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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良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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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燕王又走回永乐身边,再问一遍:“你没事吧?”永乐放开揉脖子的手,行个礼道:“谢王爷救命之恩。”
燕王一笑道:“是我连累的你,你反而谢起我来了。”他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说:“这个唐大都,是唐嬷嬷的儿子,遗腹子,唐嬷嬷生下他没多久,进宫当了乳母,……出宫后辗转找到他,他得了麻风病……没想到治好了他,自己也染上了。”他对永乐笑道:“母亲照顾儿子会尽心尽力,儿子照顾母亲就差了点,所以本王把唐嬷嬷接到了府上,唐大都现在在守镇兵里做个小小的指挥官,昨夜溜到禁园看见自己的娘亲受苦,想救,今日却想让她早点了结……”




剑走偏锋

原来如此,被燕王的人当场逮了个正着。永乐也对着燕王笑起来,他看着她的笑脸,有一刹那的恍惚,永乐道:“王爷让我也一起去看看吧,为她施针,让她不要那么痛苦。”燕王问:“你真的不怕传染?”永乐说:“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见死不救我做不到。只要不接触到脓包里的液体,做好防护,”她取出绑在腰间的面巾和自制手套笑道:“就没有问题。”
燕王摇摇头低声笑着,抬步先行,永乐知他定是同意了,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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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时,屋里只有唐大都与唐嬷嬷二人,唐大都懊恼地蹲坐在地上,唐嬷嬷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坐在木板床上,披着破棉被,盖住了头,嘴里咕噜着:“不要,不要伤害他,不要杀她……”燕王与永乐对视一眼,永乐点点头,从腰间取出银针,走到床前,唐大都盯着永乐的举动,在她举起针时叫道:“慢着!”
永乐侧头看他,唐嬷嬷掀开棉被,望见永乐举针的手,颤抖着奔到唐大都身边,想护着他,却不敢靠近他,嘴里依旧咕噜着:“不要,不要伤害他,不要杀他……”唐大都问永乐:“你是想救她还是杀她?”
燕王嘴角扯出一丝笑反问他:“你是想救她还是杀她?”
唐大都的视线从燕王身上移到永乐身上,又移到唐嬷嬷身上,唐嬷嬷低着头咕噜着,散乱干结的头发和脓包已经让她的脸难以辨认,唐大都在她面前缓缓跪下了,咧开嘴干嚎起来,声音依旧沙哑。
燕王扭头看了永乐一眼,正好碰上永乐望着他的视线,他没有任何表示。永乐快步上前,一针扎在唐嬷嬷的百会穴上,没一会儿她就晕倒在地,唐大都想上前去搀扶,永乐制止了他,“现在她的状况非常恶劣,若是碰到脓包,很容易被传染。”永乐对燕王道:“这样的状况只有剑走偏锋,不循常规了,以毒攻毒,治得好是她的造化,治不好走了,是她的福气。”
她问唐大都:“你认为如何?”唐大都点点头,她看向燕王,燕王也点点头。她道:“最毒的草为断肠草,当年神农尝百草就是死于这种草,若能找到,就用它煎汤服下,说不定会有奇效。”武侠剧看得多总是很容易相信奇迹相信以毒攻毒这种话,永乐在心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如果没有根据,人们是不会这样讲的,只是世间很难有人有勇气这样去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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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

