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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道而驰 作者:萧莫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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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对“胖”这个字很是不满,呜呜低叫表示抗议,莫北笑着弯腰摸摸它脑袋,“你媳妇儿呢?”
  团团抬头,冲着狼群叫了一声,就见一只金灿的巨狼起身,步调优雅地蹋到莫北面前来,乖乖用头蹭了蹭莫北的膝盖。莫北一乐,蹲下身子,歪了歪脑袋笑道,“真是辛苦你了,这家伙不好伺候吧?”
  金狼蹲坐下来,也跟着歪了歪头,伸舌头舔了舔莫北的手。旁边的团团依旧不满,坐下来甩尾巴。莫北看团团夫妻俩一切如常,也就不再逗它,站起身朝颜立可招招手,“小可,过来。”
  话音刚落,颜立可蹦高就跑过来,可还没等跑近,就见那金狼一个后跃,四肢错开死死抓着地,抬头瞪着颜立可低低吼了几声。而团团则是站起身,又晃晃悠悠地走回了狼群,尾巴尖儿微微翘着,屁股对着颜立可,懒得看他的样子。
  颜立可一腔热血瞬间冰冻了,鼻子发酸,两眼发热,这是第几次失败了,他已经数不清了,转身小心又小心地打开背包,拿出他的杀手锏牛肉干来,弱弱地举起,笑得一脸谄媚,“喏,喏喏,给你们的啊,来来,吃肉肉~~”
  狼群盯着他手里的肉,可却对他的人压根儿没兴趣。颜立可锲而不舍地诱哄,时间长了狼群连那肉都懒得看了,头一偏,自顾自舔爪子。
  “这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颜立可嚎叫两声,一阵悲愤。
  颜立可抽了抽鼻子,再接再厉地又朝狼群凑过去半米。莫北无奈地摇头,这孩子实在太执着了,他都不忍心戳穿他的梦想了。
  把颜立可丢一边儿,莫北走到阿凛身边来,看到男人正盯着密林深处的药园子,便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阿凛回过神,把手上的布袋子又拽上来一些,“走么?”
  “嗯,”莫北回头冲着颜立可喊了一声,“小可,我们去采药,你自己小心点。”
  颜立可已经忘我了,屁股后面恨不得长出尾巴来对着狼群猛摇,压根儿就没理莫北。莫北抽了抽嘴角,无语地收回眼,“走吧。”
  两个人到了铃音草生长的地方,阿凛走过去,熟练地拿出匕首,抓住草茎迅速地一割,又小心收起枝叶,慢慢把药草放到布袋子里。这个活计他干了七年了,早就手熟了,莫北站在一边看着阿凛埋头割草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心里微微地发疼。
  铃音草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的花草在微风吹过时会发出一阵悦耳的响音。阿凛走在药草园子里,一步步慢慢前行,风声里随之响起一串串轻灵的声音来,明明那么清脆好听的声音,却莫名带着一种淡淡的悲伤。这片地是阿凛种的,每一棵草,每一寸土地,都是阿凛亲自拾掇出来的。不论冬夏,他每月都会来采上一布袋子的药草,他从来没让莫北帮忙,只是自己默默地一点点地把这些东西采摘起来。
  男人总是很沉默,七年前的冰冷像是慢慢压抑住了,换上了一层忧郁。每次到密林来采药时,伴着一声声的铃音,男人的背影总是让莫北感到异常难过。
  他在赎罪,可过了七年,依旧没有结果。
  “哥……”莫北下意识叫住他。
  阿凛直起身,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回过身来,没说话,等着莫北开口。
  “哥,凌亦风他会醒的,”莫北其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抿了抿唇,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虚空的安慰,“我再试试别的方法,我一定能治好他的,会让他醒过来的。”
  阿凛看了莫北一会儿,忽然微微笑了笑,只是眼里没有笑意,他点了点头,又转过身慢慢割下药草来。
  这片地被附近的狼群占领,一般人不敢踏足,所以密林虽然奇特,却还是鲜少有人能来去自如,团团他们虽然不喜欢人类,只是对莫北带来的人都很友好。
  当然友好不等于亲昵,这是颜立可血与泪的教训。莫北和阿凛两个人采完药回来,看到颜立可还是蹲在那儿,用已经祸害得差不多了的牛肉干,继续锲而不舍地勾引团团。莫北实在是从骨子里佩服他,连叹气都没力气了。
  “小可。”
  颜立可把手里最后一丁点牛肉干扔过去,在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进展后,终于绝望地站起身来,郁闷地低着脑袋,“小师父……”
  莫北无语,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逗狼的功夫,还不如跟着我一块儿去认认草药,这还算是有点儿意义……”
  颜立可嘴一扁,郁闷地点头。
  莫北揉了揉他脑袋,弯腰拉住他的手,“好了,回去吧,过两天我教你C号储柜里的试剂怎么用,行了吧?”
