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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孤城(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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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虽然年纪大了,却绝对不糊涂,他在位二十余年,对御 人一向深有心得,自然十分明白,眼前这人,绝不能妄想驾驭他 
                  ,只能采取疏导怀柔手段。而如今能对侯雪城稍有节度的,只有 朱靖一人。 

                    他并未老眼昏花,虽在远处,也看得出侯雪城极不愿令朱靖 发怒,只要朱靖和他说话,稍有不豫之色,侯雪城就极在意。 

                    在本朝,喜好男风的大官达人,并非没有,甚至引为韵事。 有人只是玩玩小官之流,图个新奇,有的是真的放入真心,至死 不渝。 

                    但不论如何,这样堂堂正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与同性结 亲的,却从来没有过,何况还是要身为皇帝之尊来主婚。 

                    话虽如此,在如今的情势下,却无人想讪笑。所谓冲冠一怒 为红颜,朱靖虽不能算是红颜,但侯雪城的确为了庆王而独自面 
                  对千军万马。而朱靖也同样相报,那样以忠诚为本性的男子,本 朝最倚重的王族,竟然愿为侯雪城独抗天颜,旱不畏死。 

                    这两人之间的情深义重,即使是先前十分不以为然之人,也 都沉默了。仍然强烈反对之人,在看到侯雪城的实力后,更是不 
                  敢说话。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眼望皇帝,听他决议。 

                    皇帝陷入两难。一时沉吟难决。韩相国对皇帝一向公忠体国 ,对皇帝十分忠心,此时也不再坚持,免得皇帝为难。他走到皇 
                  帝身边,躬身启奏,”皇上,不论如何广场雨大,您龙体保重。 移驾回到厅堂后再谈吧。此处总不是个议事所在。” 

                    皇帝点头,回到喜厅之中,看着四处林立的喜帐,真觉有说 不出的讽刺之感。侯雪城跟着朱靖也随同回到大厅。其实皇帝允 
                  不允,他真是无所谓的,也不是刻意给皇帝出难题。 

                    不过两人若在一起,朱靖家人即使免罪,仍不免要受到旁人 轻视冷嘲,这样的冷暖,他毕竟是一宫之主,自然是明白的。惟 
                  今之计,也只能将皇帝扯下水,在中原,可没人敢轻慢皇帝。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在场之人无人肯离去,都想知道皇帝的 决定。然而都深深感觉到,今夜,还真是个漫长之夜啊。 

                    皇帝心中十分矛盾,皇室的体统,怎能为了一个人尽毁?但 是他心中也很明白,若是拒绝了,也算是得罪了侯雪城这个人, 
                  这人的实力让他深深忌惮,若因此成仇,即使目前自己有朱靖加 护,但怎知侯雪城会不会背着朱靖给自己颜色呢? 

                    恐怕以后日夜都要身处不安之中。而那样的决定,自己也等 于要失去朱靖这样的边关重臣。因为朱靖等于是得不到他的认同 
                  ,在朝中绝对无立足之地,势必要离开官场。 

                    他心中慢慢思量着。若是答应了,给这两人主婚,只要处理 得宜,未必会令皇室蒙羞,反倒可成一段佳话。朱靖感念自己恩 
                  德,必然更加忠心,而侯雪城也等于在自己掌握之中。 

                    侯雪城这样的男子,对他软来硬来,他都不见得领情,唯有 把情份放在朱靖身上,才能令侯雪城为己所用。 

                    一定决定了,皇帝便再不迟疑,开了金口。”好,众卿听了 ,今日朕既然亲临,这口喜酒便不能不喝,既然韩小姐也为庆王 
                  求情,朕也愿如此成全一对佳话,众卿以为然否?” 

                    侯雪城的眼睛在众人脸上四下环视一圈,所有人都觉得心中 冷风飕飕,有如被冰箭扎了一下,都心知只要说个”不以为然” 
                  ,恐怕接下来难以善了,要引火上身了。 

                    众人都极怕侯雪城注意到自己,俱都忙不迭争相称颂皇上英 明伟大,睿智非凡,体恤臣下。 

                    既然一切事情水到渠成,朱靖便牵着侯雪城走到主位之前, 此时老太君已然苏醒,她对于目前情势也只能接受,坐于皇帝主 
                  位之下首,等着这对”新人”来拜礼。 

                    主礼司赞是第一次替男人主礼,声音十分干涩。”一拜…… …”正唱间,只听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叫道:”慢着!” 

                    事情显然又有变化,所有人都觉得心脏难以承受,心中不住 暗骂。这场婚礼,真可说是看尽了热闹,可别连自己的性命也给 
                  热闹赔了去。往发声处看去,那发声者竟然是韩晚楼。 

                    韩晚楼已经褪下喜服,正匆匆奔到厅堂来。皇帝对于这位韩 相国的爱女一向十分喜爱,此时又觉对她有愧,于是缓下了脸色 
                  ,温言道:”韩小姐有话想说吗?” 

