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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衣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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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你错在哪里,齐总也没说……”王传奇在看到岳菁崩溃后确实动了恻隐之心,“不过凭我这把年纪,看你一路走来,我只能劝你未来在新单位可不要再像如今这般,你觉得你一身正气,其实正是你的‘正气’给你招来的祸事。”
  “我不明白……”
  “我已经说过头了……回去后好好想想我这番话,就算我多话这个险冒得值了。”王主任将档案袋规规正正摆在岳菁眼前,“齐总并没有交待,是我擅自给你开了个单位介绍信,不然以你这样的条件很难再找到份像样的工作了。”
  “谢谢……”
  她不知道王主任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其实也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只有她妈去世那天从脖子上摘下来的一块鸡血石吊坠。不想睹物思人,所以长久以来一直放在办公桌的暗格里,太久不接人气,那块石头灰秃秃的没有一点光泽。
  她确实自觉一身正气,虽然她没有对别人特别是容经理两口子评头论足的习惯,可是她知道她鄙夷的眼光一定没少过。母亲一生就是一身正气,父亲总说不当饭吃的东西,明明是一身酸腐之气。可是母亲就是脚踏实地做人,看见不公平现象总是挺身而出,她欣赏这种特质,并为自己也有这种特质而自豪多年。可是为什么一身正气的她最终会被解雇呢?
  她站在单位大门前的街口,十点不到,这个点按平时她顶着鸟窝头在苦干实干大干特干,吆喝搬运工、吩咐张月如做记录、在出货清单上签字。
  突然,她想明白哪里得罪容经理一家了。
  就是上周一,和那批不见的“吴国娟”其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有时间是对的,她无意间发现张月如在利用公职之便做假帐,将大量被客户退单的布料变卖掉,钱财进了个人腰包。本季度董事会授命的第三方财务审计员正好在边上,她不小心给指了出来,那个审计员当时也没讲什么,她也是实事求是,过去便过去了。
  现在想来,可能整件事并不似表面这么简单,她张月如做做假帐,收点小利小惠吗?应该更复杂,也许容启轩和齐解放才是授意方,就是让张月如这么做,将公司固定资产转入私人腰包。结果自己傻不拉叽把人家这等美事给搅黄了。
  想明白了,她又一次开朗起来,她最大的本事不是自我安慰吗?不过她只是想明白而已,公司是回不去了,去审计局告齐解放容启轩一状吗?她又不是这种人,空口无凭的,实在麻烦。
  这时一个脏兮兮、瘦小的身影在车流边上一晃,她第一次看见她租屋楼下的小乞丐出现在他经常活动的势力范围之外。她正在想着等他走近,一定要问问他吃没吃早饭,没吃,姐姐请他一起吃了。
  小乞丐也看见她,奔过来。那是公车站边上,大量人流在朝一个方向涌动,意外将小乞丐挤到了她的边上,她没做多想,正面迎了过去,刺耳的刹车声,她觉得自己支离破碎地飞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以后

  第3章死了以后
  从空中落下时,她已经不觉得痛,只看见小乞丐一张乌漆麻黑的油脸上两只眼睛瞪得那样大,他大概吓坏了。她很冷,又困乏,一切只是瞬间的事儿,来不及细想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小乞丐在跟谁嚷嚷,“孩儿知错了,求您救救她吧,当初离家出走是孩儿不对,只要您肯救她,随便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再没见过比她更倒霉的女人,却因为孩儿没了命……”
  她从地上站起来,寻着小乞丐的声音,可是周围黑漆漆的不见半个人影。远处有一点点细微的光亮,像油灯又似萤火,这时她才发现身上穿着麻布袋,也只是片刻,本来空无人烟的平地突然多了好多跟她这样的“麻布袋”在向前走。
  她也跟着人群走,越走越没有意识,越走越感觉困意甚浓。
  远远看见一座长满青苔的破烂石桥,桥前有一个摆摊卖早点的铺子,一位妇人在往台面上的碗里舀汤,妇人的脸不大,包头巾却又油又黑又硕大,跟座山似的。
  跟着队伍越走越近,她突然觉得特别口渴,那汤有股子咳嗽糖浆的甜香,前面在喝的人都喝得飞快。她想着不知道能不能多要一碗,偏偏这时,一束光从头顶打到她身上,明明只是一束光,却让她动弹不得。
  那束光让她偏过头往身后看,原来身后半个身子的地方“飘”着一位帅大叔,为什么她觉得此大叔帅呢,因为他的脸庞非常白净,白色的衣领耀眼发亮,衣服穿得不只利索还很多,里三层外三层,不比这里傍人都只一张麻袋布遮体。
  “你想插队喝甜汤?”她问那位大叔。
  “我想问你,身上那块鸡血石是哪来的?”
