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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良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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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僧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一言不发地朝远处的竹帚走过去,拾起,继续一下一下地扫地……他将那可耻的落花一下下扫尽,那么执着的努力,虽老而孱弱,可是分明,隐忍着刻骨的怒气,那不该是一个僧人的……
蒸腾的雾气,白茫茫一片,遮蔽了所有的视线,这是哪里……为何让人寒从心生……
这里没有落叶,没有落花,没有竹帚,只有一个哑僧,不,没有哑巴,只有一个僧人,他清瘦,很老了,可是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地明亮,他问:“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永乐摆摆手,她看见了自己的眼神,那里藏着惶恐,“不,我没有要嫁给他!我不会嫁给他!”
老僧人的明亮的眼睛里浮上来丝丝怨气,“他是个贼,是个强盗!他抢了侄儿的江山,他抹杀了他侄儿皇权的存在……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对前朝遗臣那么残忍!灭九族不够还要灭十族!他割下铁铉的耳鼻,烤熟了让其尝味……他将景清全乡瓜蔓抄……他的行为令人发指!这样的人,你也要嫁吗?”
永乐摇头,她拼命地摇头,“你错了,他不是一个残暴的人!他不是……他从来爱才,他热忱交友,他用情专一,他为自己从未谋面的生母立下无名牌位,他赡养得天花的乳母,他尊敬抚育他的生母,他爱自己的结发妻子……”
老僧人干枯的皮皱起,青筋暴露,他怒吼:“你不要被他骗了……”永乐摇头,拼命地摇头“他没有骗我,我理解他!我一直理解他!”
“他起兵夺位你也理解吗?”“如果他不起兵,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杀方孝孺十族你也理解吗?”“那是方孝孺为了自己的名节,逞一时口快酿成大祸……若是你在那样的处境,你能不怒吗?”
“……”“……”
“你根本就和他是同一种人!”“我不是!”
“你一直都是他的内应,你们是一丘之貉!”“我不是!……”
“我不是——”猛然惊醒,发现全身大汗淋漓!这是她的梦吗?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摸摸自己的心口,阵阵寒意,那个哑僧,究竟是谁?他究竟是谁!
在她眼中,朱棣一直是个好皇帝,他有才干,才会被视为威胁;他不反击只有死路一条;他编修永乐大典,整理文化遗珠;他开通海上航行,扩大外交;他为了北方的安全迁都北京,甚至几次亲征漠北;他勤政,高瞻远瞩……
他兢兢业业地在做一个好皇帝,你们为什么要诋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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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公从西洋回来,带给朝廷一片喜气。他早已被赐名为郑和了。永乐见皇上的眼中尽是欣喜之情,在偏殿接见了出使的一众人,又要设宴款待。
郑和还是亲切地称呼永乐为姑娘,“此次下西洋,历时二十八个月,到了占城,归港等地,对各国表达了友好交往之意,也得到了各国的盛情接待……姑娘曾说我们脚下所踏之地是圆的,若是从此地出发,需要多少年才能再回到原地呢?”
