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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良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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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说:“上次随戴御医进宫的可是马夫人?我们见过一面的。”永乐答:“民妇从未见过皇太孙,上次的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责罚。”皇太孙只是面色带笑,“上次见到夫人,还以为是哪宫的宫女,听你属随戴御医进宫,也只以为你是哪家姑娘,没想到——”他望着戴御医,呵呵笑了起来。
永乐接道:“没想到民妇已是嫁为人妇,又是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吧。”皇太孙闻言忙急着解释:“不,不是这样意思,只是倍感意外,并没有对夫人任何不敬的意思。”永乐说:“民妇不介意,人生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因为看得开,才一身轻松。目前这样的状态,挺好的。”
皇太孙愣笑着点头,戴御医低着头轻轻摇着,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戴御医抬眼看了看永乐,转而对皇太孙说:“若是皇太孙没有别的吩咐,老臣与马夫人就先告退了。”皇太孙怔了怔道:“去吧!”
永乐以为还会再有机会入宫,没想到这次是最后一次见到朱元璋。
司宫尚宫
在等待被传召的日子里,传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那一刻,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万民同哀。就差最后一步,永乐都想好了,觐见的时候就直接说钦天监的那一颗下落不明,没有缘见到,直接问他还有没有。
现在才闰五月,她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死掉。可是朱元璋死了,最后一颗陨石真正下落不明。永乐把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天,现在放弃,一切会不会太迟了?
朱允炆着手准备登基的事,换了一套内阁成员,永乐只知,太医院院使郝致才大人已告老还乡,现任新院使就是戴元礼戴御医。其余的新人,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文臣吧,像黄子澄、方孝孺等等。是不是马府也呆不了了,会赐给新的官员?
这日正在胡思乱想,宫内有人来请,说是新皇召见。
再重新入宫,心情却不同往日,原来人的命真的是很轻很轻的,再大的皇帝,死后亦如轻烟飘散,还不到十日,宫内又重新张灯结彩,因为新皇登基了,普通人家的孩子,戴白布黑纱尚且戴够一月,皇家却比不得。
在偏殿见到朱允炆,已要改口称呼皇上,他换了新的衣裳,眸子却还是那么黑亮,这是一个饱腹诗书的人,是一个有斗志,准备大干一场的年轻人。见了永乐还是十分亲切,他说:“马夫人精通天文术数,不知可愿成为下一个司宫尚宫,为朝廷效力?”
永乐跪在地上,飞快地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和姐姐一样,做司宫尚宫,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朱允炆说:“皇爷爷生前对马夫人赞赏有加,自从马蓬瀛辞去司宫尚宫一职,此位一直悬空,朕以为,你是十分合适的人选。”
做了司宫尚宫,就有机会再入宫,探得陨石下落,这是不是转机?但是皇宫太大,凭一己之力好难做到。见她久久不回话,朱允炆说:“莫非马夫人有别的打算?”
永乐忙答道:“承蒙皇上错爱,民妇自是十分愿意,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民妇一直对天文很有兴趣,曾立誓周游,寻访星之陨石,先皇在世时曾应过民妇,会将洪武元年所得陨石雨之陨石赠与民妇,好让民妇一窥其貌——还望皇上垂怜,了了民妇这一心愿。”
朱允炆思索一下,笑道:“这个好办,朕会成全你。”永乐立即谢过,刚要再说此事,不想有快报入内,朱允炆没有让她退下,而是让侍卫速报。侍卫道:“已通知诸王不得入京奔丧,诸王世子及郡主前来奔丧,请皇上吩咐该如何安置。”
朱允炆问:“燕王,在何处通知的?”侍卫道:“校尉潘安于淮安遇燕王,已宣读先皇遗诏,燕王返回,派三子前来奔丧。”朱允炆思索一下道:“来就来了,燕王三子先安排到魏国公徐辉祖大人处住下,等候召见。”侍卫领命而去。
默了一会儿,朱允炆问她:“上次见夫人,听皇爷爷说起北方战事的星象,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永乐对朱元璋说的是北元犯境,因为他活不到这一日,可是如今是新皇问起,该如何说?说假话,她恐怕丢了自己的饭碗,说真话,面前的新皇从即位之初起就对朱棣忌惮,这样会不会加快他对他下手的速度?
