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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女尊) 作者:小莉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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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见灵洛这样,瞪了一眼福雅,拉过灵洛的手,安慰道,“弟弟别急,救人是好事,雅儿不会怪罪的。你也快点起来吧。”
莫名被瑞雪瞪了一眼的福雅,不由苦笑,她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不过瑞雪这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当家主夫的样子。
“是啊,你瑞雪哥哥说的对,吉儿,起来吧。” 福雅把‘瑞雪哥哥’四个字咬的重,瑞雪听了,脸上染了一丝红晕,别过头,不理福雅。
福雅见他别扭的样子倒是笑了,转头对灵洛柔声说道:“等下回府,我去你院子看看,可好?”
“嗯,” 灵洛眼中还含着泪,小嘴却是绽出了一抹笑。
福雅心下叹气,刚才一眼认出他,自己就这么冲上去将他护在怀里,要说不在乎他,怕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吧。可他才十三,还算个孩子吧,她怎么收的下手啊!前世的自己万绿丛中过,一叶不沾身的,怎么来到这里,心中竟似装进了一个又一个,自己竟是这般滥情么?
这么想着,嘴角不由扯出一抹苦笑。
瑞雪和灵洛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神情自苦,瑞雪探手握住福雅的手,灵洛只是看着她,想伸手却是不敢。
见二人这般模样,福雅一扫心中愁思,反握住瑞雪的手,对灵洛笑了笑,既然握在手中,放在心中了,只要他们不放开,那么她就绝对不会放手了。
福雅取出刚才买来的木梳,放在瑞雪手中,看着他微颤着手将木梳拿过,细细端详,手指渐拢,抬头看向福雅时,眼中隐有泪花闪烁。
福雅笑的更加愉悦了,不错,有进展,不是泪流满面了,只是含泪而已;也许下次再送什么给他,就可以看见他纯粹的喜悦的笑容了。
眼角看见灵洛眼中闪过一丝艳羡后,又将头垂了下去,心中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柔软。拿出另外一把木梳,递到他的眼前。
“不是很值钱的东西,灵洛喜欢吗?”福雅柔声道。
灵洛依旧垂着头,慢慢伸手接过木梳,接着,一滴、两滴,水印在木梳上晕开。
怎么这个也是收了礼物就掉眼泪的,福雅叹息出声。伸手抬起灵洛小小的下巴,大而媚的眼中泛着泪雾,小脸上两行泪痕,福雅觉得这段日子,自己好像总是在叹气,大拇指指腹轻轻拭去他的泪痕。
再回头,看见瑞雪握着梳子的手放在心窝处,浅笑着,徐徐回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好像听见了幸福的声音。
灵洛的善心(二)
到了府门前,看着大门上‘灵王府’三个大字,福雅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匾倒是换得快,还真是谢谢皇姐了,亲笔为她题写匾额,还一条龙服务到底。
从车上抱下灵洛,见他小脸绯红,煞是可爱,便笑笑,让他回院里等她,她晚些就会回去,小人儿乖乖的跟瑞雪道了别,便领着吉儿回去了。
再将瑞雪抱起,吩咐苗总管安排云奴爹爹住所,然后让所有下人到大厅集合。
*** ***
福雅将瑞雪放在正厅的主座之上,说是座椅,不如说是坐榻,尺寸宽大的可容纳三人,垫着软垫,放置着各种靠垫,可坐,可卧,是福雅特意定做的。
每每苗总管有事禀告,终是拉拉杂杂一大堆,坐得舒服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瑞雪因是第一次受府中众人的拜见,自是姿态端庄的坐得笔直。到底是出自太师府,端的有几分大家公子的风范。
福雅则是半坐半卧的靠着,姿态慵懒而舒适,唉!还是自家的地盘舒服些,不用跪着坐。
见众人都到齐了,福雅挥挥手,示意苗总管可以开始了。
*** ***
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听着耳际一片片的恭喜之声,瑞雪勉强挺直的身子晃了晃,手心渗出凉意,下一刻感觉手心处多出了一片暖意,微垂首,是福雅将手放入了他的手中,用力握住。
深吸了口气,瑞雪缓缓开口,“都起来吧。“
等众人都站定,福雅一双妙目轻轻扫过厅中,眸中平静无波,可众人却似乎感觉到一种不容忽视的迫力。
然后,福雅开口了,语气缓慢,却字字清朗,“自今日起,在这府中,瑞雪的话便如同我的话;瑞雪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希望你们记好了。“
一句话惊了众人,也惊了瑞雪。自古以来,主夫虽可主持府中之事,可毕竟要在妻主之下。可福雅一句话肯定了瑞雪的地位,与她平等,不是灵王爷的王君,而是他,瑞雪。
福雅不理会众人的惊讶,手反握住瑞雪的手,接着说道,“我这府邸虽大,主子却是不多,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安守本分、各司其职;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我自是相信苗总管的能力,不过若是欺上瞒下、阳奉阴违者,一律记录在案,逐出府,子孙后代也永不录用。”
从头至尾,福雅都未曾用过‘王爷’的称谓,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她的家规,她想要一个简单的家,而不是一个暗流汹涌的王府。
*** ***
回房的路上,瑞雪一声不吭,双臂揽着福雅的脖子,将脸深深地埋在福雅的肩窝。
进了房,正欲将他放至床上,他却身子一挺,紧紧抱住了福雅。
“雪儿?” 福雅有些诧异,他怎么了?
