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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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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宰潘侥咽芰耍樟耍骸耙稒L,我怕了你了,你走吧,别再出现了!”
叶橪立刻收了玩笑的表情,眸子着了墨一般,深到无边的暗里,缓缓的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烟洛望着他忽然抿起的唇,绷起一弧褪色的苍白,神情异常地沉暗,被乌云裹住了心似的,却目不转睛的望她。心脏收缩了一下,下一句狠话就说不出口。
叶橪一动不动,渐渐的,自嘲的挑了挑眉。他是疯了,在重重的帘幕后听到她的声音,一颗心就跳得超了速,他极力控制自己,做戏解决了桐筹,才忍住没有立刻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她呆愣了一刻,甩手便走,比他预想的还要冷淡。他知道她心中有气,追了过来,想不到她第一句话,没带了怒意,却比刀更锋利,就这么捅在心上。他自以为预备好了,这一下仍疼得忍不住暗自吸牙。
只是,到最后,她仍没忍心重复一遍,不是么?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不知不觉地,声音略哑了些,语调淡淡的企谅:“洛洛,这次算我全错。随你怎么处置,行不行?”
“谁有兴趣处置你?”烟洛嘴硬着别开头。他衣衫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几乎完全笼住了她的,仿佛可容纳她所有的不安,如过去一般。她的影子就不舍得动了,粘在那里连带着定住了身子。垂了眼,脚僵在原地,心里开始一阵阵抑制不住的酸涌委屈……
叶橪静静看了她一回,抬手理了一下烟洛的发,碰到了烟洛小巧的耳廓,轻轻的摩擦,薄茧的手腹却难以言传的细致温柔:“以后老要对着你梳得乱七八糟的头,还真是很不人道的。叫秋萍再好好教教你,你也下心思学学,嗯?”
“我梳得很好,为什么要……”烟洛抢白了一半停了下来,愤愤地瞪叶橪,又一次,话题莫名其妙的被他牵走了。压了火心思一转,就微微愣了,“你再不走了?”
“不走了!”他立刻答,从没有答得这般痛快过。
完成这次的使命,他就属于她了。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过去开玩笑时她曾讲,要找个妇唱夫随的男人,虽然让他跟着她太损男人尊严了,不过,他总有办法最终遂了自己的愿的。他低低狡诈的笑,眼梢弯起,乍开一圈一圈蛊惑的波澜:“喜欢么?”
喜欢?喜欢什么?怎么光看他的眼睛,就有点呼吸不顺呢?
嗯嗯,魔鬼,从来不用直接害人,他们诱惑人!烟洛头晕了一会儿,默默坚定了抵制恶势力的信念,再对上叶橪含笑带情的眼,迅速的溃退一千里。不知为什么,觉得他的眼里闪动着无数热烈的星,快要降下一场巨大的流星雨,惹她想微笑也想流泪。
慢慢靠近一点,细细打量——叶橪似乎瘦了一点,一身玄衣在初寒的玉波中,氤出带着冷调子的光圈,眉间却又有股跳跃的不羁,似隐伏着无穷的生机。
无论如何,他平安无恙,多叫人开心!不过……旧账么,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没事吧?”她问的挺真心挺谨慎。
他晃晃手表示一切安好,虚起眼刻意的引诱:“洛洛……”后面不论是脉脉情话,抑或调笑的言语,都悲惨的半路夭折了——苏烟洛生平第一次揍了人,出手歹毒一气呵成宛若行云流水,其凶悍程度绝对的超凡脱俗。
第一拳打到叶橪挺得怪耐看的鼻子上,惨呼连连;第二下横拱至胸间,吸气声重;第三拳砸上叶橪肌肉紧实的小腹,闷哼一串,第四下胯下拱腿……叶橪再不敢不躲,捂着鼻子一滑丈外,一面委屈的抱怨:“真会出人命的!”
烟洛才不管,手的关节真的很痛,上下活动一番,叉腰竖眼恶狠狠的威胁:“你动一动试试,我这辈子再不见你!”
