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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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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三舅母来后第三天,腊月十四。
这一日,瑶草带着青果青叶黄小丫红小丫,三人两鹅,早起晨练,看过母亲,用过早餐,便抱着习字簿与一本千家诗,去怡安堂向祖父请教学问。
如今瑶草的书法功夫已经出现端倪,千家诗也是一读就通,只把柯太公喜得赞不绝口:“虎父无犬女也!”
一时下课,瑶草带了黄小丫红小丫都祖父祖母开心,因祖母说这对家鹅恰似仙鹤,瑶草有心俯就,也不纠错,并随口吟出“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来附和祖母。
柯老太爷见她们祖孙说的热闹,不免插嘴:“来来来,三丫头,我问你,你预备跟谁一起骑鹤下扬州啊?”
瑶草嘻嘻一笑,一手啦祖父一手牵祖母:“与祖父祖母一起,骑鹤飞遍三山五岳,然后一起去扬州享福去。”
柯老太爷无限受用,点点瑶草鼻尖:“哼,你就哄人罢,你爹娘呢,不带他们?”
瑶草脸红,却不认输,小嘴一吧嗒,笑道:“爹爹不是要做官呢,娘亲要陪着,哪有时间陪我玩儿,我还是跟祖父祖母一起骑鹤下扬州玩儿吧!”
柯老太爷抚着胡须哈哈大笑:“好好好,说得好!”
柯老夫人笑得眼里滴出蜜来:“真是我的乖孙女也!”
瑶草又让黄小丫红小丫给祖父祖母瑶玉瑶枝见礼,黄小丫红小丫十分配合,瑶草指哪儿蹭蹭哪儿,把柯老夫人哄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柯老夫人一高兴留下三位孙女儿一起用餐,午饭后沐浴着房里熏熏暖气,瑶玉瑶枝瑶草三姊妹一起依着熏笼听柯太爷柯老夫人讲古(故事)。
瑶草因为年纪小,听了一阵便哈欠连天恹恹思睡,柯老夫人便让大丫头谷雨安置瑶草在一边暖炕上午睡。
却说柯老夫人正说得起劲,忽听的瑶草大声惊叫起来,初时,清明以为瑶草醒了,忙上前查看,却见瑶草闭着眼睛,双手抱着被头,浑身发抖,嘶声大哭,泣不成声。
柯老夫人闻讯,忙着上前拍哄,只听瑶草抽抽泣泣,嘀嘀咕咕:“娘啊,娘啊,救命啊,燕子窝,燕子啊,压着娘亲了,娘亲啊,弟弟啊,祖母,祖母……”
柯老夫人好容易哄睡了瑶草,回身坐下,刚松一口气,不过一刻,瑶草闭着眼睛又闹起来,双手乱挥乱打乱抓:“赶走燕子,燕子窝,好大燕子窝,房子,房子塌了,祖母,祖母啊……”
这一次,柯老夫人心里恐惧顿生,她毫不犹豫给了瑶草一耳光,根据经验,柯老夫人觉得孙女儿这是撞客了,就是出门碰见鬼神,看见了不干净得东西的意思。
却说瑶草醒来,已经哭得满眼通红,却不自知,反是摸着脸颊,扁着嘴问柯老夫人:“祖母,孙女儿,我我我……”瑶草一句‘我犯了什么错了,祖母要打我?’没说完,眼里泪水珍珠似的滚落。
柯老夫人遣走了瑶玉瑶枝,也撵走了来探听消息的各房人等,亲自给瑶草穿好衣衫,喂了蜜糖水,慢慢哄骗瑶草:“三丫头,告诉祖母,刚刚怎么啦?”
瑶草皱眉,摸摸脸,摇头不做声。
柯老夫人摸摸瑶草脸颊:“没关系,告诉祖母,别害怕?”
瑶草扁扁嘴:“刚刚孙女犯错,祖母打孙女是该当的,孙女知错了,以后再不敢淘气了。”
柯老夫人笑道:“祖母是打了我们草儿,可不是草儿犯了错,而是草儿做噩梦了,草儿不记得?”
瑶草懵懂摇头,看着柯老夫人的眼神却若有所思。
柯老夫人知道瑶草只是短暂忘记,只要循循善诱,一定可以记起,因锲而不舍再启发:“草儿在梦中说什么燕子,又说什么房子,祖母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告诉祖母一遍?”