瑞雪沉默着,只是抱着她的双臂却是更加用力了,他身子虚弱,即便用尽了全力,于福雅来说却不算什么,见他如此,只是任他抱着,坐在床沿。
良久,瑞雪抬头对上福雅的眼,双颊晕红,盯着她的眼又黑又亮,眼中有着极致的温柔,神色却是端正,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带着温柔的气息。
福雅一愣,这几乎算是他第一次主动地碰触她,没有羞涩,没有无措,抚着她的手温柔而坚定,看着她的眼柔和而缠绵。
“得妻如此,瑞雪今生再无所求,上穷碧落下黄泉,瑞雪生生世世都是福雅的人。” 浅淡苍白的唇一字一字的吐出,如同誓言般的话语却字字敲入了福雅的心中,字字痛入心扉却让她甘之如饴。
福雅无法克制心中的激荡的情怀,她抱紧他的腰,轻轻地贴上他的唇,轻怜蜜意,让瑞雪不由自主地微启双唇,她的舌探入他的唇间,深入浅出,让他的舌随着她的飞舞。这一吻,不含□,温柔缠绵;这一吻,万千誓言,以吻封缄;这一吻,只为溅落在两人心中的深深爱恋。
窗外飘起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房中两颗心熨烫在一起,暖意融融。
*** ***
福雅站在灵洛的院门外,雨双站在她的身后,撑着伞,遮住满天的飞雪,眷恋的眼落在福雅的身后。
福雅却是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不是很暖却让她眷恋不已。
回过神来,收敛心神,暗笑自己竟如怀春的少女般在这里发花痴,却还是止不住微翘的嘴角,止不住那自心窝深处涌出的喜悦。还是去看看灵洛到底救了什么人吧。
一走进院门就见到灵洛小小的身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吉儿撑着伞站在他身侧,一见到她便立即迎了上来。
他坐在这里等她?
福雅不由皱了下眉,这么冷的天,还飘着雪,这傻瓜。
迎面而来的灵洛却因福雅的皱眉止了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我……”
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福雅已经几步站在他眼前,两手捧住他的小脸,果然触手一片冰冷,他的唇也没了之前的嫣红,有些青白。
“这么冷的天,坐在屋里等就好了。”福雅心疼的说。
“不冷,灵洛不冷。” 她的关心让他开心不已。
“进去吧!” 福雅拉过他冰凉的小手,走进屋。
福雅让灵洛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拐来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将他冰冷的小手放在手中揉搓。
灵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她修长的手包裹着,脸上红粉菲菲,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微微的痛感让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救了什么人?“ 福雅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灵洛怯怯地回答道,毕竟他只是寄住在府中,不应该没有问过就擅自让陌生人进了府。
“不知道你也救。“ 福雅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只是好心,也就作罢了。“人呢?“
“在里面。“灵洛小声的回答,有些小心翼翼。
真是,对着她胆子这么小,做事胆子倒是大了。
福雅起身进了内室,来到床边,不由怔住。
床上人是个男子,一个极为秀气的男子。是的,秀气,福雅今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秀气。若非露着头,怕是根本看不出被中有人吧。不过现下秀气的小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是在发烧吧。
回头看向跟在身后进来的灵洛,拉他和自己一同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反正他小小的不怎么占地方,问道,“你怎么救他的,说来听听吧。“
灵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福雅,见她神色间并无不悦,便小小声的说了起来。
原来灵洛进了府中,除了福雅每日来看看他,便无事可做了,便想着去看看娘,就带着吉儿从后门溜出府去城外给娘扫墓,又陪她说说话。傍晚间准备起身回府时,见草丛间似乎有团黑影,走上前查看,竟是一个浑身血迹的人……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府来了。“听着他软软的嗓音,让福雅说不出的舒服,不过还是把他的话接了过来。
“嗯,“灵洛点点头。
福雅伸出大拇指和中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他立刻吃痛的捂住额头,柔媚的大眼带着水光委屈地看向她,“还嗯,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要是伤他的人就在周围,你自己不是也有危险?“
灵洛睁大了眼,有些迟钝的道,“我没想到,只是想,他一定很痛,流了那么多的血。“
福雅翻了个白眼,道,“记住,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你给我立刻有多远就躲多远,知道吗?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府里,想去哪里跟苗总管说,带上侍卫,知道没?“
“好。”灵洛乖乖地回答,他信她,所以她说的,他就听。
“他的伤请了大夫没?”
灵洛摇摇头。
“你包的?”
