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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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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预无语,羊祜的德行他是知道的,他对百姓历来较为宽容怜悯。

杜预也知道,战争确实也正如羊祜所言,并不只是那血淋淋的杀戮场。战争的背后真正拼的其实正是那些看上去仿佛毫无关系的东西。那种东西笼统称来唤作国力,细究下来便是大米高粱小麦、是布帛丝缎金玉、是百姓的幸福生活、是孩童童年在父母亲陪伴下嬉戏玩耍时天真无邪的欢笑、是民众忍耐痛苦时的被迫变得支离破碎的心肝。

战争就只有痛苦,只是这种痛苦很多时候人无法回避,仅此而已。

“我明白。”

杜预很是伤感,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就算接受了。其实杜预接不接受都是一样,无论羊祜还是杜预心中都很清楚。现在魏军在萧关一线是处于防守态势,萧关之北便是汉军的大营,萧关天险虽然能拒敌于关中之外,却也同样将关中的军马牵制在这小小关塞附近。何况他们也只能防守,兵力远远不够的,他们连北方汉长城附近的高平县都顾不得,哪里还能指望什么西进恢复失地?

所以能够将那些因钟会降伏落入汉国手中的魏国人士弄回来,就算不错了。

“元凯,吾今日前来便是想代替陛下前来宣示我国咨文,求得与那边交涉的。”

“陛下,陛下允准了么?”

杜预怔怔望着羊祜,羊祜缓缓点头。在看到羊祜点头的刹那,杜预脸上终于云开雾散,露出些许喜色。

谁都不是傻子,如今的魏国曹氏只剩下一个空头虚名,所谓的陛下允准那一定是司马氏家族内部已达成一致。

只要有足够的代价、只要汉国肯接受、那些被俘的杜家的、司马家乃至其他各家的子弟都有可能换回来,不过前提是汉国肯接受。

想到这儿,杜预又开始变得绝望起来。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司马家的身份地位,想将自己那些族人换回或许有些可能,可是司马氏和杜耽怎么办呢?靠换,拿什么交换呢?大魏有什么值得汉国看上呢。土地寸土不可让,可是金银布帛,现在大魏连年征战,国中穷苦,就算要换,得要多少才能让汉庭满意呢?还有,汉庭会满意么。人啊,就是这么复杂。

“这就是我来此的目的啊!”羊祜说了句让杜预初时颇有几分困惑的古怪话语。

……

当天的黄昏。

当刘武在张翼营中布置完所有事宜后不久,有传令来报:魏国使者正在门外请求谒见大将军姜维。

众将面面相觑,刘武也微微皱眉,向身旁权且记录条款的何攀看了眼,何攀心中明白,将笔放下,对门外小校喝道:“你去问问,那人到底何人。”

几分钟后,那小校将那名姓报来,整个大营内一片哗然。

“竟然是羊祜羊叔子?”这次连张翼都失声惊呼起来,“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尤其在几分钟之后,当那位衣着朴素的老者进入汉军大营中时,那股子全身掩不住标志性的浩然正气连刘武都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你就是汉庭的安定王刘汉威么?”那老者的声音有几分轻蔑,眼神更是冷漠中透露着鄙夷。

刘武起身:“小子正是刘武。”

“久闻尊驾靠蜀中五百士卒便平定凉州的武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羊祜又说了一句软中带刺的话语,身旁一名同来的魏国随从惊得满脸是汗,这哪里是议和来着,分明是故意挑衅。

汉军众将初时莫名其妙,只是看到刘武表情僵直,又看到那些听出言外之意的文官们一个个眉头紧缩,这才知道这魏国使者言辞带刺,个个流露出不忿。他们可不是那些个崇尚礼法道德的士大夫。何攀见状不妙,连忙起身道:“久闻大将军高名,在下蜀郡何攀,这厢有礼了。”

羊祜想了想,道:“可是蜀郡郫人何惠兴?”

“正是在下,”何攀满脸笑容,“小可得为大将军记住在下草字,正是三生有幸。只是在下以为,大将军,即然将军您身为使者,当以国事为重,过往荣辱,还是休要多言吧。”

惠兴便是何攀的字,后面半句话说的有些生硬,何攀在国事为重这个字眼上稍稍强调语气,羊祜沉默了片刻,方缓缓道:“在下魏国使臣羊祜,奉我主大魏皇帝陛下谕令,前来与贵方商议媾和休战事宜。”

