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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1088-结尾)-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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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而真实并且翔实的部分,永远不会对外公布。
但……信纸的开头列举的确实是从官网上摘抄的简历,在几百字的简历的下面,就生动地记录了他的从燕市安县时起,然后下马区、然后郎市、然后天泽、然后秦唐,每一任上的重大事件,都无一遗漏地全部在列
就如同有一个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的隐形人,不动声色地记录着他的一言一行,虽然不是事无巨细,描述得也不是栩栩如生,但三言两语之中,每一件大事件都无一遗漏地记录在案,关键是,真实得没有一丝偏差
夏想平生第一次感觉后背发麻、头皮发冷,震惊得一时停止了呼吸
从未记得身边有如此隐藏至深的一个人物,怎么就将他的每一步都清清楚楚地一字不差地写在纸上,就让他在对方面前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几乎没有隐私可言
当然,对方的记录也并非是事实的全部,只是重大事件的简述,诸如夏想的生活细节以及一些虽小但却温馨难忘的时刻,都没有记录,否则,夏想非吓得跳起来不可。
是何方高人对他用心如此之深?
几个深呼吸过后,夏想抬头一看,见唐天云已经出去,回到了座位之上,心中对唐天云的赞许又多了几分。
有眼色是一名好秘书的基本素养。
深呼吸几口,夏想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心中的震惊之意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也镇定了不少。又回身拿起信,沉下心来,从头到尾又仔仔细细地重新浏览了一遍。
第二遍,依然理不清头绪。
还是震惊加后怕。
再推开窗户,让窗外的清新空气进来,向远处眺望羊城的美景,夏想的心境再一次平静了许多。随后,又拿起信,一字不漏地又过目一遍,终于……让夏想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信纸上记录的他的每一任的大事件确实详细,也完全真实,似乎无懈可击,但如果再仔细推敲的话,就会发现一点,从字里行间描述所流露出的语气倾向可以得出结论,对方站在他的对立面。
就是说,记录者是他历任之上的政治对手。此为其一。
其二,对他身上所发生的重大事件的记录,到燕省为止。由此也说明了一点,对手是在他燕省之时的政治对手。
其三,对于出燕省之后的历任的经历,虽然也有记录,却很少,而且并不翔实,一看就是道听途说得出的结论,就更验证了第二点的结论,对手是他在燕省时结下了仇家。
官场中人,在表面上的风光的背后,也是树敌无数。走到哪里都有朋友,同样,也有数不清的对手。
再深入一想,对手既然十分清楚他在安县时的经历,肯定和他早早就认识了,因为对于在安县的事情,甚至在安县时的修路经历,和民工兄弟的同甘共苦的往事,都很详细。
认识的早晚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在于,正值他初来岭南,正要大展手脚之时,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个意外的对手出来?说实话,当见到子弹的第一眼,夏想想也未想就以为是吴公子的手笔。
但信件的内容,又让他改变了看法,以吴公子粗枝大叶的性格和直来直去的行事手法,他不会做寄一封恐吓信的无聊事情,更不会细心到去派人查实他以前的各种经历——吴公子属于是疯狗一样的性格,想咬就咬了,咬人之前,不会先阴森地露露牙齿。
恐吓信其实并不能从实质上伤害到夏想什么,只是起到了一个心理的震慑作用,就是告诉夏想——你小心点,在你的身后有一个对你了如指掌的对手,时刻在准备发现你的漏洞并且对你发动致命一击。
究竟是谁呢?夏想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丝头绪,主要也是燕省的事情过去得已经久远了,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有人坐牢,有人政治前景黯淡,自顾不暇,有人不知所踪,让夏想一个个去推断,还真难以猜到是谁。
随他去,夏想冷笑一声,将信件和子弹一并放进了抽屉。管他是谁在背后虚张声势,只要敢惹事生非,一律打了回去。
……
下班后,夏想驱车前往白云庄园。
严小时对羊城一见钟情,流连忘返,一连住了三天还不想走,京城有生意在召唤她也不理,乐不思蜀了。
也是因为可以守在夏想身边的缘故,她很聪明,知道现在正是她独享夏想的最难得的时机,岂能错过?
倒了一杯红酒,静静地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之中,严小时惬意地舒展了身子,感受到水的温热的抚摸,浑身酥软,如坠云端。
轻轻抬起一只腿,看到光滑的大腿之下并未留下岁月的痕迹,她的眼神迷离,沉迷在如流水般的往事之中。虽说她和夏想不算是如花美眷,却也能感受到似水流年的从容和淡然,心中流淌的是无限柔情和感慨。
今生遇到了他,虽有遗憾不能独占他一生,但也是一场永远不愿醒来的美梦……
正想得沉醉之时,电话却响了。
严小时以为是夏想来电,忙接听了电话,软软地“喂”了一声:“喂……”
电话中却传来了一个熟悉但遥远的声音:“小时,是我……”
严小时的脸色迅速消退了激情,声音也一下冰冷了许多:“是你……找我什么事?”
