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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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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绕过靠在边上睡着了的侍女,准备自己去倒水喝。透过重纱帘看见外室亮着灯,隐隐约约有几个人,站在那里说着什么。于是站在那里仔细分辩,是隐王、吴越还有那个太医。
“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会不行?”隐王压低了声音问道。
太医小声回答:“只是暂时止住了痛,还会再痛的,到那时可能就无法止住了。”
有什么人在外室来回走动着,然后是吴越生气的声音,“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你们居然会治不了。星汇要死在这里,我,我………。”说着呜咽起来。
星汇浑身一软,滑坐在地上,脑子里很长时间是一片空白。会死在这里,我会死在这里?这一句话在脑子里嗡嗡作响,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好不甘心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传来隐王的声音,“太医,你点的安眠香快用尽了吧?”
“是。”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阿离醒来时该怎么跟他说?”转面向太医, “你们不能放弃,全力救治,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星汇怔怔望向床边的阿离,他还不知道吗?不能让他知道。勉力站了起来,躺回床上,望着他眼泪不停的落在枕头上,转眼湿了一大块。原来我从来不需要做什么选择,老天早就帮我选好了。阿离你看,我怎么能不走呢?
仿佛是她落泪的声音打扰了他的睡眠,他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紧张的问:“你哭了,又开始疼了吗?”
“没有。”她笑着,“那是汗。”
第 26 章
莫非应该已在京城了吧?一夜无眠的星汇,呆呆的望着床上的素色帘幔。此时对死亡的恐惧,被对阿离的担心压制得有些麻木。一定不能让阿离知道我的病情,我要在病情严重之前离开这里。和莫非约好的日子只差三、四天了,她应该已经在来凤客栈了。而现在能帮我的人,就只有她了。可是要如何才能见到她呢?她幽幽望向门外,李大哥,要靠你了。
趁君渐离不在身边星汇叫来了李知春,敛容说道:“李大哥,你是我一个人的侍卫,对不对?”
李知春虽然惊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仍正色答道:“是。”
星汇一面警惕的看着门外有没有人进来,一面说:“李大哥,你到来凤客栈中去找莫非,把我这情况告诉她,让她马上过来。”
李知春大惊,“星汇姑娘,您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连隐王一起拖下水吧。她急急的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可以去问问隐王我的病情,我不可以死在这里。”
“我……。”
“快去。”
李知春到隐王府找到隐王确认星汇的病情,隐王阴沉着脸让他先回府去,说自己随后就到。李知春见此情景知道星汇没有骗他,又是伤心又是震惊。无奈之下只得到了来凤客栈找到了莫非,并把她带到府中星汇的房间,自己在外守候。她们不知谈了些什么,不一会莫非就扶着星汇走出了房门。
“李大哥。”星汇拉着他的手,声音沙哑的说:“我要回家去了,你………。”
“你还是想回去?!”有人猛然在她背后怒气冲冲的喊着,狠狠的抓着她的肩膀,把她交给后面的侍卫,转面向李知春,“李知春你居然背叛我!”
李知春没有分辩,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君渐离猛然回身,从身后的一名侍卫的身侧抽出长剑,直指莫非的咽喉,“都是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带她走?我今天杀了你,以绝后患。”说着,向她举剑砍去。
星汇大惊失色,挣开侍卫的手扑过去护住了莫非。君渐离险险的收回剑势,就在这时莫非闪电般的从腰间掏出一支手枪,向他开了一枪。君渐离应声倒地,星汇惊骇的回头望着莫非。
“是麻醉枪。”莫非淡淡的说:“一会就没事了。我们走吧。”
“围住她们,不准放人。”君渐离大喊一声,下面的侍卫一下子涌上了来,把她们团团围住。不管是多么凶险的时候,也从未曾像现在这样恐惧。他努力集中自己将要涣散的神智,双手紧握成拳,紧张的有一种烈熖袭身的错觉。不能睡,决不能睡,睡着了就会永远失去自己的最重要的宝物。
“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赶来的隐王扶起君渐离,沉声质问, “星汇,你想干什么?”
星汇别过头,躲过君渐离望向她的灼灼眼神,“隐王殿下,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隐王压住火气,依言走了过来, “你说。”
“我要回去。”
“你………。”隐王怒目以视。你居然无视他对你的一片深情,这样伤害他。
星汇好像是已经压抑下自己的纷乱的心情,平静的说:“我总不能死在他的面前,你说是吗?”
隐王望着她苍白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已是无法可想,只得沉默了。星汇接着说:“我让莫非帮我,消除这个府上所有的人关于我的记忆,这样等他再醒过来,一切都会好的。”
“那你呢?”隐王担心的问道:“你的病又该怎么办?”