说罢,羊祜望着刘武,等待刘武发话,那眼中曾经浮现的鄙夷和敌意就像从未出现过般。

节六:钟情错

汉炎兴四年,魏景元七年,初冬,辰时初。

中京第一场雪已然飘落,空荡荡的枝杈上再无半点树叶附着。院中的积雪已被婢女们扫走,露出干净的泥土,阳光明媚。

她微微笑了笑,如玉石般的手指轻轻拂过过道走廊上那些未曾清除掉正如珠宝般折射璀璨阳光的雪片。那张让全府上下女子妒忌至极的面容像冬日的暖阳般摄人心魄。

身后几步外,一名女伴低声道:“眉儿,夫人唤你过去呢。”

女子蓦然回身,神情从容淡定。那仪态仿佛她并非只是婢女,仍旧是那艳冠蜀中风华绝代的岁月。

她便是朱眉。如今,她已二十岁整,正是女子最最美丽的年华。

所以这是步军校尉府内大妇王氏居住的庭院,哦,对了,现在已经不是步兵校尉了,应该说晋公。

是的,这里便是大魏新任晋公司马攸的府邸。

晋公故去之后,司马攸以长门司马师唯一子嗣的身份代替生父兼叔叔司马昭接手司马一族统治权。按道理应该迁居到晋公府邸,只是司马攸以司马昭尸骨未寒为由,不肯搬去。于是,司马攸每日处理政务就在晋公府,只是晚上休息时才回自己府邸。

朱眉缓缓走到那个女伴身旁,向那女伴致谢。

“不用谢我,”女伴道,“夫人只是让我来叫你过去,这也是我该做的。”女子停了停又道,“眉儿,我也知道你的出身一定不凡,像你这般气度美貌的,又知书达理,定是豪门显贵人家出身。你跟我客气,我倒是有些受之不起啦。”

朱眉眉梢微微薄皱,用柔软的声音接道:“姐姐说笑了,眉儿我若非姐姐您多方照顾,恐怕在这儿早吃了许多苦头呢。”

这个女伴是自朱眉一开始起便在司马攸王氏身边侍候的婢女,是陪嫁丫鬟,较王氏大一岁,王氏的同族寒门亲眷,王氏的心腹,论辈分大概是王氏的姑母,只不过血脉太过遥远稀薄,口上称呼王氏还是夫人夫人的叫。

“呵呵,一开始是大家看你这么漂亮,谁也气不过,我只是一时瞧不过去才说了一两句话罢了。不过既然夫人宠爱你,那谁还敢欺负你呢?”女伴笑嘻嘻道,“好了,我们走吧?”

“是。”

朱眉的好脾气就像一团随时能融化的蜂蜜。王氏乐在其中。当朱眉自走廊外走进来后,她便笑嘻嘻向朱眉挥手示意,让朱眉坐到她身边来。

“眉儿,陪我说说话罢!”王氏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司马昭刚刚于秋初亡故,不久前才入殓下葬,整个司马家族如今还是紧张兮兮的,无论司马攸还是司马炎又或者其他司马氏家族,都是严禁娱乐宴饮的。只是投壶或者双陆之类的小游戏不甚起眼,只要不被外人看到,却也无妨。

人么,总是要自己活下去,若是那般多的条条框框束缚,岂非可笑?何况这守孝之期是三年,三年,这么长的时间,小小出轨总是人之常情。当然王氏还是规规矩矩将这些小娱乐终止了,毕竟她现在是晋公夫人,司马炎那边对她又特别的关注。稍有差池,便是司马攸面上也不好看。守孝之期能做的,无非纺织、采桑等等之类的活儿。只是王氏身为豪门大妇,小事情都有管事代劳,平时没多少事情需要她处理的,加之如今司马攸身为晋公、每日难得有闲暇跟她说话,这导致这段时间变得极度难熬。

“亏得有冏儿陪我。”王氏提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便喜上眉梢,更是不管什么守孝期不可嬉笑之类的礼法规矩。

这也难怪,毕竟司马冏是王氏十月怀胎所育。如今又是刚刚出生不过一年,一岁大的小孩儿,正是惹人怜爱极度有趣好玩的年岁。

朱眉无言,黯然神伤,如果她当初没有跟着哥哥去那个是非之地的话……如果她当初没有闹着非要去表姐那边的话……如果她当初老老实实认命,嫁入张家当她的新人妇……她也应该有,应该有孩子的。

可她现在……

眼泪止不住溢出,含在眼眶中,就像一团晶莹剔透的水晶。

沉默,王氏脸上多了些许的不快。她当然喜欢这个叫朱眉的女子,因为这个叫朱眉的女子识情识趣,是王氏难得的闺中玩伴,很多私密的话语她都愿意跟她说说,王氏甚至因此而愿意将自己的丈夫分给朱眉享用。

可王氏身为堂堂大妇,大妇该有的威严和脾气还是有的。

“眉儿,你不要哭了。”王氏道,“那些过去的痛苦你想了只会痛苦而已,你不能一辈子只为过去而活吧?别哭了。”

