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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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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发得意的耸耸眉毛,“钟隐,你得承认,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钟隐无可奈何的笑:“是!你比较厉害!”

  “好酸!”烟洛嘴咧得嚣张。

  钟隐也微微弯起眼角,顿了顿,那笑容却渐渐隐没,他的声音温润的似静流浮过五色鹅卵石的河床:“谢谢你,这段时日都煞费心机,想让我得到片刻的轻松。清……”他转过身仰头凝望着雨阁,低低的吁口气:“在这里的时候,我很安宁。”

  烟洛愣了一愣,大气的拍拍钟隐的肩:“说什么“谢谢”?见外见外!只要你喜欢,闲芳轩永远欢迎你。折腾累了吧,你先回兰轩等一会,我有准备芙蓉冰饼,配上我新发明的茶,绝对好吃的骇世惊俗!”

  钟隐没有回头,浅浅应了一句:“好!”

  待烟洛端了茶盘来到兰轩,却发觉钟隐手肘撑着红木扶手,斜倚着额鬓睡着了,几缕幽黑的发丝斜垂而下,天光清冷,映出他修远的眉目间深浅的疲倦。烟洛心酸了一下,有些无力的退了出去。

  此次柴荣亲率诸军征南唐,攻濠州、败唐军于涡。继鼓行而东,沿淮城栅,所至皆下。十二月,泗州守将以城降,柴荣亲率水陆大军东下,得唐军战船三百余艘,加之周军数百艘舰船,水陆俱奔,所向皆捷,连降濠州、涟水、亳州。

  这是无可回转的历史,然而,谁又明白这其间唐人苦苦的挣扎?太子带领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大皇子却从中作梗,频频利用自己的势力暗中阻挠。钟隐则竭力维护,不得不日日上那令他厌倦的朝堂,与大皇子在殿前周旋,又在暗处拔去不少大皇子的爪牙。一遍遍分析着情势,给太子送去军资消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一夜都无法整睡,可是,这一切努力,依旧化作一番尘土。

  大周的军力,原就胜过南唐,何况于,这个冬季反常的寒冷,于习惯温暖的南唐将士更为不利。一面是人心不齐勉力抵抗,一面是气势如虹铁蹄纷沓。南唐这方天灾人祸皆至,这场仗打得惨烈而漫长,唐军迫不得已节节败退。在萧索的冬日中,失去亲人的叹息哭泣声,成日在金陵上空盘旋,铺天盖地似永不会消失的阴云。

  烟洛只能沉默了。如果她没猜错,这次大战过后,南唐损兵折将,将失去所有江北的国土,从此沦为大周的藩国。短短几句历史,其间沉淀了几许南唐国人的辛酸,在过去,她从未认真思考过。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灵魂,似乎只能选择静静的旁观。繁华梦外金戈铁马,霸业途上血泪横飞。她始终在心底安慰自己:收起你无谓的同情,这是历史的必然!

  然而毕竟人在戏中,却又如何能够全然冷静的抽身事外?

  赵大哥,赵匡义,柴荣,潘美……大周与她相熟的将士,她盼望着他们的平安。但对着钟隐的乏力,叶橪的沉暗,她又心生矛盾,整夜难眠。

  叶橪很忙碌,有时会和烟洛聊聊大皇子的动静。他虽然没讲,不过眉间的忧色却也越来越是明显,虽然还是时常打起精神和烟洛嬉笑几句,然而笑意浅淡,支持不了多久。那时正值一月,柴荣亲攻楚州,遇到楚军防御使张彦卿的誓死奋击,周兵死伤甚重。然因后援不继,楚州终于尽陷,守将均被斩首,六军大掠,城内军民死者万余人,庐舍焚之殆尽。

  叶橪一夜未归,早晨回来了,正巧烟洛衣冠齐整,却在榻上睁眼半卧着发呆。他歪着脑袋瞅了一刻,竟然径直走过来,老实不客气的坐下,顺势躺倒在榻上。烟洛大惊失色的弹了起来,退路被封只得贴墙作了壁虎,狠狠的捅他的肩膀,“色狼,你干嘛?”

  叶橪却闭眼道:“好累,忙了一夜,让我歇会儿!”