星汇一怔,“不知道,或者回去以后会有办法,或者………。”她停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先顾好他吧,不要为我担心。”
隐王回过头来,表情复杂的望向君渐离。君渐离虽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看到隐王的神色立刻就知道他已经被星汇说服了。心中如进了一勺雪水,此时方寸全乱,惊慌的像个孩子,“哥哥。”他禁不住像幼年时那样无助的喊着他,“哥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现在我求你帮我把她留下来,我求你。”
听到他的话,隐王和星汇都是浑身一震。阿离是多么骄傲的人,他是宁死也不会向人低头的,现在居然为了留下星汇说出“求”字。隐王奔到他身边扶住他,君渐离反手抓紧他的衣袖,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的神色。隐王望着他心酸得要落下泪来。可又能如何?我的弟弟,你第一次求我,我却不能答应你。我留下了她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一定会崩溃的。于是狠下心向着星汇,沉声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星汇几乎站立不住,身体似乎感应到她的动摇,提醒似的痛了起来。莫非在她身边一把扶住她,问道:“你还好吧?”星汇摇摇头靠在她的肩上,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君渐离见隐王不肯帮他,愈发绝望, “星汇,你看着我。”
星汇闭上眼睛颤抖着蒙住耳朵,蹲下身子蜷缩着催促莫非,“我们快走。”
“星汇。”君渐离像负伤的野兽一样嘶吼着,“我恨你!不管你去了哪里,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会找到你。”
“我恨你!”
星汇猛然一颤从梦中惊醒,走的那天阿离痛彻心肺的声音,至今还会出现在梦里。
“怎么了?”宁烈关切的问道。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原来自己还在向杭州行进的小船上。
“梦见了什么?”宁烈问道,“眉头一直皱得很紧,我几次都想叫醒你。”
“梦见了我走的那天,阿离说他恨我。”星汇怔怔的说:“我做错了吗?我是为了…………。”
宁烈一笑,“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可他是该恨你。若我是他,一样会恨你。”
星汇咬着唇,“没有消除你的记忆你不高兴,消除了你恨我,那你要我怎么做?”
其实虽然这四年的思念让人痛苦,我却很高兴你没有消除我的记忆。这四年里,他忘了你。这四年里,你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只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宁烈笑着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我要你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身旁。不要让我跑遍了千山万水也找不到你,不要让我用回忆饮鸩止渴的生活,不要我一靠近你,你就只想着逃走。”他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你知道吗?这里面已经有了很多的伤口,很痛的伤口。”
他笑着,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开朗,却让星汇有了严重的不安。这是她无法医治的伤口,也是她无法回报的感情,“小烈,我有什么好呢?我有的好,天下的女孩子谁会没有?不要再为我伤心了。”
宁烈闭上眼睛,“嘘,你看,你又在我心里划了一道伤口。”
“我…………。”
“我不要求你回应我,我只是希望,我可以爱你,让我爱你好吗?”
让他抛下了将军的职位,欺骗生死与同的朋友的人是我。我要怎么做才好?星汇望着他不知所措。
我又让你为难了?宁烈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一软,转变了话题, “看看窗子外面,你一直想来看看的杭州城就要到了。”他笑着,“你不是曾经说过,想在春天的西湖里坐一只小船,听晚钟。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来,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我们一直住到夏天好吗?这里的荷花一定非常美丽。”
“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
是呵,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宁烈回答没有出唇,只是指着前方已经可以望到的杭州城,“那就是了,已经到了。” 停了一会,他突然问道:“你说阿离会不会记得?”
“嗯?!”
“他若是也记得,现在说不定正向这边赶呢。”宁烈淡淡的笑着,阿离,你会来吗?
一路上一直火气不消的君渐离,可不像这两个人这样悠闲的在小船上看风景,此时正杀气腾腾的向杭州赶。
“候爷。”下面的侍从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的说:“要不然我们回京秉明圣上,下令全国范围内寻找。宁将军若是不去杭州………。”
“他一定会去。”君渐离截断他的话,“因为星汇说过想去。”
这是什么理由?只为了星汇姑娘想去,违旨弃官出逃的宁将军,就会不顾上面的追捕到杭州来?侍卫不解的看着他,也不敢再问。
第 27 章
靠近西湖边的鸿来阁是杭州生意最好的客栈之一,不但客房布置的清新雅致菜肴也美味可口。观景最佳的二楼客房里,宁烈一面悠闲的欣赏着这江南最负盛名的这一池春水,一面饶有兴致的听着小二介绍这里的佳肴。在加上了星汇最喜欢的龙井虾仁和核桃酥后,小二殷勤的为他续上了茶,说了句“您宽坐,菜一会儿就好。”便退了出去。
宁烈喝了口茶,突然站起身来拉开衣柜,平静对柜子里的人说:“星汇,别在里面睡着了。”好像一点也不奇怪她为什么会藏在这里。
星汇反到吓了一跳,差点撞到了头,“你早就知道我在里面对不对?你怎么现在才说?害我躲在里面紧张得要死。”
“我一开始就让你出来,你就又要想办法跑了。你刚刚受了风寒,再跑病情又会加重的。”
星汇瞪了他半天,气鼓鼓的走出来坐在椅子上诚心诚意的检讨,“我就是个笨蛋。”
宁烈像安抚小猫一样摸着她的头鼓励,“你不笨,刚到杭州五天你就跑出去二次,你怎么会笨?这次的计策也不错。躲在我的房间里,等我发现你不在隔壁出去找你的时候,你再轻轻松松的逃走。”
“那我为什么会失败?”
