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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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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王顾念父子之情,将完颜惜安贬为庶人,放逐边境。赐萧芸白绫三尺,特命其生产后再执行。
萧芸被软禁在二皇子府内,身心重创,不足八月便早产下一名男婴,遂悬梁自尽。男婴因早产,先天不足,产下不过数个时辰便夭折于人世。
大理国晨露郡主,因意图挑拨蒙羽两国关系,被遣送回大理国。大理王与蒙王交好,听闻此事,怒掷玉玺,遂剥夺晨露郡主称号,将其重新划入娼籍,一生不得复籍。
蒙国国内一时巨变,蒙王因受打击一病不起,生怕太子之争重演,遂赐封七皇子完颜念为太子。半月后,蒙国与丰裕朝停战议和,签署协议二十年内再不妄动干戈,且每年向其供奉黄金万两。
宝辰帝大喜,将胞妹君雪遥嫁与蒙国太子完颜念为太子妃,以示诚意,愿两国从此和平共处,再不起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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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从唐糖被诡异的水柱卷走的那一日,就在这短短数月间,君落月已将整个蒙国翻天覆地般地找了一遍又一遍,奔走在铜川岸边每一处村庄城镇,不放过任何一个身形相似的人。头发乱了,衣服破了,黑靴蒙尘,胡渣满脸,千里马一匹接一匹的倒下,连跟随在他身边的鬼一等人也受不住如此长时间的奔波,他却依然。
只是,耗费了无数人力,仍遍寻不到唐糖的踪影。那诡异的水仿佛将她从这世间带走了般,再无任何消息。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就在所有人都放弃找寻的时候,君落月仍是不断地奔波游走于四国,不停不歇,不顾任何人的劝阻。
白昼黑夜,有时候他会在疾速奔跑的马背上沉沉睡去,又再下一刻倏然梦醒。他不敢去想,可梦里皆是她的一颦一笑,刺得他心痛。欲泣,无泪。
眼中的疯狂是思念成疾,心底的恐惧唯有深藏,他执拗地找寻,再不复以往的优雅洒脱。
君远然来劝过,世间女子千万,谁都可以成为他的王妃。
他头一次用最冰冷的语气对他敬爱的兄长说:“谁都可以成为王爷的王妃,但只有她才是月王爷的王妃。”
穆太后来劝过,铜川水深,谁也不能保证她还活着,谁也不能。
他睁着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眸,哑声说:“母后,儿子宁负这天下也不会负了她。少了个君落月当明皇,还有千千万万可以代替儿子的人,但是没有她的君落月就再也不是君落月了。这世上,无她,亦无我。”
穆阳不远千里从羽国赶来见他,依旧笑容温和,只是吐出的话语却锋利过任何一把刀剑:“她死了,连墨翎山庄都找不到的人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的心钝钝的,犹如被石头捶着。但他仍固执地抬起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着那张优雅的笑颜狠狠地挥了一拳,倾尽全力。他从小便占不到穆阳的便宜,这一拳穆阳却笔挺地站在原地受着,任凭他将自己的嘴角也打出血来。这一刻,他笑了,却比哭还难看。
最后,连墨雪也被惊动了。他与墨雪从小便认识,这个爱憎分明的绝美女子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便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像没了魂的木头人般,不躲不闪地挨着这一巴掌,眸中光彩不复,心中死寂一片。
“告诉我,她还活着。告诉我,你们没有尽力去找。墨雪,告诉我……”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沾满了尘土,原本如瀑般美丽的长发无力地散落在肩头,风微一吹,便仿佛疯子一般。他是如此的狼狈,唯有那支玉簪被他小心地握在手中,就像抱她在怀一样,支撑着他最后的信念。
连墨雪也来了,他的心里一片清明,这是他最后的希望。眼睛发涩,嘴里泛苦,他动了动身形,只求一个答案,谁来告诉他:她还活着……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墨翎山庄的力量全倾巢而出了,整个铜川,从蒙国到羽国。每条官道,从丰裕朝到大理国。没有人见过颈挂鲛珠、腰系血玉的女子,一个也没有。纵然她身怀六甲,到如今也查不到任何一个替她接生的产婆。君落月,穆家这一代成器的子孙只有你和穆阳,你要死,便在死前给我找个可以代替你的明皇,否则,就算你要陪她一起去死,我也定叫人把你救回来。”墨雪绝美的脸庞清冷一片,只是那如水一般潋滟的紫眸中却含着抹深深的悸动和悲伤。她一直以为他们三人中,她多情,他无情,穆阳绝情。可是她错了,无情只因没有遇上那个她,待遇上了又怎是一生一世便能诉尽的情,诉不尽的思念、诉不尽的厮守,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还活着……”他声音断断续续地融入微风中,仿佛破碎的心绪,一遍遍地催眠着自己,执念是为了不放弃。因为他知道,若是连他也放弃了,她便真的死了。
她曾经笑着说,是老天让他们在一起的,让她遇到他,让她爱上他。可何尝不是老天成全了他,让他遇到她,让他爱上她。他和她是天赐良缘啊,良缘怎可被拆散,怎么可以!
