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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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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看着华凯文的惨烈,更是不想看着自己一步步下好的棋被区区一个棋子所毁。
她狠狠的咬着下唇,一个回身飞出楼去。这一路疾驰终是到了后山之上,她立于树下狠狠的喘着气,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烦闷尽数吐出去。却总是吐不出吐不尽,夜半时分又是在这山林之中,每吸入一口气便是彻心的疼痛,好似整个鼻喉都被撕裂一般。
好能耐的女子!她一掌劈在树干之上,手掌竟入木三分。那树并未断裂,可树上的小枝桠却扑簌簌的落下,她心中烦闷仍不能解,一时间只得仰天长啸。
山林中鸟兽尽飞,她抬眼望见那飞起的鸟儿,将地上落叶舞起将它们一一击落。人她都杀得,区区几个鸟又如何杀不得。不多时便已不见有鸟自她头上飞过,待到地上落了遍地的鸟尸,她这才觉着好些,深深的吞吐之后缓缓的步出林去。
幽幽的树影之中,冉再翼面上的的神情何止五味陈杂,他岂能料到云音如今竟便成这般模样,倒要他如何是好。杀孽太重之人必定要用血债偿还,云音她所要还的究竟有多少?他又该为她分担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把第一卷彻底整理完再重新开始写新文不过总觉得那样太不厚道居然有人跟文跟了两年那!
拉手。眼泪汪汪。谢谢你的支持那!
真相
96 真相
云音回到绣楼之时,楼中已不见了方才剑拔弩张的场面,回廊之上的火把已撤去,不过几个灯笼亮着为人引着方向。
安静的竟有几分怕人,空无一人的院落之中,仅有几盆花木静静生长。地上连一丝血迹亦见不着,好似一切从未发生,好似这一切不过是她的梦魇,竟要她有几分恍若梦中的迷惘。方才,果真有人在楼中大开杀戒么?方才她真见着冰魄被毁青罗被杀么?
淡淡的熏香要云音回过神来,哼,这极致的干净越发令人难忍,何来干净又有谁干净!空中那散不去的血气是用多少的香亦掩不去的!还以为当真能掩饰么,这满手的血腥当真能被隐藏么?终究不过是一群嗜血的妖孽而已。
这一夜经了太多事此时她只想早些睡去,因此便急忙回了自己所处的院落。她一路过来总是雾气弥漫,看来凭栏已回原处。楼中安排的如此妥善,怕不仅仅是影儿一人之力吧。终究是经过大场面的人那,何时亦能保持那份镇定,毕竟这些女子是自小便被培养出来的呵,与她自然是不同。
方开了门便见影儿端坐在桌前,桌上竟摆了茶点,看来怕是躲不过。
“回来了”影儿见她开门并未起身甚于不见了平日那份恭顺“有事么?”云音四下望望,连房中的丫鬟业已撤去,看来这话是必定要今夜说的了,那便随她好了。
“青罗已死,你再无需担心”影儿见她坐在一旁,缓缓的开了口。
“你当我故意害她!”云音猛的转过头去盯着影儿瞧,或者说,是瞪。
“不,这楼中所有人皆是如此认为。众人看的清楚,你并未出手相救”甚于是逼她上前,影儿将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她今日并非来此兴师问罪,何况纵使果真问罪也并非为个不相干的青罗。
云音瞬时没了言语,好似不晓得如何开口说话般。她将头转了回去,不去看影儿那淡淡的悲伤。不过一个绣娘,她竟能深夜来此。青罗,你何止好能耐,你竟是这世间一等高手那。区区一个殉情的招数便要我众叛亲离么。
“华凯文此刻如何?”他当时被冰魄所扰乱了心智,怕是不晓得这其中种种。绣楼中的女子亦并非多嘴多舌之辈,他该是当青罗为救他而死。那他此刻便是伤心欲绝么,一名弱质女流竟为她献出生命,何等壮烈!
“已离开绣楼,怕是为她立衣冠冢,不许久便会回来”影儿并不多话,她问什么便答什么。
云音见话已至此她仍不离去,便晓得她今夜怕并非为青罗或华凯文至此,不过是有几分不平而已“你为何寻我?”
