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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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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玉姨面色红润,再看她怀里的小姐儿也长得粉琢玉碉的,心里颇为宽慰,让坠儿拿了见面礼给玉姨娘的孩子,“姨娘知道我的性子,在府里未嫁时,就不喜欢这些个虚头巴脑的礼数,如今怎么倒生分了。”
  “是姑奶奶如今的身份又越发的贵气了,奴婢怎敢托大,礼数还是要的。”玉姨娘心中感动,心知这一年多,自己在府里照顾存孝,婉清念着自己的好呢。
  顾大奶奶趁机留婉清用饭,婉清也没有推辞,只是让人去宫外头等上官夜离,水泥的事,销酒的事,都要上官夜离处理,太子也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上官夜离,所以,这两天上官夜离忙得很。
  但是再忙,岳父家还是要来一趟的。
  午间,上官夜离如约而至,给顾大老爷行了礼后,一家人便坐下用饭,酒到一半时,外头响起一阵吵闹声,顾大奶奶脸色一变,起了身就往外走,婉清隐约听见林氏略显苍老的声音:“她是我的女儿,回了府后不来拜见我这个母亲也就罢了,怎么着我来见她,也要被你们这些个没眼力介的人拦着呢?”
  上官夜离脸色一冷,看了婉清一眼,握柄子的手骨有些发白,顾大老爷道:“妇道人家,越老越发糊涂了,可也没法子,她总是为父的发妻。”
  这就是要上官夜离夫妻多多担待一些了,婉清就听顾大奶奶在外头劝:“母亲,三姑奶奶也是才回来,第二天就来娘家回门子了,说好了一会子用过饭后就去见您的,您怎么就着急来了?”
  “一家子用饭,却没我这个婆婆的位置,儿媳如今是越发的能了,顾仁还在牢里关着,天天吃的残饭馊菜,这鱼啊肉啊你也咽得下去?”
  “母亲……”顾大奶奶的声音里隐含了怒气,这个家全靠她努力维持着,她这个婆婆不帮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要闹些妖蛾子出来,相公进了牢里,亏她还有脸说,若不是她容不得庶女,相公又怎么会被那狠毒的庶妹给害了?
  “爹爹也在屋里,母亲您要进来,便进来就是了。”顾大奶奶冷冷地扔下这句话,便返身回了屋,自己是媳妇,不好教训婆婆,总有人来教训她就是。
  林氏果然声音就弱了,但一转头,看到玉姨娘屋里的许嬷嬷,气势又起来了,冷哼道:“连个贱妾也能同桌,我堂堂正室夫人却偏在一旁用饭,这是什么礼数?书香门弟的顾家里的规矩是妾室大过正室么?”
  这纯粹是没事找碴,顾大奶奶巴不得祸水东引,玉姨娘跟婉清关系好,人家回来就送了重礼给姨娘,对你这个嫡母是不闻不问,你不思反省,那便闹去吧。
  顾大奶奶回到屋里,趁手把儿子抱了过来,一副我要带小孩子,没功夫给你们作调解的样子,夹了桌上炖得烂烂的瘦肉喂儿子。
  玉姨娘不动如山,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般,还殷勤的给婉清夹了块扣肉:“北面的风沙很大,三姑奶奶怕也过不习惯吧。”
  婉清也装作没听到林氏的话,斯文地吃着饭,笑着回道:“也还好,平日里少出门就是,出门也是坐在车里头的,倒是没被风吹多少。”
  忽然就想起了赵家来,赵大人在龙景镇犯了大事,由着康王爷使人押回了京城,也不知现在如何了,眼睛又浮现出赵昱轩那双干净的眸子来,不由叹了一口气,但原赵大人并没有影响到表哥才好。
  外头林氏已经闹进门了,几个婆子也不好发力拦她,毕竟是府里的主母,权势没了,名头还在的。
  看见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坐着吃饭,林氏宛如隔世般怔忡了,冷厉的眸子睃巡了一遍,顾大老爷身边算得上是儿女成群,婉清,存孝存良还有女婿儿媳都在,可是,却没有一个是自己生的,全是外人,一股悲凉直涌心头,林氏的眼泪巴答巴答就往下掉,突然就冲到了饭桌前,一把扯起婉清。
