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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舒心日子 作者:七夜忘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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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干啥去啦?”杨老爷子有些纳闷。
“老三去外面做活了,昨个就去了,怕是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老三媳妇也带着她家小子回娘家了,老二一家去县里了。”
老爷子哼的一声,“不管他们咱们自己杀。”说完转身往猪圈那边走便走边叨咕,‘都是不省心的。瞎折腾。’
杨震海挑了挑眉头,老三每年这个时候都出去做事,他有点木工手艺,倒也能找到活计,现在分了家,他们对老三媳妇也没法管了,离的远了消息也不通了,他们家的信都是听旁人说的。
老二家的,听说在县城买了铺子,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反正两口子挺能折腾,老二媳妇是个要尖的,撺掇老二去县城做生意也是为了压他们一头,却不知道这么一来,就贴上商人标签了,以后孩子出路就窄了。当初他还跟老二老三说过让别人带货的事,这事是交给姐夫的,不用他们出面,挺好的事,可惜俩兄弟耳根子软,那俩弟媳可不放心把钱给他们掌管,其实他们那点积蓄就够做什么呢。
家里野猪才五六十斤,真是没多大,杨震海跟赵铁柱俩人就能收拾住。
猪不大,家里就没请人,瑾娘知道杨震海早上去找他那俩兄弟了,看那几个妯娌都没过来,她心里倒是送了一口气,说心里话,她现在可不想跟她们打交道,她觉着自己怀孕期间还是保持心情愉快的好。
她跟蕙嫂没管杀猪的事,也是怕冲着瑾娘,都没让她去西园,蕙娘切了不少酸菜,或许是小时候的记忆,瑾娘对于杀猪菜有一种特别的喜爱。只是等真做出来,她吃的倒是不多。
挑大块的猪骨头连着一些肉下锅里烧熟,把上面的肉拨出来撕成一条条就是手撕肉,然后下酸菜,放猪血肠,还有大块的白肉。满满的一大锅。
锅里还可以放一些护心肉,或者猪内脏,不过他们人不多,瑾娘就没有做,那些肉留着以后吃,已经进入腊月了,猪肉放在户外用不了半天就冻上了,然后放在库房里,那里没有热气根本不怕化了。
等做好了,瑾娘把里面的白肉捞出来做成蒜泥白肉,手撕肉直接装了一盘,还有带着大骨的酸菜,血肠一盘,那股子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吃饭的时候杨老爹还是请了大伯三伯两家人,杨家二伯一家去了邻县县城除了过年平时是不会来的,五叔跟杨老爹关系不是那么好,平日来往不多,杨震海今个去请也没过来。
瑾娘给蕙嫂盛了一盆杀猪菜,还有一大块肉一段血肠,让他们回去吃了。
大伯娘和三伯娘看到瑾娘这样,吃饭的时候点了点,说瑾娘对下人有点太好了,这主家吃饭也该伺候着,不能自己也回去吃饭。
瑾娘笑笑没说话,她不去管这个时代人是怎么样,她也不会说人人平等什么,她只是用自己的处事方式来做,蕙嫂一家付出劳动,她只是给他们应得的,看着她似乎很好说话其实他们跟蕙嫂一家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这样就很好。
瑾娘就算不出门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老四家上次给她们送来的女人她自己留下了,那个女人可不是老实的,现在村子里都传老四家的不慈,脾气不好,经常大骂下人。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那个院子可不就是三个女人。老四媳妇看似把两个下人踩在脚下却不知道她的家正在被入侵。
蕙嫂别看憨厚老实可越是这样的人看事情越明了,对于瑾娘这样的态度她已经习惯,这样的主仆关系好也不好,好的是只要她勤快肯干,主家对自己一家一定会不错的,不用怕主家刁难打骂,不好的是他们永远也不能融入这个家,其实这个年代作为奴才也是很好的,如果遇到好的主家,不但生活无忧,日子过的比一般农家还要好,所以如果找到好的主家,这些人往往会依附上来,这也是为什么有家生奴才,其实到了哪一步奴才跟主家的关系可就不那么单纯了。