思索良久,永乐才答:“北方的几位王爷,其中以燕王和宁王最为突出,大家都说,燕王善战,宁王善谋,皇上不得不防。”
永乐选择这样答,无非是投其所好,如果他不是有此惶恐而急于削藩,应该不会失败。转而嘲笑起自己来,什么时候李永乐变成一个时时刻刻都要去揣摩别人心事的人了?可是她要突出,她有目的要达到,不这样费心事,根本把握不住机会。
朱允炆心下叹口气,“藩王权利之大,是不得不防,若有不敬之举,难免举兵讨伐。可是他们都是朕的亲皇叔啊,如今还需以德怀之,以礼制之。”
她对朱允炆又附和起来,“皇上所言极是,圣人有训,仁义治天下,对诸王以德以礼,他们沐天子厚德,便不敢不敬。”朱允炆对她一笑点点头,“没想到马夫人还是个治国之才。”
永乐惶恐道:“民妇不过是一介女流,常观天象,只会以天象来比喻人事,要谈治国,差得很远,对权力也没有非分之想。”朱允炆道:“答应朕的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还自称民妇?”永乐这次想起此行是授官来了,也照着他的话说:“皇上答应民妇的事若记下了,民妇以后就自称微臣。”
朱允炆哈哈笑起来,“你的事,就是想一窥洪武元年陨石面貌,朕记下了,帮你打听打听,尚需些时日。你走马上任的事可是要越快越好。”“遵旨。”
这下可好,她顶了姐姐的职,成了司宫尚宫。还住在姐姐府上,圣旨一下,这座府邸就是她的了。从皇宫回来,特地在府上转了一圈,姐姐与姐夫都是宁静素雅之人,对府上的布置也是一切从简,当日他们回乡的时候,交代管家好好照顾她,他们应该也没想到,新皇一登基,她就成了这里的主人。
管家在院内遇到她,问道:“暗室里需要重新布置一下吗?”永乐想了下,姐姐走后,她就没去过暗室,那里应该还保留着当时的样子,她对管家说:“我先去看看,需要重新布置,会交代你。”
管家看她的眼神中有话要说,人未离开,永乐问:“还有事吗?”管家张口欲言,还是吞了回去,永乐对他笑笑,没再问他,朝书房走去。
当她打开书房内暗室的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居然看见燕王在里面。赶紧关好门,心莫名地加速快跳。
小小一支蜡烛,映出满天星斗,燕王对他深深一笑。在皇宫内明明听到侍卫报告,只有他的三个儿子入京奔丧来了,他已经打转了,为何他也会抵京?
燕王的网
燕王抬头望着满天星斗,赞道:“这真是个别致的地方。”
永乐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她问他:“皇上已经下令诸王不得入京,你这是不是抗旨?你来这里,有人知道吗?”燕王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近,一笑道:“你不是提醒我早做打算吗,一切早有安排。”
突然想到欲言又止的管家,难道府内管家是他的人?不禁觉得一阵寒冷,她甩开他的手,“你找人监视我?”他说:“找人打探过你的来历,但找人监视你只是在你在晋王府的那两年。”
在晋王府的那两年,她只能从别人口中探得他的一点消息,难怪他从不像晋王那样带信给她,因为他已知道一切,而她,却像个傻瓜一样傻傻地期盼过他的关注。突然间眼泪从心底奔到眼眶,像河水决堤。
燕王抬手欲帮她拭泪,她摆开了头。燕王说:“找人在晋王府监视你,是怕你遭遇不测。”听到此话,哭得更凶了,若不是他一直派人盯着她,便不会在第一时间内来救她,人人都知照顾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是件危险的事,她后悔过自己的冲动,真正危险的时候却无能力自救,而他,却为她的冲动买单了。
燕王的手还在空中停留着,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哭够了,她擦干眼泪,刻意冷静地说:“我刚从宫内回来,皇上让我做司宫尚宫一职,我答应了。”
燕王点点头,“这样也好,这个皇侄宅心仁厚,你不会很累。”永乐道:“你也知道他心地仁慈,他应该会做一个好皇帝的。”她看着他沉静的面庞,永乐想说的其实是“你能不能放弃夺位?”