墨雪见君落月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那句“她还活着”,木讷地转身,欲再去寻。她恨得咬了咬牙,对着那摇摇晃晃地清瘦背影怒道:“君落月,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既不见人,又无尸身,定是葬在了这铜川河底。”
君落月晃了晃身形,慢慢地止了步,他缓缓地转身,勾起唇角,纵使狼狈不堪,这一笑仍旧倾国倾城:“既无尸身,那也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他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胸口疼得让他情不自禁地弯起了腰。只觉得气血翻腾,两眼一黑,他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再不省人事。
第一百一十章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悠然?真真是见鬼的悠然!唐糖忿忿地蹂躏着手中的菊花花瓣,白盈盈的手掌间沾满了鹅黄色的细碎花粉,手臂上挎着的竹篮里已装满了不下十种的各色菊花瓣。
东篱菊,暗香袖。
又一个金秋十月,糕与酒,菊花香。该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无奈这幽幽人怨直凉透了心底。
唐糖捶了捶微有些酸疼的腰,却不敢在花丛里站直了。然,饶是这小小的歇息,不远处堪比狮吼功的一嗓子已期然而止:“啊哟,这都偷懒第几回了!要不是看在我那傻子小叔的面子上,就你这身懒骨头,早被打得哭爹喊娘了!”
免不了的皱了皱眉,所幸没有骂更难听的话,唐糖也只当过耳风,听过便算,并未往心里去。她瞧了瞧四周这片满是菊花的花圃,回想起两年多前,颇有些欲哭无泪。
那个时候,她还在李府里当她那个不受宠的颜氏,啃着黄瓜嚷嚷着菊花,将李府上下折腾了个遍。而如今,莫说是一盆菊花,这漫山遍野,可是有成千上万种菊花与她朝夕相伴。然莫说是欣赏了,如今光是闻着那股淡淡的菊花香,她便想吐了。
随手碾碎了身旁一朵月下白,毫无怜惜之情。托福,这一年来,她别的没长进,唯有对形形色色的菊花倒是知道了个清清楚楚。若是爱花人士看到她此番举动,定要捶胸顿足,严重的说不定当场吐血了。原因无他,这一朵因“花青白,如月下观之”而名为月下白的美菊正是菊中佳品,多少人求也求也来的东西,对唐糖来说,却是她的噩梦。
若不是鲛女,她不会来到这里,整日与菊为伴;若不是鲛女,她只怕早已和君落月组成了三口之家,幸福和睦。然而,她却不曾埋怨或是责怪,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鲛女的善良与好心。
垂眸,一年多前的那一日仍旧历历在目,蹲在一株垂丝状的粉菊前,她的思绪便随着淡雅的菊香渐渐飘远了。
那一日,唐糖被诡异的水柱带住腰间,生生从君落月的怀里被卷入了水中。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连呼救都来不及,声音便被水淹没了。
闭上眼,她蹬着双脚,想要挣扎,却没有预期的冰凉刺骨和沉闷窒息。诧异间,她睁开眸,却发现自己确实在水中,四周有许多游鱼来回游动,而她则被好好地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气泡中,既能正常呼吸,还能水不沾衣。
摸了摸干爽的衣袖,唐糖忍不住地拧了自己一下。疼,不是梦。
转身,趴在那层薄薄的膜壁上向外张望,却正对上了一双极为漂亮的银眸。
“是你!”唐糖倒退了几步,却是惊讶多于惊喜。
眼前,如黑夜般璀璨的墨发犹如浓密的海藻随着水波起伏飘荡,掩盖着白玉般纯净的肌肤。晶莹地鳞片似钻石镶嵌在那条绝美的鱼尾上,与她的银眸交相辉映着,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小巧的鱼鳍在发丝间时隐时现,微勾的薄唇轻吐着水泡,那白藕丝的长臂上赫然戴着一如月色迷离的玉镯,正是那曾经在望星河畔嘤嘤泣吟的鲛女。