叶橪果真不动了,垂下手臂望着她,眼里写着无可奈何:“好,随你!”
向他投怀送抱,这是,第二次了吧。烟洛暗暗骂着自己没出息,踩着满地的落叶敢死队员似的冲了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咬牙切齿:“混蛋,你没死最好!”
叶橪毫无防备吃了一惊,加之脚下叶多石滑,便被烟洛的冲力带着就往后倒下去。两个人结结实实的,“砰”摔到落叶的堤边,叶橪理所当然做了人肉垫。
烟洛的手在落地的一瞬间就震开了,当场窘得无地自容。
“朱殇”在哪里?她,她自刎吧!一时脑子抽筋了,不顾死活就冲上来,却搞得像要把他……什么……似的……
贼心猝死,肇事人掩面撑身欲起,企图销毁证据。不料,背后一双结实的臂膀却环上来,牢牢扣住了她的娇躯。叶橪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席卷过来,久违的热度变作一阵激情的低颤。他呼吸声很近,他压抑的心跳在喉腔里震动,“洛洛……”
“这样很奇怪!让我起来啦!”烟洛脸开始发烧,埋住头不肯看他。天欲灭我东吴,这就是不自爱的下场啊,活生生血淋淋滴教训!
双臂纹丝儿没动,叶橪呼吸了几次,却恢复了往日的恶质:“难得你这么主动,我……”
“你敢说……”烟洛气急败坏的抬头,瞪回去,自暴自弃的想:不在乎了,脸上就算敷块冰,剩余温度估计也够煎蛋了,就妥贴的红着吧!
叶橪顿了一下,投降了:“好好,不讲可以了吧!”
烟洛闷头哀叹,不过,他的身体非常的有弹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前胸流畅的线条。嗯,不对,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浮想联翩,烟洛开始强烈鄙视自己,挣了几下,感觉到他下体微妙的变化,马上吓得不敢动了,又急又羞:“放开我啦!”
“你别动!”他低低道,一只手抚上她柔润的额。
夜风骤袭过来,卷起叶子淋上波光,点水轻花般悠然妩媚。最好听的是声音,有种极其静美安详的簌簌。叶橪的身体似乎安宁了一些,声音也静静的,竹舟且过漓水,没有痕迹的自然:“洛洛,我很开心,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永远都这样,好不好?”
烟洛怔了,永远么?他走了,她牵挂他惦记他,这些日子,她虽然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的事,可是还是忍不住地想了。哪怕七夕那日的豪情壮语后,也想了。每每面对着那片火红血玉枫叶,却无端的生出罪恶的感觉。她才明白,她对叶橪,不仅只朋友那么简单。
如今,他回来了,她垂眉,她要与他永远么?他是否认真?她又是否……肯定?
稍稍无措的望上去,她的发不知何时散了,垂泻一身一地,幽秘斑驳的银白中如一朵巨大的墨色菊花。她努力的看,想望进他谜题般的眼底:“叶橪,许我一辈子之前。问问你自己,可不可以与我坦诚相见,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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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卷:七十六章 竹林蟹筵]
她的要求不算过分。叶橪一滞,却缄默了。
他本不愿再欺骗她,然而,现在还不是全然坦白的时候——如若此刻让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不确定,面前这个女子是否还愿给他任何的机会。
烟洛认真的端详着他的动静,宁若暗流的目光缓缓淌过他的面颊,似清碧的岷江,如镜如画,映透人心。他有点受不住,便转开了视线。半晌,听她淡淡道:“叶橪,让我起来吧!”
他没有再强迫,两人均起了身,衣帛上的落叶碎屑窸窸窣窣的散落,有种无言的萧索。烟洛兀自拍打着缎带上的残叶,微嘲的唇边有丝苦涩。
她为何失望?为何无奈?为何又隐隐心安理得的轻松?瞟一眼幽迷的秦淮河,鼻腔里极轻的婉叹,话语柔软似细雨,却无色而透明,剔除了情愫:“日后你有何打算?”