                    韩晚楼对皇帝斯斯文文的行了个宫礼,”皇上,今日之事, 并非晚楼之错,晚楼也没犯七出之条,却还没入门,便下了堂, 
                  实在觉得无辜。所以想有个要求,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皇帝还没发话,侯雪城侧眼瞄着她,已开口道:”你又要刁 难什么?” 

                    韩晚楼笑盈盈的转向侯雪城,她想整他已非一日,但总是吃 瘪。每次幻想侯雪城哭丧着脸,就觉得心中很得意,可惜总是只 
                  能幻想。这次终于给她逮到了机会,哪能不把握? 

                    ”我哪里算是刁难?侯雪城,现下你是新人,我是旧人;你 是新妇,我是弃妇,我把朱靖让给了你,你总该顺着我点儿。” 

                    侯雪城想想也有道理。”好吧。你想怎么样?快说吧。”他 只想快点拜完堂,拉着朱靖马上走人逍遥去。不管韩晚楼有什么 
                  刁钻的要求,难道凭自己的能力还办不到吗? 

                    皇帝看了韩相国一眼,也有些无奈,说道:”韩小姐但说无 妨。” 

                    韩晚楼跪下谢恩,然后起身,背负着双手,巧笑倩兮的绕了 两人一圈。她拿着手上捧着的新嫁衣,向前一送。 

                    ”我这嫁衣,在十五岁那年就亲手缝制好了。怀着梦想,满 怀幸福的想与靖哥共结连理,一直想穿上它与靖哥成亲。可惜今 
                  日也只穿了几个时辰,总是没让它进了洞房。” 

                    侯雪城不耐烦了。”这和我何关?总不会要我穿了它。” 

                    韩晚楼竖起食指,笑嘻嘻的道:”正是这话,侯公子好生聪 慧,一猜就中。” 

                    朱靖愣住了,”这怎么可能,雪城是个男人,怎能穿女子的 嫁衣?” 

                    韩晚楼目中泪光萦绕,”靖哥,我也只这个希望,这件嫁衣 ,可载满了我的祝福。靖哥不要我,连我的祝福也不屑收吗?” 

                    朱靖无言以对,转头看着自己爱人。而侯雪城只是死盯住韩 晚楼手中的红衣,脸孔阵青阵白。可恶,早知道当年一看到这霉 
                  女就先杀了她,也没日后这些霉事了。 

                    但男子汉大丈夫,答允的事情,怎能矢口反悔? 

                    侯雪城陷入了两难。 

                    事情僵窒了许久,皇上轻咳一声,正要发话。侯雪城终于开 口,”这件嫁衣给你穿过,也不知里头有多少霉气缠绕,这可不 
                  是吃了几碗猪脚面线就能解除的。我大静神功即使练到第九重, 可也没把握能不能敌过你的霉气。更何况…” 

                    侯雪城停了半晌,终于问道:”这衣裳,你从早晨穿到现下 
                  ,也整整一日了,上头定都是你的皮屑汗臭。你总也该洗过,才拿来给我穿吧?”  
                    雨后朦胧的雾气在广场中弥漫着,空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寒冽。所有人都戒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侯雪城的强大,那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冷酷无情的手段,不必说,早已在中原甚至边陲地带成为了传奇。但传说毕竟是传说,总有人怀疑是夸大。 


                    但今日,侯雪城确切的以实力让所有人看到他令人丧胆的武功。那种深不可测,浩瀚如海的武学,简直已经超凡入圣,那绝非凡人所能抵御。 


                    这样一个人,众人心里都深知,若他要取皇帝的性命,那是轻而易举,有如囊中取物,手到擒来。在场之人,谁也阻拦不了。 

                    侯雪城的狂,侯雪城的傲,侯雪城的狠,甚至他的深沉,加上这样绝代的武功,那种目空一切,轻视世间之物的狂傲,特立独行的思想,甚至他手中本就握有的势力,对于皇帝来说,绝对是最大的实质威胁。 


                    若是有能力除掉这样的人,皇帝绝对毫不犹豫,不择手段也要斩绝这个隐患。但是如今,看过侯雪城实力的人,谁都清楚明白,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轻易铲除,甚至力敌。 


                    各人心中唯一的愿望,都只是绝对不让这人成为自己的敌人。 

                    皇帝虽然年纪大了,却绝对不糊涂,他在位二十余年,对御人一向深有心得,自然十分明白,眼前这人,绝不能妄想驾驭他,只能采取疏导怀柔手段。而如今能对侯雪城稍有节度的,只有朱靖一人。 


