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温柔:小小王妃九岁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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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照例是外出，而龙静羽每隔几天便派人往沈府送东西，关切有加。别说王府内，即便是在外间也是流言四起，人们都相互议论着，静王爷喜欢上了沈府的小姐，很快就会迎娶。　　　
　　　　翩翩每天都在外面跑，怎么可能不听说，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蹦三尺高。她静静的等待着，暗中观察着，不知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心存侥幸，她无法相信相处了那么久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突然会喜欢别人。　　　
　　　　即便她清楚自己在他眼中是个孩子，也还是无法接受。　　　
　　　　栏剧院开业日期已经确定，十月十八。　　　
　　　　今天是十月十六。　　　
　　　　昨天半夜起就在下雪，这会儿天都亮了，雪花还是在飘。　　　
　　　　缓用过早饭，翩翩无聊的趴在窗边发呆，连续几天都精神不振。归根到底，还是被那天龙静羽所说的话影响。那天她回答的很硬气坚决，可实际上刚刚相反，一颗心悬着，仿佛在等待判决。　　　
　　　　“怎么一直趴在窗边，当心着凉。”龙静羽将她扯回来，摸到她的手冰凉，又免不了几句轻斥。　　　
　　　　“静羽，今天跟我一起出门？”她说。　　　
　　　　“今天？你不是说不让我去看，要保持神秘新鲜感吗？”他轻笑：“还在下雪呢，我就不去了。再过两天就是开业，那晚我再去欣赏。”　　　
　　　　“好，那我出去了。”她点点头。　　　
　　　　这次她没有坐车，选择步行，叶一跟在身后。走到一条巷子里，她转身拐了进去，静静的站着不说话。　　　
　　　　“王妃？”叶一不解她的举动。　　　
　　　　她只是侧头盯着巷口正对的街道，一言不发。　　　
　　　　很快，一辆气派的马车驶过，马车的样式和装饰她再熟悉不过。抿了抿唇，她迈步跟了上去。她已经猜到了马车前行的目基地，但若没亲眼看到，就是不信。　　　
　　　　马车一路走的不快，可去沈府的路也不近，等马车停下的时候，她已出了一身的汗。　　　
　　　　车门开了，最先出来的人是展飞，然后便是龙静羽。一身雪白的暖裘，黑墨的长发，如神祗般的俊美不凡却又温柔至极的脸。在沈府上下人等的恭迎下，进去了。　　　
　　　　只觉得心被一根针狠狠的扎着，眼睛又涩又酸又胀，视线也逐渐模糊。　　　
　　　　他为什么要故意瞒着她来沈府呢？他到底是在乎沈府，还是在乎沈宁儿？为了达成目的他真的会娶沈宁儿吗？就如同当初娶柳思仪一样。　　　
　　　　不对！沈宁儿和柳思仪不一样，若是他娶了沈宁儿，那就是真夫妻了。　　　
　　　　说到底，她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子。　　　
　　　　面对他的时候，她只是孩子，即便做再多惊天之举，还是孩子。这是她嫁给他的优势，也是致命的劣势，她也不能怪他。就比如，当初被掳上山寨，若没人来救又逃不掉，她真的能做十二岁的寒天的小妻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　　　
　　　　想通了这一点，好像再纠结他对沈宁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心还是很难受。　　　
　　　　他待她像孩子，可她对他是情人啊。　　　
　　　　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看见龙静羽出来，笑着恭送他的人应该就是沈老爷。马车徐徐远去，她仍旧伫立在原地，茫然的望着马车消失。　　　
　　　　“王妃，站了很久了，回去。”叶一轻轻出声，有点心疼。　　　
　　　　“哦。”眼帘一动，蓄积许久的眼泪掉落下来，她忙抬手擦了，低着头朝前走。走了几步她停住，说：“叶一，今天的事不准告诉王爷！”　　　
　　　　“……是。”叶一不懂，好像突然间这个蛮横的小王妃变了似的。　　　
　　　　她没有立刻去戏楼，而是走上热闹的街市，从街头吃到街尾。吃到后来几乎走不动路，干脆就坐在一家茶铺里休息，别人都是高谈阔论，她则疲软的趴在桌子上。　　　