鲛女的银眸一片清澈,倒映着唐糖的身影,宛如镜子般干净且不沾尘垢。她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伴随着不知名的天籁,在这深蓝色的铜川河下。
唐糖是个很好的听众,她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一曲抚慰人心的鲛歌,直到尾音落下,她才将脸贴在气泡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鲛女见唐糖与她说话,欢喜地游了过来,隔着气泡将自己纤细的手掌覆着其上,微笑:『你忘了,我说过,我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就像水会保护我一样。』说着,鲛女张开双臂,宛如幼童戏水般拨起点滴水珠,又调皮的拂过那些游在她身边的鱼儿们。
“谢谢你,我很好,让我回岸上去,好吗?”唐糖笑了笑,她晓得鲛女是不会伤害她的,只不过,这般保护,真不知道岸上的君落月会如何的震怒与疯狂,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更不想让他为了自己担心。
鲛女听唐糖这么一说,笑容渐渐被眼中溢出的悲伤所掩盖,那双银眸缓缓地移向唐糖的腰间,那里系着君落月送给她的血玉。
『我不能,那人是杀了小白的凶手,所以他是坏人。我要保护你,不让他再伤害你。』鲛女摇了摇头,缓缓地摆动着鱼尾,将气泡向前推着。
“不,他不会伤害我。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我,让我回去,我们虽然不能让你的小白复活,但是却可以把你带回你的家乡、你的大海。相信我,送我上岸。”只是,任凭唐糖如何解释,鲛女只是悲伤的摇头,轻轻地吟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悲曲。
『我看不见他灵魂的颜色,娘说,那些灵魂看不见颜色的人不是大善便是大恶,宛如白昼与黑夜。唐糖,不要怕,我带你远离这个大恶人,你和宝宝都会坚强地活下去,和我一样。』
谁都知道,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可谁都不知,鲛主宰着水的一切,他们是水中的王者,他们拥有谁也无法比拟的速度,日行万里。
在气泡里的唐糖很安全,水下的景色又是一层不变。她说服不了鲛女改变主意,只能等待。
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唐糖只知,待她醒来时,人已躺在了一结实的木板床上。
这是一间很小的木屋,不见鲛女的身影,也不见任何人。
她试着唤了唤,过了很久,才见一穿着灰布衣的女子冷着脸走了进来。女子约莫三十上下,风韵犹存,若是穿得好些,不怕不比那些贵族夫人们差。只是脸色颇为不善,看她的眼神像飞刀一样嗖嗖地朝她射来。
但见该女子端着个白瓷碗,哼也不哼一声便往桌上一摔,阴阳怪气地斜睨着她说:“也不知道是和哪里的野男人整出来的娃,你赶快喝了上前屋来,爹娘要见你。”说完,她便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出,那模样就好象唐糖抢了她的男人似的。
唐糖气结,醒来便被人陌生人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瞧那副颐指气使的神奇样子,若非她见惯了大场面,只怕当场便要回嘴了。最无辜的只怕就是君落月了,连脸还未露个,就被人说成是野男人,真真叫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从床上爬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仍旧是原来那套。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上的鲛珠和腰间的血玉取下,塞入怀里,她看也没看那桌上的碗,便推门而出,向着那女子所说的前屋摸索着走去。