“我在羊城。”对方微一停顿,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说出了请求,“我想和你见个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羊城?”严小时是何许人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来羊城,没有几人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和你见面,是想和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关夏想的安危。”对方抛出了诱饵。
“……”严小时考虑片刻,“等我想想,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严小时浑身虚脱一样,无力地滑进了水中。
……
夏想悄然来到白云庄园,停好车,步履轻松地行走在白云庄园的花香小径之上。
白云庄园位于郊外,不但安静,而且非常注重保护客人隐私。严小时包下了庄园之中的一处单独的小院,除非主人有需求,否则就不会有人打扰。
想起严小时每次和他幽会都会将事情考虑得十分周到,夏想就不免感叹,聪明而识大体的女人,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忽然,电话就嗡嗡地震动了。
夏想拿出电话一看,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心中想着今天的恐吓信,就犹豫着接听了。
“夏书记,不好意思冒然打来电话,希望没有打扰您。”一个十分客气的声音传入耳中,普通话很标准,一听就不是羊城人,而是北方人。
“你是……”夏想一愣,一下子没想起对方是谁。
“夏书记,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我是李逸风……”
李逸风?夏想的思绪一下飘远,飞向了遥远的天泽。李逸风是当时天泽市委书记陈洁雯的秘书,后来外放担任了县长,转眼间,四年已经过去了。
“逸风,你好。还在天泽?”夏想不失热情地回应。
李逸风激动了,他只是试探着打一个电话,没想到夏书记还记得他,让他受宠若惊:“夏书记,我不在天泽了,也在羊城。”
李逸风怎么也来羊城了?
……
悄然进入严小时的房间,见严小时身穿居家服,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在等他,夏想欣然一笑。他最喜欢女人居家过日子的装扮,十分让人安心并且温馨。
坐好之后,接过严小时递来的筷子,夏想先品尝了一口菜,赞道:“不错,真不错,小时的手艺大有长进。”忽然又觉得气氛不对,抬头一看,严小时低头不语,一脸愁容。
“你……”严小时又抬头看向了夏想,忽然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第1817章 大乱
第1817章 大乱(二连更,求月票!)
夏想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嘴里还有一块茄子没有咽下,夏想不敢相信地看着严小时:“你怎么知道?”
严小时本来愁容满面,见夏想的尊容,忽然“噗哧”一声又乐了:“你,你,你害死我了。”
夏想就更纳闷了,他收到了恐吓信,又不关严小时什么事情,怎么就害死她了?女人,你的名字叫莫名其妙
夏想放下筷子:“诚心不让吃饭是不是?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不象样。”
严小时突然一抹眼睛,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委屈得好象丢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样。
严小时在夏想面前,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姿态,即使穿了居家服,她也不会应付了事,也会打扮得十分利落,对于注重仪态的她来说,在夏想面前还真没有掉过泪。
或许有,也是流在心底,不象今天一样没有形象地伤心痛哭。
夏想有点慌了,忙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安慰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好好的哭什么?再说收到恐吓信的人是我,要哭也该我哭才对。”
严小时泪如雨下,将眼泪不管不顾地抹了夏想一身:“就怪你,就怪你。从一认识你,你就害我,就让我左右为难。到现在,你还让我难做。你说,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被你欺负个没完?”
女人哭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夏想就只能忍了,再耐心地哄她。以前还真没有哄过严小时,也没见过严小时无助哭泣的样子,今天算是见到了严小时本性的一面。
她再在人前傲然,再精致如画,再高贵不可侵犯,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会在男人怀中撒娇愿意让心爱的男人为她擦去眼泪的小女人。
严小时哭的时间也不长,顶多五分钟,就哭够了,哭够之后,似乎觉得往夏想身上擦眼泪还不解恨,又拿起夏想的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抹,才又笑了:“好了,我哭好了,现在,我要先洗脸,再洗澡,然后告诉你真相。”
夏想奇道:“你不是刚洗了澡,怎么还洗?”
“你怎么知道我洗澡了?”
