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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千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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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庆生神色木然的缓缓点头,脑海中凌乱不堪,全是婉衣的身影,心中的愧疚连同惋惜和伤感如波涛般汹涌澎湃。他忽然诧异的看了看自己这具身体,一时半刻居然分不清楚了。

他,到底是谁?

“走罢,先离开这里。”东易抱了司空伊汐上前,不忍的看了看庆生。

在他的脑海中,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男孩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倒是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心情反差如此强烈,心中不免担心。

“嗯。”庆生依旧木木得点头,随着众人缓慢前行,离开的那刻,他忽又回头认真打量了四处,落了尘埃的桌案,残破的琵琶,凋零的白色树叶,卷地的寒风。

冷清,空寂,除了这两点,他再想不出别的词。

这些个字眼,亦是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走了多久,那白须老者的笑声便响彻了树林,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呵呵呵呵……小娃们果然守信,这就帮老朽我带回了宝贝。”老人拄着桃木拐杖,捋着胡须笑盈盈现身,见到庆生手中捏着的酒葫芦后,双眼笑成了月牙。

…………………………………………

沫沫今天有晚自习,直到晚上才回来,母亲管的严,不让沫沫太晚开机上网,今天只能更一章。

投胎出这么个白痴来

老者嘻嘻笑着疾步走上前来,看准了庆生手中的酒葫芦便想要回来,谁道庆生还在出神,手里攥得紧紧,任老者怎么拽都拽不出来,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弄坏了那葫芦。

“唉,我说小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打算给老朽了不是?”老者闻自己心爱的葫芦里酒香四溢,再也忍不住冲着说教了起来:“你可别指望我拿出什么回报来,快把葫芦还来。”

他边说着,边用力摇了摇庆生的肩,这才将他从思绪中摇醒。

庆生回神,见是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子,条件反射般想到了什么,立刻抓了他的衣襟连声问道:“你一直在这林子里住着对么?你认得婉衣??她口中的‘老爷爷’……是你对不对???”

老者微愣,随后没好气的甩掉了庆生的手,夸张得整理着被他弄乱的长白胡子。

他低头自顾自道:“你这小娃还真是浮躁得紧,怎么一点儿都不像那家伙?难道那孟老婆子在给他的汤里做了手脚,是以投胎出这么个白痴来?”

“喂喂喂,老头子,不要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在这里胡乱说话,你说谁是白痴呢??”卓雅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插着腰忿忿道。

“嘿!还真有配一对儿的,嗯,不错不错,小女娃儿倒是生得水灵,跟了他倒是显得可惜了……”老者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上下打量着卓雅,嘴里还不时“啧啧”着。

这一系列的言语加举动惹得卓雅不自然的红透了半边脸:“你、你说谁是一对,谁跟谁了?不准胡说八道。”

“胡说?老朽我说话从来都是有根有据的,”老者似乎不愿再将时间浪费在和卓雅斗嘴上,注意力又回到了庆生手中的酒葫芦,捋了捋胡须。

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随即冲着庆生开口道:“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先还我酒葫芦,之后必定有问必答。”

“此话当真?”庆生捏紧了葫芦,眼中满是不信任。

“嗯,嗯,老朽一言九鼎。”老者猛得点点头,看着那葫芦口水都快出来了。

庆生狐疑的将酒葫芦递给老者,却见他捧了葫芦打开便仰头“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压根没一点想要兑现诺言的迹象。

“喂!别光顾着喝酒啊,你打算出尔反尔么?”庆生急了,闪身上前想要夺回葫芦,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定要弄个清楚。

一颗完整的心

“看看,刚刚才说急躁得紧,这便又来了。”老者又偷喝了两口,这才不情愿的将酒葫芦塞回了腰间:“问罢。”

“你认识婉衣?”

“自然。”

“那么,那个人,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你也知道?”

“没错。”

“你刚刚说什么孟婆、转世?和我有联系么?”

“大概。”

“什么叫做‘大概’??这也算回答我的问题么?!”

“或许。”

“你……我只想弄个明白,为什么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我如此心神不宁……”

“也许罢。”

老头子悠然悠然得捋着胡子,给出的答案竟是答非所问、敷衍了事。庆生忽的忿恨:“你这老头怎么这番捉弄人?!刚刚说好得有问必答,这算什么?!”

老者无辜的摊了摊手:“老朽这不是回答你了么?怕是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满意老朽的罢啦!”

“你——!!”

