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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邪王戏丑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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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多心,如今您可相信了吧?她根本就是豺狼之性,这辈子改不了啦!”
  这话倒是,月无泪的聪慧的确不在任何人之下,至少当所有人都被初弄影的乖巧蒙蔽的时候,她却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被她说中了。
  “我……我怎知她……”百里倾云苦笑,偷偷看了看宇文潇,生怕他会觉得难堪,“我见她不惜自残,甚至愿意为我受伤,还以为她是真的改过了,谁知道她的心机居然如此深沉。为了对付我,她也真舍得对自己下手……”
  宇文潇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说道:“无泪,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就此撕破脸皮,弄影是不会承认的。因此你和倾云务必要不动声色,待本王搜集到证据再说,明白吗?”
  “是,王爷,奴婢明白,总要叫她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才行。”月无泪点头,气愤地说着,“不过王爷,从今天起,您可要小心保护公主,不能再让她被人伤害了!公主一心救人,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可别到了最后,反倒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无泪,”百里倾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这次的事怨不得任何人,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无泪说的对,我必须好好保护你了。”宇文潇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从今日起,你莫要住在纤羽阁了,直接搬到飒然居来与我同住,看谁还敢伤害你!”
  “这……”百里倾云脸一红,做声不得。二人虽成亲日久,却一直不曾有过肌肤之亲,骤然要住在一起,这……
  “好啊好啊!”月无泪倒比百里倾云这个正主儿还高兴,笑得眉眼弯弯,连连点头,“王爷,您早该这样了嘛!不然公主也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亏……”
  宇文潇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其中内情,他还不能对二人解释,否则必将节外生枝。百里倾云倒没有多想,接着问道:“王爷,那井水中不是含有剧毒吗?我掉入井中之时曾被迫喝了几口水,怎的并未中毒?是不是你救我上来之后,看到了我随身带的解药,喂我服下了?”
  “你身上有雪融之毒的解药?”宇文潇一怔,颇感意外,“你精于用毒,能配出解药不足为奇,可你为何随身携带?难道你早知道自己会掉进井里吗?”
  这叫什么话?百里倾云哭笑不得,摇头说道:“王爷你想到哪里去了?平日花园中经常有侍女负责打扫、打理花草,我又喜欢在花园中纳凉,因此带着解药是怕万一有人不慎中毒,好能及时为他们解毒的,说什么掉进井里?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倒是,宇文潇有些讪讪然,摇头说道:“你身上虽带有解药,但我事先并不知道,这解药是从府中药库中拿的,幸好服下及时,因此你已无大碍。”
  百里倾云点头,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迟疑着说道:“王爷,我掉入井中之后虽然立刻就昏了过去,但或许是因为身上带有解药的缘故,因此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意识,令我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拉到了一个十分狭窄的地方,不停地动啊动啊……不知道动了多久,我又觉得自己似乎飞了起来,然后……王爷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你没事吧?!”
  百里倾云一路说到此处,才发现宇文潇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异常,她不由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呼的一下翻身坐了起来,焦急地询问着。
  自然,她不知道宇文潇的脸色之所以变得那么难看,是因为她已经在无意中触到了金鼎国最大的秘密!藏身在井底的乃是百里曦照除之而后快的前朝月皇后,宇文潇则偏偏是月皇后的儿子,金鼎国如假包换的真命天子,那么身为百里曦照的女儿,百里倾云与宇文潇的立场是根本对立的。
  倘若百里倾云终究还是以她亲生父亲的利益为先,那么她必定会将此事禀报给百里曦照,到那时一切都将无可挽回,怎不令宇文潇脸色大变?
  宇文潇实在想不到,百里倾云居然会将雪融的解药带在身上,更想不到她会因此而残留了一丝意识,竟然还感觉得出当时的情形!只是除了这个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什么?有没有听到自己跟花凝碧之间的交谈?
  如果她听到了,那么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如果真是这样,她的神情又怎会如此平静?
  宇文潇心中惊疑不定,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百里倾云也更加担心,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王爷你没事吧?王爷你……”
  “我没事,”宇文潇笑了笑,神情还算平静,“倾云,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的感觉吗?比如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都说我当时昏过去了嘛!”见他恢复正常,百里倾云不由松了口气,摇头说着,“一开始我感到自己不停地动着,后来好像飞了起来,再后来……就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直到方才醒过来……喏,便躺在这里了。”
  谢天谢地——宇文潇暂时松了口气,吓得苦胆都要破了。勉强镇定了一下自己,他呵呵一笑说道:“既如此,我想那不过是你昏迷之后产生的幻觉,不足为奇。倾云,你既已脱险,身子又虚,还是好好休息休息,我会严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飒然居,你放心便是。”
  百里倾云点头,重新躺了下来:“王爷,荷露呢?你可曾问明白她为何要害我?我与她无冤无仇,根本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她对我哪来如此重的仇恨?”