　　　　“你们有没有听说，早上静王爷亲自去了沈府，看来是去专程看望沈小姐的。”　　　
　　　　“是啊，说起沈小姐呀，真是够奇怪的，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害她？要是查出来不是死路一条嘛。”　　　
　　　　“有传言说是静王爷的小王妃……”　　　
　　　　“是啊，当初柳侧妃不是也……”　　　
　　　　“说起来啊，这位静王爷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一个月办一次喜事。我看呐，再过一个月静王府又要大喜了！”　　　
　　　　翩翩起身离开了茶铺，走到转角停住：“叶一，我累了，背我回去。”　　　
　　　　叶一背起她，一路走回了王府。　　　
　　　　她直接回了凝香苑，脱掉衣服倒头就睡，却一直没有睡着。　　　
　　　　中午的时候，小玉进来请吃午饭。　　　
　　　　“我不饿，不吃了。”她嘟囔着，头仍旧埋在被子里。　　　
　　　　“王妃，吃了再睡？”小玉试图劝解，见她不再理会，只得去绿绮院复命。　　　
　　　　这一整天她都没有出房门，午饭晚饭都没吃，就一直在床上躺着。丫鬟没了办法，只得请来王爷。　　　
　　　　龙静羽早就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问过跟随的叶一，却没问出什么结果。来到凝香苑，见她还是窝在床上，就问：“翩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只是没精神，不想动。”她声音含糊的回答，望着灯火照映下堪称完美的人，一颗心就像被酸柠檬泡着一样。“静羽，我要抱抱。”　　　
　　　　“怎么了？”听到她撒娇的声音，心里的疑惑顿时少了，伸开双臂将她抱住。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件事而已。”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如以往那般亲昵的磨蹭，却再也不觉得温暖。　　　
　　　　“你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龙静羽敏锐的觉察到她情绪的异常，却想不出所以然。　　　
　　　　“不能告诉你，现在要保密。”她深吸了口气，将眼泪眨了回去。　　　
　　　　“又在制造惊喜吗？”他轻笑：“好，那就等着你的惊喜好了。中午也没吃，晚饭也没碰，不饿吗？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陪我吃。”她似乎被哄动了。　　　
　　　　“好。”不经意与她额头相触，吃惊的低呼：“这么烫？翩翩，你怎么在发热？”　　　
　　　　“有吗？”她一副糊涂的样子笑。　　　
　　　　　　　
　　　　“展飞，快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诊断，说是小伤寒，吃几剂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从头到尾，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他说吃东西她就乖乖的吃，他说喝药她就很配合的喝药。她始终抓着他的手，近乎痴迷的望着他温柔的样子，越看越想哭。　　　
　　　　“怎么了？”见她突然掉眼泪，他一惊。　　　
　　　　“静羽，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她低声轻喃的问，泪光闪动着，仿佛就要被抛弃一样。　　　
　　　　龙静羽被她的话一怔，轻抚着她的脸，声音格外温柔：“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不会的。”　　　
　　　　“嗯！静羽是我见过的最最温柔的人，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她自顾自的笑着，眼帘一低，喃喃的又说了一句。由于声音太小，他没听见，见他询问的目光，她忙笑着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幸福，居然会认识你。”　　　
　　　　“翩翩，你到底是怎么了？”今晚她的举动，她所说的话都透着古怪。　　　
　　　　“大概……是因为我生病了。”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由于喝了药的关系，感觉到困了：“静羽，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好。”　　　
