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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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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缌够啊!蹦┛┑男ψ牛斡伤饪陆螅范T又说:“我看你还有没有功夫逞口舌之利?”
墨涵的笑被热烈的吻封住──
胤禩泡在木桶里,墨涵笑眯眯的拿出两个鸡蛋要他分辨。手里一掂,就知熟、生各一。
待他厦澡,墨涵把他拉到桌边,说:“你棵了,我给你变个戏法!”
墨涵把生鸡蛋敲开,只把蛋清倒进碗里;又小心翼翼的剥开那个熟鸡蛋,用镊子缓缓的撕下一层蛋膜,把膜夹到蛋清中过一下,又在灯上稍微晃晃,来回几次,最后这次,她抓住胤禩的手,把夹出的膜不再用火烤,就搁置在拇指、食指间。少顷,那膜就在胤禩的手上生了根。墨涵才荧巾给他擦干净。
胤禩看得瞠目结舌,哈哈大笑,把墨涵搂在怀里:“你简直是个妖精,亏你连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你现管着内务府的事。我还给佩兰说呢,只要八贝勒爷别断了幂翠轩的鸡蛋,就不担心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胤禩的笑声更响亮了──
“九爷,是谁住在东厢啊?”小在斟酒。
胤禟一饮而尽:“疯子!一对疯子!”
中卷 丧幡
“这次的事我还是鲁莽了,你知道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吗?”墨涵仔细回味。
胤禟问:“你是说老四?”
“不错,三个人的谋划,可最终娴宁却没有被老爷子看穿。我没考虑周到,绮云如今有什么错可都是记到胤禩头上。”
“你和绮云的事,是我最为难的。”
“这个夏天,还长得很,入秋,你们都搬出宫,或许好些。”
只见了匆匆一面,孔尚任就要回南边,墨涵向他打听君宜兴的宅子,才知道胤禩就是托他办的此事。
“孔先生,你不觉得华夏五千年,传承的文化中对人很不公平么?”
“格格如何这样说?”
“因为著书立说的事被男人霸占,男人就将社会压力下的阴暗心理用在曲解人上。好比研究李易安,不去谈金石学的成就,而去四处考据她是否改嫁,仿佛她若未从一而终,就要一笔抹杀她的才华,怎不多去体会词人的爱国情操呢?再好比薛涛,男人都在风雅的使用薛涛笺,却要反复计较她曾坠乐籍的出身,何其卑劣!”说的是人,墨涵想到的是老康对胤禩的态度,既要将他随意驱使,然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后世的评价所能依据的只有雍、乾两朝修改如麻的史书,败者就注定成宼。
“格格的言论,季重是闻所未闻,但细思下,却有道理。”
“骆宾王以奇才、德行闻世,可写给则天皇帝的檄文却先以私生活做文章,这是两军对垒的习惯么?非也!窃国者乃一流,男人颜面扫地,就只得用最卑劣的语言说最隐讳的事了。哎──可惜连则天最终都是被男权击败,留下无字碑。若颂帝业,碑必毁之;若言后宫诞育皇子的功劳,心绪难平。还是屈服了!”老康后来说不出胤禩有什么大错,就以其母、其做文章,不是心理扭曲么?那母亲是他能选择的么?那子不也是皇帝钦点,几时由得他自己。
“格格的志向远大,若季重能再续命十年,定要再塑一君。”
“先生错了,墨涵没有志向,我从来都是得过驱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炊米。”
“格格是生在太平盛世、富贵人家,自不必忧心度日。以格格的见识、风骨,若逢乱世,岂非是又一君?”
“君所系乃天下兴亡,墨涵心中只有个人离合,实在难望其项背。”
孔尚任撒然惶恐的说:“季重失言,君出身勾栏,不该以其与格格做比。”
“先生不必多虑,墨涵岂有轻视之心。若非勾栏中人,何以能名播千里?从古至今,勾栏中的奇子又岂是一时就说得完的。若非有君的血溅情扇,又哪里有传世千古的一曲《扇》?”