瑶草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忽然脸色十分难看,哧溜一声下地,拔脚就往厅堂而去。谷雨清明预备阻止,被柯老夫人扬手拦了,自己忙着跟上孙女步伐,却见瑶草仰头指着梁上燕子窝,珠泪滚滚:“扒掉燕子窝,扒掉燕子窝,燕子窝会压塌房子,会压着,会压着……”
瑶草脸色十分恐惧痛苦,双手用力互绞着劲儿,却没有说下去,返身抱住柯老夫人双腿,浑身颤抖:“祖母,求求您,扒掉燕子窝罢,扒掉燕子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祖母!”
其实瑶草梦中之话,柯老夫人听得很清楚,是‘压着母亲,压着弟弟。’
也就是这一句,让柯老夫人心生恐惧!
命带铁扫
却说柯老夫人听见瑶草所说,虽是梦寐,老人们最信任稚子无心之言,柯老夫人兀自心不已。为了消除瑶草的恐惧,也为了自己心安,柯老夫人果断让人当着瑶草扒掉了燕子窝。
瑶草随着燕子窝被拔掉的粉尘扫尽和泪而笑:“好啰,好啰,燕子窝除掉了,房子保住啰,妈妈也保住啰,弟弟也保住啰!祖母也……”
话至此处,戛然而止,瑶草看着柯老夫人脸色讪讪:“祖母……”
柯老夫人心弦震荡,眼皮直跳,却是强自镇定,弯腰牵起瑶草手,笑微微道:“草儿现在放心了,跟祖母进屋吧。”
瑶草自己抬手摸摸泪,小脸笑得阳光灿烂:“嗯,祖母真好!”
柯老夫人一边一小块一小块喂着瑶草吃糕饼,一边细细询问瑶草:“我们草儿现在告诉祖母,倒底梦见什么,好不好?”
瑶草见祖母问起这章,笑脸一时收住,嘴唇蠕动半晌方才言道:“我梦见梁上燕子窝里,忽然来了好大好大个的燕子,整个房梁上都是,一个个好大燕子窝反吊着,后来,房子便压塌了,把母亲压着了,把草儿也压住了,祖母也……”
柯老夫人心里一跳:“哪来得燕子?”
瑶草双手一划拉:“不知打哪儿来的,好大好大,忽然就来了,钻进燕子窝里,吊在梁上,燕子窝越来越大,后来燕子窝就塌了,房子也塌了。”说着话似乎心有余悸,仰脸看着柯老夫人:“祖母,我们以后都不要燕子进门来做窝,好不好?”
柯老夫人点头笑道:“好!听我们草的。”
当晚,柯老夫人没有放瑶草回房,而是留下瑶草跟自己做伴。估计是因为白天提起了伤心事,这天半夜,好久没做噩梦的瑶草,再一次梦见了自己被溺水一幕。在梦中拳打脚踢,哀哀哭泣,一会儿喊父亲救命,女儿冤枉。一会儿喊弟弟救命,姐姐冤枉,又断断续续说什么母亲别走,又说什么鸠占鹊巢,最后有喊叫 ‘春香,秋香。’
柯老夫人当然知道‘春香,秋香’就是瑶草丫头原本的名字。
任是柯老夫人如何喊叫,瑶草梦寐只是不醒,无奈何,柯老夫人只得再次刮了孙女耳光。
瑶草这次醒来没再喊叫,只是依偎着柯老夫人,浑身颤抖,汗湿衣被,无法抑制的抽泣着。
柯老夫人心里再一次沉甸甸的闷得不行。
柯老夫人抱着瑶草哄了很久,她以为瑶草依然不放心燕子窝,一再保证燕子窝扒掉了,房子也不会塌了,瑶草方才慢慢睡熟了。睡梦里紧紧攥着柯老夫人衣衫不撒手,柯老夫人稍微一动弹,或是想拔出衣衫,瑶草就闹将起来,柯老夫人只得整夜搂着瑶草,胳膊压得酸疼酸疼的,想着瑶草梦中呓语,柯老夫人心底更是忐忑难安,一夜无眠,熬肿了眼睛。
隔天,乘着瑶草带着青叶上书房的功夫,柯老夫人招了瑶草丫头青果问话:“你们小姐这一项睡得可好?”
