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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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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城外的长柏坡,我们交上了手。他的武功很高,在我用全力的情况下竟能坚持50招以上。54招之后,就在我看他已露败相,找准机会出掌准备重创他再一举成擒的时候,我看到了他黑衣下的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正文 血淋淋的真相
“什么东西?”
“一只紫陶埙。”他抱我的手微微颤动,虽不明显,我仍感觉到了他的痛苦,“正如我的翠玉短笛是母后所赐,母后也曾赠给七哥一只紫陶埙。”
我惊呼,“派杀手刺杀你的是平阳王?怎么可能?”王权竟能使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做到这个地步!
“我当时也不信,可是那只埙上的一个小缺口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就是七哥的埙。从七哥生下来,母后就在他脖子上套上那只埙,我一直闹着要跟七哥一样的埙,而直到六岁时,母后也没赐给我一个一样的东西。当时每次见到他脖子上的紫陶埙,就像昭示说母后爱他胜过爱我,于是我一时气愤,抢了那只埙就摔在地上。也许是年龄还小的缘故,埙并没有摔坏,只是留下了一个小缺口。母后因为这件事狠狠地打了我,过后就赐给我一只翠玉短笛。”
提起往事,兰骁的眼神显得悠远迷蒙,声音也低缓起来,“可是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原来在母后心目中我永远也比不上七哥。中毒事件后,我跟随义父离开母后身边12年。等到回王宫的时候,母后似有愧疚,对我也格外疼爱。从小父王疼我就胜过疼七哥,这次回来自然是加倍疼惜。只是,七哥对我却变得疏离、冷淡。我因为以前的心结,对他也有芥蒂,甚至不如和十四弟关系好。尽管我们并不亲,那天我也没有料到这次杀我的人竟是我的七哥。”
他突然呛咳起来,我赶紧给他揉揉胸口,他隔开我的手,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当时我已经凝聚了十成内力出手,但发现那只埙后,我只能硬生生地收回掌力。强行收力,如同那十成的内力打回我自己身上,顿时真气逆转,经脉尽损,加上心神受到的打击,当时一口腥血就要喷出口腔。我知道如果这样,他必能发现我已自损,也许当下就会一剑杀我,所以我强咽下那口血,勉强使出全力与他缠斗,终于还是将他制服。至少,我要知道为什么杀我的是他。仅仅是因为那个王位吗,因为那个万人之上的权力?”
天,在已然重伤的情况下还强行使用真元,这不是伤上加伤吗?我想开口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下,继续倾听兰骁的话。
“夺下他的剑,指向他的咽喉,他才停止一切动作。我拉下他的面巾,果然是兰灏。”他已不再叫七哥,“我当时很冷静地问他,为什么要杀我。结果他恨恨地瞪着我,说‘为什么?因为我恨你。从我生下来开始,就是父王、母后最钟爱的儿子,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我从来就是万千宠爱的中心。可是,自从母后生下你,你就分去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也开始疼你、宠你、爱你,尤其是父王,他对你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我。他的口中唤的最多的名字再也不是灏儿,而变成了骁儿。当时,我就已经开始恨你,尤其是你摔碎了我最爱的紫陶埙之后。你中毒离开之后的十二年,但是就像你从没离开过一样,父王母后总是念叨你,心疼你受的苦,说你回来后要好好补偿你。尽管如此,你不在的那十二年优秀的我还是得到了他们更多的宠爱,旁人也将我高高捧起,给予我对未来的兰翎王一般的崇敬和膜拜。我也不再恨你,只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已经出去十二年了,还回来干什么?如果你不回来,他们会永远独宠我,别人不会将本属于我的那种目光转而投注到你身上,兰翎的王位也会最终属于我,我会一直是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恨不得你从来没有存在过。这就是我要杀你的理由。’
我当时心痛难忍,但是却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这是全部的原因吗?你撒谎。如果你恨我到要杀我的地步,为什么不在我传书说要回来时就派刺客来杀我,却要等到现在?凭你找的那些刺客的功夫,为什么不趁我在西疆重伤的时候就派他们来杀我?你应该知道那些行兵打仗的将士绝不是这些武林高手的对手。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兰灏听了我的话,受了很大的震动,痛苦地凝视我半晌,最终说道,‘果然还是瞒过过你。这个原因确实不足以让我杀你。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个最血淋淋的真相,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我已经在你手上了,一切于我都重要了。我不是当今兰翎王的儿子,我真正的父亲是兰翎王的亲兄长靖疆王兰阙。三十四年前,兰阙才是真正的兰翎国太子,而母后是兰阙的青梅竹马,二人感情甚笃,早已私定终生。因为西蛮不断侵扰西疆边境,先王派尚是太子的兰阙统兵作战建立功勋以巩固他在臣民心中的地位,兰阙只好与母后作别,前去西疆。怎知西蛮人奸诈,兰翎军连番失利,战事拖延不绝,迟迟不能回朝。而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兰翎王在朝中不断拉拢人心,骗得愚昧百姓的信任,竟让先王改立太子。因为早已倾心母后,在明知母后与兄长相互倾心的情况下,他还是求先王赐婚娶母后。母后因为王命不可违和家族的压力,被迫下嫁他成为他的太子妃。后来兰阙艰难获胜,班师回朝的时候才发现本属于他的王位和心爱的女人都被自己的亲弟弟给抢去,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的恨却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发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于是他精心安排在朝云寺秘密见了母后,两人一见前情复燃,终于发生关系。母后也答应要协助他取回失去的太子之位。’”
