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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暗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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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任何声音来回应。
九方漓容手上转出个竹笼,“血蟾蜍一生只听主人的话,早间你已对它说我今后是它的主人,它又怎会听命于你?”然后他淡淡地唤:“阿碧。”
蛤蟆“呱”地一声表示应和。
苏黎一下子跌在地上,嘴唇哆嗦,“容,容哥哥……黎儿为你什么都能做,你,你为何……”
“不,”九方漓容打断她,纠正:“你是为了占有我,什么都敢做。”
苏黎挣扎着扶住墙要起身,“不,不,苏黎真心爱你!苏黎是真心的!”
九方漓容玩味地摇头,像极一只恶魔,踱过去蹲在苏黎身侧,凑近她的脸,轻轻说:“可我记得你不是苏黎啊……我亲爱的师侄……苏,汝,娇。”
阿娇
兰陵绪真正从万剑阁明月楼里出来已是三天后,长指揉额不住地说:“万雪尽这运气也太好了,这样都能活下来……果然是江湖福星……”
兰陵幻十分疲倦地在院中偎着雪貂打瞌睡,这时被他吵醒,揉了眼睛问:“万阁主如何了?”
“尚可算大幸。”兰陵绪倦怠地笑,“这九方漓容究竟为什么吓成这般,一剑竟完全刺偏了,连腑脏都未怎么伤到……不过,碧骨剑还真是各种绝品,万雪尽肋下一块都成了死肉,只能割了……”
“那还算不错了,”兰陵幻敷衍一句,尖起手指提出石桌上的线报扔给他,“看看,九方漓容就是被这个吓的。”
兰陵绪接下,挑着眉毛笑:“发动血衣网四面去寻小羽了……这可有意思。”
“还有一个消息,”兰陵幻道,“前几日母亲从浔国遣回来的人尚与我说消息,正说着大权旁落后我们少了许多生意,我便听见莫萱同江余晚说,薛夫人见九方漓容走了十分气不过,没管没顾要进城去追,杀了半日才进去找到客栈,九方漓容早走了。”
“喔?……”兰陵绪仿佛意识到了她要说什么,“即将成为隽霄山庄夫人的苏掌门在何处呢?”
兰陵幻笑,“薛夫人把气全撒在她身上,鬼医门那些随从一个都没逃开,苏无行死了,侍卫带着苏掌门逃了。”
兰陵绪撇了嘴摇摇头,“啧啧,她运气还真不错,被九方漓容用了还留得命在。”
兰陵幻假意推他一把,“嘁,你倒像早知道了。”
兰陵绪点点头,“九方漓容不会平白对一个女人示好的,必有所求。”
兰陵幻叹:“如此身为那个‘女人’的苏黎还真是可怜……”
“苏黎?”兰陵绪杏眼略微眯起好笑的神采,“呵,世人如今却只记得她这个名字了……”
“喔?”兰陵幻的好奇心被挑动起来,“莫不是这其中还有隐情?”
兰陵绪点头,漫步踱过去坐下,执起玉壶自酌了杯暖酒,悠悠地笑:“我一早知道,无论是苏家这个女人还是苏家的鬼医门,迟早……总会毁在九方漓容手里的……呵,果然。”
×
苏黎这一生的迷梦开始于十二年前的冬天。那时候她还不叫苏黎,她叫苏汝娇。
那年冬天去漠北陪爷爷苏圣手过年,走到鬼医门前山,却见爷爷在对一个少年呵斥:“快走!我不收你这样的徒弟!”
少年神色淡漠,掩不住的俊丽风华,问:“为何?”
苏伯明吹胡瞪眼:“你连名字都不肯说真的,我又为何要授你医术?”
少年笑了,四周竟似冰雪消融,“可我却说过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得意的弟子。”
苏伯明拂袖离去,“荒唐!”
“爷爷!”九岁的苏汝娇欢叫着跑上前去追苏伯明,“爷爷,阿娇来啦!”