青果一愣之后答道:“回老夫人话,我们小姐睡得还好,很久没做噩梦了。”
柯老夫人心头一跳,急忙追问道:“什么噩梦?”
青果言道:“小婢也说不清楚,一般是哭泣,有时候喊叫救命,然后浑身发抖,常常说害怕,梦中呼喊小婢们的名字,要小婢上床睡觉做伴。”说到此处,青果忙着撇清:“老夫人别误会啊,小婢遵从规矩,一次也没答应啊。青苗也是一般,我们两个只是守着小姐靠着床铺迷瞪,小姐若害怕,我们就握着小姐手跟她说话混时间。不过,这都是年初小姐生病刚好的事情,近来小姐睡的可好了。”
柯老夫人道:“是叫青果还是春香?”
青果讶然:“老夫人如何知道小姐叫了小婢春香?”
柯老夫人一笑:“无事,我随口猜测而已,你下去吧,不要说起今日之事,好好照顾你们小姐。”
青果满心狐疑,福身退下。
柯老夫人沉默很久,随后吩咐丫头谷雨清明:“清明,去告诉老王头套车。谷雨去通知王婶子刘婶子,让她们准备准备,我下晌要去青莲庵见静安师太。”
一时车马齐备,柯老夫人驾车而去。很晚方才回家。
翌日,柯老夫人忽然召集阖家大小,言说青莲庵静安师太画了符水,全家老小每人一小盅,喝了驱灾避祸,治病防身。
柯老夫人带头喝了,柯家除了方氏,从王氏依次道二伯父家小堂弟柯家琪都跟着喝了符水。
接下来静安师太替每人批命看相,瑶草顿时心跳如鼓,头脑低垂,尽量避过静安师太眼睛。
却说静安师太依次看过众人生更八字,再对照本人面像,一路赞誉,等看到方氏瑶草母女,边说方氏儿女双全富贵命,女儿望家,儿子争气,说得方氏是富贵无边。
瑶草闻言终于放心,这个静安师太并无斩妖除魔本事。看着静安师太一本正经的皱眉微笑,舌灿莲花。
或许?瑶草看看祖母柯老太太,后者一脸恬静向瑶草笑一笑,瑶草顿时心里一暖,也对着柯老夫人笑一笑,并将身子向柯老夫人身边偎了偎。磕着眼皮,实则仔细聆听着静安师太所说每一句话。静安师太最后替小堂弟柯家琪批命看相,又是与瑶草瑶玉瑶枝一般,富贵无双。
一时众人正要散去,瑶草见并无下文,不免泄气灰心。看来祖母并未领会自己暗示,自回房去惆怅反侧不提。
却说王氏回房,不知出于何等心态,竟然急匆匆把表妹简小燕母女也带来参合一脚。进房跟可柯老夫人道过恼,又跟静安师太套近乎,之后笑嘻嘻把简小燕推到静安师太面前:“师太替我这表妹也批批命,看看如何?”
静安师太仔细看了简小燕面像再看看简小燕生更八字,一时面色凝重,皱眉问道:“施主真是肖羊三月生?”
简小燕闻言心头突地一跳,却低头没言语。却是她母亲笑道:“正是肖羊三月生,她落地恰逢春回大地,燕子归来,她父触景生情,替她取名小燕。”
静安师太脸色一沉:“简小燕?你不是柯家人?”忽然起身对着柯老夫人一稽首,说声:“打扰施主了!”就要告辞。
王氏慌忙拦住静安师太,简小燕母亲王氏忙道:“可是这命有什么关碍?师太直说无妨!”
静安师太执意要走:“贫尼乃是柯家家庵主持,受柯家供奉,除了柯家人,贫尼绝不多口。施主还是另请他人卜算方好,告辞!”
简婆子见师太不肯言讲,忙着向柯老夫人祈求:“亲家太太帮着说说情,好歹告诉我们,绝不怪罪。”
柯老夫人为难沉吟,王氏又在一边帮着求情,柯老夫人这才言道:“如此就请师太看在老身,勉为其难吧!”
静安师太这才回身道:“既是老施主开口,贫尼批算便算不得违拗。”
王氏忙道:“她们是我表亲,跟柯家沾亲带故,当然不算违拗。”
静安师太言道:“施主这命确乎有些关碍,女命肖羊三月生,命带铁扫。”
女子命中带扫可不是好话,也不是好命,简王氏一听,差点跌倒,简小燕忙着搀扶她坐稳方才问道:“师太可有解法,还请教我。”
静安师太一笑言道:“施主勿急,自然有解,施主须得香汤沐浴,诚心斋戒诵经十部,可解此命劫难,切记切记,否则后患无穷。”
柯家大夫人王氏眼珠一转,语带疑惑:“师太看得准么?我这表妹文文静静,知书达理,如何命中这般?”