  宇文潇沉默片刻,接着说道:“荷露已经死了。”
  “死了?!”百里倾云吓得一哆嗦,“怎么死的?”
  “目前还不清楚。”宇文潇摇头,“倾云,这件事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你先休息吧。无泪,好好照顾倾云,记住,寸步不离!无论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要你离开,你都可以一概不理,只管保护好倾云!”
  “是,奴婢知道了!”
  不用宇文潇吩咐,月无泪也不敢再随意离开了。这样的事若再发生一次,她干脆死了算了!
  等宇文潇离开之后,月无泪便兴兴奋奋地跑回来说道:“太好了公主!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王爷终于要与您同居一室了!”
  百里倾云翻了个白眼,深不以为然:“有什么好?王爷只是担心我再被人伤害,并非要与我……何况你忘了吗?我若真的与王爷住在了一起,那极乐丸的解药还这么研制?”
  月无泪一怔:“这……倒把这茬儿给忘了!可如今王爷既然开了口,您要是拒绝的话可就……很容易引人怀疑了。”
  “可不就是?”百里倾云叹气,“因此极乐丸的事只能稍后再说了。等查清楚这件事,我再找个理由搬回纤羽阁,无论如何都要先将极乐丸的解药配制出来再说。”
  月无泪点头,接着却又气愤地说道:“还查些什么?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初弄影不忿公主与王爷如此恩爱,想要夺走王爷,这才要害死公主的!幸亏老天有眼,让她的诡计不能得逞……”
  百里倾云皱眉,依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仔细地琢磨了片刻,她突然眼睛一亮问道:“无泪,王爷什么时候将我带回来的?”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吧,”月无泪估摸了一下,“王爷带您回来之后,奴婢帮您清洗了一下,换了衣服,然后您便醒了。”
  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说,自己掉入井中之后,到被宇文潇带回这里之前,之间大约有超过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相当于三个多小时,这段时间自己应该一直在井里吧?可若真是如此,自己应该早就因窒息而死了,怎么可能好好地呆在这里?难道是因为穿越的缘故?
  看来,得找机会问问宇文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百里倾云一直有个感觉,就是自己感觉到的那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也只有那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掉入井中三个多小时却依然安然无恙。
  离开飒然居,宇文潇便调集了府中几个身手最高的侍卫首领,命其守在门口,不经他的允许,无论任何人都不准入内,以保证百里倾云的安全。接着,他又命初寒醉解除府中的戒严,令所有人各回各位,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总之不久之后,安逸王府内的一切便都恢复了正常:至少,是表面上的正常。
  片刻之后,初寒醉便即回转奏报:“王爷,都吩咐下去了。”
  “好,”宇文潇点头,眸子轻轻地闪烁着,“寒醉,弄影是否在你房中?”
  “是,”初寒醉答应一声,“属下已将她送回了房中,她说累得很,想要先休息一下。王爷,是否需要询问一下事情的经过?属下这就去叫她来……”
  “不必了。”宇文潇似乎微微一声冷笑,迈步便走,“你随本王过去吧。”
  初寒醉随后跟上,心底没来由的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虽然摸不透宇文潇的心思,但是在方才的一瞬间,他却明显地看到王爷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太冷酷了些。
  房中的初弄影同样百思不得其解,而她不解的事情自然是百里倾云究竟是如何保住一命的。不算宇文潇赶回来的时间,百里倾云也早该窒息而死了呀,她怎么就活过来了呢?难道真的是连老天也认为她命不该绝吗?
  “可恶!可恶!”初弄影恨恨地砸着桌面,眼睛都有些发红,“简直太可恶了!”
  “谁可恶?”宇文潇迈步而入,目光清凉,神情间倒没有什么异常,“弄影,你身上还有伤,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在这里跟谁生气呢?”
  “啊……潇哥哥你来了……”初弄影吓了一跳,暗道幸亏方才没有说出百里倾云的名字。一边后怕,她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我是说荷露啊!她简直太可恶了!枉我平日那么相信她,待她如姐妹,她居然要害王妃?”