永乐笑起来,那是在王府为良医时与他随意所侃,那时的他还以为大海远处无岸……她说:“当年唐朝圣僧往西求取真经,用了十几年,海上航行比徒步而行更为辛苦,以现在的物力,也许穷其一生也难以走完这个圆……”
永乐的地理知识学的不是很好,给不了他合适的建议,不过她还是画了一个大致的方位地图,告诉他哪里都住着一些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地方,以及纬度经度的差别……
一番谈话让郑和更为惊讶,“姑娘的这些奇思妙想从何而来?”永乐不好与他说明,只是搪塞道:“我的这些话,你就姑且听之,以后航行的时候,做个参考。”
郑和点点头,“一直觉得姑娘与众不同,姑娘能回皇上身边,是莫大的圆满……”他回忆起以前的战事,“奉天靖难三年之战,有两次皇上几乎陷入绝境,姑娘的信,给了皇上很大的鼓舞……其实在很久以前,皇上待姑娘就一直不同……进入京城之后找不到姑娘的下落,皇上担心姑娘遭遇不测,派了不少人四处去找……姑娘对于皇上来说,有不同于其他人的意义,如今能随身侍奉……”
他说着说着竟然感动起来,若没有那么深的主仆情意,怎能感同身受。永乐笑笑,“过去的就过去了,皇上一定会是个千古圣君的……”她一定会为爱着的人,做一切她能做的。
合欢散
冬日黑暗的宫城内,一组五人的更鼓房太监轮流爬上了玄武门,敲起了夜鼓,四更时分了。永乐瞧了瞧身边的皇上,睡得正香,此时,直殿监太监已捧着时辰牌过来,要早朝了。
昨日入夜她便被叫了过来,为皇上按摩劳碌了一天的身子,然后皇上便留她在这住下了。整晚,他只是抱着她,两人静静地躺着,好像他最爱享受这样的宁静。那时在永乐脑海中萦绕着的,只有“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她轻轻地在他耳边唤一声:“皇上,该早朝了。”这是不是普通人家的幸福,妻子在早上唤醒酣睡的丈夫。永乐从床上起身,皇上也梦醒了。
奉御净人已准备好沐浴的热水,提灯照亮了整个乾清宫,永乐服侍着皇上入澡盆,没有让任何人帮手。她轻轻地为他擦洗着身子,这些天,她真的见识了他有多么的辛苦,做一个皇上真的不容易。想起刚入宫见到朱元璋的时候,他的身上粘了那么多的纸条,像羽毛似的,那每一张纸条都是一件要事,处理一件,摘下一张。在这方面,他有他父亲的优良传统,一切事做的虽累,但是井井有条。
皇上轻轻地问她:“晚上睡得好吗?”永乐笑着应了一声。其实她一夜未睡,她有好多好多的事需要去想,去安排,但是却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浪费呆在他身边的每一份每一秒。
沐浴完毕,过来两个奉御净人,一个擦干和梳理他的头发,一个修剪他好看的髭须和长长的胡须。永乐立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他,皇上则低头沉思着。房内的炭火发出辟啪的响声,像极了很多年前,他们在边境的时候。
……她颤抖着为他宽衣,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在他的腿上,轻声道:“今晚就留在这儿吧。”……那时的她诚惶诚恐,竟然害怕得晕倒在地,应该没有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当他再次这样说的时候,她已是非常非常愿意了。
漱完口,皇上恩准她与他一起用早餐。如果可以,永乐真想每日亲手为他做早餐。他对着她笑问,“太早用膳,没有胃口吗?”永乐笑着摇头,她的面容是那样的娴静,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做近侍宫女,实在是委屈你了……”
谈什么委屈,那是永乐自己要求的,她要每一日每一日,尽可能多的留在他身边,服侍他,照顾他,看到他,听到他,她还要——望着皇上含笑的眼,她轻轻地摇头。此时,刻漏房的太监在门外唱道:“启禀皇上,五更天了!”