回到大堂,永乐问燕王:“王爷会如何处置唐大都?”燕王反问:“你认为如何处置更妥?”永乐道:“我有个小小的提议,王爷不妨一听——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就罚他在这禁园住下,每日侍奉汤药,若是唐嬷嬷服药后有好转,那是以孝感天,若是就此去了,临行前还有儿子送终。”
燕王淡淡笑问:“为何你从来都懂得隐藏自己?”见永乐不解地望着自己,缓缓道:“你替我和他做了这个决定,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如果唐嬷嬷就此好了,也不是他唐大都以孝感天;若是唐嬷嬷就此去了,你让她有儿子送终——你这一个决定,算是替我们三人都做了解脱。”
永乐一时分不清燕王的话是真还是假,他的神情淡然,像是压抑着什么,步履沉重地走到那无名牌位前,站了许久。永乐静静陪着,没有再多话。
很久后,仿佛听到燕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他说:“这个牌位供奉的是我的生母,几年前从唐嬷嬷口中得知我的生母竟然另有其人……虽然我对她没有什么印象,毕竟十月怀胎,于我有生育之恩,她死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如今只能给她这无名牌位……”
史学家都说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生母是谁,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永乐问他:“她——什么时候去世的?”燕王沉思良久道:“我三岁那年吧,听说是被父皇逼死的。从小我就呆在母后身边,想当然地认为她就是我的生母,原来我们都不是她亲生的。”他口中的母后定是马皇后了。其实在永乐看来,生娘不及养娘大,史学家太苛求他了,既然朱元璋逼死了自己的妃子,定是不会再承认的了,难怪他说想立又无法立,如今只有这无名牌位。
永乐心有戚戚,安慰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奶奶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父母于我只是一个符号,奶奶才是我最需要孝敬的——王爷每年都为马皇后诵经祈福,这份孝心实在难得,您说过,很多事身不由己,不用太苛求自己。”她知道,燕王称帝后专门建了个大报恩寺供奉生母的牌位,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生父养母都给了很好的交代。
燕王抬头仰望屋顶,“听唐嬷嬷说,她的美如同夜空的星星,最像那陨石,只灿烂一次,一闪即逝……”他转头看她,顿了一下道:“你要的陨石,就埋在牌位下的冠冢内。”




白帽子

说完,仔细看着永乐的反应,永乐心中很是难受,却在嘴角扯出一丝艰难的笑,她要是什么斤两什么分量,才能让燕王挖出生母的冠冢?他从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失望,像是被带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让他的心生生疼了一下。
不明白为何时不时会对她产生这样的感觉,一扭头,走出了大堂,走到池塘前停住。永乐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各般滋味,他是在告诉她,你没有资格让我掘墓吗?对生母的心她能理解,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啊?没有陨石,就没有回去的希望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看见燕王伫立在池塘前,背影宽阔浑厚,不知那身体内住着一颗怎样的心,如果用皇位来换,他换不换呢?道衍和尚能自诩给他一顶白帽子戴,凭的是一股干劲,而她已知先机,不管自己能不能帮得到,至少能得到一样的结果不是?这是投机的做法,但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他之前说做他想她做的事,他会给她陨石,是不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
提一口气,走到他身后,叫了一声“王爷”,他“嗯”了一下,未回头,未转身,永乐思索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如今知道了陨石对于王爷的意义,但是我不会放弃,它对于我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我愿意——愿意拿顶白帽子给王爷来交换……”
听到白帽子,燕王猛地转身,面容严峻,冷冷地问:“你究竟是何人?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永乐料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得隐晦,只有借用别人的话。”燕王逼近她,一股慑人的气息扑来,“你知道是谁说的话?”永乐定了定神道:“我没有任何恶意,就如王爷曾经查到的一样,没有后台没有来历,我只是我自己,为了陨石而来。”
燕王盯着她低声威严道:“你自认有何能力,送得起白帽子?”永乐答:“除开医术,我一无所长,王爷若认为交易划算,就答应,若认为不值,我也不会放弃。”他闻言低低地发出哑哑的笑声,一年前,同样是在这个地方,他发出过这样的笑声,然后罚她去了捣药房,知道说出这番话不会有好结果,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依旧冷冷地说:“你真是让本王越来越佩服。如果你是本王的对手,本王还需忌惮三分,”他捏住她的下巴,缓缓道:“可惜你投错了胎,只要不是与我作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面对她倔强的眼神,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唇边绽开一丝笑意,眼神依旧凌厉。
永乐倔强地立着,他面笑眼不笑的时候,一般都是头脑最清晰最警惕的时候。这场交易他定是接受了。




