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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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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等待丁公藤继续说下去。丁公藤虽然一直住在玄黄岛,但显然与魔界还有联系,否则不会对她经历的细枝末节那般清楚,她恍然念及丁公藤从渺夜之城带回暮云卿一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奇。
“那一掌贯注的是御华仙尊所吐金仙真气,普通修者尚被一击即毙,何况你一界凡女,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挺过这一劫。”丁公藤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同样也是惊讶不已,但焚音却看穿了一件事,“只因为你是千年难得的灵女,能通六灵,纳神格之力,那一掌未对你伤及致命,是因为体内两道截然不同的真敢,同时护住了你的心脉。”
茶小葱一愣,等回来神来,却只有苦笑。她被焚音打了一顿没死,又被御华仙尊打了一顿,又没死。人都说度大厄而不丧者能成大事,可是她也没成什么大事。魔元护住了她,琉人琴护住了她,婪夜护住了她,护住了她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值得么?
以前觉得为爱痴狂,千难万难也是值得的。但现在看来,任何一种牺牲都有些多余。如果能重新回到最初,她倒希望永远困在那个巴掌大的小镇里,每天与NPC重复同样的对话,每天在朝尼居附近捡土茯苓吃。怎么样都是一生,何苦害人害己呢?
“选了我,只怕是错极。”茶小葱叹了口气,他们能选,她也能选,她已经跟返香说过了,她只要婪夜。
“是错是对,眼前还下不得结论。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得知道。”丁公藤顿了一顿,“你虽是灵女,却不是魔眼预示的逆天之人!”
“魔眼?”茶小葱一怔,半晌没回过味来。
☆、第295章 抽丝剥茧
丁公藤无暇解释魔眼的由来,迳自说起了那所谓的预言。
“大约在四年前,焚音魔尊从魔眼潜冥那儿得到过一幅画,画中所绘之人杏目含威,眼波灵动,叫人一见难忘。”丁公藤徐徐道来,“潜冥曾向焚音暗示,谓之画中人方是仙魔大战的关键所在,亦可推断,此女子才可能是赤贯星降世。焚音曾亲自走城寻找,其意图只有一个,他要找到新的魔界继任人,也就是新的魔尊。”
茶小葱模模糊糊地想到一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她呆呆地看着丁公藤的薄唇,反复地咀嚼着他话里的含义。照他那么说来,画中人才是真正的两界继任人,焚音要找的是那画中人而不是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命运被改变,她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走上了一条不能预料的修行之路,而原该在这路上风光大步的人却被挤了下去,变成了一个边缘的角色。
画中人……脑海中的情景一直回闪,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孔在记忆里滤过,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怎么接话。
“所谓赤贯白贯原本不过是一颗星,就像你见过的那一枚棋子,可以是黑,也可以是白,正邪源自人心。只不过这一回却不同,我们分明看到了两颗星,何者为妖,何者为道,竟成了谜……”丁公藤结合着《六界异闻录》又重新分析了一次双星纵世,好不容易说完,却发现茶小葱傻傻地立在跟前,变成木头。
室内是难得的寂静,没有了绯灵的咆哮。也没有了茶小葱的哀鸣,就连呜呜乱号的风声都被大门拦在了门外。
茶小葱的目光笔直,似乎穿过丁公藤,到达了不可企及的境地,没有表情的脸,看起为格外冷肃。丁公藤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却猛地听见茶小葱笑了一声。那笑声十分含着无法掩饰的嘲讽之意,分外刺耳。丁公藤惊异地抬起头,重新对了茶小葱的眼,却见她紫瞳妖艳。似乎就要喷出火来的。
她在清水镇的时候是见过那么一幅画,因为并非什么要紧事,她很快就将这茬给忘了。以至于她后来看到花叶玖时也没想起来,好在她以前学过素描,对书画极其敏感。这一回忆,才发现了些许端倪,只不过事实太过讽刺,她已经没有语言来表达这心中的震惊。局外人自是永远也想不到,作为女主的花叶玖才是真正的灵女,才是仙魔二界需要找寻的人,而她。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穿越者。她代替花叶玖受过了那么多苦,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枉然,怪不得花叶玖那样恨她,因为她拿走了本该属于女主的一切……
可是,花叶玖为什么又能知道呢?初见时,她们是曾上互抵触,却从未像今天这般仇视。
“小葱……”丁公藤本能地站起来,想止住她的笑声,却被她逼了回去。那双紫目,失去了昔日的淡然,它变得妖艳,变得明亮,变得充满力量,那是他从没见过的眼神。
“那幅画既是焚音所有,为什么又会被返香师兄知道?他们同时改变目标,总不会是因为呕气。”茶小葱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但这同样也是丁公藤感到迷惑的地方。世间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离开魔界,为什么他会对茶小葱的事那么上心,为什么,他比茶小葱更想知道这里边蕴着的真相。
没有人知道原本的灵女是花叶玖,这是个秘密,是茶小葱综合一切可能得出的结论,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无法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婪夜走了,返香利用她,原本的美好与承诺是那样脆弱而不堪一击, 她曾经说过不介意,不介意被忘记,不介意被利用,可是……真的能不介意么?
