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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作者:糖拌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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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时在同乡会里挤了挤,但看整个同乡会,被挤的满满当当的,一间小小的屋子,愣是挤了三四个人,这样的环境,他们别说静下心来读书备考,就是想安稳睡一觉都难,后来两人听乡会里的一个商人说在柳洼镇租了一间屋子,那里既清静,来往的水陆路陆也很方便,最后两人一想,这是个办法,便又背着书箱回到了柳洼镇,想在柳洼镇找一个清静所在。
只是此刻看着码头上越聚越多的士子,以及吵吵嚷嚷的房牙游手们,还有那越涨越高的房价,两人也是相对苦笑啊。
“咦,看看那个……”这时,杨东城突然眯着眼,指着前面不远一家竹篾作坊边上坚起的两根竹杆,中间扯着一块白麻布,上书青竹客舍四个字,而青竹客舍的下面,则是用一些小字介绍着青竹客舍的信息及价钱。
“三十五文钱一天呢,刚才那几个房牙提供的可是三十二文一天。”那于子期也顺着杨东城的手指看过去,只是三十五文一天的价格似乎有些贵了。
“不管如何,就冲着青竹书舍四个字,再加上这种介绍方式,倒是可以去瞧瞧,价钱嘛,不是还可以谈的吗。”杨东城拽着于子期两个直朝着那边过去。
“你这房子在哪里,离码头远吗?”杨东城挤进了人堆里,就冲着李月姐问。
“不太远,走两刻钟的时间就能到了,如果离的太近了,太吵也不利静心读书了。”李月姐笑着回道。
杨东城想着,得走两刻钟,距离不算太近,但正如这姑娘所说的,太近了又吵,不利于静心读书,于是便看了看一边的于子期。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于子期道。
杨东城点点头,便冲着李月姐道:“那带我们过去看看情形。”
“是啊,是啊,你这价可比一些房牙介绍的贵了一点,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值不值?”这时,边上也有一些士子应和着。
“那好,你们跟我来吧。”李月姐看围着的人,有不少,只要有几个人住下,她今天就算有收获了,于是就收了条幅,先让月娇儿回去跟月娥打好招呼,有个准备,自己和墨易则带着人回家。
墨易虽然有些木讷,但却是最实诚的性子,这会儿主动帮一些士子背着书箱,看着跟着小书童似的,在加上李爹在世时,也教过他读了一些书认得几个字,几个士子考他,他也能回答个一二,一时间,关系就拉近了,那杨东城更是有些爽气的拍了拍墨易的肩膀:“我这回来得急,家里书童都没带来,若是在你家这客舍住下,你就暂时来给我做个书童。”
墨易一听这个,那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李月姐走在前面那嘴角也翘了起来,这其实也在她之前的打算之内,她把房子租给士子们,家里自然少不掉一个小跑腿的,让墨易跟在他们身边,跑个腿还能赚点小钱,更重要的时,墨易跟在这些人的身边,也能学着一点不是。
可以说李月姐儿的算盘那打的是嘀当响的。
不一会儿,一帮人就到了李家西屋,门口就用竹牌写了青竹客舍四个字,一进院子,院中的腊梅正绽放着,一股子扑鼻的清香,一边的竹棚上面还有一些积雪未化,白的皎洁,绿的青翠。
房子虽然有些老旧,但干净整洁,光线明亮,再加了屋外的麦场,以及不远处的青山,平日读书读累了,还能三五朋友的出来走走聚聚,果然是个好所在。
几乎是看了一眼,杨东城和于子期就喜欢上了这么个地方,京城的客栈,贵则贵矣,却少了这一份清幽和闲适。这样的地方,倒也值个三十五文一天。
“子期兄,就这里了,怎么样?”杨东城转头看着于子期。
“行,就这里,就要一个大间隔成的那两个小间,既不影响,兴致来时还能秉烛夜谈。”于子期也点头,温文的脸上带着微笑,这样的房间,还是比较满意的。
“好,墨易,帮他们登记一下,就东边的那个大间,那里光线更好一点。”李月姐冲着自家二弟道,心里一阵兴奋啊,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同时也跟杨东城和于子期确认了一个东间,杨东城和于子期看了都没有什么问题。
一边其他几个士子看到于子期和杨东城住下了,也着急,争着要定下来。
“这房子可是刚死了人的,你们这些士子也不嫌晦气,你们没看到吗?这几个丫头小子的还有孝在身呢。”就在这时,一个没好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些正争定下来的士子一听这话,一个个脸色都不好了,纷纷打听着:“姑娘,是不是真的呀,要真死了人的可不行。”
大家都是来参加会考的,自然要讨个好口彩,若真是死了人的房子,那再好也是没人住的。
李月姐狠命的瞪着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想捞便宜的花媒婆,心里便狠狠的咒着,这断人财路可是要断子绝孙的,只是这会儿,也不是跟她争辩的时候,再说了,自家阿爹也确实是年前才走不久的,这是事实,自己也辩不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李月姐却笑道:“天宫的玉皇大帝禅位于人间的人皇,所以先皇上了天,先皇上天,必要用净水洒街,黄土铺路,所以我阿爹便是先一步上天,给先皇扫街铺路去了,这有何晦气?”
