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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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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一路将衣服扔回,一路往外跑,嘴上还不饶人:“卖了也是卖给自己家,我早盼着呢!”
南槿气得跺脚,已然知道谁在等着她,故意磨蹭了一阵,还是抵不住身上的凉意,换了衣服出门来。
白欢在远远的地方冲她招手,她磨了磨牙,提步过去。
宅子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也没有皇家宅院的那种无处不在的威势,倒像极了富贵人家修养的别院。 进得后院,入眼便是连绵的一整片望不到尽头的粉色花海,枝桠交错横生,粉色花朵密密匝匝充斥眼帘,穿行其间,周身一丝空隙也无,直让人心生欣喜,飘飘欲仙。
直到走到花海深处,白欢已不知不觉间不见踪影,一袭墨青袍角才出现在一丈开外。
南槿脸上的欣喜来不及收藏,直直看向许久不曾见过的人,心中蓦地塌陷了一块。
他的脸色不太好,对着自己的眸子却是一如既往闪烁柔光,让人实在难以将他与他的身份联系起来。 他在她面前,还没开始端起帝王的架子。 南槿心中柔软更甚,一步一步走近了,他的目光没有移开过一瞬。
一直走到眼前,南槿发现他的眼睛甚至连眨都没眨一下地直直看着她,她脸有些热,开口问道:“你在等我?”
穆谨像是刚刚从怔愣中醒来,眨眼沉默一阵,才望着她勾了勾唇角,然后一声不响地牵起她的手往更深处走去。
☆、82第八十一章 桃花春雨
桃林中唯一一抹异色来自于他们眼下/身处的亭子;地方并不宽阔;也许从未打算过招待多人;就这样两人对坐浅酌;是最合适不过。
天早已黑透,宅院和亭子内密密匝匝挂着的灯笼将周围映照得一丝阴暗也无,天色对美景的掩盖显得微不足道。 雨势小了很多;雨丝细如牛毛;蒙蒙然笼罩天地,经过每一盏灯笼时沾染火红光晕,稍微变得鲜活,又瞬间淡去。
天气仍是有些阴寒;亭内几个角落燃有炭火;只远远地烘着,丝毫没有炙人的感觉。 打湿的雨伞斜撑在一角正淅沥沥地往下淌着水珠,亭中的石桌上一只小炉,上面温了一壶酒,酒香四溢,混杂着花香以及湿润泥土的气息将人熏得飘飘欲仙。
南槿费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一颗心镇定下来,只有她自己晓得。 这个男人,已经太容易牵动她的心。
穆谨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南槿也不再多问,权当作为好友的他邀她赏了一场桃花春雨。
一壶暖酒下肚,寒意一扫而光,神经也渐渐缓和,南槿模糊想起这样的对饮于两人还是头一遭,可是时间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北珉的三年,再加上南越的一年,他们怎么都没有机会对坐尽情喝上几杯?她单手撑着额头,无奈笑笑,好像是忘了。 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麻烦,太多的困苦,让人来不及停下好好看看周遭的景色。
微热的面颊遇上一抹清凉,蓦然让人心生眷恋,南槿抬眸看向伸手轻触她的人,听他终于沉着嗓子道:“幸好还有你!”