穿上龙袍,他要先去华盖殿接受内阁大臣和宫廷执事人员的参拜,然后才去奉天殿举行早朝,然后还有午朝,晚朝……各府部有那么多的事要当面禀奏他,他每天是这么这么的忙……
在南方这湿寒的冬日,最折磨他的就是他的风湿,从他救她出晋王府的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的病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好,后来又是几年征战,越发严重了。永乐轻叹一声,她要到御药房去。
御药房这里设有皇上单独的房间,永乐命人烧上炭火,确保房间内是暖暖和和的。然后检查了一下放置在房间内的小药丸,她拿出一个没有见过的药丸问今日当值的近侍御医,“这是什么?”那御医神色有点闪烁,吱唔着答道:“……合……合欢散……”
永乐将装着合欢散的雕花木盒合上,“皇上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这些药丸。还有吗?”御医面楼难色,“这——这是几日前皇上亲自下命令制作的——”永乐将盒子递到他的手上,“先收起来,皇上那边,我自会解释。”
思索一下,她对近侍御医说:“皇上的气血循环较差,平日里国事繁忙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夜间有盗汗现象……一会儿你们细细给皇上把脉,认真确认,最近天气湿寒,不然皇上的风湿痹症很容易发作。”
近侍御医应下了。他瞧着这位皇上钦点的近侍宫女,听说她也略懂医术,曾为皇上的贴身良医,料想她这番话定是在提点他。
皇上的早朝很晚才散,散朝后便直接朝着御药房来了。两位当值的近侍御医忙迎上前去,跪诊左右手。然后两人换边,再细诊一遍,互相交换了意见。永乐进门来,皇上展开笑容,招呼她上前。
两位近侍御医推出房间,列出药单,司药人员便去配药,煮药。
永乐轻笑着请安,“奴婢刚才到御膳房走了一趟,今日有皇上爱吃的砂馅小馒头、香油烧饼、焚羊肉、清蒸鸡、椒醋鹅、烧猪肉、猪肉撺汤……”皇上点点头,“你忙了一上午,累了没,过来陪朕坐坐。”
永乐不敢坐,她说:“皇上前几日是否命人特制合欢散?”皇上的脸色微变,“你如何知道?”永乐说:“皇上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强行服用这些药丸……”他语气渐冷地说:“这类事你就不要操心。”
他的样子,是上来了怒气,永乐噤声。他的神经一直很紧张,这类事情,如何才会变好呢?
近侍御医端来熬好的草药,永乐上前接过,她与御医先行试药,皇上说:“这种事情让公公们做即可,你没必要亲自试药。”永乐答:“皇上的龙体关乎社稷,奴婢只是略尽微薄之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确认无误后,永乐服侍皇上服下了另一碗。
午休的时候,他单独叫了近侍御医进去。过了好久,近侍御医才出来,永乐想知道究竟说了什么事,是不是与合欢散有关,御医微叹一口气,“为皇上诊脉,发现确实如您所说,皇上的身体不适合服用——但皇上还是要回了合欢散。”
为什么朕做不到……
入夜,永乐特地在皇上的寝宫内点上了香烛,她要尽一切办法舒缓他的心情。她知道那一日,她无可避免会遇到,有些挫折她也无可避免地会遭遇。男人在这方面的心理不都是一样的吗,她是有专业知识的现代人。
皇上今晚的兴致似乎特别好,在与她聊完一天的闲话后,他一把拥过她,“今晚,朕想要你。”永乐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香氛萦绕,烛光朦胧,一切是那么容易引发人的**。他还是那样深情温柔无限,她稍显笨拙,却很努力地迎合他的动作……
那吻如甘甜的雨滴,洒在长久干涸的土地,欲望是一个填不满的黑洞……她感觉到他的坚硬,不由得惊颤一番,他将她的手握住,轻轻放在自己的坚硬处,她摩挲着……他的手游走着……衣衫一件件褪却……
他的双臂是如此有力,抱起她就像抱起一根羽毛那么轻盈,她不着一丝衣物,在他眼前毕露无限,她夹起双腿,将手覆盖在胸前,渐渐地羞红了脸。他将她放在龙床上,她知道她即将进入她的身体,她不想要这么快……
她伸出双手绕上他的颈项,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房间内最烫的炭火也比上这躯体滚烫,它烧着了无边的欲望,他终于忍不住……长驱直入……
一切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只需服从本能的反应……一切是这么的容易,他不禁更爱身下的这个女人……他的快感告诉他,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唤醒他冰封的热情,他的身体是会选择的吗,竟然和他心的方向一致……
可是,为什么,她渐渐地感觉不到他了……就像演奏优美的曲子时,崩断了一根弦,那空弹的声音震动了两个人的心房……他为什么还是——他一拳击在龙床上,那愤怒远比身体坚硬……
永乐感到他从她的身体里就那么轻轻滑了出来……这么轻这么轻地滑出来,比那叹息声还要轻……
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她脑中有那么一刻的空白,她希望流言是错的,她希望王贵妃是乱说的,她曾经这么希望过,再微渺的希望都抵不过这现实残酷……他,多久了?他独自承受这焦虑多久了?
