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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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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用,而紫槐却对族内那些掌权的人说是为了救故人脱困而出此下策的。当然,这理由过于牵强和巧合,所以他解释的同时还套用了夜观星象之类的神棍说辞,唬得望星族族长和那些长老们一愣一愣的,还真把神棍当神仙般看待。托福,唐糖自然也被视为上宾,只不过这些日子除了诺敏和她带来的人之外,鲜少有见过其他人,心想大概是紫槐的嘱咐,便也不甚在意。至于阿茹娜被调戏一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唐糖在半猜测半怀疑下也是三缄其口,只作不知。
如此,天渐转暖,山里的温度本来就比外头低些,就算快临夏了,也是丝丝凉意,晚上睡觉若只盖薄被还会受凉。
紫槐说,当初把出喜脉,孩子最多也就一个月,如今唐糖的身子骨在日日滋补下,也算是恢复了当初在王府时才有的圆润细嫩。现在又是一个月将过,两个月的小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唐糖倒也不急,反正一般都是在五个月的时候才稍稍能凸出些。
一个半月的时候,唐糖便下了地,偶尔往外跑跑,才发觉望星族说到底是地大人稀。几个山头都是望星族的领地,人丁却也只有几百口,大多聚集在一块,碧绿的竹屋一栋又一栋,组成了一个庞大且和睦的大村落。男人们外出打猎,女人们照看牲畜,村里有学堂、医馆和铁匠铺,却不会像一般的小镇一样出现用货币交易的店铺。这里的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极偶尔的时候才会带上自己出产的东西或长久积攒下的钱币出山,去邻近的蒙国小镇或羽国购买些必需品。
唐糖后来才知,望星族的领地其实就在蒙国的东南角上,离羽国不过一日的路程。只因有大山作为天然的屏障保护着这块小小的沃土,才使得他们族上下百年以来都过着平和且不问世事的安逸生活。
村子缘何建竹屋,唐糖从诺敏那儿听来,说是不仅冬暖夏凉,最重要的是防虫防蛇。想想也是,在大山里生活,最难防的不是敌人,而是山里头的虫蛇猛兽。所以整个村子一眼望去皆是碧绿一片,只是真要说哪家住着谁,又没有名牌,当初还真让唐糖看花了眼。后来才知,要区别身份地位上的差异,是与门前挂的羽毛有关的。
唐糖第一次自屋里走出来,便是由诺敏当向导,带着她在村落了从头到尾走了遍,这才明白了其中奥秘。当然,所到之处除了那些惊艳的眼神相伴,还有望星族人淳朴且真挚的问候,一圈下来,手上更是少不了的慰问品。而收获则远远不止这些。
族长住的屋子,门前会挂一根五彩斑斓的羽毛,颇有些百鸟朝凤的意味,但唐糖知道,世间哪来的凤,这般彩色的羽毛最多是从孔雀或是山鸡身上拔下来的。比族长身份稍低些的,是那些族里的长老们,布和的阿爸也是长老之一。他们的门前一般挂泛银的黑羽,唐糖留心数过,这种羽毛整个村落也就五根,也就是说,有五个长老。
医馆前挂的是青羽,紫槐要是不在祭坛忙活,肯定在医馆呆着,找他看病的除了那些真正的病人外,大多是族里青春活力的少女们,红扑扑的脸蛋透露着她们真实的心意,水汪汪的大眼讲述着她们诚挚的情意。