燕王像是猜到了她的话外之意,盯着她沉声道:“好人不代表不会维护自己的利益,好人也不代表不会伤害你。”是啊,他说的对,今日在宫内,朱允炆确实在担心诸王的威胁。他是好人,不会痛下毒手,但是不代表他的利益集团的幕僚们不会唆摆他。
燕王说:“若是来日兵戎相见,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帮助她,就是帮助自己。他的两颗陨石迟迟不给她,那是他要求她做他想要她做的事的法宝。不帮他,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历史不会改变的,他对敌人的残忍也是不会改变的。
永乐说:“我如何助你?藩王们都不像以前一样能回京师述职了,我们来日很难互通消息。”燕王说:“这个你不用担心,若是你想要联系我,只需把信给府上管家就行。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有那么一刻,永乐觉得自己只是去了宫内一趟,整个马府就被他瞬间唱空了。笼络人心,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她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还是爱他,也许这就是真爱吧。历史的主角始终是他们,她甚至毫未留名。
突然想起一件事,永乐问他:“你将三位王子派来京师,不怕朝廷不放他们回去吗?”燕王说:“这是不得已做的事,如果我们全部打转,我便不能潜入京师做最后的安排。我也赌一把我的眼光,皇侄不会伤害他们的。”真是个狠心的爹,不惜把自己的儿子送入虎口去引开别人的注意。
即便这样,她也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眼线。
燕王走后,永乐把管家叫过来,问道:“你何时成了燕王的人?”管家心中忐忑,忙下跪道:“燕王于我有恩在先,这次他来找我帮忙,要见姑娘一面,我就答应了。”
永乐一惊,“那就是说你们不是今日才认识的?”管家道:“几年前,犬子染重病,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若是久这么去了,我也不想活了,那日在街上茫然无助,幸好碰到燕王,他找来宫里的大夫,才救了犬子一命……”说着说着哽咽了。
永乐问:“世上染病穷苦的人那么多,燕王为何独独去救你的孩子?”管家愣了一下,永乐说:“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你这份工也会失去。”
管家深叹一口气,道:“我说的句句属实。那年是洪武二十六年,我记得已入秋了,燕王曾派人过来向我打听姑娘的事,我只知道姑娘在二十五年救了溺水的马大人,马大人认姑娘做干妹妹,感情很好,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上街抓药,彷徨无助的时候,遇到燕王,他知道了我的家事,就帮了我。这些都是实话,我只是一个管家,无以为报,当时燕王就说,每人都有遭难的时候,以后本王也会需要你的帮忙。我只是说,哪怕日后让我送命我都愿意,别说帮个忙了。”管家有意顿了顿,又道:“这么多年了,今日是王爷第一次找我帮忙,只是要求见一下姑娘,我当然不会拒绝了。”
永乐想了一下,燕王明明说以后要互通消息就找管家,她问:“除开这个忙,燕王就没有说其他的?”管家说:“燕王只是交代,好好照顾姑娘的饮食起居,如果姑娘有信给我,就让我拿到东街的一间药铺去,亲手交给掌柜的。每月十五日去抓一次药,若是有信回给姑娘,信会在药里。”
看来他不只是善于打战,能部署这样精密的情报工作,才是获胜的关键。永乐不得不对他又增加了几分佩服之情,连曾经一个不起眼的管家他都没有错过,他的这张网,到底撒了多大的面积?