  “刚才还记得呢,现在忘了,要不你给个提示?”
  “我这人从来不知道‘提示’两个字怎么写。”
  “《一站到底》都有提示呢。”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电视节目倒是没忘记,可是帅大叔没理她。
  “姐姐,你还记得我不?”一位穿着同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六岁小朋友从帅大叔身后探出头问她。
  “有点眼熟。”
  “那这样呢?”小朋友不知道怎么弄的和她一样穿上了麻袋片。
  “好像……更眼熟些,小朋友,姐姐想喝桥边阿婆做的甜汤,闻着真香,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她才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去,却发现小朋友哭了,她忙耐心蹲下来,看着小朋友的眼睛说:“是不是饿了?要么把我的那份给你喝?”
  一直站在她身后沉默是金的帅大叔眼角有些诧异,看着自己从来不服软的儿子有些不认识了。他想了又想,迟疑了又迟疑,最终还是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她觉得灵台突然清明了不少,眼前明亮了许多,也看清了眼前这个小人儿,“小乞丐?我们这是在哪里?这里怎么这么冷啊?你哭是因为冷么?来——姐姐抱一抱。”
  小乞丐破涕为笑,搂着她的脖子道:“这是冥界,反正你活着的时候那么倒霉,听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不会崩溃是吧?”
  岳菁当即倒地。
  帅大叔麻利将她提溜起来,“先告诉我,你这块鸡血石是哪里来的再晕倒。”说着又把手探去她的灵台。
  “鸡血石?哦,是我妈的遗物。”
  “你妈?哦,你娘,她没有讲过这鸡血石是哪里来的?”
  “从来没有,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吧,反正我也死了,”她把石头丢给帅大叔,同时沮丧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舀汤阿婆,突然就明白那是谁,舀的汤又是什么汤。也许是帅大叔探她的灵台两次有些多,她感觉自己思维异常灵活,想法一个接着一个。
  “小乞丐,你边上这位白包米是谁?”
  “我爹啊。”
  “你们两个也死了吗?”
  “当然没有!”小乞丐说完,屁股上便被帅大叔踢了一脚。
  她心里轻哼,注视着帅大叔,嘴上细细念道:“冥界,打扮成您这样干净体面还没死的主儿,应该是冥王喽?原来您还有儿子啊。”说完她又将刚才丢给帅大叔的石头抢了回来。“我改变主意了,这石头暂时还不能随便给人。”
  从来没有哪个死鬼敢这样注视他,还看得他一激灵,这也就算了,还敢这样不客气地跟他讲话,嘲笑他像白包米,没尊没长,在他没回过味来之时还把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又给抢了回去!这女死鬼太没脸没皮了!
  她眼看着冥王从和颜悦色变到脸色铁青。OK,成功!她忙又在火上加了瓢油:“气什么气呢?本来就是我娘的,我死了也轮不到你继承。”
  她拉过小乞丐,“小乞丐,我记起来是因为你我才被车撞飞死掉的,刚才你也在跟你父亲求情,冥王的本事可大了,他是不是可以让我不死?”