他的脸上是不假掩饰的落寞,南槿心惊,忘了躲开,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无事。”清淡的语调,简单作答,手指离开眷恋的面庞,眸色却越见深沉。 “这宅子是先帝留下的,他与母妃初次相遇便是在此。 那时的南清山虽已负盛名,桃花却远没有今日的繁盛。”
穆谨起身踱步,面朝着漫漫花海讲述一段宫廷秘闻,关于他的父母的秘闻。
“我母妃未出阁之前,在京城的声名远远盖过那些官家小姐,被誉为北珉第一美人。 外公很早给她定了门亲事,对方跟白家算是门当户对,只等母亲及笄便要完婚。
但还没等到那个时候,母妃在一次上南清山赏花时遇见了先帝,那一次相遇彻底改变了我母妃的命运。 及笄之日,她收到了先帝悄悄送来的半只鸳鸯玉佩。 外公在第二日便找上母妃定亲的人家退了婚。
然后第二年开春的时候,他们曾经相遇的地方便多了这一栋宅子。 宅子里新栽的数千桃树,那一年还只打了几个花骨朵,我母亲便怀上了我。
母亲很快被接进宫中,直接封贵妃,以她的身份要一步登上贵妃之位,确实很难,可先帝偏偏做到了。 全天下似乎都见证了这一场恋情的难能可贵。
然而不过几个月后,全天下又再一次见证了帝王之心的淡薄无情。
我还未出世,先帝便又纳一妃,便是老四的母妃。 我的母亲在形似冷宫的长乐宫产下我,之后的二十余年几乎再未见过先帝。”
穆谨的背影萧索冷清,语声融入雨中,多了一层湿意。 或许是酒入愁肠,让常年压抑的情感无处可藏,那酸涩的痛感透过身形传递给南槿,带起喉咙一阵发紧。 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穆谨却又先她一步。
“那时候皇后已经过世,我母妃是先帝第二位妻子,再之后才是老四的母亲和老三的母亲。 老四的母亲进宫后独占皇宠十余年,我的母妃却在冷宫中寂寂度日。 我懂事之前从来分不清楚父皇和别人的区别,懂事之后也只当他是唯一需要我跪的人,而其他人都不用,这就是差别。
后来我意外知道,当年与我母妃定亲的那一家人早已全家抄没,一口也没留下。 我似乎是发现了所有问题的症结,跑去问母妃,被她罚跪一天一夜。 那一年我十二岁。
再后来听说的故事就多了。 最为广的版本是我是母妃入宫之前与别人的孩子,我还没出生,便被父皇发现,只是找不到证据,只好一直将我留着,丢到无人的角落,永远难以站在人前,更不用说继承皇位。 那时我已经失去了探究的兴趣,管他如何,过去十多年先帝没办法除掉我,之后大概也不能。
直到他快要死了。
我虽无意于皇位,但为保全母妃和自己的性命,多年来在外公的帮助下也羽翼渐丰。 如果不是他们要杀我,事情一定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事发前一天,母妃冒死将消息传递给我,让我们逃过一劫。 但她从此不愿再出长乐宫一步,她虽出于无奈,但或许心里仍是怨恨,先帝终究是死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维持着一贯的冷清,但故事中的内容却让南槿心疼他此刻的心情。 她起身走到他身后,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柔声劝慰道:“或许,她只是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呢!”
南槿看着他转身时清冷的眉眼,继续道:“我虽不是她,却也能理解一个女人面对这样事情时的心情。 孩子是母亲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她要提前探来消息已属不易,还要冒死通知你,只因为你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她将自己锁在长乐宫,至少她还活着与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可若是你有任何差池,以她如此重情的性格,怕是活不下去的。”
“更何况,”南槿仔细凝视他的眼眸强调:“她这么做的原因更有可能是,她无法面对让你逼迫先帝的她自己。”
黑眸深沉,终于有了一丝波纹,穆谨微垂的脸正对着眼前明丽却略带悲悯的女子,再忍不住,上前轻轻将她锁进怀里,微凉的唇贴在她的颈侧,动作柔和得怕惊了此刻的气氛。
“今日是我的生辰,南槿。”他轻声道,唇瓣摩挲过细软的皮肤,留下一片湿热。
南槿一愣,随即明白,或许是在自己母亲那里受了挫,他这才情绪低落。 坐上了那个位子,终究成了孤家寡人。 她心中不忍,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安慰。
“其实那天我是骗老四的,先帝临终前根本没有留下遗诏,他想将皇位留给老四,即便我同样是他的儿子,即便临死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他眼前,他也只留给我诅咒。”心口些微颤抖,随即又被自己压下,穆谨将心底最深处的隐秘不堪撕扯开来,带着血肉呈现在南槿眼前。 “他说我必定成为孤家寡人,高高在上,却为人世所弃,一辈子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
“如今我终于尝到这种滋味,南槿。 你亲手让我尝到这种滋味。”他终于抬起头来,眸色已经暗沉。 带着酒香的气息拂面而来,南槿听见他像是控诉一般地问:“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不能爱我?嗯?”