“若林方欲寻死”这才是她今夜来的目的,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个若林,她倒有何能耐。
“哼,寻死?你信她么。影儿你何时变做如此轻信,这可失了你平日水准。若她果真是一心寻死,此刻见着的便该是她的尸身,岂会仅是她欲死未死的消息。不过是作出悲痛欲绝的样子来于人看,她这么着是为表明她此刻心如死灰是个拉拢她的大好机会。”云音突然用手掩了嘴笑起来,寻死?哼,这若林倒不见得真有多大能耐。怕是高估了她,无妨,大费周章也并非为她,不过是要引出她背后那个人而已。
“你可要去见她?”影儿不想同她再周旋下去,不知为何此刻听来她的笑竟如此刺耳。
“自然,她费尽心思作出这么一场戏来,无人欣赏岂不可惜?明晨我会去看她,今夜便罢,我累了。你去安抚她留着她,懂么?”云音用手掩着打了哈欠,这便是下了逐客令。
“是”影儿起身走至门前,却回转身来“你变了”
“哦?何处?”云音正往床边走去,听她这话又转回身来。
“处处”影儿说罢此话便闭上门离开,再不多做丝毫。
云音听她脚步渐远,走回桌前将那一桌茶点尽数扫落在地。她仍当自己杀了青罗,影儿,你竟不信我!影儿,竟连你亦要在此处指责我!
天好似亮的极早,分明是冬日光景为何却是如此?云音将手中帕巾递给一旁立着的丫鬟,吃罢早饭便该去寻若林了,倒不晓得能从她那得来怎样的消息。
若林仍是昨夜恍惚神情,倒不晓得是真是假,她见云音来并非有丝毫卑顺模样,仅是点了头以示友善。
“我不想听你对我说那些多余的废话,你所谓的关怀不过是想自我这得些东西来。若是如此你便不必开口,我告诉你便是”若林见云音坐在她身旁欲拉起她的手,忙将手扬起躲避。她不过是恨青衫姨对自己的绝情,而非当真被她柳云音降服,怎能要她在此处作出主人一般的模样来安抚她。
云音心中冷笑几声,何时阶下囚竟也有了耍横的能耐。她将自己的手重放回腿上,却不言语只盯着若林,看她要说出怎样的言论来。
“你要问,是谁指使,为何是你,对么?”若林并未躲避,亦仰起脸来盯着她看,倒是为何要躲避,她此刻所说句句实话“青衫,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也是你娘。”
云音的错愕尽数显在脸上,青衫竟是她娘?这便是了,难怪有人日夜想要杀她,难怪有人对她的性命如此执着,若是那个女人那便是理所应当。还当她已疯了,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么。
“意外么?你可晓得,自你嫁入赵府起你娘便设了一个局给你,你所受的种种训诫都是为这局。你的淡然被你的夫君看作是对他的冷漠,自然便觉着你心中还有人。你以为你为何能轻易嫁入赵府,赵老夫人亦是这局中一个棋子。她被下了毒,只听这下毒人之言,啊,你爹亦然。不然你堂堂千金怎能嫁入商贾之家。可惜你爹的毒可比赵老夫人厉害非常,他怕是必死无疑那。青衫姨恨他入骨怎能轻易饶恕”
“哈哈哈哈”云音放声大笑,笑的难以抑制竟落下几滴泪来“就这些?你不惜闹出自尽的笑话便是要告诉我这些?若林,我果真高看了你。”
“柳云音,我也小瞧了你。这些时日你真已变的如此冷血无情,哼”若林看着她将自己脸上的泪珠拭去,心底有小小的厌恶。她竟能笑的出来!
“冷血无情?若林那,你此刻背叛的可是将你养大的人那,你说,你我谁更无情?”云音冷冷瞥了她一眼“我随你所愿去杀了青衫,而你则乖乖留在楼中为我效力,可好?”