  颜立可猛地抬头,眼睛瞬间就亮了。
  颜立可这个小娃子平生三大志向。一个是有朝一日要荣获团团的爱,另一个就是要亲手把项黎培养成独当一面威武飒爽的黑帮大哥。可显然这两个愿望都离他甚远,连做梦都从来没梦到过,极其憋屈。所以唯一算是有点儿那么靠谱的便是最后一个了。他从小就崇拜莫北,更羡慕莫北泡实验室一天就能把杂志里宣称是疑难杂症的东西轻松解决掉,他梦想有一天能跟莫北一样成为一个神医,所以便自小拜入门下,混了个徒弟的职称,没事儿就屁颠颠跟着莫北做实验,倒腾那些瓶瓶罐罐,他就觉得特有成就感。
  见莫北要开始传他看家本领了,颜立可心里所有的委屈瞬间消散,小尾巴又翘起来,眼睛笑得眯成一个缝,“小师父你真好~”
  莫北笑了笑,握紧了他的手。
  和团团的“部队”依依惜别,三个人走出了密林,太阳逐渐下山时,总算又回到了密支那。
  莫北抬手看了看表,两点半,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走到项宅车库里拿了台车子,莫北告别了两人,便朝衡联中学驶了出去。
  *****
  课间项懿无聊地转着笔头,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很是烦躁。
  今天又要去打靶,意味着自己又要不得不跟着莫北了。和项家请的师傅学身手,练射击,这是莫北唯一能要挟他的筹码。项坤把什么都给那个该死的项黎,自己就像个孤魂野鬼,根本没人在乎自己的死活。
  整个项宅除了莫北都把他当透明人,那个所谓的父亲,看到他的时候,眼里的厌恶那么明显,像是恨不得他立刻消失一样。
  项懿狠狠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
  他不能输,就算全世界的人逼他离开项宅他也要死守下去,密支那是外公的地方,金三角是霍家的地方,早晚有一天,他会夺回一切,被那些人抢走的东西,他要一个不剩地全部夺回来!
  项坤、莫凛、莫……北,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他知道项坤还舍不得真杀了他,也知道莫北顾念着旧情,所以想尽办法地想要弥补他。
  他有的不多,但利用好了,也就足够了。
  项懿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终于恢复了冷静。
  “砰!”
  门被人用力踹开的声音蓦然震在耳边,闹哄哄的教室里瞬间寂静下来,项懿回头,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叉着腰,尖锐的嗓音直接穿透他耳膜,“项懿我X你大爷的,给老子滚出来!”
  项懿看清来人,皱了皱眉头,把手上转着的笔搁下来,也没起身,坐着慢悠悠问他,“你谁?”