苏伯明回头,换上和蔼的笑:“阿娇啊,快来!”待苏汝娇追上他,他便俯身将她抱起,皱眉问:“怎的穿成这样,过年该穿喜气的色。”
苏汝娇看了看自己一身荷绿色小袄,蛾眉轻蹙,“阿娇不喜欢红色。”
苏伯明摇头,“阿娇你总任性,何曾听过一句话?”
阿娇不言语,扭头看向一边,正发现那绝色少年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她被那双敛华凤目看红了脸,拉拉苏伯明的袖子,“爷爷,他是谁?”
苏伯明冷笑一声,“谁知道是哪家的野小子!”
“我叫黎容。”少年无害地笑,“姑娘的父亲,莫非是苏无言前辈?”
苏汝娇还没回神,已经不可控制地点了头。
少年不再和她攀谈下去,只勾了唇线兀自疏淡一笑,“阿娇……真是漂亮……”然后抚平了白雪般的缓袍,转身就走,似毫无留恋。
苏汝娇望着他连棉衣都未着的背影,问苏伯明:“他冒着风雪而来,爷爷为何不收他作徒?”
苏伯明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丫头,你懂什么,他说不定正是风雪!”
苏汝娇不懂,她从苏伯明身上跳落下来,赶上去追着那少年,拉住他的衣袖:“哥哥你别走!回去过南目山很冷,你会冻死的!”
少年皱眉抽回手,“我诚心求医术而来,你爷爷不收留我,便只能回去。冻死不冻死……又与你鬼医门何干?”说罢,他抬脚又走。
苏汝娇一急,停下也不是,追上去也不是,回身对苏伯明叫:“爷爷!快别让他走!”
×
兰陵绪十八岁入鬼医门习医时,曾听药王说起,有一个只长他一岁的少年已学成出师,统共只用了三年便走上医术巅峰,可谓惊才绝艳,药王自叹弗如。
兰陵绪当时少年意气,不服地问:“世上几时有那般人才,他是哪一家的公子?”
药王笑得晦涩,“只怕还尚不属哪一派系。”
兰陵绪奇怪,“难道是庶族寒衣出身?”
“非也,”药王叹,转了话题,“你不知道,此人心志甚坚,为达目的用尽一切可用之法,当初正是利用了阿娇的同情心入得鬼医门,如今你也看见了,阿娇依然迷恋于他,几欲成狂,即使她连那人去了哪里也不知……”
兰陵绪皱眉,“怎的有这事?那前几日阿娇吵着要更名也是……”
“她不是要改成‘黎’么,”药王笑,“那人就叫黎容。若非他的才华让你师尊也珍惜的很,两年前学穴术时就该被赶下山去了。”
“哦,为何?”
“那年山脚下的刘村里来了偷儿,黎容下去将偷儿逮上来关起来。我和你师尊去看的时候,那……哎呀,”药王似不忍回忆,过了好半晌才艰难地说:“那偷儿竟还活着!”
兰陵绪不解,“这是何意?”
药王苦笑,“偷儿被他活生生剥了皮啊……”
“什么?!”兰陵绪几乎失声,“他!他……那,师尊……”
药王想起那幕也面色不济,“师尊气急了,当场说要将他逐出师门。你可知他说什么?"
兰陵绪摇头。药王道:“他指着那无皮人身的后颈对你师尊说……”
他说:“师父,你前日同我讲错了,”他完全不顾苏伯明气得发抖的样子,神情认真地只像是在进行一场在正常不过的实验,“我一直怀疑,师父当年之所以未能救回莫复,应是后颈这针的问题,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摘下尾穴的诊插在再向下三分之一寸的地方,那无皮的偷儿浑身一阵抽搐,立马咽了气。他继续说:“师父当年扎的是这个地方,反而叫莫复没了命。”
兰陵绪听完,惊得遍体生寒。药王又道:“你师尊也是极爱医术的,也始终为当初莫大侠的死耿耿于怀,那是被他一说,竟也消了些气,却还是骇得不行,当即呵问他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呢?普天之下拥有这样冷酷、残戾血液的,不过只有一家而已。
那个绝色少年慢慢擦干手上的血,淡笑着回答:“我姓九方。”
兰陵绪摇头大叹,“果然是那魔头的儿子……这真是一个模子倒的。后来呢?”