所幸这片院子小得很,细细一看,不过就是连着几栋屋子的农舍。偶尔还会从旁边蹿出来一只大公鸡,在地上随意地啄两下。地上还算干净,不远处洒了一地的谷子,正在日头下干晒着。角落里还载着几盆菊花,虽然还是盛夏,不过已长出了零星几个花苞,惹得唐糖抿嘴一笑。怪不得从一醒来她便是闻到股淡淡的香味,如今细想,便是这菊花的香气。
她估摸着路,没几步便来到了前屋。所谓的前屋,不过是个待客吃饭的客厅,也小得很。唐糖是听到了里头传来的人声,这才断定了她的猜测。
敲了敲门,果不其然,说话声顿时止住了。过了好半响,才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唤道:“进来吧。”
唐糖撇了撇嘴,心想,好大的派头,边推门而入。
厅堂内,坐着两个花白老人,身上的衣服都算得上朴素,唯有那外貌倒是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的出色。方才传话的女子恭顺地立在老妇人的旁边,而那老爷子的身边则坐着两个男子。
年龄偏大些的身材很是壮硕,一双粗糙的手一看便知是干农活的庄稼汉,不过外貌倒是阳刚中透着几分俊秀,使得脸上的线条不至于太坚毅,也不会太女气。他与传话的女子偶尔会来一两个眼神的交流,但更多的时候,他却将视线停留在唐糖的身上,眼中隐隐带着份欢喜。
而另一个年龄偏小的,大约也就二十左右。她才进来没一会儿,便瞧那男子手脚动得没停过,脸蛋倒是漂亮,挺挺的鼻梁,略厚的肉唇,配上一双干净的星眸,眨巴眨巴地,倒还能眨出几分风流潇洒。只可惜,那表情略显憨傻,直勾勾地看着她傻笑,末了还流了一衣衫的哈喇子。
家里的其他人似乎对那男子的憨傻劲儿很习以为常,唐糖似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便笑笑并未作声,只是朝那座上二老福了福身。
那两个老人过了大半辈子,不说看人个个准,也是八九不离十。他们先是见唐糖一身虽素雅却不俗的衣裳,便知她来历不凡,再加上容貌确是姣好,礼仪又得体,定是大府大院里调教出来的人。更难得的是,凡是第一眼瞧见他们那傻儿子的人,无论男女,眉头定是要皱上一皱,唯有眼前的女子,脸上既无嫌恶、也无惺惺作态,更多的仿佛是种事不关己的无所谓。这一想,心里的分数便是打上了一个档次。
唐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像市集上卖的猪头一样被人从里到外的评价过了,只等上砧板切上一切。她以为鲛女是将她留在了岸边,却有恰巧被这户人家所救。盘算着君落月此刻定是将蒙国翻了个底朝天地来找她,她便笑着开口道:“小女子唐糖,夫家丰裕朝人士,不想几日前遭了歹人暗算,一时与夫君失算。多谢两位长辈与在座几位哥哥姐姐的搭救之恩,小女子想请告知此地为何处,若是方便,可否派人通知夫家的人,到时定有重金酬谢。”
唐糖试想着那些夫人们若是碰过如今被人搭救这一情形,当是如是说,便试着模仿了她们的样子和语态,这般说道。心道,眼前都是务农的老实人,听她这么一说,定会怜她身世,助她一臂之力,就算不能直接找到认识她的人,也不会多碍什么事。
岂料,她甫一说完,那老头儿便轻哼一声道:“你以为菊花村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儿?我们也不求你报什么恩、答什么礼,这肚里的娃可以留下,不过得冠上我们家的姓,等生完了,你也就是我们的儿媳妇了,这一辈子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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