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庇佑光明,命运守护黑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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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指挥官那里顿时金光四射，冰块狠狠地炸裂了，我忙捂着脸，手上的冰块掉了，觉得骨头就像断了一样。我被弹到一边，坐在了雪地里，这时候，我看见一条金光闪闪的龙飞向了天空，李指挥官不见了。难道，他就是那条龙……龙斩！！！龙的爪子抓着那把剑，挟着金闪闪的剑光狠狠地朝我劈来，速度快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不停的飞闪着，空中的那个庞然大物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地上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雪花四处飞溅着，弄得我狼狈不堪。试试吧，我看着手中的冰剑，呼的将剑抛至了天空，剑拖着长长的丝带直飞向龙，显然它没有注意，剑顺利地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卡住了。我拽着丝带，向远处跑去。还好，他的力量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增加。龙极力的扭动着身体，想摆脱身上的丝带，不过，丝带越缠越紧，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操起剑狠狠地砍向丝带，剑上结满了冰，根本就斩不断柔软的丝带。于是，他又抓起剑狠狠地朝我劈来……龙身上结满了冰，落在了地上，又变成了李指挥官。等李指挥官站了起来，我们都后退了一点距离，同时举起了剑……雪已经停了，一阵风吹过，撩起一片雪，朦朦胧胧的，就像雾一样。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身影。很简单的，两个人影对划而过，一切便都静止了……如果自己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一切就都交给上天。真的有东西值得这么付出吗？李指挥官过了很久才转过来，朝我说。国王是灵忆的父亲，我得在乎灵忆的感受；妈妈是我的妈妈，我得在乎自己的感受。我认真地说，你呢，你不会在乎李丽的感受吗？她加入王国军了，而且，正在为打倒自己的父亲努力的修行着。
李丽……她已经长大了，是该有自己的选择。我会尊重她的一切选择。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父亲是叛徒……那也没有关系，李指挥官缓缓地说，是我杀了亚瑟王，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亚瑟王，这么说来，我的确是叛徒。我的女儿没有误解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没有为什么，虽然很尊重亚瑟王，不过，我更尊重自己的先祖！他们的仇不可以不报，他们被流放魔界的途中就悲惨的死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罪过，仅仅因为他们是叛乱贵族的亲戚吗？
要靠自己的力量杀掉亚瑟王，这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在凤凰国入侵的时候，我和亚瑟王一起抵御凤凰国的进攻，当时我在亚瑟王身后，如果再不报仇，一辈子就不会有机会了。
犹豫了很久，不过，机会不会留给我很久的时间，我还是杀死了亚瑟王。
至于为什么投降凤凰族，如果不投降，亚瑟王一死，军队早就乱了，只能任凭宰割。投降，不仅可以将亚瑟王的遗体转移到别的地方，还可以保留生命再见女儿一面。女儿的妈妈很早就死了，女儿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人了……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站在雪地里，嘴边满是鲜血。嗯。不过，我并不奢望你会相信。的确，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肮脏不堪，或许，根本就已经没有值得相信的东西了。说完，李指挥官倒了下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了几步，也倒了下去。经过刚才那么时间的消耗，我们的剑在严寒的环境中都变得脆弱不堪。就像玻璃一样。