06往枪口上撞

还有一个月,洪武二十八年就被翻过了。冬季草原上的气温至少降到了零下十几度,永乐每日围坐在石灶旁取暖,暗暗祈求边境的练兵快点结束。每日的练兵枯燥的很,不是骑马射箭就是摆阵,为何不等开春或者夏季草原水草肥美的时候来练兵呢,马公公说王爷意在用严酷的环境磨练护卫们的意志,蒙古人因为天然的考验使得他们的生命力很强,他们惯在冬季狩猎,如果不吓吓他们,估计又会放肆得在边境抢夺。
冬季的白天很短,黑夜很长,护卫们不仅白天训练,晚上还做夜袭操练,除开运动取暖,就靠喝酒吃肉。整个营地里只有永乐一个女儿家,每日呆在她的小帐内候着,基本上没有其它的事,无聊得紧。
正在发呆,听见马公公在帐外问道:“永乐姑娘在吗?王爷请姑娘到大帐一趟。”永乐应声,理了理衣服,揭开帐帘,冲马公公笑道:“走吧。”马公公只是面色如常地回视了一下,没有多话,先行了。
到了大帐内,发现有客到访,没有细看,先给燕王请安,燕王道:“晋王到访,会在这儿住三五日,他的婢女就与你同房而住,你安置一下。”永乐这才看向坐在一侧,刚才侧头饮茶的人,原来是晋王,他转过头来看着她,含着隐隐的笑意,想来身体已没有大碍,而立在一旁的婢女竟然是欣与,她对永乐绽开笑脸,跟朵花儿似的。
燕王让欣与同永乐回帐去,欣与走到永乐身旁,眨了眨眼,她们向两位王爷行礼,一起出了大帐。刚出大帐欣与就开心得蹦起来,永乐对她嘘了一声,示意她有话回帐再说。
到了帐内,永乐引她到石灶前坐下,倒了碗酒给她,“喝下去暖暖身子。”欣与一边说着太冷了,一边捧起热酒,一口一口饮起来。永乐内心有点不安,肃着脸问:“你们怎么来了?”欣与抹了把嘴道:“姐姐怎么不欢迎啊?”永乐接过空碗,面无表情说:“我欢迎不欢迎有什么打紧的,两位王爷的交情实在不怎么样,晋王为什么总爱往枪口上撞?”
欣与说:“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晋王一点也不比燕王差,这次奉皇命到边境加强防御工事和建设屯田,我发现他很有实力。”永乐叹口气把碗搁在一旁的桌上,这个小女孩知道什么,最后是燕王篡位成功,其他的王爷越强大越与他作对就会越惨。欣与见永乐这样,过来搂住她的胳膊笑道:“这几日两位王爷的护卫兵会相互切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她一副洋洋的神情,定是十分崇拜晋王了。
永乐拉她坐下,“好了,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不说了。你给我说说,晋王出巡,你怎么跟来了?”欣与偷笑了一下,抿嘴道:“本来我是藏在桃花堡,半年前,晋王安排我到他身边,听说他身体不大好,王妃提议他找几个略懂医术的婢女随身侍候,我才有机会的,我现在的新名字叫小雨,下雨的雨。”
永乐问:“那晋王的身体到底怎样?”欣与道:“还不错,御医曾警告不能让王爷动怒,只要他不发脾气,没有大问题。”永乐又问:“这半年他有没有晕倒过?”欣与摇头道:“王爷每日骑马练剑,没有大碍。”这样永乐算是放心了,如果因为自己让他得病,她会内疚一生的。她只希望将来走的时候轻轻松松,不带一丝遗憾与内疚。