“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你比那预言中的人更强。”丁公藤没见过那幅画,不过却能想到更好的理由,既是双星纵世,自是强者居上,妙笔生在关于“双星纵世”的文字中表述得很清楚,世无绝对,既然有更合适的继任者,双方自是都不想放过。退而求其次,毕竟不是王者的做法。魔眼能预世,这位“妙笔生”竟然也不差,能看得出下一步局势的人,才会是真正的强者。
茶小葱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她将穿越之初的际遇以及后来的一切细细想了一遍,料定那幅画便是自己见过的无疑,焚音想收服花叶玖,所以没下杀手,而差乱之际,她却与花叶玖偷来的琉仙琴合体了,跟着,她因为失忆,在清水镇浑噩度日,遇到了邵老爷子,在偷衣服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幅画,但听邵老爷子的说法,似乎那位“元掌门”一早就知道了这幅画的由来,如果“元掌门”就是元知义,事情便好解释了,焚音寻找灵女的时候,端极派也在寻找,而这一切,似乎又是瞒着仙盟的,照这样看,端极派一早就有了解散仙盟的心思。那到底是元知义的想法,还是返香的作为?
那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凌渊附近的清水镇?这是有人蓄意为之,还是偶然?
究竟又是什么人留下的?
她越想越入迷,到后来,竟顾不上丁公藤,转身就冲出了大门,直奔玄威殿。这些事情问元知义少不得一番啰嗦,找邵老爷子才是最快的办法。如果她猜得不错,魔界当中藏有端极派的人,那人是谁,自是不言而喻。如果说是慕容瑾珏将那幅画偷出来送到端极派手里,那就不难解释后面的一切,包括返香对这位昔日爱徒的态度,他虽不喜慕容瑾珏终日与魔物为伍,却始终未许人称其为徒叛,因为在他眼中,慕容瑾珏根本未曾背叛师门。再进一步说,元知义知道的事情,返香没有理由会不知道,也就是说,返香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她是六界灵女而选择她,从头到尾,都是一盘棋。她不过是棋子,而这一点,焚音魔尊已经暗示得很清楚。
返香从一开始就问,怪不怪他利用……
只是,花叶玖从哪里得知真相的?在妖皇魁麟哪儿?
不,不对,魁麟若是知道她在焚音眼中的地位,就不会一再铤而走险,魁麟同她一样,只是一枚棋子,而且论及重要程度,甚至比她尚且不如,他不可能了解那么多。
难道说花叶玖与魔界有牵连?
不,也不对,澄光殿地处蓬莱,与中土少有交集,花叶玖视妖魔为仇雠,甚至因为这点莽撞在朱雀殿犯下那么多事,再说了,焚音与她有夺琴之恨,这些都注定她不可能站在魔族这边。
到头来,是有可能的,还是仙门。仙门,端极派,返香……返香嘴严,一向不屑与小辈透露隐情,林蜡竹又不问世事,成日醉心创作,排除这两位便只剩下元知义与邵老爷子了。
大的方向认定,她反而紧张起来,真相并不可怕,她从婪夜入梦开始就有了心情准备,她早就知道是自己将花叶玖挤下了原本的运命轨迹,怨怨相抵,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过份,反而难的是将来,她究竟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继续被返香利用?还是应该选择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可是,不管怎么选择,她拥有的未来,都像如今一样苍白,她已经没有了婪夜。
也许,治好找回婪夜,并且医好他,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什么双星纵世,什么仙魔传人,什么六界灵女,都是无稽。
新换上的衣衫又被鲜血染红,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迎着风一路狂奔,随着头脑越发清醒,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地慢,终于,她抖抖瑟瑟地停在了玄威殿前。
“师父!”身后一声清冽的呼唤,将她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转头处,白衣飞扬,是少年清丽脱俗的影子。
“你怎么来了?”想摆出师父的威严,却始终拉不下脸,软弱的时候,也没有心情去调剂话语中的不妥,暮云卿见到一身是伤的茶小葱,心头一黯,却又为着茶小葱难得的和颜悦色而偷偷高兴。他“扑通”一声跪下,认认真真地向着茶小葱的方向磕了头。
他身后跟着风沉,今日换了一身水蓝袍子,浑不似素日的风雅,倒添了些肃杀之意。他望着茶小葱满身血迹,似有些意外:“师叔为何会弄成这样?”不说别的,这大冬天不在屋里养伤,却站在玄威殿外,已经够让人生疑了。
茶小葱的眼睛停在风沉脸上,却似抓了一根救命稻草,顾不上理会还跪着的暮云卿,迳上前揪住了风沉的衣袖,鲜红的血迹,沿着她抓摸的地方印出五指的压痕:“风大哥,你来得正好,你说的同心红线,是不是也跟双修有关?”她连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要是能听进去风沉的话,她与婪夜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如果不是相互索取已成习惯,婪夜或许会学着如何拒绝她。
一直以为自己在适应仙狐族的两性观,却不想,婪夜何尝不是在适应她自己?
