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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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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啊,您早啊,呵呵,您越来越帅,越来越年轻啦,呵呵,今天的太阳好圆啊!”
(众亲抬头看看乌云密闭的大阴天,再迷茫地看看秋兰。)
“哼!”老爷啊老爷,这个哼字都快贴你头上了!
“秋兰?”菊花帅哥在屋里喊我一声,简直救了我的小命啊!
“有!”赶紧滴溜滴溜钻进屋去,江家老爷瞪了我一眼,终于甩袖子走了。
呼呼!
“秋兰,你来了啊!”菊花帅哥眼睛亮亮的。
“额……我就来问问,我弟弟来上课没……”不要那样看着我,好像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哦,是这事啊……你放心,我派人去你家说了,你在我们这先住几天。”住几天就住几天,你表情那么失望干啥?
“哦哦……”丫的,忠贵会不会一边哭一边满村子地跑说:“姐姐是坏人,姐姐是坏人!”
想到这,我就一头冷汗啊!忠贵!姐怕你!
“在这还住得惯吧!”
“住得惯住得惯,哪能住不惯啊!”狗腿ing。
菊花帅哥微笑:“那就好。”
……好吧,我后悔了,我住不惯!还能改不?
“你一个人一定很闷吧,二叔说我还不能出门,要不我陪你钓鱼去。”
汗,哪敢劳驾大人您啊!
“没事,我一个人去钓就行了,就行了,嘿嘿……”大人您就允了吧!默认了也好啊!
“那可不行,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秋兰,一个人不能去啊!池塘边的土都很滑!”
天啊!为什么我就这么苦命啊!一个小小的心愿都达不成啊!
“秋兰?怎么了?脸色那么黑。”
能不黑吗!但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哦哦,我没睡醒,有点累,我再去补睡一觉。”爬走……
(众亲很迷茫地摸摸秋兰那还没冷的床褥。)
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学三狗他骚包师傅,爬狗洞吧!
说做就做!可是这么大的房子,狗洞在哪里啊!
于是,我浪费了一下午,都在找狗洞,从前院,找到了后院,从东厢房找到了西厢房,从女厕所找到了男厕所。
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狗洞!就在我住的小院的墙角……
还好我只有十岁,身形比较小,勉勉强强钻出了那围城。我就好奇了,三狗他骚包师傅那么高的个头是怎么钻出狗洞的。
我很想大呼一声:我自由啦!想想怕被人发现再给抓回去,还是就蹦跶一下拉倒。
我拍拍身上的墙角灰,大步滴向家走,没走几步就觉得不对:他们要是发现我失踪了,那肯定第一个去我家找啊!不行,咱还是反方向走吧!
于是我掉了个头,一步一蹦跶地开路。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我顿时迷茫了!肚子饿了怎么办?我四下观望,觉得这条路有点眼熟,再观望一下,嘿!这不是去骚包大夫家的路吗!正好他走了,我去鸠占鹊巢去!
走到他家的时候,我已经捂着肚子了:真的很饿啊!
自从到菊花帅哥家上课以来,我就没挨过饿,每天都好吃好喝,一日三顿都被喂到饱,突然饿我一下,还真有点吃不消……
无奈,三狗和骚包大夫哪怕走了也把这屋子收拾得够干净,一粒米都不留!
(众亲:废话!谁搬家了还留米啊! 秋兰:你们不善良!你们没有同情心!)
现在我又后悔了:真不该逃出来!现在我有家归不得,又无粮充饥,我这得挨到啥时候才能回去啊!
要不,咱就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
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三狗,感谢骚包大夫,感谢后妈,感谢我的fans们,你们留给了我一床棉被,我爱你们!Mua! Mua!
虽然我跑了这么远的路,很累了,但是睡不熟啊!没办法,今天实在是睡多了……
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羊,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让我恶梦连连的声音:
“秋兰!秋兰你在哪!秋兰!”
“卢姑娘!卢姑娘!”
“秋兰!你到哪去了!秋兰!”
“少爷!”
“少爷小心!”
“少爷,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找就行了!”
“你们放开我,秋兰!秋兰你出来好不好!你要出门我都陪你!秋兰!我带你去钓鱼!”
“少爷!你都流血了!就让我们找吧。”
“走开!秋兰!你在哪!你出来吧!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少爷!要不你先坐回轮椅上吧!你的手都要废了!”
“秋兰!”
外面好像在下雨?我翻个身。
风雨声再加这叫喊声,怪渗人的。
我啧啧嘴,抓抓鼻子,唔,真吵,能不能换个梦做做?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后妈,我是后妈,我是后妈!
看不明白,想不明白
外面的风雨实在是太猖狂了,把我关牢的窗户都吹打开了,然后再“砰”地关上,几次来回,终于把我吵醒了。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一阵寒风夹着雨水扑向了我,让我一阵颤抖:冷!阴冷!
我爬起来去关窗户,黑灯瞎火的,撞了桌角又撞了凳角,彻底把我撞清醒了,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喊声:
“秋兰!别躲了,快出来吧!别着凉了!” 什么?这声音有点像菊花,不过比较沙哑。
“卢姑娘!卢姑娘快回来吧!别躲了!”难道?!这是在喊我?!