药王道:“阿娇又去求情,加上你师尊确实太惜才,便将妙鬼神针上部扔给他,将他关在后山禁房里,勒令他练好了才能出来。实则,你师尊当年还是想让更有医才的人,来救无言师兄的天疾的……”
兰陵绪好奇:“那他何时出来的?”
药王笑得阴恻,“第三日傍晚,你师尊去看他一趟,他说练成,出来便救醒昏迷半年之久的无言师兄。”
兰陵绪吃惊,“只用了三日?!……可是,苏无言不还是死了。”
药王点头,“因为你师尊还是不愿传黎容最后一式妙鬼神针,无言师兄的天疾最终无法根治,到头来没人救,只被你师尊给耽误死了……”
兰陵绪恍然大悟,“那后来,妙鬼神针却传了阿娇?”
药王道:“师兄死后,你师尊伤痛难耐辞世,就去年这时候,将鬼医门传给了方十二岁的阿娇,而阿娇自然第一时间将那最后一式讲与了黎容,是以黎容出师之前大成了妙鬼神针,下针如魔,登峰造极。”
兰陵绪长吁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
兰陵幻听完这么长的故事,大大感慨,“呵,这倒奇了,一个人为了爱恋竟能做出这等事。我认苏掌门并不是个愚人,哪知……哈,真是不可理喻。”
对于天机堡的兰陵氏来说,天性凉薄的他们从来无法想见,有什么感情能让人拿出家族传谱,奉上忠诚。因为……
兰陵家的人,天生性子中便没有“爱恋”。这可以说是生理或是心理的缺失,却也可以说是天赐的礼物。他们既没有享受爱情带来愉悦的机会,也不会被爱情的毒药迷幻心智。所以即使兰陵绪生性风流,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即使兰陵绪喜结交奇人异士,也没有在碰到丁小羽这个灵动洒脱的女子时便乱了阵脚。
这,才是真正无情的天机堡。
兰陵绪笑道:“苏汝娇迷恋九方漓容而不得,这让她对九方漓容原本的真情变成了占有的欲念……而她心底又是惧怕九方漓容的,两者冲撞之下,苏汝娇自以为是的真心,早就不是真心了……”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她敬畏而又想要占有的男人罢了……”
兰陵幻若有所思地点头,“迷恋一个人总归太过可怕,还好我兰陵家的人没有这等劳什子感情……”
说罢,她与兰陵绪都笑起来。这时一名下属来报有信。
兰陵幻从椅子上站起身,理了理袍子,“大约你姐夫来信了,我去外间瞧瞧他有无带什么好消息回来。”
失羽
花了两日回到隽霄山庄后,四天来九方漓容周围的气压漩涡越来越像黑洞。
六天了,丁小羽仿佛人间蒸发般没有任何消息。
雁螭站在九方漓容旁边十分忐忑,这个从未失手的左使感受着如山压力。他试探地问:“主上,你两日未进餐了,是否……”
“饿了自己吃。”九方漓容看完一封谍报,冷笑着扔开,想了想什么,又皱起眉头。然后他瞥了眼门外的明霄台,“进来。”
一个暗红色衣衫的人进殿跪下,“主上,有消息了。”
九方漓容虽然仍无表情,却豁地一下从金椅上站起:“在哪里?”
红衣人不敢说话,稍稍为难地看了一下雁螭。雁螭见此就心紧了紧,“韦笑,你快说!”
红衣人声音比方才更为难,“万青崖头,发现了……右使的马,和刀鞘。”
“哐!”青铜玉案被掀翻,所有文书全部滚落,零散一地。九方漓容的笑上尽是戾气:“你这是说她跳了崖了?”
红衣人立马俯身下去,“数下不敢私断!崖,崖头还有血迹……”
“什么?”九方漓容顿时笑意全无,“还有什么?”
红衣人道:“还有一只镶了珍珠的镯子碎在旁边。”
一阵风过,殿上再无九方漓容。雁螭连忙跟着出去了。
与此同时,与万青崖想去不远的素罗河边的山洞里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你娘的!要痛死人了!”