“格格过誉了!”
“不,先生,我说的不是奉承之语。先生觉得《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可好?”
“此三曲实为传世佳作!”
“并非墨涵妄言,先生的《扇》定会与此三曲齐名于世,为人称颂!”
“真若格格吉言,季重死无憾也!季重有一事相托,请格格成全!”
“先生请讲,墨涵受教于先生,弟子本该服其劳。”
“就请格格将这些银票代为转交八贝勒。如今《扇》难以付印,八爷的襄助自当奉还。”
墨涵知道如今戏虽未,孔尚任却是因此被罢,但她然接银票:“先生,书终究会有解的一日,银票您收着,肯定能用得上!”真没想到胤禩会有如此的人文关怀。
“只是戴罪之身怕会连累八爷。”
“先生,旁人我不好胡说,只是八贝勒绝非胆怯怕事之人。他看重的是先生的旷世才情,而非先生的顶子。”
“这个季重早就看出,否则也不会去寻那君旧居。八爷礼贤下士,在江南颇有贤名!”
墨涵心中怕的就是这个“贤”字──
初六入伏,天热,人也热,胤禩、胤禟引着几个访客才进东跨院儿,就看见墨涵高高站在梯子上,把个匾钉于月亮门处。
“当心!”胤禩声音很轻,怕一时吓着她。
胤禟说:“我这园子里的奴才,你随意差遣就是了,做什么爬这样高?”
墨涵也不回头,只专注的做自己的:“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怎意思再使唤你的人。这点小事我都做不了,早就死翘翘了!”这是真话,在现代,换灯泡、换保险丝不都是自己动手么。
“她还是满口胡说,只可惜我那日不在,没看见你们怎么折腾。”说话的是胤锇,他和胤祥也笑嘻嘻的看着墨涵。
墨涵见他几人都在,就嚷起来:“十四,你给我出来!你还知道没脸见我么?”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钉锤。
“乖!快下来!”胤禩扶着她走下来,钉的匾上是她自书的“剑庐”二字。
“八哥,看来我的湛泸是讨不回来了,你可得另寻好的赔我!”胤禟倒知道把帐都记在胤禩头上。
胤祯慢慢的从门后走出来,头到都能见他后脑勺了。
胤祥却是恨他那日的轻狂样,媚蹲下抱住胤锇的腿,干嚎:“真的是我的呀!相信我啊!”
胤锇也跟着起哄:“我做主了,生下来看可是与你长得像,像的话,就算你的了!”
众人都狂笑起来,羞得胤祯脸都红了,胤禩好心去拉了他到架下饮茶,又招呼着那些笑到抽筋的人过来。
“好净这样聚在一起,我才请的湘菜厨子,今天正好试试!”胤禟是生活艺术家,很会享受。
“吊锅山珍猪皮、吉首酸肉、五元神仙鸡、腊味合蒸──嗯,还有──”墨涵一口气就说了四个荤菜,还嫌不够。一看,众人都在笑她的贪吃,她总是一副饿鬼的样子。
“还有那厨子自酿的桂湖汁酒!”胤禟不无得意。
墨涵“扑哧”笑出声:“湘菜、湘酒、湘厨子,怕是为了讨湘子的欢心吧?”
“你住在我这里,还好意思寻我的开心!倒不知成日里凑在一起傻笑的是谁?”胤禟也是反唇讥诮。
待得上了桌子,胤禩先斟酒敬十三、十四,胤祥也不客气,立刻饮了满杯,与胤禩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胤祯却有些不好意思,反而说是该自罚一杯,胤禩还是劝着他同干了,毕竟胤祯初衷也是好的。
墨涵却是磊落,知道他们都在猜想她和胤禩究竟如何,她站起来,毫不扭捏的说:“我已和胤禩私定终生,我若负他,天诛地灭,他若负我,墨涵绝不痴缠。”
“涵儿,胤禩今生今世得若此,夫肝求?今日,胤禟、胤锇、胤祥、胤祯都在,他们既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挚友,就为我们做个见证!”胤禩紧握墨涵的手,深情的凝视着她,“与卿结同心,至死不相渝!”