“皇上……”她轻轻唤着,她怕他震怒,她真的怕他太敏感,她怕他不对她敞开心扉……她怕好多好多,设想过好多可能,但是就没有想过他会将她紧紧拥住,他说:“没事的,下次就好了……”
她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脸,柔声道:“现在我们,坦诚相见,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皇上,你——今日是不是服了合欢散?”他不说话,脸上尽是疲惫。永乐吸口气道:“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皇上的身体……也没有谁,比我更希望皇上能一切都好……”
烛火摇曳,室内还是那么温暖馨香。
永乐说:“皇上,你四处奔波,在马上奋战这么多年,如今又担负社稷重任,一刻也不得松懈,所以肾气亏虚……合欢散之类的药丸,强行调动肾气,大耗肾精,对皇上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悲叹道:“父皇也是戎马一生,勤于政事……为什么他能做到,而朕不能……”
永乐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穿过他的手指,紧扣。“比起太祖皇帝,皇上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说?”
“太祖皇帝,出生布衣,他虽一生戎马,可是没有任何负担,他起义是为了驱逐蒙古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汉人为他鼓掌,他的人生是快意的……而相比之下,皇上你经历了太多的考验,背负了太多的包袱,你现在能做得和太祖皇帝一样好,江山稳固,已是超出他许多了……”
他听她这样说,竟隐隐地激动起来,将她搂得更紧。永乐知道这就是他深藏的痛楚了,缓缓道:“太祖皇帝子嗣多,皇上你从小便受到了忽视,最好的全给了太子,连父爱他都占了一大半,可是这么多兄弟中,确实是只有皇上你才是最有才干的一位,连朝中老臣都意欲结交,你驻守的边界一直牢牢稳固……”
“……太祖皇帝既希望王爷们安守边境,希望他们出色,但是又会忌惮他们的势力,同样为皇子,可是出色的你,只好刻意低调,低调虽然能保全自己,但是低调永远不会突出你,所以皇上你,一直在不停地用心调整整个分寸……可是皇上你如何会甘心呢,为什么皇位的继承人不能有能者居之……”
“……奉天靖难非你所愿,但是不起兵,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存不了,更别说妻儿了……几年的战争打得很辛苦,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我时时刻刻在留意着,在听着,我知道你在受着煎熬,背负着骂名,你的心里怎么会好受呢……”
“做了皇上,你恨不得把每件事都做的特别好,我看到你的辛劳,看到你的努力,我理解你的压力……我的皇上,你一生经历了这么多,你能做到如今这个成绩,四海升平,万邦来贺,你非常了不起,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大英雄……”
她听着他的心跳,缓缓地说:“从我没认识你起,我就爱上了你……”
那心跳突突突,惹得永乐的心也跟着一阵乱撞,皇上轻轻吻上她的秀发,她的额头,眼睛……“没有想到,你如此了解朕……”他吻上她的嘴唇,那发自内心最深处的话,让他的身体像婴儿那样颤抖起来……“你是上天带给朕最珍贵的礼物……”他一直吻到她的颈项,吻上她的高耸处……
永乐的身体也轻颤起来,“皇上……只要你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不要再压抑自己了……释放吧……”
好笑,本宫竟然得罪不起一个宫女!
女人的温柔与善解人意永远是男人内心深处寻求的,他们再强大也需要被肯定,不断地被肯定……永乐的一番话彻底点亮了他的小宇宙!他真的是好久没有释放过,没有开怀过,没有如此自信过了!这个女人,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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