正文 血淋淋的真相2
原来王后还与别的男人发生过这么一段前缘,可是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事情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兰灏说,‘激情过后,母后就犹豫了。一方面是太子虽然在娶她之前已有妾室,但成亲之后待她却是如珠似玉,温存呵护有加,如若背叛他母后心有不忍。另一方面是母后的娘家属太子一党,系太子的亲信,如果王叔夺位成功,那她娘家必定会遭受重创,她也将因此而成为家族的叛徒。因此,虽然应允王叔,但是在后来的几个月中她一直没有真正地从中协助。两个月后,母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太子知道后欣喜若狂,更是小心翼翼地照料她,只有她知道腹中的胎儿是王叔的,对于自己的背叛她更觉有愧于太子。于是再三思量后,母后告诉王叔怀孕之事,同时决定再不与他私下来往,夺太子位之事她也再不参与,并求他为了自身和孩子的安全放弃这件危险的事,毕竟由于太子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且兰翎国不管男女皆有继承权,所以今后继承大统的也很有可能是这个孩子。王叔考虑再三,兄弟之情、亲子之爱及心爱女人的请托使他终于答应母后的请求,并立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尽力协助这个孩子登上王位。八个月之后,母后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就是我。本来一切皆如母后所料,我受尽父王的万般宠爱,如此下去有朝一日必能荣登上位,谁知三年后母后竟又生了一个你。果然是父子连心,你一生下来父王就宠你甚于宠我,每日皆来看望,还亲自查你的功课。你的出现让我的前程增添了万千的变数。王叔为了除去阻碍,遂在你六岁那年找到机会命人给你下了剧毒。岂知母后虽然更疼我,却也疼你这个亲子。为了救你,她竟让姜无涯带走了你,还为了护你今后的周全,忍见父王为子报仇而不去给王叔通风报信,结果你走的五年后王叔就被父王找借口杀了。若不是三年前我被王叔幸存的亲信找到,告诉了我这件事,要我趁你离开兰翎时为父报仇、取而代之,我还要一直认贼作父,继续羞辱地屈居你之下。所以在这几年中,我不断地培植势力,积极谋划,发誓要亲手杀了你们父子。天不怜我,刺杀竟皆失败。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兰骁想起当时的事情,虚弱地叹口气。
“那你怎么处置他的?”兰骁待人虽淡,却是极重情谊之人,不管兰灏干了什么,毕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不相信他会杀他。
“他说的那些话,让我受了相当大的打击,却仍不敢全信,只好先锁了他的经脉、囚了他,连夜入宫见母后以求证。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这一见却让希望全都落了空,原来他说的事都是真的。记忆中,从小母后就爱他甚过爱我,父王疼我胜过疼他,而王叔对他爱之如命,对我则是冷言冷语,甚至眉眼之间也带着复杂的恨意。那只紫陶埙就是王叔赠与母后的定情之物,怪不得母后只给了他,怪不得我摔了那只埙母后会忍心狠狠地打我,怪不得母后对父王体贴亲切却又总是透着一丝疏离。母后将一切都承认了,在她知道他曾行刺父王还欲杀我之时,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甚至给我跪下哭求我放他一条生路。这叫我情何以堪!
想不到我和他的身世竟然会这般龌龊,这般难断是非。父王抢人王位、夺人所爱,却是对我们母子三人眷宠有加、真心疼爱的良夫、慈父;母后乃一国之母,所嫁非人虽是被迫,却在婚后还难断私情,做出那样的苟且之事;王叔要夺回来失去的一切,虽是人之常情,但他淫乱弟妻、毒杀亲侄之事又实在让我难以释怀。即使如此,我还是没忽略一件事,我对他说,‘你的功夫虽不如我,却也是兰翎数一数二的高手,就凭宫中那几个侍卫,若有心要杀父王,那他的命怎可能还留得住?况且,你刚才口口声声视父王为杀父仇人,可是每说及他仍用“父王”二字,提及王叔时却只称之为王叔。也许你恨我是真,不过扪心自问,你真的恨父王吗?不管事实究竟为何,他是养你育你栽培你三十余载,而你也视之为父三十余载的人,王叔却只是你儿时模糊的影像罢了。在知道这个所谓的真相以后,你就真的忍心抛却三十余载的感情,去报你所谓的仇吗?父王受伤虽重,却未伤及命门,可见你仍是不舍的。不管怎么说,是父王欠你的,母后刚才又求我放你的性命,最重要的你我终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所以我想与你做庄买卖。王位从来不是我最稀罕的,在其位谋其政,这么多年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臣民百姓尽一份责任而已。况且,这个王位按理来说就应该是你的,所以我放弃继承王位的机会,待父王百年之后尽全力成全你做兰翎王’他瞪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我的话似触动了他,但他不相信我会有什么好主意。我没理他,继续说完我的话,‘只是你要答应我,从此放下一切仇恨,待父王如亲父,管好兰翎国,只要你放我离开炎武,从此再不管我。不瞒你说,安岳王妃并非如外传的生了重病一直在府中静养,她早已离我而去,我这些年四处查访的也只是她,从来就不是所谓的各国民情。告诉你这个,就是要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去找我的王妃,不会再去觊觎王位。’他受了很大的震动,思索再三,终于还是答应了我的提议。”
正文 父子
“所以你就离开兰翎了?”