  烟洛瞬时血压升高,横目过去,却窥见叶橪拿胳膊搭住了眼,眼下淡淡的一圈青黑眼晕,初生的胡楂短而杂,似诉着无言的疲惫。心这就软了,随手扯过一床藕荷色的被给他搭上,自个儿呈慢动作靠着墙壁往床边爬。冷不防却被叶橪翻身一把捞了回来,像那个月夜里一般,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喃喃了一句:“陪我!”

  “放手啦!自己去睡!”

  叶橪根本不搭理,嗓音里睡意浓重:“这儿暖和……”

  烟洛简直是无语了,觉得叶橪有些异样,扶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了?”

  他的脑袋埋得很近,“头疼……”就像小孩子在耍赖。

  “你……”

  他翘起的墨色眉尖,在稀薄的晨光中轻微的颤动,似乎在努力不皱紧眉头。烟洛观察了一会儿,不动了,漫扬指,点上他头部几个穴位,轻轻地按摩着:“到底怎么了?我从没见你这么拼命。”

  “江北局势怕是危险了!”过了一会,他闭着眼,闷闷的开口。

  烟洛的指劲停了停,复又接下去,放柔的声调有些出离的平静:“尽人事,听天命吧!”

  叶橪一震,豁然睁开那双犀利的眸子,“洛洛,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啊。”烟洛摇摇头,粉面安若凝脂:“不是困了想睡么?我不走,在旁边算算帐目,你休息吧!”

  叶橪居然乖乖的松了手,烟洛小心的爬下床,取过帐本坐到桌边打开看起来。一旁的呼吸渐渐深匀,快要睡着前,烟洛似乎听到他很轻的一句喟叹:“六皇子快撑不住了……”

  烟洛倏然心惊,垂头瞧瞧陷入梦乡的叶橪,念起钟隐苍白的面色,将秀丽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果然,下午接到楚州被攻陷的消息,师傅便托人给她带了几包中药,要她亲自走一趟瑞王府。烟洛低头想了一回,匆匆的收拾一下出了门。

  瑞王府里一如既往的宁静。还没靠进书房,就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嗽,在一派落木萧然中格外的空旷刺耳。前面引路的子槐没头没脑丢了一句:“他不肯吃药!”

  烟洛一怔,来不及多想,青花暖帘就被掀起,她跟脚儿跨进了那间满是墨香的房间。钟隐比一周前更消瘦了,坐在书桌旁写着什么,小几上撂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汤,还袅出几丝白烟。抬眼见到了烟洛,他的眼神明亮了一点:“你怎么来了?”

  “师傅要我给你送药!”烟洛拎起手中的黄油纸包,走了几步上前,仔细端详钟隐的面色,又瞟了一眼一旁的药碗:“哪儿不好了?今儿的药喝了没有?”

  “累了些,不碍事的!”言语轻轻,看都不看那边的药汁,似乎真的没什么事。

  烟洛盯着他苍白的面,泛着青乌的唇,忽然就被他强持的镇定顶得心里一阵酸潮。

  似乎到了任何时刻,他都不言不语,保持着清明。可是这于他如今的处境,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无意参与权位纷争,因为战火席卷,他不得不踏进漩涡。南唐疆土被大周步步蚕食,他却有心筹谋,无力回天。因为不够狠戾,难免手下留情顾虑重重,反而弄得自己心力交瘁疲于应付。

  他就似一只陷入泥藻的飞鸟,困顿着挣扎着,用尽全力却越陷越深。缎袍上再多的繁花如锦,束冠上再巧的青松明月,都无法灿烂他茫然的眼底。她知道,钟隐并非俱怕吃药,不过是这一段时间,他太累,心,也太苦了吧。

  难怪叶橪讲,他快撑不住了。

  快步走过去,搁下药包却端起还温热的细瓷白碗,一阵风儿似的刮到钟隐面前,平端着药碗:“先喝药!”

  “等会儿就喝!”钟隐斯斯文文的答她,接过碗搁在书桌上,“清,坐吧。”

  烟洛不理,再端起碗,口气不变:“你喝了我再坐。”

  钟隐望着那药汤皱皱眉,到底老实说了一句:“不想喝!”