瑾娘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但是她觉着什么都是一种尝试,至少她的有些观念不好改变,唯一庆幸的是,家里的一老一少对于她的任何行为都表示支持的态度,这让她感觉十分的感激。
这顿杀猪饭,瑾娘只是吃了酸菜汤和手撕肉,其它不太适合她吃,不过酸菜这么吃可是让人惊艳一把。大家吃的都很开心。
男人们喝酒是不会那么快结束的,女人们坐在北边大炕上说着话,瑾娘吃了饭有点困,歪在炕上听着两个伯母说着话,英子那起她正在绣的帕子一针一针的绣着,小姑娘现在手艺不错,听说正在议亲,明年或者后年就要出嫁了。
两个伯母说话声极小,瑾娘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突然听见嗷的一嗓子,一下子把她惊醒了。半坐起身,就听见老二家的哭声。
“爹呀——你可给我做主呀,震湖要打死我呀——”老二家的嘭的推开房门,门上的棉门帘差点被撤掉。
屋里的男人们都愣住了,老二家的没想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大伯一家和三伯一家都在,她也愣住了,老二这时从外面跑进来“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娘们。”老二说着就伸手抓他媳妇的胳膊。
啊——老二媳妇尖叫一声,就往杨老爹那边跑。
杨震海站起身,伸出腿把杨老二给踢了回去“你给我住手。”
老二被杨震海踹一趔趄,这才冷静下来,红着眼睛看见屋子里的人,然后又狠狠的瞪着她媳妇,“哥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接着杨老二又看向他爹,“爹,这媳妇我不要了,我要休了她。”说着就蹲在地上,气的呼哧呼哧的。
突然出了这事,酒也别喝了,大伯三伯一家离开,杨老爹子带着儿子媳妇去了后院,杨震海怕老二犯浑赶紧跟了过去,“你别过去了,再冲着你。”临走前杨震海特意嘱托一下。
瑾娘自然不会去,刚才老二两口子就差点把她吓着,蕙嫂过来了,瑾娘让她收拾一下,自己回正房了。
他们冬天住正房西边的耳房,屋子里十分暖和,不过这觉一时也睡不着,老爷子那院跟他们这里离的不远,刚歪着就听见老二的大嗓门和老二家的哭声,听不清是什么不过让人心不静。
后院杨老爷子屋里。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杨老爷子气的够呛,刚才又喝点酒,这脑袋有点嗡嗡的。
“爹你别着急,先坐下来,喝口茶。”杨震海赶紧把老爷子给扶炕上做好,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又冷冷的瞪了老二一眼。
杨老二这会也消停点了,看着老爹这样心里也是一股委屈,“爹,我们让人给骗了,这几年攒的点钱全没了,都是这败家娘们整的。”说着还想上前动手,杨震海一抬胳膊又给他吓回去了。
“爹——这可不赖我,我也不想的。”老二媳妇吓一哆嗦,往后又靠了靠,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怎么不怪你,你这个傻娘们,人家给你的假文书都不认得,那人不还是你娘家亲戚吗?你不是说知根知底吗?咋这样了?”老二一听气的喊了起来。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我又不懂——呜呜——谁让你整天不着家我说让你去衙门你不去——呜呜——你还怪我——呜呜——我的钱哪——”老二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浑天黑地。
“行啦都住嘴吧,我还没死那——”杨老爷子听老二媳妇跟哭丧似地,心里这个气呀,当初她婆婆没时可没哭这么伤心。
瑾娘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点着蜡烛,杨震海就在她身边仰躺着,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
“回来了,他们俩咋样?走了没?”瑾娘还没睁开眼睛翻了个身靠在杨震海身上。
伸出手搂着瑾娘,“他俩回去了。大丫跟胖小还在县城呢。这俩人回来连孩子都没带。”
瑾娘清醒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厉害?”