“还没有。不过与兰灏达成协议后,随着父王的逐渐康复,我就开始谋划退出朝政的事情。一开始,我遣退了府中所有的侍妾,给她们都安排了归宿,至少可以保证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然后,我便逐渐地‘不务正业’,每天只知打猎出游,夜夜笙歌艳舞,恣情放纵,将朝政都抛到一边,对朝中大臣们也变得傲慢不屑,白眼待之。那些朝中大臣们自然是看不顺眼,弹劾的弹劾,背离的背离,尤其是被遣侍妾的父亲更要趁机琵琶别抱,另攀高枝,作为王后嫡子的兰灏自然顺理成章地成为他们巴结靠拢的对象。我正好在那些大臣的“压力”下将朝务推给兰灏,实际上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平心而论,他确是治国之才。父王本来还替我压住那些人的弹劾,找我来苦言相劝,但是后来大约也对我死了心,将朝政大权逐渐收回。兰灏再推动众人在朝堂之上公开上奏弹劾,我只好‘被迫’请求父王让我做个闲散王爷,封个巡察御史到处游历去。父王虽对我死心,却也不愿罚我,此请正中他吓坏,于是便忍痛答应我了。因为我的退出,作为剩下的唯一一个王后嫡子的兰灏,便在众臣一致上奏拥戴下被封为太子。”兰骁的表情有些黯然。说是不稀罕王位,但王位毕竟是他实现治国抱负的最稳固有效的依靠,要他亲自放弃,终是难舍的。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放弃王位,这并不是唯一的一条出路啊。”我有些替他惋惜。
“这个王位本就是属于他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他转而看我,“是我的,我也绝不放弃。溪儿,如今我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握有实权的王爷了,你还要我吗?”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都说了绝不放弃我,那我要不要他还有差别吗,说不要岂不是找死?更何况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爱的兰骁,这点是绝不会变的。
我从他怀里站起来,倒上一杯茶递给他,“兰骁,我现在只是一个抛头露面的食铺老板娘,这样的我你不是还要吗?我怎会不要你?可是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瞧你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对了,竹乐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贴身侍卫不贴身保护,干什么去了?
“竹乐在替我办事”,他微笑,“在我受伤最重的时候,我尚能勉强撑着去演完那些戏,却时隔半年仍未康复,除了伤势太重需好些时日外,感觉自己一无所有之下的心结郁悒,忽视治疗放弃自行运功调息也是一方面。如果你在身边,我自然会善自珍重,两个月之内应能痊愈。”
我喜道,“那如果还有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会不会为了我们更快些康复?”
兰骁微愣,继而好似明白过来,他略微有些激动地道,“你的意思是?”
我神秘地笑笑,轻按他的肩膀,“你在这坐着等会,我去去就来。”
转身正要离去,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拉住,回头一看,兰骁撑住桌子站起来,“我跟你去。”语带坚决。
我立刻明了,分离太长的时间,他怕我再次离开,所以执意要将我放到视线里吗?忍下鼻尖泛起的酸意,我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我们一起去。”说完,搀扶住他的胳膊,配合他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刚开门,秋怀他们几个人便立刻簇拥过来,要接过兰骁,我向他们摇摇头,“我来就好。”在几人的陪伴下,我们往后院走去。
“汪汪,汪”,皮皮一听到很多陌生的脚步声,立刻往门口冲来。
我安抚道,“皮皮,不要叫了,你不认识爸爸了么?”皮皮不听,继续叫。我严正地训斥道,“皮皮,听话,不然一会妈妈叫璟儿蹂躏你的脸噢”。一听这话,叫声立刻嘎然停止,果然奏效。身后传来几声闷笑,兰骁也不禁扯起嘴角。皮皮死死地瞪着他们,却再也不叫一声。绕过皮皮,我搀着兰骁走进院子,正好看到秋儿闻声从璟儿屋里走出来。秋儿一看见兰骁,脸立时变得煞白,连忙走到兰骁面前,用忧心的眼神瞄了我一眼,随即跪下,“奴婢叩见王爷。”
兰骁淡然道,“起来吧。”
见秋儿起来,我接过话,“秋儿,璟儿呢?”
秋儿看我一眼,低声回道,“回娘娘,璟儿先前和皮皮玩累了,在屋里刚睡下。”在兰骁面前,秋儿用起四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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