比武

两人静静呆了一会,她轻轻地笑起来,问欣与:“你在晋王身边服侍,做得开心吗?”欣与居然闪现出女儿家的害羞神情,难道那是爱情的颜色?她笑道:“你的表情与舜华想到周王的表情一模一样。”欣与忙背过身去,幽幽道:“我不如舜华,现在的我,想也不敢想。”永乐凑到她耳后问:“现在的你,为什么不敢想?”欣与猛地转过头来直视她,“不是跟姐姐讲过吗,我如今已非完璧之身,根本不敢奢求王爷能垂幸我。”
她在意的,是这个。永乐安慰道:“如果我是男子,一定不会介意你。”欣与望着她,竟然流下眼泪来,为这件事,她伤心过不止一次吧?永乐替她擦擦眼泪,柔声道:“以前的事由不得你,不要让过去变成枷锁套你一辈子,你已经是另外的一个人了,你重生了,以后要好好珍重自己,爱你的人,一定不会介意的。”欣与点点头,努力地挤出笑,又不禁眼泪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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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凛冽的寒风吹过,像刀子在割你的脸,永乐不时地把脸埋在领子里,晋王带了一队骑兵,正与燕王的骑兵比武,一共比试三场,第一个项目是马上骑射,第二个项目是夺旗,第三个项目是骑兵的阵法,永乐对这些比试毫无兴趣,她关心的是赢的人会如何,输的人又会如何,但愿平分秋色,谁也不会不服谁。
虽然答应过燕王不再与晋王有瓜葛,但无法阻止晋王的想法,他的视线不时停留在永乐身上,刚开始永乐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后来真想狠狠地给他瞪回去,瓜葛的意思,不管是爱还是恨是忧还是喜都不要产生吧,索性悄悄地离开,到处走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天空下起雪来,以前在南方时,往往雪到地上就化掉了,草原上的积雪里,恐怕还藏有入冬的第一场雪。雪花变很大,永乐开心地旋转起来,突然看到远方出现一骑人马,马奔得很快,渐渐就听到了马蹄声,看不清马上的人,那人骑马到身边的时候,突然把她拦腰抱上马,永乐甚是心惊,侧头过去扯开那人脸上的面巾,他露出蛊惑人心的笑容。永乐倒吸一口凉气,是晋王。




不会放弃表白

晋王放慢了马速,一只手拥着她,浅笑道:“会跳舞吗?你的舞姿很美。”永乐望了望四周,还好目前没人,她挣扎着要下马,晋王两只手抱紧她,解开外面穿着的貂皮外套,把她包了进去,在她耳边低声说:“别乱动——”“王爷……”话还没说出口,晋王双腿夹紧马肚子,马像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永乐害怕得往后缩了缩,她的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纵然寒风雪花扑面,晋王脸上一直带着隐隐的微笑。
不知奔了多远,雪还是不紧不慢地下着,人和马都累了,马停下脚步慢慢走着,晋王看着永乐冻红的鼻尖,笑道:“这里四下无人,你可以不用对我摆出冷漠的表情。”永乐问道:“王爷在比武时离席,不大好吧?”晋王道:“有几匹马的马蹄冻裂了,流着血,不宜继续,以后还有机会。”是这样。两人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紧拥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任由马儿到处晃,他轻轻道:“一直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浪漫?”
面对如此帅气尊贵的王爷,他的深情也让她不自己地沉溺其中,如果这不是在帝王家该有多好,如果他面对的不是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四弟该有多好,不管他作为还是不作为,他都不会有个好下场。永乐不禁问道:“若是以后不做王爷,你会过得开心吗?”
他沉思一下道:“几年前,有人诬告我心怀异谋,父皇一怒之下将我贬为庶民,那个时候觉得不当王爷,很难生存下去,我求父皇整整一月,哪怕罚我一辈子去抵御前朝残留势力都可,我愿镇守边境,保大明永无寇患。”他望着无尽苍茫的远方,飘落在他头顶的雪花晶莹透亮,突然他逮着她的目光,笑道:“若是不做王爷,与你这样一直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我也觉得很开心。”
永乐无力地笑笑,很多的誓言听起来很完美,实际上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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