一听李月姐这话,大家都愣了。
“胡扯八道。”花媒婆没好气的撇撇嘴。
可一边的士子可不敢说月姐儿胡说八道啊,开玩笑,这村姑搬出了先皇,这时候,谁还敢说死人是晦气,那不是自找死路嘛。
“这姑娘不简单哪,这份急智便是你我也未必有。”一边杨东城凑在于子期卫边道。
于子期看了李月姐一眼,也微微点头,不过又觉得这姑娘过于狡慧。
“这房子,我包了。四十两银子”就在这时,一个有些蛮横的声音插了进来。
李月姐一听这声音,不由的眼睛一亮啊,四十两银子包下,那可比她分开来租赚的多,不由的看向来,是一个富家公子,一身绫罗绸缎的,大冷的天,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扇坠上的玉佩碰的叮当响,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轻狂,一看就是哪家纨绔。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挑行礼的随从,一个背书箱的书童,还有一个眼含春意的灶娘。
一看这一行,哪里上进京赶考,分明是一幅游玩的样子。
李月姐不由有些踌躇,这一行人明显不是省事的,可四十两银子又是善财难舍。
“这位姑娘,万事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先到的,你可不能叫那阿堵之物黄了眼,失了信。”这时,人群人几个士子道。
李月姐一听这话就有些不痛快了,这些个士子一开始听到自家阿爹过逝,一个两个就打退堂鼓,这会儿倒好,又要让她讲起信义来,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她干嘛跟钱过不去,一家的生活跟千均重担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呢,于是道:“不错,人要讲信义,所以,之前已经租出去的房间不能退,你只能包剩下的三间。”李月姐冲着那富家公子道,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够住,院中厨房边上的柴房我可以再整理出来拾掇一下给你的人住。”
至于其他的那些个士子,既然这些人之前已经打退堂鼓了,那她又何必吃回头草。
那富家公子回头跟那管家商量了一下,便点点头:“那行,就这样吧。”便完便招呼着随从进屋,墨易带着墨风前前后后的招呼着。
月娥则在厨房里烧热水。
其它一众士子,见没自己份了,一个个甩了脸:“无知村姑……势利小人……见钱眼开……”等等。
李月姐无视之。
“大姐,阿奶叫你去。”就在这时,李荣延从西屋出来,跑到李月姐身边道。
“什么事啊?”李月姐问他。
“我不知道,不过,阿奶脸色很不好看。”李荣延说着,又拍拍屁股赶紧回家,最近这小子被打怕了乖觉的很。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李月姐说着,叮嘱墨易小心招呼着客人,而月娥月娇两个,厨房里的活儿忙活好了就带着月宝儿回草屋去,既然客人已经入住了,那以后这里招呼的事情就交给墨易了,忙时让墨风来帮忙。
月娥和月娇这过了年就十二岁了,这边的士子们倒底是年轻男子,不好总待在这边的。
第二十章 再起争端
东屋,李月姐静静的坐在炕头,帮着自家阿奶搓着纳鞋底的麻绳,而李婆子自李月姐进来,便一直低头在纳着鞋底,那鞋针还时不时在头发上划拉几下,神情十分的专注。
屋里静的有些压抑。
“阿奶,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终于,李月姐放下手上的麻绳,冲着自家阿奶道。
“租你房子的都是些什么人?”李婆子终于放下鞋底,拿着边上的茶碗喝着茶问。
“两个江淮举子,一个陇西监生带着家人。”李月姐回道。
“这么说,都是来参家今科会试的士子?”李婆子问着,眼神有些阴沉,不知怎么的,看着自家阿奶这眼神,李月姐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是的。”李月姐静静的回道。
“那让他们把房间退了吧……”好一会儿,李婆子沉声的道,脸色依然阴沉。
“退了?为什么?”李月姐再也没有想到,自家阿奶会提出这个要求,猛的站了起来,两眼紧紧的盯着李婆子,有些炸毛了。她千辛万苦的等的就是这一刻,自家阿奶居然让自己把到嘴的肉给吐出来,她能不炸毛吗?
“租给谁都好,就是不能租给士子,我之前跟花媒婆谈过了,她手上有两个行商客户,可以介绍他们到西屋住,每月五两银子,三个月十五两,也不算少了。”李婆子也盯着李月姐道。
李月姐看着自家阿奶无比认真的脸,明白自家阿奶这绝不是开玩笑,可……可为什么呢?