诺敏看到后便有些替唐糖不值,恨不得在紫槐身上写上“名草有主”几个字,足见这小姑娘对唐糖倒真是不错。唐糖倒是一脸无所谓,转眼便晃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祭祀用的祭坛在村落以北一个山头的山顶,顶上很开阔,足够容纳几百人围观。唐糖看到那修缮得堪比庙宇的祭坛,心下不禁感叹紫槐那神棍忽悠人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望星族虽然过的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日常用品倒是一应俱全,该有的一样都不缺。在这样舒适且悠闲的大环境下,无所事事的唐糖便重操旧业,开始教导那群同样无所事事的少男少女们帮着她制糖排解无聊。也许是糖果的魅力从古至今向来都是无敌的,被其征服的诺敏一干人等竟个个化作热血青年,一头扎进了制糖事业中去,从此在村落里又多了个制作糖果的小作坊。以前是原料有限,现在是身处大自然,得天独厚。唐糖想要什么,诺敏都会遣人想尽办法弄来。所以除了最简单的麦芽糖之外,牛奶糖和天然水果糖也自巧手中诞生。
那些日子,参与其中的年轻人都乐坏了,同时高兴的还是素来对甜的东西毫无抵抗力的小孩子们。
唐糖成功地继那位伟大的萨仁月神之后,成为诺敏心中第一位至高无上的女神,两人的友谊更是随着各类糖果的研发成功而不断升华着。
“虫子,你又偷吃!”一个很寻常的午后,在一个很寻常的小作坊里,却热热闹闹地聚集了一群年轻人,那些洋溢着青春年少的脸上个个端着花儿般的笑。诺敏的平地一声大喊更是让周遭的人捧腹大笑,不能自已。
被叫虫子的是个长相白净清秀的男孩,约莫才十六左右,浓眉大眼煞是可爱。其余的人也差不多与诺敏同龄,皮肤黝黑,眼神却特别明亮的布和也在其中,另有一桃心脸的可爱少女名唤荷芽,是与诺敏从小一起长大的儿时同伴,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诺敏身着橘红短装,一手叉腰,秀眉微蹙,大大的眼瞪得浑圆,看似生气,却掩不了嘴角的笑意和那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虫子其实原名叫朝鲁,与布和是表兄弟的关系,再加上诺敏和荷芽,他们四人也堪称青梅竹马了。只是这朝鲁从小便调皮捣蛋,整一混世魔王,他知道诺敏不好欺负,便挑软柿子欺,想来荷芽也不过刚及笄,却被朝鲁欺负了不下百次。不是捉个毛毛虫吓唬她,便是在她的小裙子上系着鞭炮劈啪作响。也难为荷芽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下,那柔弱的心脏锻炼得愈发彪悍,如今就算是天崩地裂,只怕也是眉毛也不见得挑一下。
鉴于朝鲁最喜欢用虫子吓唬族里大大小小的女人们,诺敏便很不客气地给他取了个绰号“虫子”,久而久之,大人小孩也都“虫子哥”、“小虫子”之类的开始叫唤了。
“糖糖姐默许了!”好像怕自己得之不易的糖果被抢了似的,朝鲁一边往嘴里猛塞着新做出来的苹果糖,一边缩头缩脑地躲着诺敏有一下没一下的拧打。
“虫子,瞧瞧你这泼猴样,就知道拿糖糖姐当挡箭牌,真是不害臊。”诺敏恼羞成怒,却又苦于朝鲁灵活得像泥鳅一样,怎么也抓不住打不到,恨得跺了跺脚,二话不说便拿起身旁的弓箭,取出一支箭便朝他射了过去。
若非打猎,那些箭的箭头都会用厚厚的棉花包起来,也不会淬毒,所以就算打到人也没事。诺敏的箭术极好,一箭射过去,正中朝鲁的屁股。但是力道犹在,所以屁股虽没破,朝鲁仍痛得捂着屁股一溜烟的蹿到了荷芽的身后,随即皱着五官朝诺敏哇哇大叫道:“你暗箭伤人。”
“我顶多算是暗箭伤虫,打一只虫子而已,你叫什么!”诺敏不甘示弱的回嘴道,完全摆出了平时她与布和斗嘴时的凌人架势。
“好男不和女斗,你有本事再射呀。”朝鲁躲在荷芽后面做着怪脸,他们四人虽然是青梅竹马,但仿佛是约好的一般,朝鲁与荷芽,诺敏与布和。少年人的情愫宛如青涩的果实,咬上那么一口还带着点酸甜涩,但到底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香甜起来,唯有那最初的一段时光,才是最值得让人回忆的。
“你有本事别让荷芽护着你,我就有本事把你射成马蜂窝。”诺敏柳眉倒竖,作势欲射。
唐糖在一旁笑看着他们斗嘴,一扫前些日子的不快,这种悠闲的午后甚至让她忘却了两国的战事,也忘却了以往的那些辛苦与不平。“诺敏,不吵了。这糖是我给小虫子的。”和事佬一出马,硝烟顿散。
诺敏嘟嘟囔囔的,似乎仍想说什么,却碍于唐糖开口,只得狠狠地瞪了眼得意洋洋的朝鲁,作了罢。