“庆生!”沉默了许久的东易上前来拦住了正想暴走的庆生,看了看依旧笑嘻嘻得老者,眉头皱了皱,又道:“老人家莫要开这种玩笑罢,现在不是捉弄人的时候。”

“呵呵,这个小娃说得有理。”老者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也暗了,不如今晚就住下,明儿个天亮再赶路也不迟。”

他说着便拄着拐杖准备离开,经过庆生时顿了顿身影,又道:“小娃儿莫要着急,该是你知道的事情,你总会知道,呵呵……看来今晚的夜色一定很美喽。”

说罢,随着一阵白雾散去,人已没了踪影。

“怎么办?要在这里过夜么?”崔昊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众人。

“嗯。”东易点头,看了看怀中的司空伊汐:“他还有话要说,自然得留下。”

“他?”崔昊不解。

“呵呵,东易兄所指的,应该是刚才那个奇怪的老者罢。”瑾瑜微笑道。

东易不动声色得看了看他,随即抱着司空伊汐在树下休息。

“夜色会很美……?”庆生怔怔的念着老者刚刚的话,似乎觉得他意有所指,可他到底想告诉他什么呢?

“不要想了,书呆子。”卓雅在一旁轻声劝道:“今天这般遭遇你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她还想好好安慰他,却欲言又止,她不能,不可以,又或者,是不敢。

是因为身份的关系?还是到底自己没那个勇气?卓雅分不出,她只知道,这个呆呆的男子不自知的占据了她的心,而她,根本没有一颗完整的心去喜欢他。

福薄,才遇到你

沫沫屁颠屁颠跑到网吧去,屁股还没坐热,母亲就打来一个电话,她说……家里来电了,不然……你回来?

。。。

于是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沫沫讨厌停电。。。

………………………………………………………………………………………………………………

夜幕下的雪婉之林看起来苍白无力,庆生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头顶大片大片的树叶随风沙沙摆动,脑海中净是白天那回响不断的歌声。

篝火像是要努力的燃尽自己一般,如飞蛾扑火“噼啪”作响。他忽的坐起身来,用力摇了摇头,想要甩掉心中杂乱的念头。

望了一眼熟睡的众人,庆生起身悄悄离开。

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冥冥中居然遇到了与自己前世相关联的人和事,如此巧合,应该说是庆幸,还是倒霉?

不知不觉的,他重新踏上了那片空地,银灰色调的林子里隐着一片薄薄的雾,隐隐约约还能瞧得见白天那陈旧的桌案。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住过,虽然记忆得不大清晰,却是真实的。庆生默默走上前去,抚着桌案徐徐坐下,桌上的琵琶似乎还残留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好似从她怀中而来。

“呵呵,这种睹物思人的方式可极费心神,也就你们这些个痴情儿才做得到喽。”老者轻松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闻声回头,庆生的身边多了个醉酒的老头子,正笑着把玩手中的酒葫芦,时不时还有几个饱嗝声。

庆生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惊讶也不说话,回头继续端详那琵琶。

“唔?还在生白天的气不愿搭理老朽么?”老者嘻嘻笑开,又喝了几口:“嗯,果真还是自己的酒香啊,为了等某人白白将它丢弃在这桌案下面许久,如今这某人却毫不领情,还真是不值得啊,浪费,浪费……”

庆生诧异,急忙问道:“这葫芦是你故意扔在这里,好让我们来帮你寻的么?为什么?你在等谁?”

“自然是等你了,你看看,见着我的酒葫芦还一个劲儿得攥在手里不还我,可不说你我之间有缘?”老者打趣道。

“这也算是缘分么?”庆生无奈的叹息道:“怕也是个孽缘。”

老者沉默片刻,忽然正襟危坐:“说它是孽缘并不为过。”

“你见过丫头了,想必也听过她的叙述了。”老者捏了捏手中的酒葫芦,淡然道:“要我说,那丫头的确福薄,才遇到了你。”

被人所害

“福薄……”庆生淡淡念着这两个字,握着琵琶的手紧了紧。

呵,也对。

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便已死去,接着是父亲,然后又是上一世的心爱之人,接触他的人,不都是福薄之人么?而他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个灾星?

老者见他黯然失色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我说臭小子,说她福薄你还当真信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不可教!”

庆生顿了顿,不解的看向老者,却见他重新拿出了酒葫芦,一口一口闷声喝起了酒。

两人并排坐着,陷入沉默。

不知何时,那酒香四溢的葫芦悄悄凑到了庆生面前,老者晃了晃葫芦问道:“要喝么?”

“不了。”庆生淡然推开葫芦。

“呵,还真跟从前一个模样,这酒葫芦明明是你寻来给我的,自己却丁点酒气都不沾染,上辈子是怕那丫头闻了不舒服,这辈子呢?难道是为了那个卓丫头?”老者慢条斯理的收起葫芦,趁着醉意有开始胡诌起来。

“和他人无关,只是喜好问题,现在,不想喝。”庆生摇摇头,目光瞥到了别处。

老者定定的瞅了他两眼:“白天还急性子的想知道自己身世,怎么现在给了你机会单独来这儿,倒是不问了?”

庆生听罢,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忽然不想问了,或许是没有那个勇气吧。”

“你倒是也猜出个七八分了罢?”老者换了个坐姿,继续道:“既然知道了故事开端,难道就不想看看结局如何么?”

“呵呵……”庆生苦笑着摇头:“结局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需要继续了解么?”