  小乞丐看了眼他父亲铁青的脸,有些犹豫,她忙趁热打铁道:“怎么你都欠我两年早晚饭的人情,现在又欠我一条命,帮我走走后门呗。”
  可怜的小乞丐又一次被她推到最危险的浪尖,“爹,孩儿知道擅自扯上凡人的性命惩罚会很重,没脸跟您求什么情,可是那块鸡血石,我听娘说您给了您一位凡界的恩人,应该是岳菁她娘,恩人的女儿,您看……”
  这位冥王真是不徇私枉法,第二脚踢去自己儿子的屁股,愣把亲儿子给踢不见了。
  “我母亲是您的恩人啊?”她抓住最后一根汪洋里的稻草。“我就说您身上穿的衣料子眼熟,这是我母亲故乡最知名的‘芍药绸’,用上好的蚕丝混上木桨纤维,布料呈珍珠白的同时还有散之不去的光泽。”
  冥王踢完儿子转身回过脸,已经笑得跟包子一样,这变化!这落差!人才啊!冥王自我介绍道:“我是十殿冥王,姓王,你能到我这里过奈何桥,不是去其它殿下油锅,已经说明你是个好人,这已经很公平公正了,至于什么救你?休要再提,还有我穿什么布料的衣服也是我的事,快去喝汤吧。至于那块鸡血石,你再次投胎还要它何用?带着身外之物投胎一共也就成功了一例,好像姓贾,最后鸡飞蛋打还不是出家,不得善终,所以你带着鸡血石投胎千万要不得!不如还给我,你意下如何?”
  她觉得这位冥王应该姓容,细看脸都基本一样,冥王就应该拿容启轩的脸当模板。
  “不行!”她走近冥王,“我虽然很正直,却并不傻!”
  “可是……”冥王有些凌乱,仍然不想松口。
  “我要是问我妈怎么有恩于您,您一定不想说,正好我也不那么想知道。不过您恩人,我亲妈在我九岁时病逝,那一年她才三十岁,要说您想报恩,怎么都会让她多活十年,我也不会这辈子倒着血霉直到死。只送她一块小小粒的鸡血石,您忒小气了点。”
  “我那块鸡血石,可不是普通的鸡血石……”冥王发现着了道,用两只手捂上嘴,岳菁笑开了花。
  “我就知道这块鸡血石不普通。还给你也可以,让我重生。”
  冥王有些脸面绷不住,“重生?听都没听过!”
  “我重生不为别的,我要重生到我九岁那年,不让我妈早亡……这不也是在帮你的忙?给我个机会,让你的恩人命长久一些。”
  “穿越吧,干嘛非重生啊。”冥王也懂讨价还价?
  “我要保留岳菁的记忆。”
  “重生后朝代不好说还能碰上容启轩,你要那段倒霉记忆有什么用?”
  “因为我要让容启轩后悔。”
  “好好好,不就是不喝梦婆的甜汤嘛,”冥王真心累了,“我想想怎么让你带着现在的记忆重生去你九岁,我又不会被天雷劈死。”
  “我要重生成美女,超级大美女,比林青霞还要美!”
  “没戏。”
  “我要重生到一家豪门,还只我一个女儿。”
  “没戏。”
  “我要重生……”
  “有完没完?你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
  “最后一个了,我要重生时不要再叫类似岳菁这样的衰名。”
  “还是没戏。典型性重生只是重新给个机会第二次做你自己,想翻牌,只有靠自己努力的。”
  “典型性重生有空间的!”