唉——叹了口气,“老二这回可让人骗了,他们两口子一直想去县城里做生意,这分了家,老二靠采石攒了不少钱,正巧老二媳妇娘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想把县城的一处房子卖了,价钱便宜,他们就买了。哪成想今天两口子去县城那房子成别人的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家买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怎么会成别人的了?”
“之前秋收,老二腾不出功夫来,这房子的事都是老二媳妇办的,她也不懂被人用假房契给骗了,那处房子根本就不是她那亲戚的,那处房子主人去京里办事把房子租给她那亲戚,他就设了个套把老二两口子给骗了。现在人家房主回来了,事情可不就漏了。”
杨震海坐起身“要不是老二媳妇那么急,也不至于这样。她一个女人也不好去县衙,手续都是人家办的。”
瑾娘也跟着叹了口气,“那花了多少钱?还能找回来不?”
“那处门面价钱不便宜,一百二十两呢,老二这些年攒的钱都赔里了,老二媳妇私房也拿出来二十多两。”
握了握瑾娘的手,“我明天要出去帮着老二找一找那人。要是能找到,还可能弄回来一些钱,哎,今天他们两口子发现被骗就去了那家,这才知道那人是个赌鬼,估计钱都被他给赌没了。”那毕竟是他弟弟,杨震海不可能不管。
第二天一早杨震海就离开家,瑾娘并不担心,不过心里倒是觉着老二家的钱怕是不那么容易找回来。
老爷子昨天吃了酒,又碰上老二出了这个事,一早起来就有些伤风,估计是上火了。亏着老爷子身体被调理的不错,好好修养两天就好了。
早上吃了饭,瑾娘带着蕙嫂,把昨天的肉分了分,三个兄弟家每家给了五斤,本来猪就不大,也就给这么多了。
剩下的分好一块块放到外面冻上,瑾娘又让蕙嫂把小肠处理好,做了香肠,一些蒸熟,一些放到阴凉通风的地方风干,不过天气凉怕是要冻上,瑾娘弄了几根挂在壁炉里,熏几日,看看味道是不是能更好。
中午杨震海没回来,老二家里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蕙嫂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听到门响。”瑾娘拿着本书窝在炕上看,好像听见开门声。
“哎…”蕙嫂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刚走到屋门口就听到铃铛响。显然来人看见门上挂着的门铃。
瑾娘把书放下,下了炕,没多一会,蕙嫂走了进来,“太太,来了一位叫秦勇的先生,说是找大爷的。”
“找震海。”瑾娘皱了皱眉,“请人到老爷子屋里吧。”这人她不认识,并不是常见的人,男人不在家她倒是不好单独见面。
说了话,瑾娘直接去了老爷子屋里,“爹…您好点了吗?”