然后眼前光线被阻,只看得见他紧闭的眼帘、微颤的眼睫近在咫尺,而那一阵浓郁的酒香,已被他狠狠逼入自己嘴里。
理智告诉她要反抗,要推拒,这样才能阻止一切陷入更深的泥沼,可浓情近在眼前,理智便烟消云散了。
炭火热烈燃烧,烧烫了其中人的心,这一场春雨不知不觉间终结,遗留下花枝上的点点晶莹,每一滴都完整映照出两人久久未分开的身影。
南槿在清晨悦耳的鸟鸣声中醒来,等不及梳妆便推开窗子,那一片花海在白天有着更为魅惑人心的力量,堪堪满布眼帘,让人仿若置身仙境,浑不似在人间。
南槿看得吃吃笑开来,不想花枝间走出一人,墨黑长袍沾惹晨间湿气,颜色更为浓郁。 南槿倒吸一口气,忙掩上窗子,却还是最后一眼瞟到那人含笑的眉眼。 她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额头。
磨磨蹭蹭洗漱完毕,出门时白欢已经准备好早点,有人已经端坐桌前许久。 南槿踟蹰上前,脸色不自觉发烫,问道:“你不是昨天回去了么?”
穆谨抿唇挑眉,眸中闪烁亮光,满是笑意。 “幸好我舍不得走,不然怎赶得上早上的一场人面桃花相映红呢?”
南槿撇开脸深吸一口气,心道反正当初自己伤重昏迷的时候他也看得差不多了,索性不管了,自己本就不是古人,在这里扭捏个什么劲!
“你不用上早朝吗?”她开始用早餐,随口问道。
穆谨随手给她夹了些吃的,仍是意味深长的笑容:“皇帝也要休息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早餐过后,穆谨便带着人匆匆赶回了皇宫。 南槿独自一人徜徉花海,心中甜蜜且纠结。
不自觉溢出一声叹息,紧接着便听到身后一声嗤笑。 南槿蓦然回头,竟是个不速之客——秦忻怡。 此人正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自己。
☆、83第八十二章 秦忻怡挑衅
秦忻怡是有备而来的;南槿只看了看她的表情;便猜出几分。 她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对方快要开始不屑掩饰对她的鄙夷和仇视的地步了。
南槿没有回应;只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白欢在二人几步外站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南槿朝她笑笑,示意她无碍。 桃林里最终只剩下两人并肩而立。
秦忻怡似是心情不错;认认真真地将园中景致赏了一回,才随手攀折身旁一枝桃花;微带笑意地开口:“南姑娘可是感动了?这满园的春色;如今只为你一人盛放。”
南槿看着她笑了笑,仍旧没有回答。 果然,下一秒就等来对方的真意。
“当年表哥和我姐姐也是在这里定情的呢?”秦忻怡笑得甜蜜;仿佛定情的是她自己。 停一下;又像是突然想起,补充道:“哦,还有,先帝和姨母也是在这里。 难怪表哥对这里情有独钟,连带着对南姑娘也特别一些。”
南槿有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对方肯定是话里有话,只是她不了解内情,还需人进一步阐释。 她好心地接上一句:“不知秦小姐此言何意?”
“竟没有人告诉你吗?”秦忻怡貌似惊讶地问:“这么明显的事情,终究瞒不过,但竟然都没有人告诉你,看来大家都是在心疼表哥,不忍心戳穿了!”
