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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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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绝望吗?因为我不是把你的路都堵死了,而是放了很多条路,但你到最后还是会走到我要的那个终点。”
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画出一副迷宫图,出发点有很多个,每条线的路线乱七八糟缠在一起,但最后都到了一个终点。
看着石桌上的画,梼杌面如死灰,他浑身止不住的泛起寒气:“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效忠楚元麒。”
梼杌一愣,瞳孔猛然剧缩,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樊月熙,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他僵硬的开口:“你……你疯了是不是?”
看了梼杌半晌,樊月熙缓慢拉开距离,居高临下道:“你觉得呢?”
他是宇文霄的人,樊月熙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他对宇文霄的忠心耿耿?
他这算什么?激他?侮辱他?
很显然,都不是。
梼杌不傻,他是忠于宇文霄,可他也明白大局为重后,宇文霄会决然舍弃他,就像现在,他也根本不会来救他,梼杌比谁都清楚。
梼杌机械般的看向樊月熙脸孔,他心脏砰砰作响,声音很大,他突然有些紧张。
那么这个人呢?这个狡猾的让人愤恨的人类,如果自己真的相信他了,会不会有一日也被舍弃?
樊月熙说的没错,他刚才的确让他体会了一把绝望的死灰感,那种不是因为死亡,而是被无限深渊包裹的恐惧,樊月熙那种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你想活我就让你被关一辈子,像家雀一样枯朽的活着。
看梼杌半天不说话,只僵硬的瞅着他,樊月熙不急不缓的又补充:“你担心的东西我都知道,无非是信与不信,那么我告诉你,你不想信还是别信了,我也只给你考虑的时间,这期限可以说是无限延长,你懂我意思吧?”
梼杌一眯眼,像是在思量樊月熙的话,但依旧没吭声,这不是他说想改就改的问题,有些东西,一旦跨越了那条线,就再也回不去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慢慢想,我先走了,随时等你答复。”跳下石桌,樊月熙一个潇洒转身,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拉门出去了。
一出来就对上楚元麒若有所思的双眼,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他反手关上门,走过去笑道:“走吧。”
他完全不会瞒着楚元麒他在里面说了什么,他也想让楚元麒知道,这跟衷心无关,他只是无条件像他袒露而已。
楚元麒心有忧虑,他思索再三,等走出里地牢相距很远后,才开口:“你信他吗?”
“不信。”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楚元麒一愣,不等他再问,樊月熙又淡淡道:“但我想赌一把,就如我当初赌红蟒和安清一样,如果我不试着去信,那我永远得不到被信任。”
他的话让楚元麒肩膀一震,他看了他侧脸很久,樊月熙并没看他,可他却从樊月熙半敛的眼里,看到一丝释然,终是忍不住,他伸手紧紧握住樊月熙的手,后者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楚元麒你觉不觉得我蠢?所有人都说我狡诈,说我爱耍小聪明,令人咬牙切齿,可我怎么觉得我有时候愚蠢的无可救药。”樊月熙叹口气,仰头闭了闭眼。
“你多蠢我都要,哪怕最后他们都背叛你,我不会。”捏捏樊月熙手指,楚元麒语气坚定,他觉得他说的话,或许樊月熙不信,但他做得到就行了,他只要他看着就好。