  上官夜离早就防着她了,她的手伸过来时,上官夜离的筷子就弹了出去,敲在林氏的手腕上,林氏惨叫一声,捂住手腕,却没有看上官夜离一眼,出人意料的,突然便咚地一声,跪在了婉清面前,全屋的人都被她这个举动给震住了,半晌都没出音。
  顾大奶奶却松了一口气,婆婆肯服软是最好的,只要她不闹了,三姑奶奶就不会生气,自家的相公才有得救。
  她假意去扶林氏,心里却巴不得林氏再给婉清磕两个头才好,这样,婉清也许就更会心软了。
  婉清抬眸看了眼顾大老爷,只见顾大老爷眼底滑过一丝不忍,婉清便叹了口气,虽然林氏曾虐待过自己,但她毕竟是顾大老爷的妻,父亲为了子女熬白了头发,自己还真不忍心看父亲难堪,可是,让她就此原谅林氏,那实在也不可能,如是,她看了金嬷嬷一眼道:“母亲,这可使不得,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金嬷嬷收到了婉清的眼光,上前去扶林氏,但她的眼神一触到林氏那张冷厉的脸,心中便是一痛,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红叶,身子微微一晃,扶着林氏的手下意识就往前一推,林氏被推得跌坐在地上,额头不小心撞上了八仙桌的桌角,顿时痛得她一声闷哼,身子软软的向一旁倒去。
  顾大奶奶吓了一跳,生怕林氏被撞晕了,又要花钱治,顾家可真没什么钱底子了,这个家,只吃得补药,吃不得泄药了啊。
  她惊呼着绕过来扶林氏,一只手还抱着孩子,自然是抚不起林氏的,儿子却被她吓住,张口就哭了起来,一时间,祖孙三代都蹲在地上哭,场面看着好不凄凉,顾大老爷的眼眶立即就红了,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婉清则是先他一步去抱了小侄子起来,送到花嬷嬷手里,又去扶顾大奶奶,金嬷嬷也吓得跪到林氏身边,迭声道:“太太,太太,真是对不住,老奴年纪大了,腰扭伤了,没摔坏您吧。”
  顾大老爷其实对金嬷嬷也有些愧意的,红叶的死,与顾大老爷也有关,金嬷嬷的心结顾大老爷也清楚,倒是明白,金嬷嬷与林氏完全是私怨,并不是婉清的示意才推林氏的。
  林氏悠悠醒转,眸子有些迷茫地看向正在扶她起来的金嬷嬷,一时有些晃惚道:“金家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给红叶一个好前程的……”
  金嬷嬷听得一滞,声音变得尖利起来:“老奴多谢太太恩典,不过,不用了,红叶她已经死了。”
  林氏这才回过神来,眸光转了转,看到金嬷嬷满头白花苍苍,眼圈一红,趴到金嬷嬷身上就痛哭了起来:“金家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害死了红叶,可我也是没法子啊,我要留住老爷的心,不能让那玉贱人把老爷的魂都勾没了,我只能靠你了呀,我害死了红叶,我如今也得了报应了,你看,我的丽姐儿,我的仁哥儿,一个去了太庙,一个去了大牢,今生还不知道能不能相见,金家的,我错了,我这一生,为了能得到老爷的心,做错了不知道多少事情,可是老爷呢,他如今,如今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我害了二丫头,害了三丫头,也害了四丫头,如今连儿子都害了,我……我……”
  林氏紧攥着金嬷嬷的手,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倒底是从小看大的小姐,服侍过几十年了,虽然为了儿女反目成仇,但感情还是有的,如今见过去的主子当面认错,金嬷嬷也不得不动容了,她也热泪盈眶,主仆二人哭成了一团,满屋子的,顾家的老仆人见了这情形,也跟着哭了起来。
  如今顾家的家仆大大削减,这一年来,卖了不少人,只余一些家生子,几辈子在府里做过的几房人,很多事情都是他们经历过的,自然清楚其中内情,见曾在残戾的主母这会子在真心悔过,不由也跟着叹息抹泪。