你不知道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可以感觉到近处人的呼吸,特别是在那个人正受了风寒,呼吸很重的时候。宁烈宠溺笑着,“那个是个秘密,要等你不在老想着逃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正说着小二端菜送了上来,“快来吃饭吧,别生气了。今天是我的生辰,你就不要跑来跑去让我找了。”
“你的生日?”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小烈原来是白羊座的。以前在一起三年,怎么好像都没有为你庆过生?”阿离倒是十七岁和十八岁都很热闹的摆过大宴。
“我第一年的时候在外面流浪,第二年的时候在打仗,第三年的时候,是你失踪的那段日子。”
好像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了,星汇咳了两声,心虚的转换了话题, “那你以前是怎么庆生的?”
“在家乡的时候母亲会给我下长寿面。”他说着,眼睛幽幽望向窗外。
知道他一定是在思念去世的父母和遥远的故乡,星汇心里也有些酸楚,不知如何安慰忙站起身来说:“我也会下呀,我去给你下好不好?”
宁烈笑着拉她坐下,“我也很想吃你下的面。不过你现在身体不适,要好好休息,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不要紧,让我去做吧。我们第一次给你庆生,我怎么能连礼物都不送给你。”
宁烈摇摇头爽朗的一笑,“谁说你没送我礼物,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星汇不自在的傻笑了两声,“那我给小烈唱歌吧?”
“你会唱歌?以前怎么从没听你唱过?”
“哼哼。”星汇得意的笑着。唱歌算什么?我从小学起就是合唱团的领唱,还被妈妈逼着学过六年的古筝呢,“俺会的可多着呢!”以前我怎么敢唱?我会的大多是流行歌曲,要是唱出来你们不当我是在说胡话。”她低垂着眉睫想了一会,抬着头灿烂一笑,“来了江南,就唱江南的歌吧。”说着执一支银筷敲杯子打着拍子,曼声唱道: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
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果然是歌喉婉转,唱得极为动听。宁烈微笑着望着眼前这个如同的鲜艳的小鸟一样可爱的人儿,虽是滴酒未沾,却像是喝到了百花酿造的玉液,幸福的有些眩晕。
晚饭过后,星汇因为风寒又开始有些发热和咳嗽,“我水土不服。”她警惕的望着药碗,向准备迫害她味觉的人抱怨, “一直病,一直病,从得盲肠炎那次一直病到现在。”
宁烈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水土不服?不是你偷跑出去淋了雨怎么会生病?”
“小感冒而已,不必吃药吧?”她开始来软的。
宁烈不为所动的把药送到她的嘴边,“喝。”
星汇噘起嘴,“我知道,你们早就学会吴越的硬心肠了。”
“是呀。”是学会了,宁烈忍着笑,“你就死心喝药吧。我让他们做了你最喜欢的点心,一会儿压压苦味。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去玩了。我听说湖堤边的桃花在这几天都开了,可是很漂亮的,你想看就要快些让自己好起来。”
星汇犹豫的端起碗,皱着眉一口气喝完药,立刻把碗推到一边,“太苦了!”
她刚刚睡下,外面小二前来通报,说有客来访。宁烈走出门去,原来是在边城共过事的李静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宁烈奇怪的问。
“我现在奉命在这里驻军,知道你来了我管辖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李静庭轻松的说:“里面那位,就是你从我们的镇国侯那拐来的美人吧?你这家伙,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还真跟我是同道中人呀!”
宁烈笑着一捶他的肩,“谁跟你是同道中人。”
“哎呀,敢打我?”他夸张的叫着,“不怕我去带人来抓你,你现在可是大大的值钱!”
“抓我谁来跟你拼酒?”宁烈笑着,这家伙从不把名利看在眼中,是个随性的人。
“那倒是,自从你走了以后,在边城我是喝遍天下无敌手,寂寞呀!来了杭州,这里的人更是不济,我总喝不痛快。”
正说着宁烈的猛然看见楼下坐着十来个,是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为首的那个是金罗国旧皇的三子蒙村,此人曾被君渐离打败,灭族之后一直逃亡在外。他可能不认识那一战中做后方补给的宁烈,宁烈却不可能不认识这个敌方的主帅。现在他面色凝重,又纠集了这么多人,像在要在这里策划什么事情。宁烈警惕的拉了李静庭,躲在他们上方的楼梯拐角处观望。
“都已经准备好了。”蒙村身边一个中年人正压低了声音说:“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从京城到兰州又转到这里,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主人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这个修罗鬼好不容易才离京,身边又只带了四名侍从,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蒙村恨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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