再摇摇,“是吉儿。”
“你是说,苗总管也不知道?”福雅有些惊讶。
“嗯,吉儿说,要是苗总管知道一定会告诉你,我怕你……”灵洛咬着下唇,不再继续说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福雅先是小声的,后来干脆大声的笑了出来,这府中还有苗总管不知道的人,能把苗总管都瞒着,这小人儿还真是很幸运呢!
一直都觉得他这么个温柔单纯又善良的软性子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总想护着他。自他住进府中这几日,才发现这小人儿即乖巧又善解人意,所谓的解语花,就是这样的人吧。那就让她继续护着他吧,不想逼他成长,不用他知道人心险恶,只要开开心心的在她身边就好了。
福雅让雨双去请苗总管,不一会儿,苗总管来了,知道如今房中躺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时,黑了一张脸,福雅却好心情的吩咐她去请大夫,嘱咐若是人醒了再来告诉她。
见这屋里人来人往的忙活了起来,福雅索性拉了灵洛回了自己的院子。
福雅的院子自是主院,院中有十几间房,而且都通了地龙,装修比照她的寝室。
虽然她不介意与瑞雪合宿,可顾忌到他的身体,而且自己也没有作柳下惠的能耐。
于是,回来之前,便差了巧风告诉苗总管,在她寝室旁整理一间出来,给瑞雪住。
福雅带着灵洛直接进了瑞雪的屋子,瑞雪也恰好小憩起来。
三人一起用午膳,席间,笑语连珠,和乐融融。福雅也颇有兴致的讲了几个改编了的网络笑话。逗的两位美人,笑声连连。
冬日的午后,满天飘雪间,福雅终将自己于寂寞孤单中释放,恣意地享受这暖暖的幸福。
*** ***
夜已深沉,福雅独坐在床沿,手缓缓贴在胸口心窝处,不再似以往般冰冷而空虚,他们用爱将她填满,将她暖热。
胸口间流转的不可言喻的欢喜与忧愁是什么?让她想哭又想笑。
眼角忽然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福雅起身来到桌前坐下。
“墨” 福雅低唤。
“是”
“过来坐下。”福雅从怀中取出稍早送灵洛回去时,从大夫那里要来的金创药和绷带。
“属下……”
“过来,坐下。”福雅的语气生硬,不容反驳。
墨走到桌前坐下。
这个人,好话说尽都没有用,非要用命令的,真是的。这叫什么?奴性坚强?福雅挫败的想着,无论自己怎么示好,这个家伙的脑袋跟灌了水泥一样,属下属下的……
“手” 福雅努力板着脸。
墨犹豫了一下,终是把受伤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那缠成一堆的乱布条,有些伤口还露在外面。
福雅额头上的青筋微跳,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人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中,怎么她身边尽是些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鸡婆倾向,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想当年,她多潇洒,多恣意……唉!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拆开那堆乱布,果然,伤口只是随便上了些药,木屑都还在伤口里。福雅叹气再叹气,一口一口叹在心里。
福雅走到一旁的架子上端过温水,拿过布巾。
墨不自在的要起身。
福雅斥了一声,“你给我好好做着,不许动。”
见他僵在那里,福雅懒得理,坐回桌边,用温水清洗干净伤口,挑出木屑,上药,包扎……
一切完毕后。
福雅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委婉,说道,“墨,你虽然是我的侍卫,你的职责是保护我,那么能不能请你在保护我之前,先保护好你自己呢?生命是很宝贵的,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一样是命,没有贵贱之分。我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的生存是经由他人的死亡而延续的,你,明白吗?”
“属下的职责就是誓死保护主子!“墨单膝跪地,姿态极为谦恭,可语气却如同宣誓一般。
“Shit!Shit!Shit!”福雅在心中连连咒骂着,她很久没有骂人的冲动了,敢情她刚才说的,都被他一阵风从耳边刮走了。真想敲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怎么这么顽固。
“夜深了,主子该歇着了,属下告退!” 不等福雅说话,他又一股烟似的消失了。
福雅瞪着他方才跪着的地板,良久,恨恨地说了一句,“算你跑得快!”
转身,上床,睡觉……
我们要个孩子吧(一)
福雅成亲后的日子过的极为滋润,每日起床和瑞雪用早膳,陪他说说话;之后便会进宫去陪陪母皇,找皇姐唠唠嗑,给太君逗闷子,蹭个午膳,或者约上阮青衣去醉芙楼吃吃饭、听听曲什么的;晚膳必是回府用的,每次都会喊上灵洛,三个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有时云奴爹爹在时也被福雅留下一同吃。
瑞雪也很高兴有爹爹的陪伴,笑容越来越多。
云奴爹爹见福雅如此疼爱儿子,又听儿子转述了那日厅上福雅的话,也很是为儿子能得如此妻主而欣慰。欣慰之余也只是希望儿子能一举得女了。
而灵洛不再像初入王府般胆怯了,会看着她跟她说话,偶尔会撒撒娇,说说笑话,性格开朗活泼起来。这正是福雅想要看到的灵洛,这样才像是十三岁的少年嘛。
灵洛救回的秀气男人也醒了,却是个哑巴,不过一笔字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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