  “鸡血石是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鸡血石噗一声回到了冥王手里,她噗一声掉进长满苔藓的破石桥下的臭水沟里。
  在她掉进去之前,她分明看见冥王含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贼光,一句话飘进她的耳朵,“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改变命运先从看护好母亲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鹦鹉洲的芍药绸

    还没顾上问下冥王,一脚把儿子踢去哪里,她迷迷糊糊觉得不跟小乞丐告别可能再没有机会见了呢。
  反正岳菁在九岁这一年重新醒来,之前的一切全都翻了页。遗憾也来不及了。
  她从小便在鹦鹉洲长大,是土生土长,如假包换的鱼水人家。她再次在晨曦中醒来,正逢鹦鹉洲的秋季,桂花八月香,人生真美妙,活着就是好啊。闻着从厨房里飘来的桂花糕香气,那是母亲秋天必做的糕点,有妈果然极好。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看着被头母亲绣的一朵芍药花,栩栩如生,瓣片饱满而舒展,想起来冥王身上的芍药绸,记得母亲很会织这种布。
  然后想起来一切,五味杂陈。起身穿衣,确实身体只有九岁,孩子的外貌。她记得她儿时就住在长江边上,果然推开木质老窗棂,远远可以看见昏黄浩淼的江面,几只江鸥,几艘黑黑窄窄的运沙船。
  鹦鹉洲地处长江下游,几公里外临海,属于泥沙冲击平原,自古交通便利。因河流湖泊众多,蚊虫从开春四月一直到入冬十一月中旬都不断档,白天是一种花脚蚊子,晚上是个头很大的黑蚊子。家家户户历来习惯床挂蚊帐,有床必有蚊帐,织蚊帐用的材料,从解放前到现代经历无数变革。已经从粗纱到化纤尼龙,材质变好、变轻,价格也越来越便宜。这里提到的蚊帐产业,养活了很多鹦鹉洲的人。岳菁的母亲早些年一直是蚊帐厂的纺织女工。
  母亲岳氏这一族追溯到三代前做的都是织造生意,生意做到最大时,官服与贵族家眷的制衣生意轻易都不太接,只接宫里出来的大桩单子,这些全是因为一个秘密武器,岳氏的裁衣秘方。
  岳氏家族的这种家传之宝只传男不传女,可惜她唯一的舅舅是庶出,从小也不是学做裁缝的料子,整个家族事业在外公一声声长吁短叹中没落了。外公晚年生意惨淡,欠了几屁股债无力偿还,终日买醉,外婆去世时她还没出生,不甚了解。
  母亲长大后,为了支撑这个破败的家,在蚊帐厂里织纱布,也算是条活路。
  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道已经中落,舅舅拿了外公最后一点体己去了乡下经营一个小农场,娶的也是那边镇子里的姑娘。后经舅妈介绍了母亲与父亲相识,不久便成了亲。
  她父亲本是个跑船的,出身贫寒,人却务实不怕吃苦,入赘到岳家。后来改革开发,用他跑船的积蓄和母亲当纺织女工赚的钱开了家物流公司,做做小商品贸易,生活是不太愁的,只是家里一直看不见父亲的人,颠沛流离的营生,寂寞了母亲一生。
  岳菁九岁这一年,母亲已经从蚊帐厂里出来,岳菁隐约知道母亲的手艺和岳家的裁衣秘方是有关联的,无奈她那会太小知道也就是知道个大概。她母亲后来自己开了个裁缝铺子,收费公道,手艺精湛,她的那些精致漂亮,剪裁独道小衣、小裤、小花布书包都是活招牌和广告,家里生意红红火火,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在做小商品贸易,跑船的日子一年到头没几日在家。
  父亲在有了岳菁以后一直想再要几个儿子,可是母亲的肚皮一直不见动静。一直有闲散好事的太婆来母亲那里嚼舌根,说是过继也要从亲戚那里过继一个男孩子,说父亲在外面已经找了相好,如果外面的女人生了儿子,母亲地位不保。
  母亲是个恬静淡然的女子,隐忍又坚强,笑着说如果哪位妹妹愿意帮着她完成老公的心愿是她烧高香求来的福气。那些好事的太婆不欢而散,可是说的闲话却得到了应验,不久果真传来父亲在外包养女人的消息。
  父亲也知理亏,虽然发达了,也不能忘恩,因岳菁从出生便没有大名,一直被叫做依依,父亲主动提出以后女儿跟母亲姓岳,大名岳菁。所以没有文化的爹果然害人非浅,她重生后便一直在课本上、考卷上写着自己另一个名字:岳依依。
  不是重生她都忘了她还有个小名叫依依,确实没娘的孩子最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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