叶橪一直沉默的凝视,见到她最后露出的雾一般渺然的神色,心里就是一紧。他看得出她在犹豫,而且,并非为了那个优雅绝伦的六皇子。不,他根本就是心明如镜的。她的心底,始终存着一个远方的影。拽住她浅凉纤细的腕,沉了声:“洛洛,从前的事有那么重要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仍想着别人?”
烟洛抬头,狠狠的瞪他。很好!很叶橪式的问句。犀利无比,正正切上了她心中最不欲人知的心事。同时,也绝对巧妙地转移了他们刚刚的矛盾话题。
如若他不愿意,自有千百种巧妙的言语避开她的追问,然后任他们二人在原地无可奈何绕着圈子,谁也抓不住谁的思维。
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想了想,望着叶橪,心平气和的叙述:“不错,我的心里的确曾有一份旧的感情。我孤身远避他乡,也因为不愿当着那人的面嫁给别人,更怕误了他的锦绣前程。他是个好人,英武,诚实,温柔,万事为我考虑,宁伤自己千遍也不忍心动我一根毛发。最终没有结果,并非他不肯担当,而是我们时机不对,我因为自己的原则左右摇摆,最终几乎伤透了他,他却在我走后依旧尽心替我关照那些我在意的人和事。如果彻底否定了他,我还算个人么?我不会忘了他,不过也决不可能与他结合。唯愿他平安,望他成为,不,我知道,他定将大展宏图,最终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乱世英雄。”
叶橪的眸子越来越是深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僵硬的勾起嘴角:“你是要告诉我你曾多么深爱另一个男人?”
“不是!”烟洛吸了口气,肺里依旧的窒闷:“我是想告诉你,叶橪,刚才,我已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和犹疑都和盘托出。现在的我,对你而言几近透明,透明得可笑。那么,你对我呢,是怎样的?每个人,都是由一点一滴的过去组成的。而你真实么?哪怕站在我面前,你是真实的人么?你聪明,坚强,肆意,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游刃有余。你有没有想过,被你算计的人,被你牵着鼻子走的笨蛋,心里是什么感受?”
叶橪一怔,乌丝玄衣登时无风自动,煞然浩浩激飘,夜中散布着危险翻腾的郁气:“你认为我一直在算计你?”
“你不曾么?”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他对她太不公平,她要一个明白。爱或不爱是另一回事。她的付出真心实意,但求他一点点的坦诚,难道真的如此困难?
叶橪骤然词穷。不言不动定在那里,心一直往下坠,漫漫的坠入乌云深处,铺天盖地一阵阴霾。他该如何解释?他们相逢,并非偶然。她本是他一时兴起研究的对象,她信以为真患难与共的最初,不过是他策划的一场好戏。不过因为计划中有了不曾料到的变数,才弄假成真,成就了他们今日的局面。
他离开,原本预备不再回来。然而,远离她的日子,他头一次感觉到寂寞。一种深刻的倦怠的冷,蔓延进脑髓根骨,任何灼热的内力都无法驱散。夜晚,思念突如其来,气势汹汹。他本来睡眠就很少很浅,后来索性彻夜无眠,一遍遍在月下打磨着“朱殇”,那兵器射出凌冽的寒光,他却自繁密的芙蓉花叶中窥到她纯真的笑颜。
他想,他是爱上她了,想念令心脏跳个不停,激越而疼痛。所以,他果决地回来了。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他将脱离“涅轮”,带她远走高飞。他说的一辈子,并非笑闹的胡言,只是她并不相信罢了。直到有一日,他确信她能谅解,对那段过往一笑置之的时候,他会对她坦白。然现在,他没有留住她的把握,只挑能讲的讲吧。
悄然握紧了拳,却潇洒的甩甩头,口气如常的调侃:“你看看你,疑心病多重,真是不可爱!我老实说吧,这次回去是为了要处理一些事,反正都是打打杀杀,只怕你不愿听也不爱听。当初要是跟你讲了,你这么罗嗦,我哪还走得了呢?结果一回来你就又使脾气又投怀送抱外加变着法儿想让我嫉妒,果然想我想得紧了,是不是?”
