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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 一女n男,完结+副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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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橙橙冷眼肃容地看了看连海东,又看了看北堂赐,先对北堂赐说道:“‘北堂’少爷,这次大驾光临,又有什么指教?”
  北堂赐被她那冷冷的语气弄的一个激灵,她,果然恨他如此吗?呵呵,是啊,早就知道的不是吗?恨恨地瞪了一眼连海东,指着他,北堂赐说道:“好歹这里也是我们北堂家的地方,你怎能放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进来,也不怕毁了你的名声吗?”
  名声?如果你真的如此看重,那你当初做的又是什么?!
  北堂橙橙冷笑一声,刚要接话,却被连海东抢过了话头:“你如果真那么关心她,当初就不会做出那样伤害她的事情。她可是你的妹妹,禽兽!”
  北堂赐受不了他讨厌的人这样蔑视他,更受不了北堂橙橙那鄙夷的眼光,忍不住吼了出来:“橙橙不是我的妹妹!”
  说完这话,北堂赐就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偷眼看了看北堂橙橙,却似乎早已知道此事的样子,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连海东狐疑地在他身上看来看去。
  北堂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句:“你知道?”
  北堂橙橙的脸上,出现了从未以这张脸孔出现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表情由这张脸做出来,比用李九儿那张脸更多了几分邪魅的味道,似乎也更符合勾魂二字,可惜此刻在场的北堂赐和连海东却都没有心情欣赏。“你认为呢?”
  北堂赐直直地看向北堂橙橙,呆愣愣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连帮主找上门的那一天,你喝醉了,你记得吗?”北堂橙橙似乎心情大好,继续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跑到这里来,说了一大堆不该说的话,揭了一些人的老底,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吧?”
  原来,你早已知道我是个不堪的私生子?而且,你也知道了我这个不入流的人,还痴心妄想地想守在你身边。真是自不量力,是不是?北堂赐的脑中犹如被重锤敲打一般,做不得任何反应。
  “现在,你知道我知道了,那么,要杀我灭口吗?”北堂橙橙讥讽地问道。
  北堂赐像是被抽去了身上所有的力量一般,对北堂橙橙明显的嘲讽只能木然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连奢求你的原谅都不敢了,又怎敢有那样的念头。”
  “要我原谅,也不是不可能。”
  北堂赐万没料到北堂橙橙竟说出这句话,虽然预感到要得到原谅所付出的代价一定不简单,但他仍宁愿去饮鸩止渴。交杂着希望与绝望的北堂赐直视北堂橙橙的眼睛,像是豁出什么一般地问道:“要我怎样做?”
  “很简单。”北堂橙橙笑道,似玩笑又似认真地说道,“只要你将你娘的最大秘密告诉爹就可以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所以不要跟我玩花样。见北堂赐仿佛有所预料地没太多的惊讶,却也没太多反应地站在那里不动,北堂橙橙继续讽刺地说道:“怎么,你舍不得眼前这白来的富贵?”
  北堂赐的眼中有着深深地刺痛,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他吼出了一直盘桓在他心口的话:“北堂家的一切,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然后,跌跌撞撞地狂奔出青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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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北堂家 书房
  仅有北堂谦和北堂赐两人的书房,在北堂赐的声音告一段落后,静得呼吸可闻。
  北堂谦眯着眼盯着跪在下首的北堂赐,这,就是他纵容夏翩翩下手除掉那个怀疑是别人孩子的亲生儿子的主要原因?多么可笑,为了那给他戴绿帽子的夏翩翩和她的孽种,他居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到最后,还失去了他最不愿失去,午夜梦回时还觉得通彻心扉的如绣
  而这对禽兽母子,竟然还将主意打在他与如绣的女儿,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子嗣——橙橙——的头上!
  这么多年来,他还在为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养她那个伸手要钱的奸夫以及这个只会败家的孽种!
  呵呵,这世上最可笑的人,就是他北堂谦了,不是吗?
  怒极的北堂谦却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很缓慢很缓慢地走向北堂赐,然后,将手伸了过去,慢慢地掐住了北堂赐的脖子,慢慢地收紧,再收紧
  北堂赐在最初的讶异和下意识地反抗之后,就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他知道,就算他向北堂谦坦承了一切,以北堂橙橙对他的恨也不可能原谅他,而他,不想活着看到北堂橙橙投入别人的怀抱,既然如此,就这样去了也好。
  察觉到有人靠近,北堂谦抬起眼往房门方向看去。他看见了,木无表情注视这一切的北堂橙橙,以及跟在她身后的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的一个年轻人。
  这种家丑,不能让外人知道!