墨涵望向胤禩的眼睛,是的,一开始吸引她的就是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也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身影,其中包含的情意让墨涵心纸来越温暖,七年来,唯一的变化就是,眼神里的爱意丝毫未被时间消磨,而是更加的浓厚。她忍住幸福的泪水,同胤禩一起举杯敬酒,众人都用最诚挚的祝福回敬──
恭王的头七才过,有下人说漏嘴,裕王得了信,悲号几声就晕厥过去。胤禩孝服未脱就去裕王府伺候,眼见福全也是命在旦夕。就这样时醒时睡的拖了十来日,到恭王三七这日,早起精神似乎好些,福全拉着胤禩与长子保泰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二人还安慰他,将息几日就可大安,却谁知午晌过后,就不发一语,只瞪着眼留恋的看着满堂儿孙。保泰也知是大限到了,赶紧命人取来寿衣,长子穿上半身,次子换下半身。这衣裳得穿七件,都是棉、麻的,没有扣子,胤禩就挨着系绳结。满人的规矩,此时若哭反而不孝,胤禩与两位堂兄弟都强忍着。待全身上下为裕王穿戴整齐了,又齐齐跪在地上。申时,眼珠不再转动,才拿试了鼻息,已然薨了。忙往脸上蒙了白布,用白线绑住双脚。这才开始嚎啕大哭,而哭声一传出来,外间的奴才也就开始哭丧。
墨涵已在马车里坐了大半天,忽听赶车的太监说:“格格,起幡了!”她挑帘一看,裕王府的西南角已立起两丈多高的木杆子,顶端悬挂着大红的魂幡。她心知福全已去了,就对着裕王府的方向磕了九个头,聊表寸心。福全与胤禩有父子之情,于墨涵,也算是亲人了,不能亲赴灵前上已是憾事,这几个头是应该的。
离着加新嘎府上还有两条街巷,墨涵就下车,打赏了小太监,步行回去。这加府却比五星级酒店还好,不用前台登记,就随进随出,都知道这位格格才是赫舍里家的真正主人。
墨涵住在南院,她也不给加新嘎说,只拿了银票让沃和纳去帮着采办了要的东西。那院子本不大,可墨涵却非要置了假山,说是风水好些。等这些收拾妥当了,她遣走府里的奴才,一个人在院子里遛达会儿,又爬上假山试试,才放下心。
经了索额图的事,墨涵越发觉出沃和纳的不一般,他看似咋咋呼呼,其实沉稳得很。墨涵吩咐他的事明显与太子的意思背道而驰,可只要稍加点明其中的利害,沃和纳是个做事果断、干练的人。他主仆二人在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姿态,一个刁蛮任,一个趋炎附势,可心里都不同从前。
这日沃和纳来府上接了墨涵出去,支开随从,说:“格格,你和太子爷是怎么了?爷最近心神不宁,奴才还以为是为了索大人的事,可后琅听说是太子又寻格格的别扭。只是爷怎没愿来见格格?”
墨涵苦笑一下,说:“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查的事呢?”
“奴才打探清楚了。这加新嘎的事太子爷是根本没多过问,只说寻个管得住的人,不能给格格添不痛快就成。凌普就选了他外甥。镶黄旗那边的眼线倒说不出加新嘎有什么异常,粗略打听,也没听说他与谁过从甚密。可后来奴才派来盯他的人回禀,他为人很警觉,去什么地方都是不带随从的一人步行,还有回旋行路的习惯。这样奴才反而生疑,再亲自去了他旧支亲戚里打听,可巧遇到他的乳母。说加新嘎二十五岁那年从马背上摔下荔,居然什么都不记得,连身边的人都不记得了。他醒了不过十天,子却离奇死了。”
墨涵越听越邪乎,防跟踪是属于反侦察术吧:“怎么个离奇?”