如果要获得有用的信息,需要时常去见皇上。但是皇上的身边,应该也早已有燕王的人,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曾经在晋王府见识过,晋王妃身边的多公公,居然也是他的人。在接下来几次入宫的时候,永乐特地观察了一下,自己也分析过,从日后朱棣爱用公公来看,应该是安排在皇上身边的某些公公们立下了汗马功劳。
皇上的动作
没有多久,居然有人告周王谋反。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永乐正与戴御医在一起,戴御医回忆了一下,“周王一心醉于研究本草,怎么可能谋反。”永乐也是纳闷,“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密告?”戴御医忙说:“这些事,不理也罢。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听他这样说,永乐更加肯定,这密告怕是皇上授意而为,周王一生淡泊名利,除开医药,没有其它作为。若是查办起周王来,舜华也会跟着倒霉的。这样一想,永乐觉得自己不能不理,虽然她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暴露,但还总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吧。
见到皇上的时候,他正在批阅奏折,手上握着的毛笔一直难以写下去,摇摇头,放下笔,起身走到一边,若有所思。永乐只是静静地立着,刚才请安的时候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现在居然视她于无物。看来一定是个难办的题。
永乐问:“不知皇上为何事愁眉不展?”他嗯了一声,缓缓道:“朕已命曹国公兵袭开封,逮捕周王及其世子,正在押往京师。”永乐问:“是周王被人密告谋反之事?”他又嗯了一声,还在沉思。
永乐说:“微臣四处周游的时候,曾到过开封,听当地的百姓讲,周王是一个醉心于本草研究的人,他在府上开辟了本草园,所有的经历都花在上面,怎么可能是个谋反之人?”皇上忽地转身盯着她,“你也这么认为?”
永乐不知他何意,是怪她多嘴,还是心中不安?遂道:“微臣只是听当地百姓这样讲,并没有见过周王本人,不敢妄下断语。不过,既然人人都这样说,自是人人也会这样想。”皇上一脸肃静,问:“你知道这密告是何人所为吗?”永乐摇摇头,静待他说,皇上微叹口气,“是汝南王。”
“汝南王是谁?”永乐确实不知,她认为是皇上授意,可是为何他是这样的神情。皇上眼中带着疑惑,可能没想到她不知,解释说:“汝南王是周王的第二个儿子。他密告世子和周王谋反。”
这个密告人很意外,竟然是自己人!永乐知这事难办,小心地问:“皇上就为这事愁眉不展吗?”他嗯了一声,复走回桌前坐下,看了一眼刚才的折子,“这是燕王派人送来的折子,他说:若周王所为,形迹暧昧,幸念至亲,曲垂宽贷,以全骨肉之恩。”念完顿了顿,喃喃道:“朕该如何是好。”
永乐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忙说:“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当然是从宽处理,皇上不是曾说过,要以德怀之吗?”他苦笑一下,复道:“以德怀之?”摇摇头说:“都是骨肉至亲,朕也不愿做个不孝不义之人。”说完拿笔在折子上批起来。
永乐心下担忧,他是不想这样做,但是人已押往京师,还不逮着一个杀鸡儆猴?这可怎么办?
在折子上批完,他走到永乐身旁,看着她良久,永乐不知该作何反应,但是这样很不自在。她低着头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他幽幽地说:“为何你是女儿身,若你是男子,朕一定让你入朝议事。在你身上,朕看到自己的影子,有的时候在想,会不会处事太仁柔,有妇人之仁。”
他是指自己在削与不削之间徘徊两难吗?他感叹她为何是女子,永乐不禁也感叹,为何他是皇上。她说:“所谓的妇人之仁是什么,女子以情处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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