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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的重生日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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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
他又不死心地问道：“我还和他打架了，平时也很少接触……”
蓝晴摆手，凑过去：“难得吃顿好的，别想这么多了，多累脑子啊。作为男生，不就是不打不相识么？”
“……”赵凌拍过去，万杉今天和他笑过的次数比前两年加起来的还多，而且说话看来很是滴水不漏，让赵凌想推脱都不行，只好带着拖油瓶蓝晴一起被拉到这里吃饭。赵凌本来不想多吃，结果万杉一个劲地推荐，让他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
蓝晴马上捂住脑袋：“又欺负我。”
“还要休息一下吗？”万杉走过来。
赵凌立即收手，点点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都是同学，反正遇上了就是有缘”万杉对着蓝晴露出白牙，“今天怎么样？”
蓝晴点点头，回以微笑。
原本以为会有些麻烦来摆脱万杉，结果万杉出来后看看手表，就说有事先走了，让一对假冒小情侣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有些瘦长的男生独自消失在拐角处。
赵凌看着蓝晴有些失落的样子，心里突然感到异常的沉重。
两人不再说话，坐了公交车回到楼下，期间赵凌说了几个笑话，蓝晴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直在玩着手机。赵凌觉得，今天不是一个宜出门的日子，所以坐车到广场的时候就要下车去散步。结果蓝晴也跟着一起下来了。赵凌不想受制于人，一想到万杉连蓝晴的口味都了如指掌，心情更是烦躁。他想了一会儿，看着蓝晴走在边上，正好对上她有些张开的嘴巴，直接发问：“你有话对我说？”
下午广场人少，两人站在葡萄藤走廊边上，前面樟树遮盖，再前面是草塘。走廊里人不多，但几乎都是三三两两没处去的情侣，圈了一地，小声窃窃私语，倒也没有打扰到各自约会。
蓝晴点点头。
赵凌眯起眼睛：“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觉得，我们俩不是特别合适……”蓝晴搬弄着手指头，前面都是慢慢说着，但是立刻补充着“我是说，你人很好，不过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小美，你们俩又是青梅竹马，我觉得咱们还是跟你别人说清楚了，不然太误会了。”
赵凌：“……今天遇上万杉，不会是偶遇吧？”
蓝晴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你是不是对他有偏见？”
“你——”对话到这里结束。
赵凌看着胳膊向着外拐的蓝晴，眼神里的愤怒与道不清的情感，让蓝晴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
但是，蓝晴不知道这都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啊啊啊啊！！！！！！！！
看着错别字，偶深深的——噗
☆、万杉2（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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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也没想真到了这份上，自己竟然落荒而逃，他回到家中休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心里乱成了什么，只得一个人坐在床边，一坐，就坐了一个下午。
“也许，只是我太敏感了？……”
赵凌试着说服自己，无意识地去摸手心，发现里面全是湿乎乎的。
有时候，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就越觉得自己老是往那方向走去。这样没法和人商量的恐惧，也许才是最要命的吧？
透过窗户，望过去。
灯光下，万杉正坐在赵凌的位置上，低着头，将笔指在前面有些褶皱的书本上，来回滑动。挡住的视线下，只能看见另外一只微微胖的手与之身体重叠起来，知道没有靠在一起，赵凌还是有些吃惊地退后几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人却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正巧都是学生回校自习的时候，赵凌等了一会儿，就专门逮住了路过的高小美。结果，这两个女孩却因为不在同一个班，所以怎么会熟知各自的事情。看着对方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赵凌深深叹了一个口气。
高小美踌躇了一下，只是说了几句不要太担心之类的话，听着铃声响起，就要背着书包往走廊深处而去。
窗户里，还将头聚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让赵凌感到特别的刺眼，赵凌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应该算是夙愿完了，但是他却如此难受得要死。再呼出一口浊气，他和高小美刚道别完，就看见徐坤站在一边，抱着胸，不知等了多久。
也许徐坤知道一点？
“怎么也不说话？”赵凌调整好面部表情，努力笑着打了招呼，希望多多少少也能套出一些话，至少都是同班的同学。赵凌仔细一看，觉得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有些迟疑：“你怎——”