　　　　接下来的时间，翩翩都在房中养伤。　　　
　　　　十八日的早上是剧院挂牌开业，这件事委托了龙皓麟全权处理。从早上起就开始预售晚上演出的票，大众席位的票是免费赠送的，中等席位和贵宾席会免费赠送相应的果盘酒水，另外贵宾席还将得到开业纪念品。　　　
　　　　翩翩的伤寒也渐好了，晚上的开业演出她定然不会缺席。　　　
　　　　暮晚时分，她穿了身红底金梅的锦袄，裹着同色暖袍，笑吟吟的推着龙静羽上车马：“静羽，辛苦了这么久，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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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19　开业之晚　　　　当马车来到剧院所在的街口，发现街上人流涌动，马车根本走不进去。。那些人都是闻讯赶来看什么是舞台剧，凭票入场，好多人没有票，只能在门前张望。　　　
　　　　“哇，静羽，你快看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胜景，翩翩心情又激动起来。　　　
　　　　“我说过，你一定会成功的。”龙静羽的确很佩服她。　　　
　　　　“我们从后门进去。”她命马车绕行。　　　
　　　　栏从后门进了楼里，听说龙皓麟已经到了，便让乔生带着龙静羽先去入座，她则要再次给那些演员打打气。演今晚第一幕的演员们个个很紧张，特别是透过幕帘看见整个楼里坐的人山人海，腿都开始打颤。　　　
　　　　她笑着安抚情绪：“别紧张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记得我跟你们怎么说的？一上了台，你们就是故事里的人，感情要投入，一旦你投入了，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害羞胆怯。现在，来，慢慢的深呼吸——再深呼吸——”　　　
　　　　所有人跟着照做。　　　
　　　　缓舞台上的道具都已准备齐了，演员们的服装和脸妆都准备好了，幕帘仍旧垂落，她走到舞台的一侧，对着特意让徐琅做的扩音喇叭喊道：“请各位观众安静。”　　　
　　　　蓦地响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剧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非常感谢大家光临夜百汇剧院，为答谢诸位厚爱，今晚演出结束后举办抽奖活动。只要抽空与你手中票号相同的数字，那么就能得到本剧院提供的大奖。奖品分为三级：头等奖一名，将获得一尊纯金打造的慵懒猫咪；二等奖两名，将各获得一张贵宾席票；三等奖十名，各得一张入门票。”　　　
　　　　“现在请大家欣赏，本剧院倾力打造的舞台剧，《红楼梦》第一集：宝黛初会。”　　　
　　　　随着话音一落，帷幔缓缓拉开。　　　
　　　　台上摆着一张华丽的榻，两侧设着桌椅茶几，一群衣彩鲜亮的人正在相互谈笑……这便是以史老太君为首的贾家媳妇妯娌及主要丫鬟。在舞台的一侧，“林黛玉”由人搀扶着，准备登场。　　　
　　　　观众们早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与以往的戏剧不同，不仅没抹厚粉上彩妆，完全是天然无雕饰，就像家里发生的事。那是自然，这里就是古代嘛！　　　
　　　　见演员们进入了状态，底下的人们看的神情专注，她本能的就去看二楼正对舞台的贵宾席，然而——　　　
　　　　在龙静羽身侧，本该是她的座位，此时却坐着沈宁儿。她不敢想沈宁儿是怎么来的，是怎么知道的，只知道一瞬间迈不开脚。她成了多余的？　　　
　　　　冷声一哼，她朝楼上走去。　　　
　　　　包间的门一开，坐着的几人同时回头。除两位王爷及侍卫丫鬟外，骆亦秋，曾玉川及宋少桀都来了。包间内并非只有三张座椅，只是那三张椅子最靠前，视线最好，其他的椅子摆在后面。　　　
　　　　她径直走到沈宁儿面前，对着她勾勾手：“沈小姐，你不知道王爷身侧是王妃的位置吗？”　　　
　　　　沈宁儿愣愣的起身，面容尴尬的退到一旁。　　　
　　　　翩翩坐到椅子上，抬眼看了看她，指着后面的椅子说：“不知道沈小姐是怎么进来的，但若没地方坐的话，就坐在后面。希望你不要介意侍卫们坐在一旁，他们也是我今天晚上特别邀请的朋友。”　　　
　　　　沈宁儿的脸色青白交替，嗫嚅着唇，不知如何回答，更不知是否该坐。情急之下，她望向龙静羽求助：“王爷？”　　　