他抚摸着那残缺的琵琶,被风蚀的痕迹触目惊心。如若是个圆满结局,又怎会有今天遇见的那般场景?知与不知,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唉……你也不必伤神至此,那已经是个古老的故事了,故事中的男子早已死去,再与你无关。”老者仰面伤神道:“是那丫头痴情,定要等他,于是我帮她凝聚了最后一念意志,如今真的等到了他的来世,她也算安息了。”

“不过有一点我想你应该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走到那一步,是被人所害。”

“被人所害?!”庆生惊异得看向他,见他一脸神色淡然却又认真,不像在胡诌。

点点头,老者接着道:“世人皆羡慕神仙快活自在,却不知他们宁愿用这快活和自在,换取一点点温暖真情。”

容不下他人美满一生

“因为,不会有谁愿意看着他人美满一生。所以仙神的爱恋是被禁止的,倒不是因为那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只是因为,世人容不下我们的一生可以如此,什么样的幸福都能沾上边。”

“于是很多时候那丫头都在痛恨,痛恨为什么自己会是仙神之躯,痛恨为什么明明可以相爱,却一定不能正大光明。可事实上,不论他们掩藏得多么隐蔽,多么深,都有那些心含妒忌之心的人去揭穿他们。”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啊,竟然如此刻薄,硬是要将他们生生拆离。”

“如若当初他不那么倔强和坚持,或许他不会死去。可他偏偏不是那样的人,他执意不遵天意,执意留下来陪着她,执意,就是这么两个字、一个词,葬送了他的生命,却让他死得心甘情愿。”

“可那丫头呢?本就已经离不开他了,这样一折腾,就算是上天不再多做惩罚,她也一定不会独活。她将他抱在怀中,用他最后的鲜血铸就了一个结界,将自己永世困在其中,然后自行了断了……”

“压根没有给我阻止她的机会,一点都没有给。”

老者摇头叹息,深深呼了口气,想将心中的哀伤压下去。

“是谁……揭穿了他们?”庆生沉声问道,心中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这恩怨与他无甚关联,可他确实动怒了。

老者顿了顿,摇摇头,随后又看了眼庆生,试探性问道:“如果我知道,你会去为她报仇么?”

是啊,会不会去呢?庆生一时语塞。他并没有想起他们从前的种种,换句话说,他可以算个局外之人,他,会去为了一个故事中的女子,去复仇么?

“我不知道。”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或许不会。”

“如此,我说了也是无用。”老者耸耸肩,并没有责怪庆生无情无义。

“很怪是么?我说不会。”

“老朽知道你心有歉疚,可你本就不再是那雪域大将军,无需背负着上辈子的恩怨来过活这辈子。既然你已有了新的人生,好好走下去才是。”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那丫头一向心善,定不会叫你去复仇或别的,如若你真的那么做了,才叫她心伤吧。”

庆生沉沉的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小娃儿与其担心那些过往尘烟,不如担心担心此刻的处境呐。这也是老朽为什么留你过夜的原因。”

夜谈

庆生愣了愣,问道:“此话何意?”

老者见他一脸毫不知情模样,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他。

“怎么了?”庆生被这种怪异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大自在。

“不,没什么……”老者自顾自摇摇头,忽又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么?可不应该呀,为什么你身上有如此强大的结界,能够掩饰你半人半仙的体质?”

他是在问他,却更像自言自语。老者捋着胡须,眉头微微皱起,连看连摇头。

“半人半仙?为什么你和那个婉衣姑娘都这么说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庆生不乐意的反驳道,可这话说得又没了几分底气。

他是曾经经历过些无法用凡人来解释的奇异事情,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父亲过世,那些奇异的力量便在没有出现过……难道?!!

老者见庆生沉思了许久,面色越来越难堪,便猜出了几分,估计这件事他本身并不知晓,如今被他言说明了了,也不知是对是错。

“你说我身上有什么结界?既然有结界护着,你又为何能察觉的出?”

“小娃儿真是没眼力,老朽活在这世上也有些个念头,算阅人无数了,这些表面的东西怎能看在眼中?至于你为何仍旧是半人半仙的体质,看来是命数罢。”

老者看了看他略显慌张无措的样子笑了笑,满是沧桑的一双手又拍了拍庆生的肩膀。

“世人羡慕还来不及,你倒是愁眉苦脸开了,小娃儿记住了,无论自己是什么,都有权利公平的活在这世间,莫要因为一个身份而将自己束缚,要知道活在阴影之中的日子可不那么好过啊!呵呵……”

老者还想再说些什么打趣的话,却察觉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他立刻打住了话题,凑到庆生耳边悄声道:“切记,你身上的结界还能保得了你的身份,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万万不可随意暴露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切记,切记!”

庆生木讷的点点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老者一掌推了起身。

奇~!“这么好的夜晚就是要用来好好休息的,夜深风寒,该回去喽!”他乐呵着推搡着庆生,想让他回去。

书~!“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没搞清楚啊!”庆生不大乐意。

“缘分这件事是搞不清楚的,记得老朽刚刚的话便可,回罢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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