扒拉下头发帘,樊月熙懒洋洋道:“是啊,我有你在。”
楚元麒心脏一阵悸动,他缓和了下情绪,隔了一会儿问道:“梼杌很可能不理会你的提议,不过关他一辈子倒是可以。”
摇摇头,樊月熙勾着嘴角:“他会答应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看着他自信的脸,楚元麒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给了他绝望,”樊月熙眯眯眼,眼中精光闪过,随即又平视前方:“之后,又给了他希望。”
楚元麒许久没吭声,就这么牵着人一直走。
他有时候觉得樊月熙其实挺残忍的,但又觉得他这样很性感,让他又爱又恨,怪难受的。
可他不会矫情,喜欢就是喜欢上了,樊月熙精明也好,狡诈也罢,哪怕时不时愚蠢一回,他都乐意陪着,他们都中了对方的毒,就这么继续毒着吧,起码可以相互止瘾。
☆、第一百七十六章 如何是好
这几日闲来无事,樊月熙还是蛮悠哉的,除了某皇帝总缠着他又亲又抱又啃又咬的,其余时候,他都在练习功法。
自从上次突破了陀香的反噬,他不敢怠慢,想要进步变强大,他得多勤奋些。
原本说好今日去公孙府看看,却又被楚元麒缠在暗府,急的樊月熙直嚷嚷。
“放开我,我要去公孙府,既然大战快结束,你说把后是交给公孙逸,那我们不去看看,成何体统?”抬手挥开楚元麒伸来的俊脸,樊月熙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都打理好了,你不用管了,更何况还有我。”楚元麒死皮赖脸的样子,最近樊月熙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他从来想不到这人会有这么一面,叫人简直……又爱又憎。
实在挣不过对方力气,樊月熙喘口气,放软道:“你别这样,那是公孙家,你以为你多大了,人之常情都忘了?你可是皇帝,这些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懂。”
楚元麒肩膀一顿,可还是没吭声,只把脑袋埋在樊月熙肩膀里。
见状,樊月熙抖抖自己肩膀,笑道:“我看你不让我去,多半是因为公孙黎吧?”
果真他话音才落,那皇帝立马身体僵硬起来,那紧绷的肌肉让樊月熙都感觉硌着他了。
这并不难猜,楚元麒虽为皇帝,足智多谋,也阴险狡诈,可在这方面却出了奇的认真,也不掖着藏着,一眼就能让人看穿他心里所想,樊月熙不禁笑意更大。
这感觉不赖,可却不能不知轻重。
“别想了,你和我一起去有啥不放心的,还怕别人当你面把我怎样?”
“他敢!”
话一出口,楚元麒就发现自己被樊月熙摆了一道,他怔愣一下,随即在樊月熙唇上咬了一口,看他笑的狡猾,楚元麒磨着牙:“谁敢动你歪脑筋,朕诛他九族。”
“那你这是要把公孙黎怎样?”笑呵呵躲开楚元麒的嘴,樊月熙轻手把人推开,自顾自走到门口。
以为樊月熙这就要走,楚元麒立马起身,一个箭步飞上前去,拉住他手,看了樊月熙眸子半晌,才黯然道:“我能把他怎样?还不是就那样。”
看着楚元麒失落的样子,那一头银丝缓缓滑到额前,睫毛也将红瞳半遮,樊月熙心里一揪,他收了笑容,慢慢扳住眼前人头颅,让他是直视他双眼。
“我这次去,除了想去看看公孙府里的人外,就是想和公孙黎说清楚的。”樊月熙见不得楚元麒这幅样子,他总觉得自己可能是不知哪辈子欠他,就算两人经历了很多不和与波折,可他终究无法忽视楚元麒的感情。
楚元麒抬起头,双眼渐渐明亮起来,可他还是没说话,只直勾勾看着樊月熙。
“我其实是个很软弱的人,我贪婪喜欢每一个人对我的好,这些东西我分不清如何回报,前几天我对你说过狠话,我说我们之间的隔阂无坚不摧了,其实我只是逃避而已,我花了好长时间想通,或许我得给你和公孙黎一个好的交代才行。”
樊月熙鼻子有些发酸,他克制住声线平稳,却依旧忍不住回想以前发生的一切。
“公孙黎是第一个在这个世界毫不保留对我真诚的人,我没有拿你和他比较,但你是皇帝,你分得清轻重,你的责任必须大过感情用事,但公孙黎是真的把情谊看得最重,他很直白,毫不掩饰,很多次,如果不是他过来捞我一把,或许我真的完了。”
心脏像被谁踹了一脚,楚元麒听得呼吸略微困难,他忍不住抱住他,他能感觉到樊月熙在回忆,回忆那些不堪而痛苦的过往,楚元麒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恨。