“好”单纯的交易方才最是公正,为何不答应。
云音得了她的答复之后便再不停留,匆匆回了房去。
方回房便唤来丫鬟为她换了绯红的长裙,染了酒晕妆,绾了云飞髻,见镜中自己这艳丽的模样,她不仅哑然失笑。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要他忆起旧日情分,倒不晓得他可还记得这一身装扮,若他不记得她倒还有一招未曾用过。
云音拉开镜台,自其中取出一块玉牌来。玉牌晶莹剔透,正面花纹简单大方若细说怕是连花纹亦算不上,好似不过一时性起刻了几个线条而已,背面则仅有一个赵字。笔法苍劲字体雄厚非常。
这倒果真是赵书翰一贯的作派,哼,果真当我再无人可用么,笑话!她柳云音岂能做他人手中的鱼肉!若是果真想取她性命,那便来。此次定要将一切做个了结!
赵书翰那,你这玉牌今日终是要派上用场,可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所说要与我生死相随?
不记得又何妨,这玉牌总是在她手中,若他当真不认旧日情分那便当作交易一般便是。何况,当初他在绣楼之时总欠了她几分人情,这债总是要换。
“备车”云音将玉牌贴身放好,踏出门去。她今日孤身前往,却必定要带些什么回来才是!
相会
97 相会
云音抱着琴立于赵府门前,三条街半盏茶,这便是她同这个男人间的距离么,分明便是近在咫尺。
“临沂,带我去后园,要赵书翰来见我”云音望着赵府大敞的朱门毫不犹豫的走入,赵廑,临沂,这些仆从皆是故人,何须礼节。更何况不过是下人,素来无需放在眼中。
“是,请同我来”临沂并无一丝讶异,站于云音右前方弓着身子行礼。
云音淡淡瞥他一眼,随着他在回廊上行走。果真聪明呢,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见。也不问是为何来此,更不问究竟去后园做何。
冬日花园不过是荒凉,枯萎的树木枝桠林立,破败的花草尽是漆黑。
云音在园内寻着一处开阔之处,将琴横抱坐于地上,将双腿盘起放上那七弦琴。抬眼幽幽的望了临沂一眼,开口道“我在此处等他”
“是”临沂心中微微一慌,云音的眼神令他惧怕,便好似在暗夜行走时身后有个黑影随着他一般,不必回头便已是周身凉透。少夫人何时变成这模样,好不骇人。
琴声在临沂身后响起,如泣如诉却又凄厉非常。他慌忙加快了脚步,这琴声不知为何比少夫人的神情更是令他惧怕。
云音望着他近乎逃窜的步伐,将琴声中隐隐的杀气收起。并非刻意惊吓他,不过天冷地寒若要她一直坐着,岂能舒适。
赵书翰听罢赵廑回禀,急忙走向园中。云音她竟来寻自己,她可是改了心意?
方进后园他便将脚步放缓许多,若有若无的琴声自园内传出他便顺着这琴声找寻,云音一身桃红在这冬日枯败的花园内何其醒目。
她盘腿坐于地上双膝上横放着一把漆黑的七弦琴,若是一般女子此状看来该是极为粗俗,可云音此刻周身所散发出的气势要人看着竟是无比的妖靡,只消一眼便难以自她身上移目。桃红的衣裙,漆黑的七弦琴,本不该放在一处的色彩可此刻看来却是这般合适,越发为她那份妖靡加色。
裙摆在她身后摆出扇状,长长的铺展开来。满头钗饰华丽异常,却仅有黄红两色,扇尾牡丹坠的金步摇,木质漆染的赤红扶桑式长簪,发髻顶上那金质点红漆华盛该是一色两只,各雕成花团模样凑着便是繁花开处。
身上那件桃红长裙上挑绣着朵朵栀子,不知是用怎样的线绣出,竟在那夺目的桃红下衍出点点亮来。她的束腰亦是桃红却减了几分,细算便该是粉色,金红两色盘起的腰带在腰间缠了几圈于右侧收起,那腰带尾的络子做的极为细致一只蝶一朵茶花,叠落于一处便是一副蝶恋花。
在这夺目的色彩之下,云音越发显出几分消瘦与惨白来。她的脸在那繁复的发式同各色钗饰映衬之下越发小的可怜,尖细的下巴好似利剑一般,露在衣衫之外的脖颈纤细非常,修长的双手在琴弦上来回拨弄,在漆黑的琴身之上更是白至透明一般。她头上的钗饰随着这琴声来回晃动,相互间碰撞在一处发出叮咚的响声来。
“你来了”云音听到他徐徐走近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方才迟疑许久,却是为不晓得如何开口唤他。夫君?早便无有情谊何须如此虚妄。赵公子?平白多了几分生疏来。那干脆便省了称谓如何,何必徒增许多烦恼。
“是”赵书翰定定的望着云音,方才远观并未发觉,她今日染了酒晕妆那。这长裙及妆容皆是他旧日所喜,她今日来是为何,为令他忆起旧日情分么?