  那少年咬牙切齿,蹬蹬走进来,拽住项懿的衣领,鼻子直喷气,“奶奶的,死X崽子,揍了老子还装不认识,你他娘的活腻了吧你!我今儿一定要……哎哎哎,痛痛痛……”
  项懿捏住他的手腕,一点点儿掰下来,他慢慢站起身,面上一片阴冷,声音也透着冷气,“滚出去再说。”
  松开对方的手,那少年立刻跳后一步,铁青着脸,死死瞪着他,“别他妈以为你厉害我就不敢动你,外面一群人,我就不信你再厉害还他妈能飞了!”说着,少年拇指指着身后的门,“有种跟老子出去!”
  说完,少年按住自己要碎掉似的手腕,一溜烟儿跑走了。项懿冷笑了一声,面色镇定地朝门口迈出一步。胳膊忽然被人拉住,项懿回头,看到阿三盯着他,黑黑的脸上满是担心,“老大,都是因为我,我、我跟你一起去……”
  项懿看了他一眼,手腕一转便挣脱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柔和了一些,只是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不用。”
  说完,他便眯了眯眼睛,朝着大门走了出去。


  25、【动情】 。。。

  衡联高中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工厂,平时荒无人烟,不过闹腾起来的时候八成就是发生了流血事件。项懿沉默着站在工厂前的空地上,两手插着兜,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众歪瓜裂枣。为首的那个少年一看他那态度就来火,可手腕实在被他捏得发疼,也不敢自己一个人扑上去,只离得老远发飙,“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么多,今儿你死定了!”
  项懿皱了皱眉,实在是讨厌这家伙的高分贝,他把手抽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前面,“要打快打,啰嗦什么。”
  那少年被噎到了,实在是忍无可忍,顾不得双方的战斗力指数的差距,抡起拳头就嚎叫着冲了过去,身后的众人跟着他二话不说地把项懿围了个圈,从四面八方挥起了拳头。
  项懿一动不动站着,沉寂的眸子忽然在一瞬间猛然凌厉起来。
  双手像是带着一层刀刃,一身黑影如同闪电一般迅捷,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众人就见那道黑影猛地矮下身来,双手撑住地,接着就感到一条长腿如同长鞭一般横扫过周围,把一圈人踢倒了大半。接着那人又蓦然跃起,拉起眼前一个人的手臂,手肘用力一拐,狠狠撞向对方的胸膛。
  后面又有人袭击过来,项懿却连头也不回,手臂猛地后扯,腰一弯,直接把身后的人硬生生甩出五米远。十多个人被他光电一般的速度袭击得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只片刻功夫,便被打得不住后退,东倒西歪。等项懿神清气爽地拍手站直,一地人期期艾艾地呼爹喊娘,全部脸朝着地趴着,恨不得装死。
  项懿走了两步蹲到那嚣张少年跟前,那孩子被吓得六魂去了三魄,疼得浑身骨头都在打哆嗦。见项懿的黑影蹲过来,他恨不得白眼一翻直接见阎王,项懿本来就想警告他两句,见他这熊样儿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站起来走人。
  那少年自己也觉得掉链子,等人走远了才抖着声音吼出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饶过你的,我早晚……”
  项懿不耐烦地回头,那少年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呛得心肝胃脾肺都要咳出来,项懿无语地收回眼,拍了拍衣袖扬长而去。
  *****
  等到了学校大门口,项懿靠在路灯的石柱上,随手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叼在嘴里,垂下头有一口每一口地抽着。估摸时间也差不多快三点了,项懿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烦躁。
  每次单独和莫北在一个空间里他就莫名烦躁,心里极不情愿,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梗在心窝里,让他整个人都烦得不行。轻啧了一声,他用力拍了拍心脏,莫名地,他忽然又想到莫北心脏疼痛时候的表情,那种隐忍的,挣扎的表情,每次看到,他就感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拧巴,也不是疼,是一种很奇怪的麻痹感,说不上来的憋闷。
  项懿掸了掸烟灰,逼自己冷静下来。莫北那种人,连失忆都能装得那么逼真,把自己骗得团团转,这回再装个心脏病什么的,肯定更是炉火纯青了,那种人,利用自己的信任,欺骗自己的感情,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就算真有了什么病,也是活该,活该被折磨死!