  所以,在解决北堂赐之前,要先解决这个外人。想到这里,北堂谦放开快要窒息的北堂赐,闪到连海东面前。
  “爹。”北堂橙橙猜到了北堂谦的心思,一闪身挡在连海东面前,“我保证,今天的事,他不会说出去。”
  从来,没有见女儿这样健健康康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那么坚决地回护这个人。这一切,都让北堂谦感到讶异,以至于忽视了一向体弱多病的她,怎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插入到他与连海东之间,阻挡他这个长期习武之人的行动。
  虽然北堂谦不相信这个年轻人会守口如瓶,但是,面对他唯一的女儿,他和如绣唯一活着的孩子的要求,他不能拒绝。
  警告性地瞪了瞪连海东,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喘息不止又轻咳着的北堂赐,再看了看一脸肃然的女儿,北堂谦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决定。
  所以,不再有后续动作,北堂谦就这样扔下他们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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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未踏足这里的北堂谦,竟然来看她了,这让夏翩翩满是高兴,可又有些狐疑。但这些狐疑在看见北堂谦温和的笑后,都烟消云散了。
  北堂谦挥退了下人,示意夏翩翩好好躺着歇息,还温和地帮她掖着被角。
  “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为这个家‘苦心经营’,感谢你为‘我’生了个儿子”
  “别这么说,我”夏翩翩娇羞的话还没说完,双眼突然瞪到最大。
  因为,帮她掖被子的北堂谦,突然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连同包裹它们的被子一起,被北堂谦牢牢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夏翩翩涨红了脸,微摆着头,到最后,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就这样两腿一蹬地去了。
  直到她死,她都不清楚,北堂谦为什么突然对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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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霞门 帐房
  看着这些怎样都填不平的帐目,夏翾再次叹了口气。下个月,那些门众的开销该怎么办?家中仆役的月钱又到那里去找呢?
  看了看窗外,夜已深沉。算了,在这里枯坐也没有办法,还是先回房休息,明天再出去看看有什么新的营生吧。
  合上了帐本,收拾了一下,推开门,却发现北堂谦提着一个礼盒站在门外。
  “北堂家主怎么有空来这里?”莫不是来催着还钱的?可是,已经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夏翾忐忑不安地想着,但还是把他迎进了房中。
  北堂谦将手中的礼盒放到桌上,指着它对夏翾道:“翩翩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帮你拿过来了。”
  最喜欢的东西?夏翾的脑中出现一个特大的问号。到底是什么呢,还要劳烦北堂谦深夜送来。止不住好奇心,在北堂谦眼神的鼓励下,夏翾上前拆开了包装。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刻,夏翾只看了一眼,就惊叫出声,接着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盒子里的,竟是——夏翩翩的人头!
  夏翾微抬起眼,仰视逐渐靠近他的北堂谦,喃喃地问着:“为为什么”
  北堂谦竟然笑着问道:“怎么了,这东西,你不喜欢?哦,你喜欢的另一样东西——你儿子赐儿的人头——是吧?”
  夏翾听得这话,虽浑身抖如风中的落叶,但仍是拼尽全力抱住了北堂谦的腿,恳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赐儿吧他是无辜的”
  “无辜?”北堂谦半弯下腰,对夏翾挑了挑眉,道,“是吗?”
  夏翾才刚开口说了声“是”,就被北堂谦卡住了脖子。夏翾下意识地挣扎了一阵,耳边突然传来北堂谦低沉鼓惑的声音,“只要你死,我便考虑放过他。”夏翾一听,便放弃了挣扎,再痛苦他也愿意承受。
  是他的错,不能拖累赐儿。如果他的死,能让北堂谦消气,放过赐儿,那他死得也值了。只要赐儿平安就好,只要赐儿平安就好
  可惜,就在他即将安心闭眼的那一刻,耳边又传来北堂谦如恶魔般的声音,“我考虑过了,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放过他!”
  夏翾“嗖”地睁开眼睛,想要反抗,但此时北堂谦也加大了力量,手中一紧,空气中传来一声“卡嚓”的捏断脖子的声音。夏翾就这样眼睁睁地不甘心地离开了人间。
  北堂谦手一扬,没有任何支撑的夏翾瘫软地倒在地上。
  对着夏翾的尸体笑了笑,北堂谦走到桌旁,拿起蜡烛点燃了几处窗帷,然后将烛台扔到夏翾的尸体上,掸了掸袍子,潇洒地出了帐房,借着月色的掩护,飞身离去。
  据武林史记载:
  永安四十三年七月初四,栖霞门主夏翾因长期负债难以清偿,不堪忍受重负,自焚于帐房,事发时乃是深夜,门众均已酣睡,待到发现火起,已然是回天乏力。烈焰绵绵,不止烧毁了夏翾的尸体,也使得栖霞门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事后,栖霞门众无心再续,四散离开,自此,栖霞门在江湖上就此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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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了夏翾和夏翩翩这对奸夫淫妇,北堂谦就想如何解决他们的孽种北堂赐。
  家丑不可外扬,夏翩翩本已有病在身,一直卧床,一时病重不治,撒手人寰;夏翾是负债太多而自杀;这都可以说得过去。若是此时北堂家的传人北堂赐又离奇死亡,那便会徒惹许多非议,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但若就这样把他赶出去,北堂谦又不甘心。
  又想起北堂赐曾经对北堂橙橙下药一事,北堂谦心中有了计较。
  用寒蚕所吐之碧青丝(一种韧性极强的有毒的细小丝线)将北堂赐的琵琶骨锁了起来,封住了他的武功,然后再将他贬到月茵手下为奴,做那些下等佣人所做的事情。北堂谦压制碧青丝之毒的解药(需每三天服一次)给了北堂橙橙,告诉她若是开心了便他赏几颗,不开心就让他痛上几天再给。
  北堂谦本以为北堂橙橙所住的青芷院墙高二十丈,北堂家外围又有巡卫,而且摄于北堂家的威名,当无宵小敢翻墙而入,那里清幽好养病,便没有另外加强对青芷院的防卫。但是连海东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了这点。
  北堂谦本想让北堂橙橙搬到前院来住,但北堂橙橙却坚持不肯,说别处没那处安静,何况住了那么久,也有感情了,不想搬走。
  北堂谦如今只这一个女儿,这点小事自然依她。但为防连海东那样的人擅自出现,就在青芷院的内外侧都加了两班护院。而这些护院也可以同时监视北堂赐,看他是否安分。
  可惜,这些安排,北堂橙橙却不领情。
  看着窗外那些站立或走动的护院,北堂橙橙极度不爽。当初不在意,现在没了儿子就开始在意她了?还罗罗嗦嗦地安排这些废物值守这里,害她想偷溜出去都不成!