这些伤痕分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可到头来,他却还要怪罪樊月熙对自己不忠,其实最该诛九族的是他。
“咱们别想了吧。”楚元麒好不容易憋出这样一句,他觉得自己喉咙发苦。
樊月熙突然狠狠揪住他后背衣服,深吸一口气道:“楚元麒,我欠公孙黎一辈子,也欠安清一辈子,还有红蟒,我他妈还不完你懂吗?因为这已经不是能用债来衡量的了。”
他的话换来楚元麒手臂的收紧,两人相拥而立,很久,谁都没有开口。
……
晌午刚过,他们就去了公孙府。
宅子大整修,虽有变动,可依旧不失大气典雅,还有那抹熟悉的气息,另樊月熙心情平静。
楚元麒和公孙逸去了书房讨论战后详况,而他只客套两句,就岔开话题要跑。他不现在跟他们谈论这些东西,他需要稍微放松放松。
起初楚元麒不太乐意他单独转悠去,好说歹说,才哄好人,樊月熙也就把他交给公孙逸不管了。
公孙府保护最好的,还是东灀园,毕竟是纪念先夫人的地方。
天气入春还是比较冷,樊月熙裹着厚棉袄,他虽不是矫情之人,可不能要了风度没温度啊,他也不像楚元麒会控制体温保暖。
走到他之前总练功夫的圆桌边,上面没积雪,很干净,甚至连凳子都经过细心打理,樊月熙心里一股暖流滑过,他记得大战期间,他回来过一次,那时候桌上放了他爱吃的水梨,那些布置都是公孙黎弄的。
他依稀记得他和公孙黎面对面时的场景,他感到欣慰。
叹口气,樊月熙抬脚走到自己房门前,他想也没想就去拉,没想到里面也有个力道,是往外推的。
他们谁也没做好准备,门吱呀声过后,便是两人怔愣相对,一时间空气仿若凝结一般。
大眼瞪小眼期间,是公孙黎最先回过神,相对上次的激动,他这回很平静,似乎早已料到樊月熙迟早会来这儿,他看着樊月熙明朗的眉眼,有一瞬,他是恨着楚元麒,也恨着眼前这人的。
他知道这一刻终会来临,可看到樊月熙回公孙府,他竟还痴傻着有一丝期盼,希望这人是真的回来,再也不走了。
“我回来后,就一直住这儿了,先前二哥没同意,我算好好求了一番他才勉强答应。”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像是并不知道樊月熙来做什么,公孙黎让身让樊月熙进去。
樊月熙没动,他就这么深深看着对方,像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
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公孙黎突然像泄了气般,勉强笑道:“月熙,就算你是来说重要事儿的,起码我们进屋好好谈谈吧。”
他这一笑,让樊月熙心口泛酸,原本是来说清楚的,先下他又开始退缩了。
他暗骂自己懦弱,可还是僵硬的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少的心
一进门,樊月熙站在地当间儿,他抬头看着公孙黎背影,竟有种心慌的感觉。
他从未担心过他和公孙黎会走到何处,但这次,他有些还怕了,这种情绪很不好,甚至是他心中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
他以为他和公孙黎的感情处理好了,其实都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他没问过公孙黎的感受,他忽视了他很多,仔细回想,他又多少次不顾公孙黎想法,而始终直视楚元麒?
此刻,他看到公孙黎那依旧坚定而拔韧的背影,竟带了隐隐悲伤。
樊月熙心脏像被谁闷声踹了几脚。
“我不逃避了,月熙,我们……我们就这么谈吧,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公孙黎声音很轻,轻到樊月熙觉得屋子里都带了回音。
手里不知不觉捏出了汗,樊月熙叹息:“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樊月熙自己都说不清,可他除了这三个字,竟说不出别的。
对不起你为我付出很多,我却无法回应?对不起拟投入了感情,而我优柔寡断的做不出决定?还是,对不起你公孙黎喜欢上一个王八蛋,而这王八蛋永远是伤你最深?