唐糖往自己嘴里塞了颗青梅,那是紫槐特意为她准备的,吃了后果然不如以前那么时时觉得恶心了。她将这么小冤家们拉至一边,每人都给了十足的份量,又嘱咐他们把新做出的苹果糖分给族里的其他人尝尝鲜,气氛才又变得和睦起来。
“诺敏,你阿妈若是觉得好吃,后日我们再试着做橘子糖吧。”唐糖似乎想起了诺敏前几日无意中提到自己的阿妈喜欢吃橙子的事,便跃跃欲试地想把各种口味的水果糖都做一遍。望星族所在的群山很有些古怪,明明也有四季之分,却不会像其他地方那般明显,冬天不会很冷,夏天也不会很热,以至于很多水果都能在山里采得到,而且一年中时时都有最新鲜的水果,打破着四季的规律,开花又结果。
诺敏一听,顿时微愣,随即笑着扬起脸,道:“糖糖姐,你忘啦。从明晚到后日一早,我们全族的人都要上山顶祭星去。先生特别嘱咐过的,到时候你也要和先生一块去的。”
唐糖心惊,仍对先前听到的“人祭”二字耿耿于怀,所以她对这次的祭祀无甚好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听诺敏的口气,她还是被紫槐钦点的不能缺席的人物之一。
她有些晃神,以至于后来那四人又在作坊内闹开了,她也无心理会。紫槐做事向来神秘,但至少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只是明天又有什么在等着她,她却一无所知,甚至微带着一丝不安。
第八十七章
祭祀的前一晚很快就到了,唐糖被精神十足的诺敏喊醒,正巧是后半夜睡得最香的时候。她不舍地抓着一角被褥,两眼眯成了一条缝。纵是这般模样,仍是被诺敏硬拖着换上了厚厚的衣服按坐在了梳妆台前。那层层席卷来的睡意让她频频地点着头,就好象小鸡啄米一样。
夜凉如水,微风从窗户缝灌进脖子里,唐糖打了个冷颤,彻底地浑浑噩噩中惊醒。她抽了抽鼻子,又加了条围脖,看上去就像是从北地来的,只恨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待梳理完毕,诺敏才拉着唐糖出了屋。屋外,身着暗紫长袍的紫槐负手立于门前,长如瀑布的墨发仅以玉带束起,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叩在掌间,脸上覆着当初那可怖的鬼脸面具,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也可以知道,他正抬着头默默地凝视着半空中一轮为乌云掩去一半的月亮。
唐糖注意到,他那修长的臂弯上随意地搭着一件厚实的披风,见到她们出来了,这才缓缓地转身面向她们。
诺敏识趣地吐了吐舌头,小跑着离开了。
“夫人,晚些时候会飘起小雨,待到日出前的这段时间是最冷的,还请夫人披上保暖。”说着,紫槐恭敬地将手中的狐裘披风递至了唐糖面前。
唐糖看也不看一眼,便接过披在了身上,果真暖和了许多,只是鼻头仍有些微红,显然是被夜风冻的。
“我们可是要随他们全族夜行上山?”唐糖手中揣着一小小的暖炉,这东西是紫槐特意命铁匠打制的。若非先前的欺骗,他对她倒是真不错,若非知晓他对君落月的忠心,她还真要怀疑他会认下这孩子。
“是,夫人。山路滑抖,紫槐背您吧。”虽然戴着面具,唐糖却明显能察觉出紫槐话语中的笑意。
“也好,你且走在队伍的末尾,省得叫人看笑话去。”
“属下自有分寸。”紫槐说完,便背朝唐糖蹲了下来。
唐糖犹豫了片刻,还是往那宽厚的背脊一靠,人便被顺势托了起来。
“夫人重了。”紫槐低笑着,他的步子又稳当又扎实,就算稍有地势差异的山路也如履平地那般轻松。望星族几百号人浩浩荡荡地向祭祀用的最高峰而去,紫槐也很是听话的跟在了队伍的最后,与前头的人始终保持着百来步的差距。
“我若是瘦了,你家大人就该哭了。”唐糖冷笑着嗤道,淡淡的檀香传来,紫槐那身干净得不染尘埃的衣衫甚至还透着白日里晒了太阳后才有的一股子清新。她趴在他的背上,身子渐渐被裹着的披风捂暖了,眼皮也自然而然地搭了起来。
“夫人言重了。”那声轻轻荡荡的笑声似乎是自天边传来的,待传到唐糖耳中时,已然弱不可闻,仿佛催眠的摇篮曲,带着她进入了梦乡。