云音轻缓的抬起双手,猛的压在琴弦之上,嗡的一声后便是无名的寂静。她将右手移至琴尾处,五指分开插在那七根弦之间将弦尽数握于五指之内,缓缓上移至琴头处猛的用力一提,怔的一声巨响,她的手被那断裂后四散弹开的琴弦震裂,手中的鲜血自那断裂的琴弦滑落在琴身上,咚咚的响着好不刺耳,点点滴滴的血在那漆黑琴身上却泛起红光来。
她望着惊异的赵书翰,用左手制止他上前一步的举动,右手却仍是将余下琴弦紧紧握在手中,借由那断裂处的尖刺令血流的越发凶猛“弦为知音断,你可愿为我献上性命?”
赵书翰苦笑一声,是为此么,她今日来此原不过是为此么。“自然”他应下,不过是性命,为她而亡再是自然不过。他曾欠她一遭,她曾为他丢过一次性命,他便该还。
“那好,信内写着时辰同地点,我等你”云音将琴丢在一旁,挣脱的那一刻她的手伤的越发厉害,可她却未曾有丝毫迟疑,徐徐起身用左手拍去裙摆的灰尘,将怀中书信递到他手中后便绝然而去。
赵书翰望着那抹妖红,她的右手垂在身侧刻意离长裙几分远,血顺着她的指尖一滴滴滴落在地上,随着她的脚步亦延出园去。
他将信收在袖内,回身望着被她弃在一旁的七弦琴,琴弦已断何其散乱。他将琴扶起望着那点点红光,猛的扯开自己的衣襟,用手沾起那片片血迹抹于自己胸膛之上。云音,你的血可能入我心中?你可是我心中那一份忧愁?
云音在车夫惊异的眼神中入了马车,她望着自己满是划痕的右手。为了方才那幕戏她刻意将琴弦换成情丝,若非如此平常马尾岂能将手伤成这幅模样,不伤成这模样又岂能要他动容。
“云音,你是为何伤成这般?”影儿听到绣娘禀报便急忙进了房,见云音正拿了瓶金创药为自己止血,便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查看,见那条条血痕不禁加中手上力道。
“本是无妨,可若你仍如此用力,这手怕便要废了”云音并未喊痛甚于连轻声呻吟亦无,这伤是她自己寻来怎会痛。
影儿听罢忙松开手,自她手中接过药瓶为她上药。
“影儿,这本是我个人恩怨,因此纵是绣楼不想插手我亦毫无怨言。可当今世上仅存我一名舞花,若是我死了,这舞花便要绝迹,因此……”云音并未将话说完,她要等,等影儿自个儿说出前往的话,要影儿开口请求前去帮助。
“我会去,我将带梦幻及梅兰竹菊一同前往。”影儿为她上药的手未曾有丝毫停滞,她本便是要去助云音一臂之力,她已无法失去面前的这个女人,岂能要她孤身迎敌。
“那倒好”云音话中听不出丝毫感激,何须感激。她们保她是理所应当,绣楼众人本便是为保护舞花而生,如今蕙娘不在她便是被保护之人“稍后你将逐玉同花衣送去赵汐滟住处,告诉她我将与赵书翰同入战场。若是我回来自然会领他们回来,可若是回不来便要她悉心抚养他们长大。”
“是”影儿将药瓶收好,掩饰眼中的落寞,她头一个想到的果真还是赵书翰。
“可已要人大肆宣扬我明日出城的消息?”云音盯着自己包好的手,幸亏舞花所用是内力,若非如此这手伤成这模样可怎生是好。
“是”影儿见她望着自己的手微笑,心中却满是酸涩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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