  “我可是医师,不许病人耍性子!”烟洛忽然变得凶巴巴的,说出的话又快又脆:“你要是不吃,我就把你学打水漂儿学了一百遍都没成功的事写了告示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笑话你是个不如八岁小孩的运动白痴!”

  钟隐倏然掀起了有致的眼睫,面前的女子很恶霸的扬着菱花唇角,望向他的那双黑亮玻璃晶中溶溶的晃着两汪秋水,晃着晃着似乎就要满盈而溢,点点清光荡漾,只是不住徘徊。

  蹙了眉,伸出的手指指尖都笼罩着一层透明的白,钟隐苦笑着投降了:“别!我喝药还不成么?”静静接过那药碗,压着眉头一点一点吞咽,直到那碗药见了底。他含了一颗烟洛递去的酿甜梅,皱着眉心半天没言语。好一会儿才悠悠站起来,低声叹息:“很苦……”

  烟洛一听,满心的酸涩就忍也忍不住,一股脑儿涌了出来,片刻潮湿了面颊。飞快的擦干,捏了捏钟隐背在身后略嫌冰冷的手:“钟隐……”暗恨自己讲不出几句违心而逻辑的安慰话,一语解人烦忧。

  钟隐的手指细而长,消弱得让人心疼。他颤动了一下,扭头见到了烟洛犹带三分狼藉的面颊。恍惚了一刻,却极浅的笑了,轻声道:“清,我没事的,你别往心里去。”

  烟洛被他笑得心头发苦,辛苦咽下喉腔里的翻涌,佯作凶狠的回嘴:“我自然要往心里去。你若是不遵医嘱,胡乱糟蹋自己的身子,师傅准了,我今日就开始拿你试针!你自个儿琢磨,是乖乖喝药好呢,还是被我扎得满身血窟窿好?”

  钟隐咳了一声,很是温顺:“我自己喝药,每天都喝!”

  “那还差不多!自己身体要紧!”烟洛假装松了一口气,心头仍旧是沉甸甸的。

  注定的失败啊,她不能讲。知晓必然的到来,却必须严守着历史的秘密,等待,愈发变得令人窒息,万般的难熬。

  钟隐那一段常常服药,病却一直没有好彻底。用昝方之的话说,瑞王实属用心太过,气血瘀滞,感染的伤寒时好时发的,没有间断的咳嗽拖过了整个春季。

  二月,大周南破扬州。三月初,至泰州、广陵、迎銮江口,再次大败唐军。李弘翼从正月起就开始极力游说李璟,直称江北地区难守难防,历年来耗尽无数军资,反成南唐的拖累。不如索性送与大周,一可平息战火,令大周铁蹄不致伸至江北,二来南唐凭靠长江天险,以退为进,依然可与大周划江而治,再徐图日后。

  烟洛认为那统统都是些屁话。历史上,从没有哪一桩割地求和能换来最终的和平。李弘翼这么做,无非是欲壮士断腕,将太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大败收场,为自己的夺位铺平道路而已。叶橪深以为然,不知是否与钟隐商量过,尔后就传出瑞王在朝堂上极力斡旋,不主张退兵的意向。

  可惜连续四五个月的大战,已经磨光了李璟的所有的志气。三月上,他不顾众臣的反对,派人去前线遣李景遂速速回京。李景遂还欲抗敌,却不知何人散布了小道消息,言中唐主已谴使者向柴荣献四州,以求息兵。一时唐军愈发士气狠挫,军心大乱,再无余力御敌。李景遂见大势已去,只得回京赴命。

  于是乎,这场漫长的战役以划江而治,南唐岁贡十万,李璟被迫去其帝号改称“江南国主”而告终。柴荣悉平江北,得州十四,县六十,大获全胜。

  不觉间春日几逝大半,堤柳返青,茜草重生,远山延绵着如水的温光。白梨谢尽了,余下桃粉两三绽于枝头,追不回成烟的娇然妩媚。

  闲芳轩里的丫头们到底年轻,并不懂战争的险恶,不过叹息了数声,依旧过着如常的日子。烟洛在后院熬药,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着蒲扇,出神地琢磨着近期的事。

  太子李景遂终于回京,据说钟隐当日便带着所有李弘翼从中捣鬼的证据去了太子府。想不到李景遂一一读完,喟然长叹一声,却烧了那卷文书:“国难当头,他这么处心积虑,只管内斗,不过是要这位置。本王但求能保南唐社稷平安,身在前线能有个可靠的后院,并不一定非要那皇位。这太子之位,便让与他,又何妨?”