风沉的脸色有些白,目光也是少见的冷清。望着她瘦削的小脸,他只觉得心中憋闷,知道太多真相的人,往往是最可悲的,就像他。
☆、第296章 意料之外的第九道门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师叔何必多此一问。”风沉垂下了眸子,盯着她光溜溜的脚看,一旁的暮云卿顺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突然俊脸一红,郑重其事在站起身来,挡在了茶小葱身前。羽族与人交往的机会比较多,暮云卿幼时虽未曾与外人接触,却也读了不少三书六礼的大部头,男女大防看得不严,只是因为对方不是自己关心的人而已。
风沉似瞪了他一眼,表情里透着严厉。
“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茶小葱试图绕过暮云卿,见被身后的人一声唤住。
“臭丫头,好久没见你,又扮成乞丐玩儿吗?”三人一起打住,同时回过头去,却见邵老爷子趿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旧鞋踢踢踏踏地走来,他还是穿成那样衣不蔽体,好像端极派穷得买不起衣服似的。
“邵老前辈。”风沉躬身一礼,脸色并未转好,反倒平白多了几分不易察知的忧愁。他这一声“邵老前辈”反倒让茶小葱想了一些东西,她记得要算辈份,邵老爷子应该算是她与返香等人的师叔,也就是风沉与暮云卿的师祖辈,作为持澜仙子的师弟,他也许知道更多的秘闻。说不定能顶上点用。
念头一转即逝,她笑了笑,佯作高兴地答道:“就是因为好久没见,才想起要来与老爷子喝喝酒,叙叙旧,你这殿里那么大,一个人住怪冷清的,我便多带几个人来烘托下气氛,也好热闹热闹。”她不声色地向风沉抬了抬下巴,连带将他也卷了进来。
邵老爷子轻嗤道:“老爷子半条命存在棺材里了,要那么热闹做什么?瞧你是别有居心才对。”他看着茶小葱单薄的身子。在心底摇了摇头,刚见面时那是多么孔武有力的姑娘啊,才修了几年的仙途,就变成了如今这小牙签儿似的身板,人都说问仙问道才是正途,只怕也是未必。人活一世。哪来那么多追求,像他这样闲闲散散,不也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建树也没有,空有一副老骨头。
茶小葱见邵老爷子没拒绝。风沉与暮云卿也没有直接反应,便甩开了袖子直奔玄威殿,风沉低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似呆住了,直到看见暮云卿衣袂飞扬地越过了自己,才得惊醒。抬起头,茶小葱已经闪身进了殿门。
邵老爷子蹙眉打量着身后两人,并不多话,三人便跟在茶小葱身后进了玄威殿。
玄威殿没有玄奇殿那样诡奇独特,也不似玄冰殿那般冷清不轻易近人,更不似玄真殿那般恢宏大气,亦没有玄文殿的风雅古朴……它看起来很平庸。可是四平八稳的构造当中似乎又多了些侠意,倒有些凡尘俗世的人情味道。玄威殿的主殿被分隔成几座小房间。各门都配了门,一扇扇关着,空间一小,感觉就温暖了许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就近了不少。
“这么多房间,里边都放了些什么?”茶小葱好奇打量着,却被风沉抢着接去了话茬。
“是书。整个仙门的由来始往都被整理成册,放在这儿,一共是八扇门,除了第八扇门里放着些散仙的资料,其它都是仙门七派的机密……”他对这儿很熟悉,看那适闲的模样,貌似三五两头会来。茶小葱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风沉打听来的消息整理成册之后会放在玄文殿,却没想到并不是这样。仰视这座巨大的档案馆,她委实有些弄不清这儿与风沉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风沉之前脸色不好,也跟她上这儿有关?
“这么说,风大哥你方才并不是特地来寻我的?”茶小葱不愿放过风沉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是,我不是。”后者拉了一把椅子,靠着墙壁坐下来。茶小葱的目光掠过,惊疑不定地停在邵老爷子脸上。
邵老爷子神态自若地从小几上抓过一壶东西,为自己倒了一杯,又放了回去,小厅内酒香四溢,却不像是什么好酒,他浅浅抿了一口,道:“不用看着我这个老不死的,我既不是端极派的人,也不是这儿的掌事,我这一把年纪,别的不多,经历的事多,对于风公子而言,我就是本能走能说话的书,你忘了我叫什么了?”他目光灼灼,精神倒好。茶小葱注意到他称风沉为风公子,而风沉则称他为邵老前辈,也就是说,他真如刚才所言,不是端极派的人?
“你师父走失东海之后,我便被逐出师门流放在外了,元掌门称我一声师叔,只是给我面子。至于我为什么会被赶出来,那就得问问风公子了……”邵老爷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都看淡了,仇怨却未看淡。风沉见他一直喋喋不休,脸色越发难看,顺手夺过酒壶,翻起酒盏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却没有立即喝下去。
暮云卿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得一头雾水。
茶小葱单腿勾过一把椅子,在风沉对面坐下,死死地盯住了后者波光荡澜的眸子。
“问我?”风沉静默片刻,仰头将酒倒进肚里,横手揩去唇上余着的酒渍,自嘲地一笑,“我自己也是受害人,凭什么问我?”
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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