“秋兰!我再也不关你了,你爱去哪就去哪,秋兰!”越听越像菊花……
“秋兰!”声音渐渐靠近,我心里一怕,“砰”地合上了窗户。
“少爷!你快回去吧!要不老爷得杀了我们了!”
“是啊,少爷!”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把她逼走的,你们滚!滚!秋兰!”一下喊滑了音,他猛咳了好一会儿。
不是吧!好像真的是菊花帅哥来找我了……
“少爷!小心!”
不是吧!出什么事了!我又赶紧掀起窗户,但是雨太大,浓雾一般,什么都看不见。
这么大的雨,菊花帅哥肯定会病的……
菊花……
“秋兰,我再也不缠着你了,你出来让我见见可好?”
“少爷,还是我背你走吧!”
“滚!你们都给我滚!都是因为你们在,秋兰才会不敢出来,你们都给我滚!”
“可是少爷,你这么两只手在地上爬,实在……实在不是个办法……”
只听“pia”的一声雷,我惊了!
轮椅呢?他不是有轮椅的吗?为什么要爬!他的手那么嫩,那么纤细,怎么能在泥巴地里爬!
“秋兰!你不出来,我就不走,我知道你在这附近,你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见你了,秋兰!求你!”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我这样!
脸上痒痒的,我没忍住,抓了一下,却抓到了一把泪水。
我从没为他做过什么,他为什么要这般拼了命地找我,我欠他的太多了!我怕还不起……
“秋兰!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我就……”
“少爷!”
“少爷你怎么了!”
我总不能妄想他是看上我了。我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毛还没长全,MC还没来过(众亲:这时候,你来说这个,我们已经彻底无语了……),连个少女都不算,他怎么会看上我,又看上了我什么?
若他并不是因为看上我了,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对亲生父母,我都未必能做到他这般……
“少爷,你醒醒!你醒醒!”
“少爷!快!快把他抬回去!”
菊花!菊花怎么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进了雨里:“江君贤!你在哪!江君贤!”
“谁?你们听到没?”
“好像听到了,一个女的在喊少爷的名字?”
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向前抢了一步,没踩到预计中的地面,脚一扭,就跌倒了。
我用衣袖擦擦嘴边的泥水:“江君贤!你在哪!我是秋兰啊!我出来了!”
“少爷!”
“少爷有动静了!”
“什么?少爷你说什么?”
“啊,是,少爷。卢姑娘!卢姑娘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为什么我能听清他们的话,他们却听不到我……
啊!他们一定是在上风口!上风口是哪?
我伸手去感受风,可是手被冻僵了,什么也感受不到。我一急,干脆脱下湿漉漉的外衫,举在风里。
“卢姑娘!你在哪!我们来找你了!”
我想站起来,但是脚扭到了。我用手轻轻揉动脚腕,起初剧痛,揉了十几回也就好些了。
我爬了起来,朝着上风口一瘸一拐地走着。
“卢姑娘!你在哪啊!”
“别走散了!大家站一起!”
“卢姑娘!你在哪啊!过来吧!”
“卢姑娘!你再不出来,少爷就撑不住了!”
“卢姑娘!你快过来吧!”
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到,我阴着脸:“我站你们面前你们都看不到,还喊我过来,我往哪过!”
“啊!有鬼!”
“不是,是卢姑娘!”
“卢姑娘!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沉着声:“都TM别跟我废话!你们少爷人呢!”
“少爷晕倒了。”
“那你们TMD还不把他扛回去医治!在这跟我P话个什么!”
“啊!卢姑娘你说了好多粗口啊!”
“都TMD给我动起来!!!!”
众人在我的淫威下终于有了动静。
“卢姑娘你站我们中间,别再走丢了。”
“都TM给我闭嘴,快点走!”
“额……这里我们不熟,看不清该往哪走……”
我彻底无语了:“都TM跟紧我!我带路!”
我在雨中一直都没看到菊花帅哥,或者说,也许看到了,却不知哪个是他。到了亮堂堂的江家门口,才看清了这个泥和血和成的人儿。
啊!这是菊花帅哥?!不跟我说,我一定认不出来。
江家老爷在门檐下等着,就像一座雕像,在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伸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pia!”带着回音,响彻整个门檐。
大家都顿时愣住,看着我脸上的五指印。
我试了几次,硬是没扭回被打歪的头,只好伸手把头掰正:“快点进去给他医治吧。”
我说得很无力,但是大家都听清了,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走进了江家。
前头的小厮一直嚷嚷着嗓门喊着二爷,快走到菊香院了,才见个大叔从里厅迎出来,一看到菊花帅哥,双手一拍裤沿:“唉哟!江家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他伸手去扶着小厮背上的菊花就往菊香院里去。
我站在菊香院门口,没脸往里走……
院门口没有屋顶,我淋着雨,心里反倒好受点。
江家老爷走到我旁边:“够厉害!你!够厉害!不在你家,你也能克死他!他的命早晚要丢在你手上!”