  婉清也没想到林氏临到如今竟然会幡然悔悟,一时也看怔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双不太健壮的柔嫩小手向林氏伸了过去,存孝看见林氏摔在地上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会子看林氏哭得悲切,过来扶住林氏的胳膊道:“母亲,莫哭了,哭多了会头痛的。”
  声音清软而哽咽,林氏茫然的转头,就触到存孝黑白分明,却纯执真诚的眼眸,一张老爷腾地红了,一把抱住存孝,失声痛苦;“我的儿,母亲对你也不好,一直就防着,怕你抢了你大哥的财产,临到末了,母亲病了,倒是你这孩子出钱出力给母亲治病,母亲真是……真是对不住你啊。”
  也许是,从小就没有被母亲抱过,也许,很早以前,存孝就盼望着母爱,期盼着母亲的拥抱,也许是,在纯孝眼里,林氏就是他的母亲,只是自己不是她心疼的那个罢了,总之,存孝在林氏怀里微有些脸红和不自在,但一双短臂却紧紧抱住林氏的头,极力忍着眼中的泪水,“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母亲,过去的一切,只是儿子成长过程中的历练罢了,您还年轻,儿子还小,还需要母亲的关怀。”
  婉清听得大震,没想到存孝这孩子能说出如此富含哲理,又如此宽容的话来,是啊,所有的经历过的苦难,不过是成长的过程罢了,在逆境中长大的孩子,更具有抗打击力,能更早的成熟,这也许就是前世所谓的挫折教育吧。
  连存孝都能原谅林氏,难道自己就不能?
  婉清正沉思中,就见上官夜离目光幽幽地看过来,眼神很复杂,浓长的眉也微微皱着的,看来,靖宁侯府里的爱恨情仇也正让他纠结着,存孝的那番话也触动了他。
  “四妹妹如今在贤妃娘娘的宫里,母亲不用太过担忧,过几年,娘娘就能把她放出宫的,至于大哥那边,相公会去想法子打点的。”婉清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今天最重要的一句承诺。
  上官夜离不赞同地看了眼婉清,婉清知道,上官夜离是不同意顾婉丽的事,婉丽当初可是拿了刀子要来刺婉清的,事情过去没多久,上官夜离至今仍然心有余悸,自然不肯原谅顾婉丽。
  林氏喜不自胜,竟然推开存孝就要给婉清磕头,存孝吓了一跳,大呼:“使不得,使不得,您这不是要害我姐姐被人诟病么?”
  小孩子一急,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林氏被存孝说得脸讪讪的,嗫嚅着站了起来,眼里尽是感激和愧意:“三姑奶奶,我真没那意思,真没那意思。”
  婉清看林氏眉眼眼的戾气尽收,人也没有先前显得那般尖刻了,看着也顺眼多了,便道:“存孝说得是,母亲怎么能给我行此大礼呢。”
  回靖宁侯府时,上官夜离一直心神不宁,婉清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这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很难打开,顾家毕竟是娘家,林氏就算不改,也危协不到自己了,可是,身怀高强武功的上官子墨却像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就爆发了,伤害到自己两个,尤其是,婉清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换洗了,如果真的怀上了,那她要拿什么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睡榻之前,躺着一条腹蛇,怎么也睡不安稳啊。
  马车临近东街时,婉清让前面的平和停了车,想了想才道:“相公可知迎姐儿被关在何处?”
  上官夜离眼睛一眯,头转了过去,没有说话,婉清诧异地去推他:“相公。”
  上官夜离没理他,眼睛仍然看着车窗外,好像在看一处美妙的风景,婉清自然知道外面没什么好看的,这家伙是在闹别扭了。
  “相公!”婉清缠住上官夜离的手臂,一只手托着上官夜离的下巴,想把他的脸转过来,这个动作太过暖昧,还略带着一丝轻薄的意味,某人的脸色更黑,挥手打落了婉清的手,婉清笑嘻的将爪子往上官夜离腰间一伸,拧住一砣软肉就柔掐,上官夜离经不得痒,受不住的扭过头来,脸憋得微红,冷着眼道:“作甚么?”