两个人一闪而过，两个人的剑都变得粉碎，落在了雪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复仇的欲望强的话，用玻璃碎片也是可以杀掉人的。剑碎的一瞬间，我抓住一块较大的碎片，而李指挥官已经放弃了。浑身都在发抖，慢慢的，觉得温暖了起来，也许，照在我背后的，是天国的光芒吧。
过了很长时间，我睁开眼时，好像已经很晚了。呼唔，哥哥，你醒了。灵忆跪在我身边。灵忆？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和军队在一起的吗？军队已经过去了，我留下来照看你。灵忆端来一盆水，挤了一条毛巾替我擦了擦脸。
哦，这样啊。我一扭头，看见帐篷外面，通红的落日。灵忆，出去看看吗？我坐了起来，想必灵忆已经用过十字架了，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好啊，哥哥。灵忆看了看我，不过，不要紧吗？嗯，没关系的。我弯腰穿过帐篷，灵忆也出来了。那天还是大雪纷飞，现在又变得十分温暖。我和灵忆坐在草地上，看着通红的夕阳。
那天被李指挥官劈出来的深深的沟壑，现在已经变成了小河，河水是蓝色的。
金灿灿的夕阳，慢慢地消逝在了地平线的尽头。灵忆，国王和妈妈的仇已经报了。我淡淡地说。嗯，我知道。灵忆说，可是，哥哥，你也差点死掉。你不知道灵忆的感受……
我看着灵忆，过了好久才说，我已经充分的考虑灵忆的感受了，不过，有的事情，是顾及不了那么多的。哥哥……灵忆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很安静的看着夕阳，灵忆不想失去你……
呼呼，说什么傻话，哥哥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虽然有的事情不和灵忆商量，不过，还是希望灵忆能够原谅吧。嗯，灵忆仰着头看了看我，又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哥哥，你最近瘦了好多……
呵呵，灵忆才是瘦了很多呢，等我们回去，先好好吃一顿，再到魔界去度上十天半个月的假，狠狠地玩一玩。听着就觉得很有趣呢，灵忆轻轻的笑了，好期待……

迫近黑暗的黎明
战事进展很顺利，王国军在西索的率领下，很顺利的南下，失地慢慢地都收复了回来。说着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战争的惨烈程度不是我所能描述的。我和灵忆都回到花灵了，一路上看到织里千疮百孔的样子，心里真是不好受。
灵忆现在是女王，每天都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活泼的小女孩了，人也越发的清瘦。灵忆很忙，我就自己回了魔界一趟。听我讲完情况，妈妈才放下心来，不过，她还是很担心灵忆。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写了一封信让我带给灵忆。我问了小因和洛奇一些问题，当天晚上便匆匆的赶回花灵了。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小因拉着我的手，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洛奇居然哭了，真是太让我意外了。父亲扶着妈妈的肩膀，妈妈也擦起了眼泪。好了，你们回去吧，不用再送了，我挥了挥手，走的时候还在想，怎么回事……哈哈，难道，我在家中的地位是那么的重要？一定是这样的，他们都离不开我！哎？这是妈妈做的吗？灵忆很开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饭菜。灵忆将盘子都端了出来，哥哥，你不吃吗？我已经吃过了。我倒了一杯水给灵忆。哇，真好吃，灵忆看着我，哥哥，你真的不吃吗？嗯。妈妈是很用心做的，这次她可没有使用魔法。我笑着说，听小因说，妈妈在我们上次走了后好像跟克瑞尔的妈妈学了很长时间的厨艺呢。好想念妈妈还有小因她们……灵忆吃着吃着就流出了眼泪。妈妈她们也很担心你，我默默地说，妈妈说，国王去世了，王后走了，灵忆的亲人也就只有我们了。我将毛巾递给了灵忆，说，灵忆，知道你很委屈，所以，哥哥一定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嗯，灵忆笑了，哥哥，我就知道你会的。灵忆，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我有点紧张地说。嗯，嗯，哥哥，你说吧。灵忆夹了一个丸子递到我嘴边，我轻轻的咬住了，然后就吃了下去。