  见北堂橙橙再次不甘地叹息,月茵倒了杯百花凝露到她手上,调笑道:“怎么了,现在没办法出去兴风作浪了,便不开心了?”
  北堂橙橙没好气地撇了眼月茵,道:“一天到晚被困在这个房间里,连出院子都不行了,烦,烦,烦!”
  月茵奇怪道:“老爷并没有阻止你的行动啊,虽说不好翻墙出去玩,出个院子又怎么了?”
  北堂橙橙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指着窗外说道:“看看那些来回移动的讨人厌的家伙,我能有兴致出去吗?更何况,在院子里还时不时地碰到北堂赐!”
  月茵叹息道:“说起来,这北堂赐也够可怜了,为了小姐你的一句话,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弄得沦为奴仆,而且,又被封了武功,中了毒,从此只能看小姐脸色生活哎!”
  北堂橙橙斜瞥了眼月茵:“你在为他抱不平吗?”轻轻摇了摇头,北堂橙橙叹息道,“虽然当时说那话是有些试探他的成分,可是,话既已说出口,那便要算数。他既然做到了我提出的要求,将夏翩翩的事情向爹和盘托出,那我也会兑现我的诺言,原谅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北堂赐不是笨人,将事情摊开以后他会有什么下场,他不会想不到,但他仍然这样做了。这,决非只是向自己证明他并不贪图北堂家的富贵而已。“爹这样对他并非我所愿等我找到机会出去,我会去找小季庸医,让他帮忙替北堂赐去掉碧青丝,彻底解掉碧青丝上的毒,然后让他自由地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但愿,他能走得远远地,离开这令他痛苦的一切,最好,也能忘记这令他痛苦的一切,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过他自己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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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兄弟帮
  下午的闲暇时间,也正是八卦的时间。
  朱栩再次发挥他大喇叭的功效,向帮众侃侃而谈最近的大消息——栖霞门主夏翾自杀一事,并发出感慨:
  “哎,百年的栖霞门就这样毁在这个败家子手里,可怜夏老门主的一生心血啊”
  彭庆听完,疑惑地问道:“就算夏翾死了,他们也可以推举其他人接任门主一职啊?只不过烧了房子,又不是连人一起烧死了。”
  “接任?谁肯啊。”朱栩不屑道,“你以为现在的栖霞门还是十几年前的栖霞门啊?栖霞门这几年,一直靠北堂家接济着过日子,夏翾还在外面还不知欠了多少外债。接任门主,那可不是连这些债务也要一并接了,哪个人吃饱了没事干去做这蠢事?!”
  “那北堂家就没想过要帮他们解决债务问题?”彭庆继续问道。
  “没。”朱栩摇了摇头,道,“据说,事发之后栖霞门派人找过北堂谦商量,不过北堂谦连见都没见,估计是这几年被要钱要烦了吧。”
  “”
  他们的话音不低,连不远处的连海东和廖叔辰也听到了。
  连海东本没有注意这些,但“北堂”两字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半晌,他突然问身边的廖叔辰:“那栖霞门和北堂家什么关系?为什么北堂家会接济他们?”
  “咦,你不知道吗?”廖叔辰感到讶异地说道,“栖霞门刚死的那个门主夏翾,就是北堂赐的舅舅。”
  “哦”连海东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了,突然又想到什么一般“啊”地叫了出来,惹得朱栩彭庆他们都朝他这边看来。
  “怎么了?”廖叔辰问道。
  “没没什么。”连海东笑得有些心虚。
  廖叔辰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起,你对我都不能说真话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连海东无奈地说道,“我承认,确实是有事。但具体是什么事,我却不能告诉你。”赶在廖叔辰询问之前,连海东就先说了拒绝。
  “为什么?”廖叔辰可以不问是什么事,但他想知道原因。
  连海东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她向别人保证过,我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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