  一扬声对平和吼道:“还不快赶路,想偷懒啊!”、
  平和吓得脖子一缩,委委屈屈的抽了一马鞭子,心想,明明就是少奶奶发的话嘛,爷不敢对奶奶如何,就会拿下人出气。
  马车又开动了,婉清没有坚持,而是懒懒的,像个没骨头的猫儿一样的往上官夜离的怀里钻,头枕在上官夜离的大腿上,双手怀着他精壮的腰,惬意地闭上眼睛假寐。
  上官夜离心里还有气,却还是伸手将她搂紧了些,微盘了腿,让婉清枕得舒服了些,又扯过自己的披风将婉清遮严实了,一只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是习惯性的抚着婉清的额头。
  耳边听到婉清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上官夜离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垂眸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微叹了口气道:“娘子,你对阿云是不是有情?”
  这是上官夜离第一次把这件事拿到桌面上来说,婉清虽然闭着眼,却并没有真睡,身子微僵了僵,缓缓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上官夜离。
  上官夜离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说实话,这句话他老早就想问,但又一直没问,这种话问出来着实没面子,是不自信的表现,可是,他知道婉清对待男女问题的态度与众不同,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允许婉清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男人。这是对他感情的污辱和亵渎,他受不了。
  “你说呢,相公?”婉清忍着笑,故作严肃地问上官夜离:“你是在告诉我,你在吃醋吗?”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想问清楚,若是你……你心里有他的话,我也不为难你……”
  听到这里,婉清猛地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冷冷道:“你不为难我?意思是把我送给慕容凌云吗?那好啊,也不用再回靖宁侯府了,平和,停车,我要回顾家去,你家世子爷要休妻呢。”
  上官夜离顿时慌了,他没料到婉清会发如此大的火,忙扯住婉清道:“娘子,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你面上说相信我,其实还是很在意慕容那厮把我掳去的一个月吧,你不知道那个月我与他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你认为,我背叛了你,人不再信我的,对吧,好啊,我放你自由,没人信任的婚姻根本就不用再维持下去,强扭的瓜也不甜,哦,正好啊,你的落衣妹妹还在侯府里头呢,她还对你念念不忘呢,你又可以和她重温旧梦了。”
  婉清一生气,就口不择言,哭着往车外钻,上官夜离一把环住她的腰,对正好探过头来的平和顿了一眼,平和赶紧的又打马启程,只想把两只耳朵里塞上棉花就好,谁来告诉他,他为什么要听少爷和少奶奶吵架啊,他为什么要成了少奶奶和少爷的出气筒啊。
  “娘子,你乱说些什么呢?我跟落衣什么也没有。”上官夜离有些懊恼地低吼道,有时候,婉清很有些无理取闹,让他头痛呢。
  “那我跟慕容凌云又有什么?你为什么总不肯释怀,若总纠结着那段,不若咱们现在就分开了算了。”婉清却是动真气了,她知道,与慕容凌云粘粘糊糊的很不对,但她对自己的感情清楚得很,慕容凌云之于她,不过是个朋友而已,历经过生死,又深知对方对自己的那份深情,这个人确实已经扎根进心里了,却并不是爱情。
  而只是,一种很怪异的,介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东西,说起来,婉清从来都没有恨过慕容凌云,在她的内心里,与慕容凌云相识得越久,就越发清楚慕容凌云的为人,他不但不是十恶不赦之徒,而且还是有情有义,性情舒朗,张狂而不失血性,嚣张而不狂傲的人,爱憎分明,敢爱敢恨,有的性格相比于上官夜离来,更能吸引婉清,但爱情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有时,第一眼看中的,就是你能付出一生的人,看不对眼的,就算在一起再久,也看不对眼,不爱就是不爱,免强不得的,就算长期生活在一起,生出的也只会是亲情,而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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