关于魔界和织里战争的事情……哥哥，灵忆说，那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是，不是，我想说的是，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翅膀会是一只黑色一只白色的吗？
灵忆放下了筷子，哥哥，为什么……原来是这样……灵忆摸了摸自己黑色的翅膀说，这只翅膀里面封印了那次战争中所有的罪孽啊，难怪……对，你刚出生，那个时候，两国已经开始商量停战了，两国都害怕战争中的罪孽会引致上帝的惩罚，所以王后就将所有的罪孽封入了你的翅膀，然后，就偷偷地将你交给了爷爷，希望你可以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灵忆……喂，灵忆，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吗？我很惊讶灵忆的反应，她还在很有兴趣的品尝着妈妈做的菜。灵忆忙说，我觉得很幸运，要不是那样的话，也许就遇不到哥哥了，也不会认识爷爷姐姐还有妈妈和小因她们。我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承受不了呢。不会。灵忆喝了一口水，继续说，而且，还有哥哥和灵忆一起承担呢。而且，要不是姐姐和哥哥一直陪伴着灵忆的话，可能，灵忆真地会变成小魔女呢。灵忆冲我甜甜的一笑，哥哥，没有关系的，不用担心灵忆。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现在，心情也变得很好了。我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灵忆。看着灵忆脸上满足的笑容，我就暗暗地想，灵忆，其实是哥哥应该感谢你，不过，还是不对你说了吧，即使你不会在乎……关于厄斯来的阿姨的事情，我没有对灵忆说，我也在没有去看她，希望不会打扰到她。
灵忆吃完了饭，就起来对我说，哥哥，今天晚上月色好美，我们出去走走吧？
当然好，难得你会有这个心情，那，我们就走吧。等等，哥哥，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儿就出来。灵忆摘下了王冠，放在了梳妆台上，打开衣橱找出了以前在家里时常穿的衣服，换好衣服，她就说，这样子出去，就没有什么负担了。灵忆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觉得很合适了，就说，走吧，哥哥。哦，我不经意的看到灵忆床头的桌子边有很多信，就问，灵忆，哪里来得那么多信？
还不止呢，灵忆走到我身边说，好好多好多呢。有艺术家的赞美诗，画家的求助信，还有……灵忆迟疑了一会儿，低低地说，还有好多贵族的求婚信。哈哈，求婚信？我顿时来了兴趣，看看灵忆的脸色，我就说，好了，走吧，街上应该很安静吧。
街上果然很安静，花灵的重建工作在彻夜进行着，夜色很浓，路灯很暗，所以没有人认出我们来。走在街道上，灵忆一直很安静，没说什么话。往北走了一段距离，灵忆就说，去哪里比较好呢？
我提议，去纤叶家吧，顺便去看看她们，而且，好像纤叶的妈妈也搬到花灵了。
都好久没有见过她们了……灵忆说，我也很想见见她们，那就去吧。纤叶家住在居民楼二楼，我刚要敲门，门突然打开了，纤叶撞到了我，她忙道歉，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喂，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纤叶，是我呀。兄长啊，纤叶看了看我，笑了，终于有空来看我们了吗？快进来吧。不忙不忙，还有一个人呢……我说。还有一个人……纤叶想了想，会是谁呢？我想不出来。呼呼，终于有你想不出来的问题了。我将灵忆拉过来，呐，看见了吧。纤叶姐姐，你好啊，灵忆看着纤叶说。纤叶有点愣住了，灵忆……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这个称呼有点不合适，就又加上了“女王”两个字。好生疏的称呼，灵忆有点不满了。就叫我灵忆好了，像以前一样。灵忆很真诚地看着纤叶。
可是，这样好吗？纤叶有点踌躇了，纤纤就过来了，姐姐，你已经让灵微哥哥和灵忆姐姐在外面站了十分钟了。哎呀，不好意思，纤叶忙说，灵忆，兄长，快进来吧。唔，我看了一圈，纤叶，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吗？纤叶端着茶走了过来，没什么，战争把校园给毁了，现在，每天，我都到公园里去讲课，谁都可以听。不然，呆在家里也没有事情。灵忆双手捧着茶杯，看着纤纤说，那，纤纤的学业怎么办呢？没有关系的，纤叶笑着说，我可以教她，纤纤也很好学，所以没有问题的。而且，我想，重建工作很快就会完成的，到时候就又可以上学了。纤叶，不是听你说，你接你妈妈过来的吗……我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怎么没有看见阿姨？