  那日钟隐回到府中,便突然倒下,大病了一场,至今未愈。太子遂一连向李璟递了十封辞信:今国危不能扶,请出就籓镇。燕王弘冀嫡长有军功,宜为嗣,谨奉上太弟宝册。

  李璟亦是无奈,终于改封李景遂晋王,李弘翼册封为太子。李弘翼终于志得意满,风光张扬的搬进了太子府邸。

  至此,南唐的政局,又有了新的变化。只是既然李弘翼好不容易抢到太子之位,肯定不会轻易放手。何况于晋王虽则身退,手中仍旧握有重兵,身份举足轻重。最终,怎么会轮到钟隐当了南唐的国君?烟洛心头疑惑,有些惶惶然,总感觉不安在空气中蔓延扩散。

  也许,该和叶橪谈谈,只是怎么谈,还要再作计较。烟洛咬咬唇立起身,吩咐着茉珠,“药煎好了,预备一下,我们出门。”

  路上,烟洛掀帘遥遥探望“隐”的总部,视野里自然没有那人的影子,她便丢了帘子,手指转着一缕发丝发呆。

  叶橪对南唐战事的热心,对于她对钟隐百般关怀的放任,多少,也令她有些蹊跷。

  熟悉的叫卖声一如既往的熙攘热闹,掠过她的耳旁,越过高低的矮墙飞檐,带了些嘈杂传进“隐”宅之中。

  左右无人,叶橪独立在庭院的桃树下,拈着一根发了嫩芽的花枝,沉着眉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子有个轻盈的身影闪了进来,停在他面前,一纸油黄的信封翩然飞进叶橪的眼底。持信的女子五指青葱,蔻丹艳红,声音极是娇美:“东京送来的,被我们截住了。你猜,他会不会是想接她回去?”几天没更;多贴了几章;呵呵!
[南唐卷:七十九章 血玉枫叶]


  三根指头拈起那薄薄的信封,揣进了怀中。叶橪将眼梢子斜溜过去,疏落的树阴下玄机微动,一阵不属于初夏的寒意便浮潜而来。冷湮面色顿变,退了一步,叶橪遂伸手划弄着花枝,不咸不淡的问:“晋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冷湮垂眸,已换作公事公办的语气:“晋王似乎在四处收集太子的情报,上次瑞王带去的书文中提起的人,都被秘密的询问过……”

  “哦?”

  叶橪抿唇冷笑,果不其然。自古皇家,有几个清心寡欲却能做到位高权重的?晋王那时大义凛然,不过欲做戏给人看罢了。他遭逢惨败,声势大减,聪明的,自然该养精蓄锐,再徐图日后东山。甭管看着看不着,戏还是要在做足功夫。李景遂不敌李弘翼的,是他尚未修至为了权势不惜一切的地步,暂作退让,亦由于他仍有所顾及,不愿因争权导致战后的南唐愈加混乱。不过,那几十万大军的兵权,不仍牢牢地攥在他的手中么?

  至于钟隐,劳心劳力,大病一场,估计不光是为了那场战争。大概亦是看出太子对他也有所提防,一时心灰意冷,方才抑郁成结。

  一旁的娇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上头传信来,叫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嗯!”叶橪点头,往外走。

  “至于洛兰郡主,命你先稳着她,说不定日后……”

  话还未说完,冷湮忽然倒抽了口气,玄衣鼓风而起,飞掠的身形仿佛轻飘飘的纸鸢。无奈却在半空中遇截,急坠下来,妖娆的腰肢被锁紧了,连绵着挺傲的胸口上下起伏,似朵随时会被掐断的花。叶橪倾身至她耳侧,低低道:“冷湮,你记住,她—与—公—事—无—关!怎么都行,就别打她的主意,否则……”他笑了,甚至带着点蛊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我!”

  他丢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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