一进屋看着老爷子正坐在炕上,手里摆弄着棋子,看样子是好了,没有早上那种不精神的样子。
“没事。”放下手上的棋子。
“爹,家里来了客人,是找震海的,我让蕙嫂带您这来了。”
“是吗,请进来吧。”老爷子把手上的棋子放下。
瑾娘扶着杨老爹出了东屋,来到正堂,自己又转身去了西屋。她刚进屋就听到外面客人到了的声音。
因为老爷子把卫生间放到外面,这西屋的隔间就改成热水房,里面有一个炭炉,可以做水,瑾娘一边泡茶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人嗓门挺大,瑾娘听着就觉着那人应该是个魁梧的,就他说,这人是杨震海在京的兄弟。杨震海从来没说过他京城生活的具体事情,杨老爹也没听过这人的名字,不过他们倒是不能怠慢。
瑾娘端着茶水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那人,身材确实高大威猛,跟杨震海刚回来时候一样,身上带着一股佞气。
“多谢嫂子。”秦勇看见瑾娘眼神闪了闪赶紧站起身道谢。心想果然跟传说中一样。
“瑾娘你去给秦侍卫准备些吃食,这一路上怕是没吃好吧。”
这个秦勇是从京城赶过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家里招待倒是容易,没一会就准备好了,赶巧了杨震海回来了。
“家里来了客人,叫秦勇。”
“秦勇?人呢?”杨震海眼睛一亮,好像惊喜一下子。
“你不在家,去咱爹那里了。”
杨震海听了连衣服都不换就往外走,“饭食就放到这吧,再把家里的酒温些,这人是我在京城好兄弟,当自家人招待就好。对了媳妇再准备一下客房。”说完撩开门帘出去,刚走两步又返回来,“你告诉蕙嫂怎么做就行,可别自己动手。”
瑾娘笑了笑,“蕙嫂把香肠多切点,再炒个花生米做下酒菜。”
杨震海跟秦勇关系不一般,只听俩人在饭桌子上说的话就知道,这俩人竟是一起在军营里战斗过的生死兄弟。
这个晚上俩人都有点喝高了。瑾娘头一回看到杨震海醉的这个样子,躺在炕上兴奋的说着话,倒是说了不少以前没说过的事,瑾娘竟然从他的嘴中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称谓,锦衣卫。
就因为这个词,瑾娘很晚才睡着,明明历史不同了,皇帝不一样了,为什么还会出现锦衣卫,就算现在文明以及时间跟明朝初期相似,可那只是文化生活上的,历史已经全变了呀。
锦衣卫这可是明朝的特务机构呀,瑾娘光听着就有点害怕,总觉着跟锦衣卫沾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早上杨震海醒了,感觉身上有点沉,不过头还算好不怎么疼,估计昨晚瑾娘给他喝了解酒汤了。没看到瑾娘怕是早起了。洗漱过后去了东院,秦勇已经起来了,昨个瑾娘把秦勇安排到东院正房西稍间,那里搭了火炕,家具齐全。不需要整理就可以使用。
秦勇昨天喝的也不少,这会也刚起来,杨震海陪着一起吃了早饭,秦勇就告辞了,他是去雁城任职,因为在京里得到杨震海消息,趁着没上任的时候过来看看。
杨震海也不多留他,只让瑾娘给准备一些干粮。秦勇以后就在雁城任职。
送走了客人杨震海拉着瑾娘回了正房,他可看出来了,自家媳妇这一早上都心事重重的。
“震海,你以前是锦衣卫的吗?”瑾娘想了半天才问。
杨震海把瑾娘抱在腿上做好,“不是,我以前是御前侍卫,秦勇进入锦衣卫也只是最近两年的事。”
“你能跟我说说锦衣卫吗?”
杨震海看着瑾娘略带小心的眼神,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锦衣卫,太祖时期就存在了,掌管侍卫缉捕刑讯之事。我是皇帝的御前侍卫,是皇宫十侍卫之一,只有我们十人可以贴身保护圣上。其他御前侍卫也不得随意接近圣上。”杨震海想了想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当初圣上出宫遇袭,我提圣上挡了一剑,立下大功,圣上本想让我进入锦衣卫,任职南镇抚司指挥使。”杨震海停顿了一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进入官场,那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皇宫十侍卫是对皇帝最忠心的,他们这十人或许不是实力最强的,但是他们对皇帝绝对是最忠诚的,他们也是皇帝的最后屏障,到危险的时刻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圣上活的希望。他做到了这一点,却也失去了回到圣上身边的机会,皇帝身边的侍卫是不可以有特别大的面部特征的,他脸上的刀疤昭示一切。因为他的忠心,皇帝给了他很好的安排,只是他不喜欢那些,如果真的进入锦衣卫,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对他来说权势地位根本不重要,不是他所追求的。
瑾娘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跟他贴在一起。
杨震海笑了笑,抱着她身体左右摆了摆,“其实圣上对我很生气,我抛弃了京城的一切,辜负了圣上对我的器重。以圣上的性格是不会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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