妈妈……纤叶淡淡地笑了，她看着我说，妈妈在苹果镇去世了，我赶过去刚好看到她最后一眼……不说了，谁都不喜欢这种事情的。我和灵忆便避免了那个话题，和纤叶谈着别的事情。纤纤一刻也不停地抱着小熊，我就摸了摸纤纤的头，纤纤和我的小妹妹很像，总喜欢抱着娃娃。不过，小因现在已经不抱了。
纤纤露出了十分干净纯真的笑容，这样吗，哥哥？我就点了点头。坐了一会儿，我和灵忆就离开了。纤纤抱着我的腿，好像要说些什么。不过，她看了看怀里的娃娃，只是轻轻地朝我挥了挥手。纤叶扶着她的肩膀，一脸的爱怜。继续往北走，街道上都没有什么人。花灵以往很繁华的夜市，现在都销声匿迹了。
不过，那一家还是开着的，这就足够了。要体验到光明，只要一盏灯就足够了。老伯站在门口，刚准备关门，我们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老伯一惊，不过很快的就笑了，总觉得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人来，原来是你们，我可爱的天使！进来吧。老伯喜气洋洋的擦了擦手，笑着问我和灵忆喜欢吃什么，我和灵忆几乎同时说出——蛋糕。老伯拿了一本画册给我们，好好好，看看你们喜欢哪种口味的，我现在就给你们做新鲜的。反正才八点多钟呢。草莓蛋糕、巧克力蛋糕、冰糖蛋糕、黑松树蛋糕……我和灵忆看了好久，然后灵忆就说，就要这种多味水果蛋糕，口味最好不过了，怎么样，哥哥？嗯，我也很喜欢。好熟悉的样子……我摸着那幅图，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哎呀，哥哥，你说什么呀，这个不是嫂子曾经做过的吗？灵忆尖叫了起来。
噢，难怪，我努力的搜寻脑中的回忆，的确，克瑞尔是做过这种蛋糕，难怪这么熟悉。
克瑞尔……老伯转过身来，好奇地问，好熟悉的名字，她是谁？没什么，灵忆忙替我回答，哥哥以前的一个朋友罢了。对了，老伯一边搅拌着面粉一边说，灵微，你还不打算结婚吗？虽然和殷大臣的女儿……老伯停住不说了。老伯，这个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吧？我不满地说，我还等着吃蛋糕呢。老伯就呵呵地笑了。
老伯已经不记得克瑞尔了，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老伯已经不知道了，克瑞尔还是跟他学做蛋糕的呢。灵忆很有兴趣地在老伯旁边看着，老伯就嘻嘻哈哈的和灵忆开玩笑，怎么，灵忆，想学做蛋糕吗？那我可荣幸了，女王在为我的蛋糕做广告。过了一会儿，蛋糕做好了，放在那里凉了一会儿，老伯就将蛋糕端了上来，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好像……我看着蛋糕说，最近好几年，我都没有看见灵忆过过生日。灵忆的生日是八月七日吧。
灵忆的生日，前两年你没在，今年的生日……今天是八月九日，好像前天是我的生日……
对不起了，灵忆，我老是忘记。我抱歉地笑了笑，灵忆就说，没有，最近事情比较多，谁都记不住的。要不是哥哥刚才提起来，我也不知道。对了，哥哥，从来都没有看见你过过生日！灵忆突然惊呼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从来就不知道我的生日。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妈妈。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一个符号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吗……灵忆看着我。嗯，不过，那个不重要。我舀了一勺奶油，笑着说，不用这么吃惊，其实没有什么的，我都习惯了。灵忆就不说话了。老伯将两杯果汁放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唔，都好久没有见过你们了。
灵忆端起杯子说，嗯，战争拖了好长时间，织里差点就沦陷了，不过，前线来消息了，还有几天就会进行总决战的，在南部边境。呵……老伯看着灵忆，有点发呆了，他揉了揉眼睛，没有说什么。不过，我们都知道他想说什么。经不住我们的诱惑，老伯也和我们一块吃蛋糕。灵忆的脸上洋溢着欢笑。亚瑟王和王后都走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