“睡着睡着就死了,什蜜迹都没有。”
“是冬天?烤着火?”
“格格怎么知道?”
“一氧化碳中毒!”
“格格,您说什么?”
“跟着他,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查出来他甩了尾巴去见谁。一个人容易被认出,你就选十个、二十个!”墨涵神情凝重。
“格格,说来凑巧。跟的人没查到,却被奴才偶然遇见了。那日奴才领了个盛京来的亲戚在得意楼喝酒,无意间见着加新嘎了。后来试了几次,只要宅租边的人见他出门,就先让人去得意楼候着,反正他喜欢瞎遛达,必然后到。才知他在那见的只是一个由着裕王才抬入镶白旗的闲人,每次二人都是聊天、喝酒,并无他事。”
“还是留心观察段时间吧。”墨涵听是裕王帮过的人,也就轻松了许多,不过又顺口一问,“叫什么名字?”
“戴铎!”
“你说谁?”
“戴铎,格格你认得此人么?”
“张冠李戴的戴,宝铎含风的铎?”
“戴字是格格说的那个字,不过这宝铎含风,奴才不明白。”
“行了,应该是他!”在雍正潜邸提出全面夺取储位规划的就是这个戴铎!
有个问题请看了,还愿意继续看下去的亲答复:如果涵子变得很心狠,能接受么?不是对配,是对敌人。请一定说说意见,我正在考虑之后怎么写。
中卷 秋雁
康熙为兄长福全守制五日后,又日兼程去了塞外与蒙古贵族联络感情,却特意命胤禩代为成服守灵祭祀。
墨涵还是暗中留意着加新嘎,然敢贸然试探,但他似乎也未对墨涵起疑。她出去无目的的遛达了几次,倒未曾有人跟着。如此才放心的去了教堂见孔喜,相见甚欢自不在话下,墨涵向他打听了些洋人在沿海地区经商的情况,除丝绸、茶叶、瓷器外就鲜有人涉猎,又由于加工程度不深,与当地的基本价格相比较,上浮不大。
孔喜则关心墨涵这几年的生活,墨涵却问他对自己所献身的宗教事业究竟有几多信念。孔喜说:“这个问题就是对神职的亵渎。”
“你为什么就相信上帝?”
“上帝将唯一的儿子派来拯救世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去追随么?”
“孔喜,虽然我不信基督教,但是我真的尊重你的信仰。至少你远涉重洋是为了你的信念,为了引导更多的人,好过你们的后人。”
“只是在中国传教实在太难,若没有当权者的支持很难有发展。像我这里,汉人若来了,还会继续来,可旗人,最多来几次就再也不来了。权力却是在旗人手里的。”孔喜倒是把政治格局看得清楚,“你信什么教?”
“我?”墨涵自嘲的一笑,“我和卫公子信的同一个教,我们这个教也会有宗教战争。”
“哦,什么教?”
墨涵难以抑制笑的冲动,手舞足蹈做着跪拜的姿势:“神龙教!教主就是英明神武、寿与天齐的康熙皇帝。”
孔喜也被她逗得笑开了。
墨涵后来无事时又去了几次,帮着孔喜给街上的流浪儿治疗蒺藜头。先要拔掉患处的头发,再用孔喜自己配置的碘酊擦洗,反复几次才可痊愈。也有贫穷的人家带了孩子来医治的。
这日见了胤禟,墨涵就与他商议,看怎样能和洋人做上生意。
“你在京里就是开再多的铺子、馆子,置了再多的庄子、田地,真的时局一变,就罚没得丝毫不剩。可与洋人做生意,只要你诚信可靠,就不担心收不到钱,还可以把多的钱存在洋人的钱庄。只要建立了关系,也可以选洋货来卖。洋人若是答应你只交给你独家经营,也是可信的。”墨涵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可是洋人如今采办的东西都是由朝廷专人管着供应,你是想做哪一桩?”
“丝绸!”
“八哥今年奉旨巡查了三家织造,你是想走这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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