丁小羽靠在石壁上怒视着正在给她换臂上草药的人,“你到底会不会医人!”
被呵斥者面容冷艳无方,男子打扮,乌纱作冠,一身火艳红衣,虽有破损,却仍衬得其容颜绝美,神色中是高高在上的讥诮和戾气,“我能医你已是你三生之幸,你竟胆敢疑我。”
“豁,”丁小羽瞪圆了眼,“你以为你是公主啊!说什么‘胆敢’,疯婆娘——啊!”
“再出言不逊你就死在这里吧。”艳衣人面色不善,“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人?”
丁小羽冷哼,“你没喉结,面容也过于艳美。”
“面容?”艳衣人笑,“我家十二子女皆是高颜丽容,不分男女都如此出彩,你可真会认人。”
丁小羽瞪她:“自恋狂,你叫什么名字?”
艳衣人瞥她一眼:“你不配知道。”
丁小羽冷冷地笑:“感情老娘在万青崖上救回个白眼狼,还害我丢了山庄里孙师父给的黑玛瑙珍珠镯子,手也断了,真可惜了。”
艳衣人眉头一皱,却轻笑着掩饰,“没人要你来救!”
实情是,如果丁小羽不救她,她已被追杀她的人逼死在万青崖上。
三天前,丁小羽风尘仆仆从沙洲逃出,东行二十里转道向北,又由南目山下转往东,途经万青崖的时候是夜里,崖头上十三个褐衣人正围攻一个乌冠红衣的艳丽少年。少年手执红线银针冷笑以对。
丁小羽心中一惊,哇奥!东方不败!于是忍不住勒马来看。
之间艳衣红袖飞舞而起,褐衣人也齐齐攻上,红线银芒闪过,当先三人已再行不动。艳少提臂一甩,人如布袋般飞开,鲜血只零星散落。然而那艳少似本就负了伤,这一动牵动旧痛,一时腿软身形倾斜,其余人的剑已要夺他咽喉。
这时褐衣人却一下子前倒了两人,后面是丁小羽真义凛然的脸,她执刀沉声喝:“围攻单人,算什么好汉!”
褐衣人们一愣,正要举剑刺她,却已被数十只牵了红线的银针穿透了身子,来不及哼一声便倒下四人。剩下四人便转身攻向又站起身来的艳少,艳少拂袖一掌拍开一人,和两人缠斗一处,另一人转手攻向丁小羽。丁小羽没有内力,哪里敌得过,刀被震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左手当即断了,腕上的镯子碎在一边。褐衣人的剑就要砍下,身子却又被银芒刺透,倒在一旁。
崖头上瞬间多了十三具尸体。艳少咳嗽,吐出口鲜血。
丁小羽忙用右手去扶他,“你怎么样?严不严重?”
艳少摇头,“只是一时气塞,不碍事。快把这些人踢下崖去,不然追来的人还会发现我行踪。”
丁小羽奇怪:“他们为何追杀你?”
艳少冷笑:“少问。”
两人合力把人踢下了崖去,崖头上只余一点血迹。丁小羽招来马,“你也受伤了,我手也断了,上马,你载我。”
艳少几步上前执起她左臂查看一番,“谢过,我们先去林中,我可为你医治。”
丁小羽点头,“甚好,走吧。”
艳少点头,提起她就飞了。
丁小羽猛叫:“娘的!你他妈为什么不骑马!我有恐高症啊啊啊!!!!——”
于是二人经两天多在荒山里跋涉,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山洞,决定休整一番,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艳少是个女人,名字也一定不叫东方不败,想不到还是个白眼狼,丁小羽无语问苍天——我真是吕洞宾啊!
艳衣人说:“你可以叫我十一。”
丁小羽不理她。
十一便解释:“知道我是谁对你没好处。你又是谁?”
丁小羽想了想,“知道我是谁对你也没好处,你可以叫我小鱼儿。”得了,这回无缺小鱼儿都占,《绝代双骄》上齐了。
十一点头,“你也被人追杀?”
丁小羽道:“差不多,咱们同是天涯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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