徐坤打断他，用着有些嘶哑的变声的鸭子音说：“蓝晴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她男朋友么。”
赵凌一时噎住，不知道如何回答，隐隐觉得对方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
“你每天神出鬼没”徐坤本来应该逗笑人的声音却透露出冷意，赵凌完全没想徐坤接下来的话会是这样，“自然不能时刻了解自己的女朋友。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能出现。我觉得你很失败。”
“你……”什么意思。赵凌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对方。
徐坤没有听任何的解释，就离开了。
赵凌暗自在黑夜中生了一会儿闷气，他左看看右看看。趁着夜黑风高，对着花坛来了一脚，踹倒了几株临近受灾的花苗。
接下来，他敏锐地感受到，几乎除了高小美，要好的徐坤和蓝晴都不再主动与赵凌讲话了。似乎所有人都要有点属于自己冷静的时间。
但是赵凌的观察下，也终究是明白了蓝晴现在的处境。她并不是主动的，但是万杉像一个黏黏糖一样，每天瞅着机会就过来和蓝晴说会话。赵凌经常看到的是，就是万杉经常霸占他的位置，但是赵凌一接近，万杉就马上起来，友好地打招呼。
看着那一条三八线从没像这样界限分明，赵凌想着蓝晴是不是被自己忽略过多，想着这几天多对她好一些，就有点勤快地关心起蓝晴的日常生活。比如看着蓝晴在写作业，就老眼睛老飘过去，看看有没有她不会的，赵凌好随时准备为之解惑。要不就是最近老拉着蓝晴一起去小卖铺，给她买她最近喜欢的零嘴，当然，不会过量。赵凌还专门将收藏的一本绘本送给了蓝晴，告诉她上面的签名是他专门托人给带的。
他卯足了劲儿和万杉比着，倒要看看是谁对蓝晴更好。蓝晴过了几天，拉着赵凌，低声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不要这样？”
“万杉不是个好人，你别跟他太近了。”赵凌踢着石子儿，将这边的踢到那边，不一会儿，墙角就堆积了一些。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那你——”那你每天还和万杉走那么近，还任由对方接近你。不过一想到蓝晴不会拒绝人的性子，要是有个人死皮赖脸，伸手不打笑脸人，蓝晴也不好意思拒绝。赵凌回想起这几天猜测过的另外一个可能性，试探道“什么事情，和我说说？”
他紧紧盯着对方，想要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出各种令他解惑的答案。
过了好久，蓝晴憋出一句话：“我的事，你别管了。”
“你不想说么？”
蓝晴无奈了：“我真的没跟万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跟徐坤说说，他让我很困扰。再说，我也没有问过你的事情对么？”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你们都帮不了我。还是让我静一静吧。”
赵凌愣住了，这句话夹带着哀求，却像一把深深的插入自己心口的刀子，又像是在滴血一样。他似乎一时间没法理解这样的难受，又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席卷了一切让他历来可以依靠的支撑。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才过一秒钟。
对啊，他的消失，他的离开，从来没有真正的解释过，蓝晴都没有问过，只是默默接受他的回答。
他也曾觉得，世上所有人，都帮不了他的忙，他只想静静在一个地方，独自舔舐流血的伤口。在一夜夜，哭醒，又一夜夜，强行伪装起自己的面具。
而现在，蓝晴主动要开始与所有人拉开距离。他已然确信，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但没想到这么快。
“说实话，我对于现在的感觉，有点恶心”蓝晴笑了一下，“什么事情都堆在一起，有点忙不过来。这几天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不要逼我。”
不逼着你选择，你怎么长大呢？
赵凌点点头，保证不会食言。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我会去和万杉说明白的，不用担心。也许，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蓝晴自嘲道，少顷，她抬起头，“我只是家里出了点事，你不用太慌张了。”
赵凌见她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那你不要太让自己累着了，有什么就跟我说。”
蓝晴点点头，有些感动地看着赵凌：“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你的礼物。”
“……不客气。”
“说实话，我好不想长大。”
赵凌坐在了草坪上，对着夕阳落下的一片光辉，任冷风吹拂。看着女孩的衣角随之远去。
“她不是一个可以任意摆弄的布偶。”
赵凌自然知道，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让别人支配。即使她是他。
“她已经长大了。”
她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中成长了，即使没有姣好的容貌，也没有傲人的身姿，更别提那些可以炫耀的学历资本。但是每一个将要追梦的女孩，都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梦想。难道，她做错了么？她只有十五岁，但她却没有拒绝长大的权利。
他也没有。
“可是……”
可是。
赵凌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将自己一直以来挺直的身板压弯，抱住自己有些冰凉的双腿，仿佛在一寸寸地撕开自己的肉身，露出最原始的样子。但是，皮下，只是白骨深深罢了，撕去的，只有伴着无尽折磨的痛苦。