“月熙啊,你觉得你对不起我什么呢?我自己其实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算什么呢?。”
樊月熙张张嘴,觉得口干舌燥,他居然回答不出半分,只能任由公孙黎自顾自说着。
“我们其实没谁欠谁的一说,一切都是我自愿,我喜欢你,我想帮你,我不想看你受伤,因为我会心疼呀。”停顿许久,公孙黎呼吸有些粗重,他轻缓转身,直视樊月熙双眼。
这是樊月熙第一次见到公孙黎这样的表情,他一时怔愣,没有吊儿郎当的笑意,没有轻佻的表情,他从他眼里看到的满是伤心。
下一秒,他清楚的看见公孙黎微微低头,泛红的眼眶里滴落一颗泪珠子,他继续道:“原先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打仗,我想也没想就说为了保家卫国。但在白行山一战后,我发现,如果有人还问我这句话,我居然不再回答利索了,我仔细思考一阵后,我想出一个让自己心满意足又安心的理由。”
樊月熙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而公孙黎恰好抬头,他红彤彤的眼睛里泛着湿意,紧接着他笑了笑道:“因为我想保护你。”
再也无法忍耐,樊月熙震惊着冲上去,狠狠抱住公孙黎,而对方也死死扒住他。
樊月熙能感觉到,他肩膀的衣服湿了,公孙黎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这人哭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从来这个世界到现在,樊月熙看到了两个毅力顽强的男人掉眼泪,他们都哭得很安静,却能将樊月熙的心死死抓住,掀起滔天波澜。
“真的对不起,我樊月熙欠了太多人,欠楚元麒和你,欠安清的命,欠公孙逸的命,连红蟒为我做的都无法还清,这辈子无论我命运如何,我都无法再做最原先的自己了。我那么希望不要有人为我受伤,可回头看看,我的贪婪,为我铺下了所有的债,我这才发现,我几辈子都还不清了。”樊月熙个头稍稍比公孙黎矮一点,但此时他觉得自己仿佛渺小的无法直视。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这样一个人?也许以前我不信命运,可自打你出现,我看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改变最大的就是皇上。”公孙黎固执的扯着樊月熙后背衣服,鼻音浓重:“你知道你被宇文霄抓走言行拷问那几日,皇上是怎么度过每天的吗?我几乎天天夜里都能听到他的嘶吼声,那种……那种悲痛的恨不得灭尽天下苍生的绝望,我知道他只是从噩梦中惊醒,但听在耳里,我都会跟着揪心。”
公孙黎的话让樊月熙震惊,他没听楚元麒提过一次,现在仔细一想,那日楚元麒双目赤红的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楚元麒说他的心死了十几年,被一个叫樊月熙的给弄活了,那么他樊月熙呢?不也是如此么?谁又比谁强多少?
一群聪明的蠢蛋。
樊月熙有些心梗,他们几个人,到底要这样相互折磨到多久呢?
两人沉默的抱了半晌,公孙黎轻轻退开半步,双眼还有些发红,他笑道:“你不要嫌弃我情绪突然这样,换做从前别说哭鼻子,我就是被刀砍了,也不可能眨一下眼,但遇到你,我就真的失去这种功能了,我的罗里吧嗦也全拜你所赐。”
“我不嫌弃你。”
“嗯,谢谢。”公孙黎闷闷的摸摸鼻头儿,眼神有些躲避着望向别处,低声嘟囔道:“你也够厉害了,这天下谁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谁又不知道我公孙黎是怎样一条汉子,结果俩人儿都被你整的鼻涕眼泪一把把。”
闻言,樊月熙郁闷的瞪一眼公孙黎,这人刚才还哭哭啼啼跟他诉苦煽情,转眼一抹鼻子就泛起二。
你可以说公孙黎流里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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