  宇文潇不置可否,示意初弄影跟着她落座,接着说道:“弄影,我来是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荷露是如何将倾云推入井中,又是如何将你打伤的?你且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初弄影有些心虚,然一想到荷露已经一命呜呼,无论自己怎样说都不会有人提出异议,便不自觉地镇定了些,点头说道:“是。潇哥哥,是这样的。过两天便是端午,我就去找王妃……”
  “这些我已知道了,”宇文潇一抬手打断了她,“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回到小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便可。”
  初弄影只得点头:“是。当时我端了热茶回来,却看不到王妃,便沿路去找。我想起王妃喜欢到那小院之中,便一路寻了过去。可是当我走到院门口之时,看到王妃果然在里面,正趴在井口上大叫。我怕王妃失足,忙跑进去想要阻止她,谁知就在此时,正好看到月无泪——就是荷露,她一把将王妃推入了井中!我吓得大叫了一声,荷露一回头看到了我,便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杀我灭口……”
  说着,她仿佛心有余悸一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宇文潇对她脖子上的淤青似乎很感兴趣,居然趴过去仔细看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点头:“嗯,下手蛮狠的,直到此刻淤血还未散开,弄影,你受苦了。”
  “我受些苦没什么,幸亏王妃没事。”见宇文潇未起疑心,初弄影暗中得意,表面庆幸,“当时荷露就那么紧紧地掐着我,掐得我好难受,我又害怕又着急,便跟她拼命厮打起来。然后我不知道一脚踢中了她什么地方,她便踉踉跄跄地趴在了井沿上。我一见机不可失,便赶紧抽出潇哥哥送我的匕首向她扎了过去……啊!好可怕!好可怕!潇哥哥我好怕!”
  自己手中毕竟有一条人命,初弄影不可能丝毫恐惧都感觉不到,因此趁着这个机会站起身就要往宇文潇的怀里扑。宇文潇微微皱眉,轻轻一抬手挡住了她,口中还算温和地说道:“弄影你冷静些,有我和寒醉在这里,你不必害怕。”
  “是啊,弄影。”看得出宇文潇对初弄影的抵触,初寒醉心中感叹,忙过去扶着初弄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来,喝口水,慢慢说。”
  未能趁此机会与宇文潇肌肤相亲,初弄影无比遗憾,只得丧气地坐了回去,赌气般喝了几口水:“我一刀扎下去,荷露便倒在地上,当时我吓得魂都没了,只想叫人来救王妃,于是我赶紧往外跑。可是刚刚跑了几步,荷露居然又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子。我挣了几下挣不开,便去掰她的手,就在这个时候,她已经用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头上,我就……我就晕倒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才看到荷露趴在一旁,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就赶紧去飒然居找你了……”
  乍一听来,顺理成章。宇文潇淡淡地看了看初弄影,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弄影,你好好休息……”
  初弄影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名侍卫已经急匆匆地敲门而入:“禀王爷!安阳王命属下来请王爷过去看看那凶手……”
  “闭嘴。”宇文潇一个眼神过去,吓得那侍卫骤然住口,然后回头说道:“弄影,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说罢,他袍袖一拂转身而去,那侍卫似乎吓得不轻,一路走一路不停地擦着冷汗,并不时地低声说着什么。
  宇文潇与那侍卫越走越远,初弄影则已经被刚才那半句话吓得脸都绿了!
  那凶手自然是指荷露,可她不是死了吗?还有什么好看的?冷少情为何要请潇哥哥过去看她?难道从她身上看出了什么破绽?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探一下!
  直到离开初寒醉的住处,宇文潇才低声问道:“少情要你来请本王?”
  “是,王爷。”侍卫点头,样子神神秘秘,“安阳王就在纤羽阁,说请王爷过去一叙。”
  宇文潇不置可否,吩咐侍卫自行离去,接着赶到了纤羽阁。推门而入,冷少情正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已经送给百里倾云的玉笛。看到宇文潇,他淡淡地笑了笑:“来了?倾云怎样了?”
  “已经醒了,并无大碍。”宇文潇看了看那支玉笛,眉头微皱,“你怎么找到这玉笛的?我记得倾云将它收起来了。你该不会乱动倾云的东西了吧?”
  “没。”冷少情懒懒地摇了摇头,“曾经是我的贴身之物,我自然能感应到它在哪里。想着许久不见了,甚是想念,因此拿出来看一看,一会儿便放回去——不说这个,你应该找初弄影问过了吧?有何收获?”
  宇文潇冷笑:“收获便是——她从头到尾都在说谎。我方才问她事情的经过,她说荷露曾试图将她掐死灭口。但是仔细检查过她脖子上的淤血,却发现淤青的地方居然只在她脖子两侧,至于咽喉要害处的肌肤反而没有什么异常。”
  冷少情颇感兴趣地一挑眉:“哦?那又如何?能说明什么?”
  “你故意的是不是?”宇文潇瞪了他一眼,迈步走到冷少情面前,抬手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边解释边做示范,“弄影脖子上的淤青,除非只是手指用力捏脖子两侧,而虎口的位置虚空,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当时荷露若真的想杀死弄影灭口,又怎会故意避开咽喉要害?”
  冷少情倒也配合,一动不动地站着:“所以?”
  “所以,弄影的脖子根本就是自己掐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宇文潇放开了手,顺便说了一句,“你皮肤好滑,简直与倾云不相上下。”
  呃……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冷少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淡然一笑:“还有呢?关于她额头上的伤,她有什么解释?”
  “那个,更是一个天大的破绽。”宇文潇冷笑,“她说她曾经跟荷露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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