　　　　“她毕竟是小姐，坐在后面视线也不好，不如在一旁加个位置。”龙静羽提出折中的办法。　　　
　　　　“不如把我的位置让给她？”她转过头看着他笑眯眯的问。　　　
　　　　“翩翩……”龙静羽一时无言。　　　
　　　　“或许是我没考虑周全。我不知道你会带朋友来捧场，亦或者，是你没料到我也会坐在这里欣赏，认为我应该在下面一直忙着。”她气定神闲的说着这些话，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家常，端起丫鬟刚捧来的茶喝了两口，又毫不留情面的说：“现在我就把我忘记交代的话再说一遍。今晚这个包间，是我为了一直辛苦帮忙的我的‘朋友们’准备的地方，让我们共同收获辛劳成果的私人空间，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场破坏气氛。”　　　
　　　　“翩翩！”龙静羽觉得她的话说的太重。　　　
　　　　“我、很抱歉，我先告退了。”沈宁儿又被羞的脸颊涨红，匆匆就要告退。　　　
　　　　“宁儿。”龙静羽喊住她，又对着翩翩说：“她是我请来的朋友，你就不能欢迎吗？”　　　
　　　　“如果我不点头，你会跟她一起走吗？”她笑吟吟的问，看似玩笑的口吻，却很认真。　　　
　　　　“翩翩，你别这样。”龙静羽觉得她是故意咄咄相逼：“今晚是开业，等待了那么久，不要闹的不愉快。多个人来捧场不好吗？真有什么事，演出结束了再说，好不好？”　　　
　　　　多个人捧场？　　　
　　　　多可笑啊！她为今晚准备了快两个月，为的就是与他一起享受今晚的快乐，现在却莫名其妙横插一个人。有这个人在，一切感觉都变了。她辛辛苦苦的忙碌，到了最后，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翩翩从椅子上起身：“你们慢慢看，我还有事要忙。”　　　
　　　　“翩翩！”龙静羽一把抓住她，有些生气的蹙眉：“你非得要这样闹别扭吗？”　　　
　　　　“没有啊，的确是有事要忙。”她伸手指指舞台，笑着说：“我让四弟准备了烟火哦，等会儿演出完了一起欣赏烟火，很美的。你坐着看，今晚演出两集呢，看完后说说你的观后感。我先下去了。”　　　
　　　　说完她就跑出了包间。　　　
　　　　骆亦秋始终没敢插话，见状就要去追。　　　
　　　　“三哥别担心，我去看看。”龙皓麟抢先一步说着，眼尾扫了眼沈宁儿。　　　
　　　　见状，骆亦秋与另两人便不好再去，只得坐下。　　　
　　　　龙静羽透过看台，目光追随着那抹亮丽的红影消失在后台方向，突然就觉得她不会再回来。手一紧，他感到阵阵心慌，连忙吩咐道：“叶一，跟上去看看！”　　　
　　　　龙皓麟跟着翩翩一直来到后院，见她站在一片泠泠白雪地上发呆。　　　
　　　　　　　
　　　　“翩翩？”　　　
　　　　她转过头，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忧愁，甚至闪动着泪光：“四弟，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被沈宁儿气到了？”龙皓麟用惯常的方式打趣。　　　
　　　　“四弟，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嗔怒的瞪去一眼，脚尖在雪地上画着圈圈：“四弟，你也看出来了，你三哥好像真的喜欢她了呢。我不想做王妃了，没意思。”　　　
　　　　“当初是你自告奋勇要做静王妃，这才多久？再说，王妃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龙皓麟对着她皱眉：“进去，外面冷，你不是病刚好吗？”　　　
　　　　“那只沈狐狸在里面，我才不进去！”狠狠的踢了一脚雪，又说：“四弟，你先进去，告诉他们我没事，等会儿我还要指挥那些演员换场呢。”　　　
　　　　“随便你，但别在外面站久了。”龙皓麟看见叶一也跟了出来，便走了。　　　
　　　　“你怎么也跟出来了？”冲着叶一不满的撇撇嘴，走到舞台一侧，看似在观赏台上，眼角的余光却扫向二楼那间贵宾席。　　　
　　　　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笑容还是那么温柔，或许就是这样才蛊惑了自己。一见钟情果然是不可靠的，单相思更可怜，豪门向来深似海，年龄悬殊等于沟壑重重——她全都占全了！　　　
　　　　蓦地展飞走来：“王妃，王爷请你上去。”　　　
　　　　她朝上面看了一眼，正巧看见沈宁儿捧茶给他，于是摇摇头：“不要来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