                    他并未老眼昏花,虽在远处,也看得出侯雪城极不愿令朱靖发怒,只要朱靖和他说话,稍有不豫之色,侯雪城就极在意。 

                    在本朝,喜好男风的大官达人,并非没有,甚至引为韵事。有人只是玩玩小官之流,图个新奇,有的是真的放入真心,至死不渝。 

                    但不论如何,这样堂堂正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与同性结亲的,却从来没有过,何况还是要身为皇帝之尊来主婚。 

                    话虽如此,在如今的情势下,却无人想讪笑。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朱靖虽不能算是红颜,但侯雪城的确为了庆王而独自面对千军万马。而朱靖也同样相报,那样以忠诚为本性的男子,本朝最倚重的王族,竟然愿为侯雪城独抗天颜,旱不畏死。 


                    这两人之间的情深义重,即使是先前十分不以为然之人,也都沉默了。仍然强烈反对之人,在看到侯雪城的实力后,更是不敢说话。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眼望皇帝,听他决议。 


                    皇帝陷入两难。一时沉吟难决。韩相国对皇帝一向公忠体国,对皇帝十分忠心,此时也不再坚持,免得皇帝为难。他走到皇帝身边,躬身启奏,”皇上,不论如何广场雨大,您龙体保重。移驾回到厅堂后再谈吧。此处总不是个议事所在。” 


                    皇帝点头,回到喜厅之中,看着四处林立的喜帐,真觉有说不出的讽刺之感。侯雪城跟着朱靖也随同回到大厅。其实皇帝允不允,他真是无所谓的,也不是刻意给皇帝出难题。 


                    不过两人若在一起,朱靖家人即使免罪,仍不免要受到旁人轻视冷嘲,这样的冷暖,他毕竟是一宫之主,自然是明白的。惟今之计,也只能将皇帝扯下水,在中原,可没人敢轻慢皇帝。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在场之人无人肯离去,都想知道皇帝的决定。然而都深深感觉到,今夜,还真是个漫长之夜啊。 

                    皇帝心中十分矛盾,不追究朱靖这门婚事,是一回事,替两个男子主婚,自然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中慢慢思量着。若是答应了,给这两人主婚,只要处理得宜,未必会令皇室蒙羞,反倒可成一段佳话。朱靖感念自己恩德,必然更加忠心。 


                    侯雪城这样的男子,与他为敌,不如令他为己所用。而软来硬来,他都不见得领情,唯有把情份放在朱靖身上。 

                    一定决定了,皇帝便再不迟疑,开了金口。”好,众卿听了,今日朕既然亲临,这口喜酒便不能不喝,既然韩小姐也为庆王求情,朕也愿如此成全一对佳话,众卿以为然否?” 


                    侯雪城的眼睛在众人脸上四下环视一圈,所有人都觉得心中冷风飕飕,有如被冰箭扎了一下,都心知只要说个”不以为然”,恐怕接下来难以善了,要引火上身了。 


                    众人都极怕侯雪城注意到自己,俱都忙不迭争相称颂皇上英明伟大,睿智非凡,体恤臣下。 

                    既然一切事情水到渠成,朱靖便牵着侯雪城走到主位之前,此时老太君已然苏醒,她对于目前情势也只能接受,坐于皇帝主位之下首,等着这对”新人”来拜礼。 


                    主礼司赞是第一次替男人主礼,声音十分干涩。”一拜……”正唱间,只听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叫道:”慢着!” 

                    事情显然又有变化,所有人都觉得心脏难以承受,心中不住暗骂。这场婚礼,真可说是看尽了热闹,可别连自己的性命也给热闹赔了去。往发声处看去,那发声者竟然是韩晚楼。 


                    韩晚楼已经褪下喜服,正匆匆奔到厅堂来。皇帝对于这位韩相国的爱女一向十分喜爱,此时又觉对她有愧,于是缓下了脸色,温言道:”韩小姐有话想说吗?” 


                    韩晚楼对皇帝斯斯文文的行了个宫礼,”皇上,今日之事,并非晚楼之错,晚楼也没犯七出之条,却还没入门,便下了堂,实在觉得无辜。所以想有个要求,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皇帝还没发话,侯雪城侧眼瞄着她,已开口道:”你又要刁难什么?” 

                    韩晚楼笑盈盈的转向侯雪城,她想整他已非一日,但总是吃瘪。每次幻想侯雪城哭丧着脸,就觉得心中很得意,可惜总是只能幻想。这次终于给她逮到了机会,哪能不把握? 


                    ”我哪里算是刁难?侯雪城,现下你是新人,我是旧人;你算新妇,我是弃妇,我把朱靖让给了你,你总该顺着我点儿。” 

                    侯雪城想想也有道理。”好吧。你想怎么样?快说吧。”他只想快点拜完堂,拉着朱靖马上走人逍遥去。不管韩晚楼有什么刁钻的要求,难道凭自己的能力还办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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