“你放屁!”我忍不住,“有你这么做爹的吗!好好的去咒自己儿子死!我告诉你!我一生下来,就有算命的说我是福星!你自己咒坏了他还要赖我头上,脸皮可真够厚的你!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刚刚那一巴掌,我权当是他打我才受下的,别以为是你的本事!”
我转身想走,却不知道往哪走,回家?这时候我不能离开;去我之前住的院子?那又不属于我,只能又走回来,挺直了腰杆站江家老爷身边:怎么的?还怕你不成!
江家老爷在我旁边,犹犹豫豫地“你”了一声,又什么都没说。
于是,菊香院的牌匾下站着三个人,我,江家老爷,和给江家老爷打伞的小厮。
哼!怎么的?你还以为他会在这跟我一起淋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三更
菊花病了,我也病了
其实没站多久,江家老爷就走了,留我一个站在雨里,腿都僵住不会动了。
当我觉得自己快睁着眼睛睡在雨里的时候,那个被称作二爷的人终于出来了。
门里很快跟出个小厮,他一低头,小厮就把伞给他撑好。
天有点亮了,但是雨还是不小。
他一直走到我身边才发现我,然后停了停,叹了口气,走了……
我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神医,”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的腿僵住了,您老替我活活血吧!”
内二爷一跺脚,就又往菊花屋里走。
……不鸟我……
二爷没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看我:“来啊!愣着干什么!”
……“我都跟您说了,我这是动不了了。”
然后,我被两个小厮架进了菊花帅哥的屋子,二爷摸出了一个很有爱的小布包,一打开:两排金针……
“二爷,您老冷静点啊!这针是会扎死人的啊!尤其是我这种点点大的小孩子啊!”
两个小厮把我两下按坐在了木椅上,一片“格拉格拉”的关节声。
“虐待啊!没人性啊!”我痛得挂着眼泪大喊。
二爷嘴角抽了抽,两旁小厮很有默契地拿来一包布条,一个捆我手脚,一个塞我嘴。
话说,别看二爷的针细,扎下去还是跟骚包大夫的一样疼。
当他把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我的眼皮一沉,好像……就睡着了……
狠狠累了一晚,睡得可真香,连梦都不做一个,晚上也不起夜了!
(秋兰捂脸:别打脸!人家只是广告看多了嘛!)
要是江家老爷不把我喊醒,我还真指不定睡到什么时候。
“卢秋兰,卢秋兰!吃晚饭了,卢秋兰!”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啧啧嘴:恩,有这个必要。伸个懒腰,“pia”一声打到了一个人。我赶紧瞪大眼睛,遭!揍到太上皇了!
“额……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我诚实的眼睛!”
老爷捂着鼻子,挥挥手,两个丫头端了好几盘小菜摆在了我手边的茶几上,另几个丫头往菊花睡的里屋端去好几十盘小菜。
“不是吧!差这么多!”
老爷捂着鼻子,斜眼看我,带着浓浓的鼻音:“他那是体虚,要补,你这是风寒,要清淡!”
我看着他的衰样,没忍住,也摸了摸鼻子,然后拿起了旁边的筷子。
“我说,”这鼻音都可以去唱京剧了,“君贤他这躺着呢,你在旁边就知道睡,也不照顾照顾。”
……你刚刚才说我风寒的……
“是是是。”要是不答应,我怕他不给我饭吃!
里头好几个人在叮叮当当,我怀抱一颗纯洁的心:听上去好像是在喂菊花吃饭。
“老爷!”我朝里头嚷嚷,“我也是病号,有没有人来照顾照顾我啊!”
江家老爷还真从里头钻了出来:“你有手有脚的,还要人照顾什么?要是你实在想要,我替你把手脚都卸了?”
“额……您太客气了,我还是自理吧!”擦汗,我就调剂一下气氛,不需要那么邪恶吧!
“哎不对啊!你这么说,就江君贤没手没脚了?”我放下筷子,力争斗赢他。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就一直盯着我,一动不动,盯得我麻麻的:“好吧,我的意思是,他还是有手的嘛!”低头。
没动静?我偷瞄老姜,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忍不住嘀咕一声:“你总不能说他连手也没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妈呀,突然那么大声,吓我一跳。
“他昨晚在泥地里拿两只手爬着找你呢!”
……这话倒是唤醒了我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不是有轮椅的吗?”我对手指。
“那么大的雨天,那么滑的地,椅子早滑池塘里去了,他都是从池塘里爬上来的!”
他吼完了还不解气,上前一把拉起我,直接拖到菊花帅哥床前,抓起菊花的手给我看:“你看仔细了!好好的一双手,现在怎么挑都挑不干净了!”
雪白雪白的手,上面满是土黄色的划痕,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黑点,凑近了看才发现是大大小小的沙石。大点的石子都被挑了出来,留下一个一个血窟窿,小的沙子还卡在肉里,真要拿针尖去挑还真叫人不忍心下手……
我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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