静安师太起身坦然一笑:“施主大可不听。”言罢与柯老夫人稽首辞别。
简王氏却急了,忙拦着柯王氏,她只此一女,可不能轻忽,忙道:“师太见谅,自是相信,只不知一部经要诵念多少遍方可消孽?”
静安师太道:“佛门讲究九九归一,每部经书自然要念九九八十一遍,而后再拣了佛豆去十字路口施舍结缘即可,每部经书拣一升佛豆即可,切记拣佛豆前要净手净面焚香祷告。”
却说王氏原本见师太对柯家各人都是赞不绝口,又称赞方氏富贵无边,便心存怨念,有了怨念便生了诡计,想着要借师太之口赞扬简小燕几句宜室宜家,她便可以退波逐浪,把简小燕送到老三床上。却不想被人看出她命带铁扫,这要捂着直接巴上老三该多好呢,正好由这把铁笤帚把三房扫荡干净了。
王氏至此后悔莫及,大不该带了简小燕前来!
简小燕心灰意冷,面如死灰,问那静安师太:“不知哪里念经为好?要找一家庙宇吗?”
静安师太道:“这倒不必,施主在家设一佛堂即可。”
王氏至此任作垂死挣扎,想要留下简小燕,忙问静安师太:“敢问师太,就在柯家设坛念经行吗?”
柯老夫人闻言顿时眼神犀利起来,眼冷飕飕的眼神瞪着王氏,恨不得把柯王氏射穿了。
王氏见状身子一颤,脑袋一缩,再不敢乱发一言。
简王氏一听这话忙着对静安师太躬身稽首:“多谢师太指点,老身这就告辞了,待我闺女销除了孽障,老身亲到庵堂谢过师太。”
简小燕母女匆匆离去,柯王氏忙着追出去,心里只后悔,不该带她们女前来参合,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悔之晚矣!
各自算计
且说众人散去,静安师太自袖内摸出一揭帖递给柯老夫人,柯老夫人接过细看,但见揭帖写着:“劫煞为灾不可当;徒然奔走名利场;须防祖业尽消亡;妻子如何得久长!”
柯老夫人惊惶:“这是说谁?何意呢?〃
静安师太沉声道:“方才我话没讲完,这说的就是方才那女子,此女命中不但带铁扫,且命犯三煞,克父、克夫、克子,命里有子也守不住,不但是个孤老命,还是个败家女,此女进门,举家不宁。老夫人该不会是要为你孙子结亲吧,此女万万不可,岁数也不合,大了你家长孙三岁呢!”
柯老夫人闻言安心,忙摆手:“且没这个意思,老身……”
静安师太奇道:“难不成此行非为府上孙少爷择偶?”
柯老夫人略一迟等,把瑶草之梦说成自己:“我昨儿做梦,遮天的燕子飞来,压塌了我这房舍,醒来心神不宁,恐怕与儿孙有碍,故而求师太解惑。”
静安师太稽首道:“这是施主修桥补路积了功德,虔诚之心感动了佛祖,佛祖显灵托梦示警了,施主因此避过一劫,真乃可喜可贺!”
柯老夫人闻言一身冷汗,原来这柯老夫人虽然嫌弃王氏嘴贱,不喜简小燕上赶着巴结,其实心里对简小燕也有几分喜欢,毕竟她摸样整齐,又识文断字儿。正是她有心在方氏这胎不得男时收纳简小燕进门,故而瑶草噩梦她才特别惊心,这才请了静安师太过门相看,不想竟然得出这般结论,心里直呼万幸。
柯老夫人忽然心里一动,看着静安师太道:“那师太叫她念经又为那般?”
静安师太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青莲庵一向得施主布施,总要替施主谋算,这样的孤煞星定要设法替施主请出家宅,我不当面说破也是出家人一点慈心,女子生了这样命也甚可怜。”
柯老夫人起身双手合十,郑重稽首道谢:“如此谢谢师太,老身将终身信佛绝无转移。”顿一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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