“我鼻子好使。”
“……”
等严小时洗漱完毕之后,夏想还是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之上,一点也没有流露不耐烦的样子,严小时就心下欢喜:“算你有良心,没白让我向着你。”
夏想就问:“总该说说你所知道的真相了,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在严小时忽然泪雨纷飞之时,在她说出他让她左右为难之时,再联想到她知道了他收到了恐吓信的事实,夏想就猜到了原因。
严小时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她的左右为难并非是感情上的左右为难,一个肯为他守候十年之久的女子,不会再爱上别人——而是亲情上的左右为难。
夏想很清楚,在他认识严小时之前,严小时和两个男人关系密切,一个是范铮,一个是高建远。和范铮,是因为范铮是她的表哥。和高建远,是因为当时的高建远是省委书记的公子,有可利用的价值。
其实最开始,夏想也必须无耻地承认,他有利用严小时的想法。至于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控制,就不在讨论之中了,他必须承认了一个事实是,严小时为了他,很多次站在了范铮的对立面。
放眼整个燕省,能从他在安县时起就对他的历任大事了如指掌者,非高建远和范铮莫属。而范铮和高建远又是他对手之中,对他最恨之入骨的两人。
严小时一哭,又张口问出恐吓信事件,又让她左右为难,三条线连成一点就是——范铮
不过,事态比夏想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
“范铮人在羊城。”严小时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出卖了范铮,“不但范铮在,高建远也在。”
今天打来电话出面邀请严小时的人,是范铮。
范铮告诉严小时,他在羊城,早在夏想到任之前,他就在羊城了,是来做生意,是和一个老朋友——高建远。
高建远当年被判入狱之后,一直在燕省一个偏远的监狱服刑,高成松死后,政治影响淡化,高建远就保外就医,得以重见天日。
高建远出狱后,先是到京城找到了范铮。找到范铮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算计夏想,范铮对夏想也是恨之入骨,和高建远一拍即合,二人就开始背后着手搜集夏想的详细资料。从夏想在安县时开始整理,一直整理到夏想离开燕省为止。
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高建远就和躲在黑暗之中的一条毒蛇一样,吐着舌信,阴森地盯着夏想的一举一动,时刻在等候一个时机,要一击必命,要让夏想永远不得翻身。
早在夏想前来岭南之前,范铮就和高建远几次来羊城洽谈业务,慢慢和羊城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也拥有了一定的关系网,生意也越做越顺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意外听到夏想来到岭南任职的消息之后,范铮和高建远欣喜若狂,立刻将生意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了羊城,并且赶在夏想上任之前,在羊城进行了一系列的布局,就等夏想来后,一点点让夏想陷入天罗地网。
不料还没等范铮和高建远准备妥当,就发生了吴公子和夏想两次冲突的事件,就让范铮和高建远意识到,只凭他们单枪匹马想在羊城对付堂堂的省委副书记夏想,难度太大。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出发点,二人决定,要和吴公子联手对付夏想。
联手要拿出诚意,要有投名状才行,于是,就有了恐吓信事件发生。
“范铮约我见面,他说如果我不去,他就会对你不利。”严小时对范铮和高建远联手的背后发生的种种,也不甚清楚,但她知道,比起什么吴公子,范铮和高建远对夏想的威胁更大,“他还不想让我告诉你,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才好。”
夏想伸手摸了摸严小时的头:“乖,你做的很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没必要再和范铮见面了。听我的话,你现在搬出白云庄园,换一个地方住。既然范铮知道你在羊城,也许还知道你住在哪里。”
“嗯,都听你的。”严小时或许又解了心结,毕竟,范铮是她的表哥,在面临亲人和夏想之间即将上演的对决之时,她心中难免要有一番心理挣扎。尽管她和范铮之间的亲情并不浓烈,但亲人就是亲人,不是路人。
是夜,严小时退了房,消失在羊城茫茫的夜色之中,并未赴范铮之约。
是夜,范铮久候严小时电话未果,再打电话,已经关机,大怒。
是夜,吴公子接到了范铮的电话,在通话几分钟后,他当即前往约定地点,和范铮、高建远见了一面。
是夜,京城一架飞机飞离机场,冲破重重的夜幕,闪烁耀眼光芒,直飞羊城而来。
……
第二天,皇家酒店的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经地税部门证实,皇家酒店偷税漏税高达上千万,同时,市公安局查获的赃物及相关人证同时指向任海宝,任海宝负有重大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罪并罚,任海宝被依法逮捕
此时,任昌在京城告状未回,直接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用意很明显,你不是有本事进京告状吗?好,随便告,一样拿下你的儿子
任昌在京城收到消息之后,暴跳如雷,差点没气晕过去,当即登机返回羊城……
在任昌返回的同时,此举终于彻底激怒了吴公子,让吴公子方寸大乱,失去了理智……
……
羊城市公安局的门口,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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