  莫北。
  莫北……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写什么,只是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这个名字,就像过去的七年一样,逼自己不看不听不想,心里却仍是止不住一遍遍喃喃念着那个名字。他懊恼地咬紧了牙,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摘了扔掉。
  “小懿。”
  项懿整个身子一颤,呆了一会儿,然后他闭了闭眼睛,调整好呼吸,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重又镇静下来。
  “等久了么?对不起,路上有些堵车……”
  项懿把烟头掐掉,回身瞥了对方一眼,对面的男人还是那样,淡淡的笑,修长的身形,浑身透着股清雅宁静的味道,可就是这个模样,自己每次看见就心烦意乱,整个心神都乱糟糟的。他没说话,转身朝不远处的车子走,身后的人像是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跟在了他身后。
  他都可以想象那个人的表情,无奈的,沉默的,有些受伤的表情。
  项懿忍不住又咬了咬牙,拉开车门把自己摔进车座里,甩手狠狠关上车门。
  莫北在车外呆站了一会儿,等心口泛起的疼微微缓和了一些,才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弯腰坐在驾驶座上。
  项家没人会给项懿配专门的司机,也没人指望他念书,教他各种生存的技能。七年前,那个孩子孤零零站在大宅角落,小小的影子带着一层肃穆的气息,眼神如同黑夜里的冰层一般冷厉幽深,莫北当时只看了一眼,终于还是决定了留下来,留在项家,留在这孩子身边。
  可自己对他所有的好,在他眼里,或许都只是个笑话。
  莫北微微自嘲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忽略身边人冰冷的气息,默默把车发动起来。
  *****
  周五的靶场人还是不少的,不过莫北算是老主顾了,每周这个时候便有专门的训练室留给他们。这种训练室整个靶场不超过十个,收费自然也特别高,何况他们来得频繁,每周都要练上几个小时,所以每年往这儿的投入就是一笔巨款。莫北自己节衣缩食,大部分的钱都花在这儿了,不过还好很有成效,项懿的枪法现在比他都准了,这也算是一个欣慰。
  旁边的训练室就是项黎的,虽然两兄弟从小到大一起练射击,却从来没有碰面过,毕竟项黎是项家人带来的,项懿只有自己而已。
  等到了训练室,早有服务生给他们准备好了训练服和枪支弹药,项懿也没多想,接过来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准备换上训练服,可手里的衣服刚抬起来,就听身后的人立刻走过来几步,在他身边问,“你的胳膊……”
  因为刚才的打斗,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点的伤口又裂开了,大臂上还多了一大块儿淤青。项懿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只抬手把衣服套上,转身就走到一旁的射击台前去。明显感觉到了背后有人注视着自己,项懿忽然觉得那目光带着一种灼烫,让他浑身别扭。
  强自镇定地把子弹一个个塞到枪管里,可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他回身皱着眉,瞪着身后的男人,不耐烦地喊道,“你半夜三更到我屋里干什么!”
  莫北本来看着他一身伤痕看得心疼,这会儿他突然转身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对方带着怒气的声音炸愣了,有些讷讷地解释,“你身上有伤,我只是……”
  “只是什么?”项懿冷笑一声,“半夜跑到别人卧室,还给我下药,你变态啊你。”
  话音刚落,他看到莫北的脸色忽然白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因为那人惊愣的表情跟着停了一下。项懿瞪着莫北,终于觉得无趣,转过身拿起枪,用力拉开保险,朝着远处的靶子狠狠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空气引起一声爆破,广播里立刻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十环,一连中,0。37秒。”
  那声音消失后,训练室里一片沉寂。项懿骂得解气,可打完了一枪,忽然觉得心脏难受得发紧,他咬着牙站着,没回头,动手调整着枪支,耳朵却像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整个身子都异常敏感地感受着背后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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