“你……”烟洛气结,不知驳他哪一句才好。凉凉的夜风一吹,清醒了一些。拧了眉,想了又想,决定再做一次努力:“叶橪,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孩子一人在山顶上放羊。因为觉得很无聊,便站在山顶上向山下高呼:“狼来了!”。等山下村子里的人们纷纷扛着锄头扁担跑上山来,发觉只是孩子的恶作剧。而后他又如是完了两次花样,村人们白跑了两趟,也渐渐的对他的谎言不再有信任。这一天,狼真的来了。放羊娃在山顶上高声呼救,但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再没有一个大人赶上山来。结果,放羊娃与羊群都被狼吃掉了。叶橪……”烟洛苦笑着瞧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年,声音不高:“你每次都这么高明的模糊着重点。就不怕哪一日,自个儿落到山穷水尽,无人信任的田地?”
叶橪迅速侧过身子,辨不清神色,唯见侧面的线条绷得笔直,漂亮的嘴角化作薄薄的刀锋,有丝寂冷。待他回过身来,却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自然的牵了烟洛的小手:“那个孩子早被狼吃了,我不是还好好的?放心,若真有狼来了,我杀了它烤来给你吃,好不好?说起来,今天回来后我还没吃过东西呢,回家去给我弄几道菜的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烟洛气馁:““隐”难道穷疯了,连一顿饭都不招待不起?”
“外面的不好吃,我想回家吃你做的!”
烟洛哼了一声,懊恼的甩开他,咚咚咚自己往前走。叶橪两三步赶了上来,呼吸在耳边轻漾,温温的让人有些心酸:“洛洛,这样很好!离开的时候;我想起与你一同回家;便会开心!”他翻手浅浅拉起烟洛光滑的丝袖,将那宽大的广袖拽出一条依恋的柔弧,安静的迈步,如影随形。仿佛无论她停至何处,他都能随之定然歇驻。
烟洛不觉扭头停步:下月弦清高西悬,隐约的云丝飘缈欲断,似薄敛的绸带,四周清气漫溢,似有菊香暗暗流转。叶橪的眼出奇的亮,光影滑过刹那,浮动着洋底深涌的流波。仿佛就只那怀情的一瞥,便能温暖了整个秋夜的寒冷。心蓦然一动,被他瞧得一寸一寸柔软,低低叹了口气:“冤孽!”举步前行,终究没有再次甩开他。
一周过去了,关于叶橪归来引发的巨大骚动,终于渐渐平息,闲芳轩的一切也恢复了道法自然,烟洛揉着太阳穴大念“阿弥陀佛”。
叶橪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都在“隐”那边。因为“大胜”镖局的事,他笑眯眯的围着烟洛左右打量,烟洛不抬眼顺手一个茶盏飞过去,被他半空中截住,贼兮兮的丢了一句:“洛洛,你连我的外务都舍不得不管,心意可昭日月啊。”说罢洋洋得意地走了,把烟洛气的原地猛翻白眼。
自此三日,叶橪但凡在家吃晚饭,总会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凉飕飕的夜里幽怨的一趟趟跑茅厕。另一名诡异的女子藏在暗处,咧嘴眦牙笑得无比欢畅。
转眼九月,城外玄武波光粼粼,折叠山色绚烂;城内秦淮碧色青青,满棹舟楫渡风。碧朗的青天下,满城深浅重檐参差,叠叠欲飞,灵桂馥郁,拈花菊笑。叶落且飞且驻,一段萧索,几番风流……
清爽的秋,亦是把酒食蟹的好时节。
闲芳轩这日不知算吉星高照还是哀神附体,分期分批,陆续来了不少身份不一般的人物。午后不久,许久未曾谋面的李弘翼忽然大驾光临。黑着面孔,找碴儿砸了好几只茶盏。烟洛担心芙蓉她们不明就里反吃了亏,一边打发人去请钟隐,一边亲自出来奉茶服务,虽然暗地里很想给他下点药什么的。
结果钟隐没到,却先迎来了娥皇与周薇,外加一大筐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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