“愿闻其详。”南槿淡淡道。
秦忻怡有种阴谋得逞的畅快,面上表情也不再是一味地做作,生动了几分,南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于是在这个原本浓情蜜意的上午,南槿又听闻了一桩曾略有耳闻的旧事。
原来穆谨早在十八岁那一年便迎娶了秦家大小姐、也同时是他亲表妹的秦忻茹为妻。 秦忻茹的父亲外任为官,于是她打小便被外祖留在京城白家教养,再加上天资聪颖,十七岁时已经在协助白老爷子管理白家商行,深得白家长辈的欢心,而这其中就有当时身为贵妃的穆谨的母亲。
多方一拍即合,加上一双小儿女之间自小熟识,感情也极好,这亲事就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
佳偶天成,本该传做一段佳话,却不想婚后两年,秦忻茹便一病不起,直至香消玉殒。 穆谨为此大受打击,颓废了许久,要不是后来又受到来自先帝的排斥,让他不得不离开京城,游走各郡县,他不晓得还会在这一段感情中失意多久。
“从你第一次来白家找外公开始,我便知道你身上有许多与姐姐相同的气息。”秦忻怡面带追忆与忧思地叙述完往事,最后讲出了重点。
南槿还在回味,对对方明显的暗示不置可否。 她记起四年前第一次见穆谨,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温暖的,没有一丝伤情。 内心悲伤的人总是容易让人一眼辨认出来,因为这种情绪更容易相互感染。 可是穆谨没有。
南槿甚至不相信那是伪装,因为他当时还在调戏她,这一点她后来才回味过来,却一直记得清楚。
那么要么就是伤情已逝,要么就是秦忻怡根本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以她如此巧地赶到这里的状况来看,后者更有可能。
南槿撇嘴笑笑,清淡地回了句:“哦?”
秦忻怡看出南槿兴趣缺缺,担心自己没戳到点子上,于是更加卖力地表演。
“姐姐也是坚强独立的女子,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凡事都能自己做主。 包括她的亲事,虽说长辈有意,但最终还是姐姐自己跟表哥商量好了才定下来的。 试想以他们两人那种性格,若非自己也欢喜,绝不可能将就。 南姑娘说是不是?”
南槿抬眸看了眼秦忻怡,眸光锐利,脸上笑意愈盛:“秦小姐不累么?”
秦忻怡满脸希冀地看着南槿,指望她雷打不动的笑容会因自己的话而龟裂,露出可悲可鄙的真面目来,可是她失望了,于是干脆收了笑,冷哼一声道:“跟你说话确实很累,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好好在家呆着,不过既然碰上了,我便给姑娘提个醒。”
她利眸一转,冷笑:“姑娘可还记得当初是如何与白家合作的?实话告诉你吧,那是表哥的主意。 他对与姐姐相似的女子总是不同,还想将你拉进白家来,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跟姐姐一样,从白家走出去,走到他身边。”
她有些得意地看着南槿的脸,继续道:“你可知表哥当年为何会去到你们南越?当初姐姐重病,缺了一味‘金算草’,可惜南北不通商太久,这味药又只在南越的南离岛上才有,北珉国内早已断迹。 千般辗转,想尽了办法,最终弄来药草,可惜已经来不及。 表哥肝肠寸断,身为皇子的他竟不顾一切领了白家药行商队几次奔赴南越,最后还是他说服先帝遣使与南越商谈通商。”
南槿看着秦忻怡越来越狰狞的眼神,心绪被牵动了一下,随后又听她最后结论道:“如今你明白了?你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之所以能在北珉立足,之所以能依附白家,之所以能得到表哥的关爱,都是因为你得了我那可怜姐姐的福荫! 如何?你心安吗?就算你庆幸自己运气好,可这样不要脸地占死人便宜,你晚上闭得上眼吗?”
南槿因她最后一句脸色一变,皱眉喝止道:“秦小姐口口声声为自己的姐姐鸣不平,出口的话却如此不堪,只怕会辱及先人。”
“怎么?受不了了?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怕你记不住!”
“秦小姐所说,南槿都记下了,没什么事的话,秦小姐请回吧!”南槿垂眸敛目地说话赶人,然后不再理会,转身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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