面具后,那张始终挂着邪笑的俊颜终是柔和下来,线条分明的薄唇微微一抿。若是唐糖此时醒着,若是面具并未覆在那张脸上,她定然会发现,这世间,妖孽并非只有一个。
不知名的小曲在林间轻轻的哼唱着,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拨动着心头那根弦。
舞红袖、泛轻舟,酒香人醉相思泪……
那笑容中分明融入了几分宠溺与柔情,那凤目中分明透出了几分无奈与真心。为谁化妖,为你而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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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早的第一缕晨曦驱散了夜间的寒气,趴在紫槐背上的唐糖仍旧兀自做着美梦。披风上承载了无数尚未蒸发的密集雨珠,在彩霞的映衬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春雨是神赐之物,它教花儿开得更美、教叶儿长得更密。所以大家在林子里向山上走去的时候,都没有戴上斗笠遮雨,如今却唯有唐糖一人没被打湿。
晶莹的雨珠滑过紫槐的面具,仿佛留下了一道醉人的泪痕,他的衣摆几乎湿透了,唯有托着唐糖的双手稳当得好似磐石。
待到唐糖醒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块巨岩旁,身侧,诺敏、布和、朝鲁和荷芽都笑嘻嘻地围绕在她的身边,朝鲁更是很不老实将头往前一凑,鬼灵精怪地眨着大眼,小声问道:“糖糖姐,先生是不是喜欢你呀?”
“小虫子,你皮痒吗?”唐糖才刚醒,声音还略有些沙哑,她学着朝鲁的模样,无辜地瞪着水眸,歪头反问道。
“糖糖姐,我知道,皮痒就是欠抽,等改日我找铁匠铺的吉尔大叔打一根铁鞭,保证虫子不敢再和我们作对了。”诺敏二话不说便给了朝鲁一个爆栗,两人又闹了起来,末了,她还抽空向唐糖递上一眼。
唐糖心领神会,知她是故意岔开了话题,保守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不远处,望星族的族长,诺敏的阿爸,那个已过不惑的中年男子很有威严的轻咳了声,下一秒,诺敏和朝鲁便停止了打闹,乖乖地走进了祭祀的队伍中,再不敢说话。继而,那个男人又很是恭敬地朝站于祭坛上准备就绪的紫槐躬身一鞠,道了声:“先生,请开始吧。”说完便立于队伍的最前头,坚毅的脸庞犹如刀刻般,在霞光下显得尤为庄重。
紫槐点了点头,戴着面具的脸蓦然转向天边尚未淡去的启明星。唐糖听诺敏提过,虽说是祭星,不过却是在日出之际,阳光不烈、星光不暗,黑夜与寒冷被驱散。他们祈祷着每一夜的星光照耀着他们的和平,庇佑他们直到第二日晨曦的降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种祭祀只有在极特殊的时期或者场合下才会举行,并非是一年一度,否则紫槐便要国与国之间两头赶,着实也是忙不过来的。
紫槐在祭坛上念叨了些什么,唐糖不甚关切,她只是沉默地凝视着这一片天与地,心灵逐渐地平静下来。直到肚子抵不住饿时,才回过神了。也许是心灵相通,正想着如今的自己是不能饿的,眼前便偷偷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那手上还捧着块丝帕,帕上躺着两块香喷喷的酥饼。
唐糖诧异地抬眸,发现诺敏正和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利索地把酥饼塞到她手中,又指了指祭坛上神情极为专注的紫槐,这才吐了吐舌头,悄悄地回到了队伍中去。
唐糖心下感动,所幸自己的位置不易被别人发现,便将那两块酥饼飞速地解决了,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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