他想到了过去无尽的等待，站在角落中，一次次追寻着那人越加远去的步伐，一次次任自己的自尊被践踏脚下，一次次在懊悔与哭泣中度过。随之而来的，并不是等价回报，而是更加严重的折磨。情人的离去，朋友的背叛，亲人的无情，都想要压垮了自己一样。
她还不太听话呢，难道没有人告诉她，听话的孩子才是最乖的么。拒绝相信，只会让她自己更加被动而已。
是啊，当初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多么酸甜，但是如今看见蓝晴得到了，却又觉得，什么都得不到，因为那不是真正想要的。原来想真正得到的，却早已消失，不再珍惜。他已经懂得了，却没想到，蓝晴潜意识已经有点领悟了。
她是不是太快长大了？
这难道，都是他的原因么？
赵凌捂住脸：“……我就是你啊。”
你的确应该乖乖的呢，乖乖的，听所有人的话，迎合母亲的期望，听从老师的教导，那么就不会再悲伤与流泪，用血汗的教训来一次次成长。
就像对赵凌保证的一样，但是蓝晴也渐渐地与谁也不理，又恢复最原始的独自一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连和赵凌他们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不知道她和万杉说了什么，一直粘着她的男生竟然稍稍停息讨好的行为，只不过时有时无在赵凌面前恶心一下他。因为蓝晴家里不愿意让她回家，所以她一直住校，那么，能最多接触的，只有徐坤一人了。
赵凌第一次深深后悔没有住校，只有周末了，还只能看着蓝晴一个人背着大书包在路上走着。
仿佛又看见那个时候的她，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倾诉，慢慢消磨自己眼里的希望，直至对着生活无尽的妥协与忍耐。但是，她又怎么会得到救赎呢？说到残忍，赵凌看过去，正好对着万杉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的厌恶感越加明显。
想不通，就不要想。去办公室问完问题的赵凌拿着刚发下来的试卷，路过一群在八卦的女生，听见李路遥说，昨天晚上，听见蓝晴在哭，都不肯说什么原因。几个女生听完，眼神在赵凌三人来回转悠，万杉表现得太明显，现在蓝晴已经是班里的重点讨论对象了。
赵凌听了几句，女生说话太没水准，让他受不了。站起来，走过去，一把将李路遥的书扔了出去。
此时，赵凌已经拔高了很多，李路遥猛然站起来的身高，只到了赵凌的下巴。
李路遥红着眼：“我有说错了么，这样的女的，一脚两只船，有什么值得追的。现在两头空，还不哭么。”她瞟了一眼正趴在桌上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在干嘛的蓝晴，说：“这么胖，还有人要——”
不过女人的确是长情的灵长类动物，一件小事可以回忆很久，一个片段可以永远不会褪去颜色，一个场景，也会来回在梦境中重复填料，变得越加完美。但是如果是一次记仇，一次误会，就会变成一直滚着变大的雪球，最终会将所有人都牵扯进去。
李路遥哼了一声：“人活着不要脸，那是没办法了，还不让人说么？”
有人走过来拉着赵凌的胳膊，对着李路遥说：“行了，你少说几句，不知道实情也别瞎猜。最近蓝晴家里的确有事。”
不过这话越描越黑，李路遥哼了一声。
赵凌心口一紧，推开胳膊上的阻力。
他现在又有什么可以估计的呢，赵凌看着李路遥的眼睛：
“你他妈给我小心点。不然找人弄死你。”
在场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个一直给人很温柔的男生，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不过也想想，赵凌有不良前科，既然可以打过李路遥一次，那就可以再打一次。大家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否这次也会真的打起来。
一只手放在赵凌肩膀上，赵凌烦躁得很，其实他只是想让李路遥闭嘴，但是看样子对方一点不吃硬。刚想说万杉你这家伙有完没完，还想帮李路遥跟他打架是不。转过头，徐坤带着一班子男生，站在后面。
徐坤拍拍赵凌的背，看着前面不知所措的几个女生，勾着嘴角：
“一个女孩子，整天这么八卦，有种再说一遍？——是谁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崩了…………………………………………………………………………？
☆、万杉3（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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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其他东西，赵凌觉得，越是外人，越是看得清本质。
万杉没有说错，蓝阿姨正是在蓝晴初二的时候生病住院，但是赵凌这时候只是冷冷看着万杉，他现在不仅是震惊万杉的回答。更是万杉有些息事宁人的做法。他不知道现在的万杉是听蓝晴说的还是猜的，不可否认的是，赵凌有些被对方烫着了，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臂，刚才还有些禁锢着自己的臂膀慢慢放松，赵凌走了出去。
上课铃响，被围观的李路遥握紧了拳头，男生轰然解散。
前世，万杉得意于蓝晴并不太隐藏好的暗恋，每每捉弄蓝晴。而根本没有没法面对这样对待的蓝晴只得结结巴巴地回嘴。蓝晴不是一个和人家斗嘴越凶、感情越好的人。每次只得暗自伤神于为什么不能和对方好好相处。曾经的蓝晴就站在这个教室的某处，看着被扔飞的书本，忍着胸口的抽痛，怔怔看着万杉：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针对我呢？
赵凌已经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赵凌影响深刻的，是最初始的时候，那是刚进入这个陌生的教室里。至今犹记，对方的雪白牙齿，感染人的爽朗笑声，就一刹那，着了魔似的，就这样陷了进去。心跳加速，在对方有些诧异的目光下，蓝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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