“阿奶,两个江淮举子,每人每天三十五文,三个月就是九两四钱多的银子,那个陇西贡士以四十两银子包下其余的房间,一共合计四十九两多的银子,为什么不让我赚这四十九两,却要我去拿花媒婆的十五两呢,这天底下有这样的事情吗?阿奶!!!”李月姐发急了,绕到自家阿奶面前,蹲下来,紧紧握住阿奶放在膝盖上的手,语气中有一丝请求。
“你以为银子赚的多是好事吗?那些个士子是什么人,一个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嘴甜似蜜,实则却是心黑薄情之人,这些人沾染不得。”李婆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一听阿奶这话,李月姐倒是松了口气,看来阿奶是担心这些士子住这里,怕自己几个女娃子让人给骗了,这才不准自己租给那些士子,不由笑着宽慰道:“阿奶,你多心了,我和月娥月娇都是有孝在身的,再说了,除了这次租屋,平日里月娥月娇是不会来这里的,主要由墨易和墨风招呼,我们平日跟这些士子不会有太多的瓜葛,这些士子平日付钱住房子,等到他们的租期一到,那么不管他们是嘴甜似密也好,心黑薄情也好,到时间房子收回,他们哪来的回哪去,跟我们又有何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这些人住在这里,不管如何总是有些瓜葛的,他们的手段又岂是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能招架的,听阿奶的话,如果你还认我这个阿奶,你就马上让他们退房,房子另交给花媒婆就行。”李婆子再一次道,那眼神紧紧的盯着李月姐。
李月姐心中一片烦燥和郁闷哪,阿奶太固执了。
“阿奶,不是月姐儿不听您的,只是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月姐儿身负抚养弟妹之重担,爹娘坟头立下重誓,每日绞尽脑汁的,无外乎想着怎么让弟妹过上好日子,所以,月姐儿不能听您的,再说了,月姐儿虽只是一个农家女,但阿爹在世时说过,这世间,人无信不立,已经签好的约,收好了租金,阿爹在天之灵看着,月姐儿断没有毁约的道理。”李月姐站起来,掷地有声的道,那眼睛也紧紧的盯着李婆子。
“你是拿你阿爹来压我?”李婆子一步不让的回盯着李月姐,一脸恨的咬牙切齿的道。
“阿爹是您的儿子,月姐儿岂有拿阿爹来压阿奶的道理,但阿爹是月姐儿的爹,月姐儿必将遵从阿爹的教诲。”李月姐坚定的回道。
“这么说,你是坚决不听阿奶的了?”李婆子一字一顿的问。
“不是不听,实是阿奶强人所难。”李月姐同样一字一顿的回道。
“好,好,好!果然是翅膀硬了,我李婆子没有你这样的孙女,你给我滚,些后不准踏进东屋一步。”李婆子一扫条桌上的茶碗,咣当一声,碎了一地。
李月姐没有说话,只是握紧着拳头,深深的看着自家阿奶。
“岁岁(碎碎)平安!”些时李老头刚从外面回来,才进屋,就看到砸碎在地上的茶碗,连忙说着吉利话,随后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屋里两个跟斗鸡儿似的祖母孙女俩:“我说你两个这又是怎么了?”说完又冲着李月姐道:“月姐儿,你怎么又惹你阿奶生气了?”
李月姐梗着脖子,仍一声不啃,不是她惹阿奶,明显着是阿奶跟她过不去好不。想着,那眼眶就有些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大姑娘的,还撒金豆子了。”李老汉拍了拍月姐儿的后脑。
“阿爷……”月姐儿唤了一声,本来眼泪没掉下来的,叫阿爷这一句话,那眼泪断线的珠儿似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李月姐便用袖子抹了泪儿,转身出门。
“老二,叫几个人,把中间的那堵墙给我砌的高高的,我不想再看到西屋一星一点。”李月姐身后,李婆子声音冷如寒冰的道。
李月姐身子猛的一顿,转身看着屋里阿奶那张绝然的脸,那一刻心里真的说不出的滋味儿,咬咬牙,吸了吸鼻子,逼回眼泪,飞快的冲出西屋,回去,该照应的还要照应,日子该咋过还得咋过……
“我说老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又怎么了?至于做的这么绝吗?”李老汉吸着旱烟,蹲在炕上,看着窗外,月姐儿挺着笔直的脊背。
这丫头,还真象她阿奶,尤其是这倔强的脾气,这祖母孙女两个,一样的性子,遇到问题,没一个妥协的,这关系只会越来越糟啊。
“她一屋子的房客,全是士子,我让她退了,她却拿老大来压我,忤逆女!”李婆子恨声的道。
“老婆子,你也是的,都是房客,是不是士子又有什么关系……”李老头嘟喃的道。
“不行!!是士子,就不行!!!”李婆子冷着声道。
李老汉转脸看着李婆子,叹了口气,又重重的吧嗒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老婆子,过去的那些你该放下了!”
“放下??!!谈何容易!”李婆子低沉着声,转身出了屋。外间,立时又传来她的喝声:“老二,娘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嘀,家里的砖是现成的,你叫几个人来,连夜把墙砌起来。”
“知道了,娘,我这就去。”李仲达应了声,就出门叫人了。
李老汉在屋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吧嗒着烟,唉,这老婆子,这越老这脾气咋越来越倔哟!!
…………………………
感谢君傲少爺的香囊!!!
第二十一章 过往
回到西屋那边,那陇西富家子有家人有灶娘跟着,家里有厨房,一应生活之事倒不用月姐儿操心,至于两个江淮士子那边,李月姐跟他们说好,每天让墨易来帮他们烧点热水,平日跟着跑跑腿的也就没什么事了。
照应好一切,李月姐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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