的垂头,装作不耐烦:“我哪会知道?”

  “好!”烟洛点点头:“那我走了!”转身路滑,几步就稍稍趔趄了一下。

  后面却有脚步溅水而来,一只手扶过她,头顶上片刻间顶了一方干爽。烟洛回首,焦距模糊,只看到那人的俊逸无双的轮廓。下意识的冲他点点头:“钟隐……?”

  “清……”钟隐的语声焦急:“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烟洛甩开他,“我没事,先走了!”

  昝方之腿脚不好,也闯了出来,见到徒弟狼狈的样子忽然来了气,嚷嚷道:“他走了不不是正好清静?离他远一点对你更好……”

  烟洛倏然回头,问的执着:“所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钟隐还来不及插话,昝方之便心痒痒着恨铁不成钢,拗着脖子一回身进院里去了;话里带气:“西北!你去追吧,追回来看你如何!”

  烟洛咬咬牙,辨认了一下方向,将湿发往耳后一掳,上马便朝西北疾驰而去。钟隐跺脚;不及思考,抛下了油纸伞,飞快地解开们门口拴的那匹马,也是飞身跃马而上,追随着烟洛一路奔去。子槐大忙,瑞王骑走了自己的马,马车上的马一时不易卸下。他身负护卫职责;只得掠身缀在后头,凭借轻功于雨中一路狂赶,无奈雨荒路滑,总不及马力,渐渐落在后面。

  郊外的小路坑洼难行,烟洛的身子在马背上越发的颠簸个不住,甚是岌岌可危。钟隐忍不住急唤道:“清,快停下!”

  烟洛却不予理会。大雨混沌嘈杂,耳中亦是嗡嗡一片,除了机械的挥鞭;根本对外界充耳未闻。心火熊熊;在脑中鼎沸,与疲累冰冷的身体比较起来,真正冰火两重天。再策马,要追上叶橪,她一定要追上他……

  钟隐见烟洛全无反应,在马背上险象环生,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一面不断的呼唤,一面奋力催马,欲追赶上去。雨倾如柱,茫茫苍苍。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一前一后的狂奔,一个心迷如狂;一个心急如炽,大雨,似乎永无歇止。

  终于;钟隐靠得近了,心内稍平,正试图拉过烟洛的马缰;突然视线一顿,惊呼:“清,小心脚下!”

  雨水遮了视线,怒火封了心窍,烟洛压根未在意到前方有一根巨大的树桩。就听得一声长嘶,她的马儿却猛地原地顿住,前蹄朝天惊立了起来。烟洛猝不及防,一时抓不稳缰绳,立时被向后飞甩了出去,身体在空中划了个惊人的弧,迅速的往下坠落。这一下姿势惨痛,是头朝下跌去,不脑震荡也得骨折。糟了!那一刻,身体已经来不及反应,烟洛认命的闭眼,预备承受惊心动魄的痛。一道白色的影子却斜插了过来,在大半人高的空中搂住了她,将她护于胸前。两人往下猛沉,砰,他的背重重的跌上一片碎石的郊路。因为惯性,两人不由自主往一旁滚了几滚,泥水四溅。

  烟洛的胳膊被石子划伤,好几处割裂般的疼。理智却终于被刺激回来;醒过神,瞪视着身下的钟隐,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钟隐此刻全然没了优雅的模样,半卧在肮脏的泥水里,眉目依旧如画,然而乌黑的发湿得透透,脸色也苍白了。隐忍什么似的,他蹙了蹙眉,开口却是关心她:“清,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烟洛彻底清醒了,赶忙起身,欲拉起钟隐。才触到钟隐的右手,他便疼得浑身一震,烟洛慌神:“怎么了?”

  钟隐摇摇头,语声依旧的温和:“不要紧。”

  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钟隐坐起,他的右臂关节果然不能动了,显然是抱她落下的那一刻力量太猛,关节脱臼了。潇洒出尘的白衣被尖锐的石块划得一片狼藉,许多地方渗出了细密的血迹,掺着土黄的泥水,显得分外狼狈。烟洛自己又何尝不狼狈,瞥见钟隐惨不忍睹的后背,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惊又愧;自责如潮水涌来;语音带了哽咽:“对不起,钟隐,对不起……我完全气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钟隐细打量烟洛,雨中的她苍白如纸,然那双晶亮的眸子已找回了往日的神魂。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她醒过来了!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烟洛:“不必解释,你没事了就好!”谢谢给偶投票留言的朋友;多贴一章表示感谢!:)

  
[南唐卷:七十章 石洞缭雨]


  狂雨倾扫,风卷四野,远林潮碧,天地间只余了吞没一切的苍茫雨声。

  心中浑沌尽散,烟洛惶惶望向钟隐,雨幕中他狼狈不堪,吃力的半撑着身子,墨瞳水泽澄澄,却尽是怜惜关切。烟洛猛地垂头,迅速的咬唇,定了定神,扬手微触钟隐的右臂,“让我看看伤哪里了,疼就说话!”

  钟隐浅浅应声,烟洛的小手攀沿而上,好在是夏日,钟隐浑身又被淋透,隔着薄衫,便能清晰的摸到他修臂的骨骼。直至大臂关节,一碰,钟隐颤了一下。烟洛心知自己估的不错,果然关节处脱臼了,手臂才会软绵绵的无力。闷声道:“我为你接骨试试,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好!”

  烟洛回想着师傅教的手法,咬牙抬起钟隐的臂,往骨骼的位置一扬一顶顺势一送,就听得轻微的“咔嚓”声响,伴着钟隐的一句闷哼。烟洛托住他的臂,抬眸注视:“怎么样?”头一次替人接骨,她实在没有把握。

  钟隐试图动了动右臂,眉心蹙而又展,望着烟洛轻轻嘘口气:“你又救了我呢!”

  烟洛不敢再与他对视,摇摇头:“是你救了我!”利落的撕了一两节裙摆,折成三角巾托起前臂,悬于颈上,再用一条宽带连上臂缠过胸部,在对侧胸前打结,把脱臼的关节上部固定住。一面道:“你现在不能骑马,淋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钟隐欲言又止,顿了顿,轻轻叹口气:“好!”

  雨大无暇多顾,烟洛只得选择弃马,挣扎着将两匹马拴到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艰难的行回来,小心把持着力道均衡,缓缓扶了钟隐起身。吸口气开始迈步,一步;两步;三步……视线却始终拗着,避开接触钟隐。此刻的自己太过脆弱,钟隐的凝视又太过温柔。余光中,他清瘦的肩白衣贴透,肌理毕露,也仿似在邀人扑上去肆意的发泄一番。她怕再看他一眼,理智便会决堤,不问情由的依赖着他痛痛快快哭个天昏地暗万古消弭。然而,心内悄悄对自己说,苏烟洛,你不可以!

  现在想想,她真是昏了头了——被叶燃气昏了头。几乎不假思索的狂追了出来,一心一意欲赶上他。然而追上他,却又能如何?问他为何吻她?问他为何离开?问他为何没有一句解释,如此的无情?不要说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不会答她,若是他认真答了,她又是否受得起他的答案?她是真的被刺激过度,七窍统统被水泥堵上了,所以,所以不顾一切发了疯病,在雨中马背上拿自己的性命赌博,急坏了秋萍,气到了师傅,还连累了钟隐。

  咬紧了牙,冷笑静静流了一脸。叶燃,是我错了!你无牵无挂,所以走的如此潇洒。而我,习惯了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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