朱眉知道王氏有些不喜,连忙拭去眼泪,向王氏致歉。

“这次就算了,”王氏薄嗔道,“真是的,哭得我心都乱了。”

其实朱眉并没有哭出声,只是噙着眼泪,但在这个时节,司马家原本就笼罩在悲伤之中,大家心情都不好。朱眉向王氏道歉,王氏便原谅了她。

王氏放缓语气,轻轻又道:“你就留在府上静候三年吧,我知道这对你有些残忍,不过我保证,三年之后,便让你与晋公圆房。”

圆房,当个侧室,这或许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当然前提是她要有所出,就像几十年前那位出身屠户女靠着儿子才飞上枝头的何皇后,朱眉低声向王氏致谢。

之后的时间没有什么,乳娘将司马冏抱来,王氏将爱子接过,搂在怀中嬉戏,司马冏呀呀学语。只是这天事情很奇怪。才刚刚午时左右,司马攸便回来了。更奇怪的是,司马攸竟然是被几个司马家的子弟搀扶着回来的,而且一回来便回房,躺在低榻上,那些司马家的子弟更是让家中管事去找医者。

朱眉跟着王氏前往司马攸房间,当王氏冲进房后她就在静静跪坐在门外走廊上等候。

不久,她听到王氏的哽咽声。

……

“眉儿,夫君真是太可怜了。”王氏红着眼睛跟朱眉诉苦。

这是半个时辰后,王氏从丈夫房间里离开后不久便一五一十跟朱眉说了很多东西。经过一年多的朝夕相处,朱眉在王氏心目中跟那个她从娘家带来的婢女也没多大差别。很多时候,王氏会将一些平时她绝对不会对外人吐露的苦水向朱眉倾诉。

西北又打败仗了,陇山以西全数丢失,征南大将军羊祜亲自前往汉国负责交涉,但魏国与汉国的外交交涉不完全成功,汉国虽然没有像预计中提很多过分的要求、双方交换条件大抵相等,可是汉国却拒绝与魏国媾和,只承认交换人质这一条。

这是朱眉从那些话语中搜集到的关键信息。她不动声色,心头暗暗喜悦。

“最可气的就是中抚军(司马炎)竟然又在会议上刁难夫君,说什么此举有辱国格,有资敌之嫌。”王氏说,“夫君同意用那些人交换也是为了我们司马家的颜面,况且汉国那边除了我们司马家的人还有很多中京其他豪族子弟呢!夫君同意以人换人有什么错?再说了,野王太守(辅)、抚军中郎将(幹)又不只是我夫君一个人的叔父,若是我夫君不肯交换,难不成要两位叔父老死在汉国甚至被斩首示众让司马家丢人不成。”说完,王氏呜呜哭泣起来,继续道:“中抚军真是的,我夫君继承晋公之位有什么错。我夫君虽然比他小,可我夫君是一心一意想为了家族效力,没别的意思。现在司马家面临的麻烦这么大,晋公这担子有多沉谁不晓得?再退一万步来说,本来就是应该长门继承的,我夫君身为长门之后,继承爵位有什么不对的。”

朱眉不说话,她知道王氏说的还是有些许牵强的。若说长门继承大统,司马家真正的长门应该说是司马望这一支。就像司马攸被过继给了生后无嗣的司马师,司马望虽然是司马孚之子,但司马望也被乃父过继给了同样因死后绝嗣的司马朗。所以整个司马家族真正的长门嫡支实际上司马望这一支。若是究根掐理……谁说的清呢?

所谓的大义不过是一团烂账。真正由谁来继承,还不是因为那位如今已被埋入土下的那位曾经手握重权的死者偏心么。

“夫君也是的,性子这么毛躁,”王氏终于开始埋汰那位与自己缘定一生的男子,“明知道人家是故意激他还要跟人家讲理,结果落到人家陷阱里,弄得自己左右为难。”

司马炎与司马攸这对兄弟虽然是一母同胞,但一个阴柔舒缓,另一个则毛毛躁躁。

朱眉是知道的。

说真的,她倒是觉得司马炎从某种意义上比司马攸更有做主君的资格。不过很奇怪,在中京司马攸的人望远远胜过司马炎,司马攸担任步兵校尉只短短一年便赢得了大多数其属下将士的尊敬,相反,司马炎在担任中抚军职务时却平庸得很、连一直坚定支持司马炎的镇军将军何曾都无法说出更多夸赞其功绩的事迹,只能含糊其辞说什么非久居臣下之相。

加之何曾因西北战败,再无颜面出言相阻……

这或许正是司马昭会最终将晋公之位传给司马攸的其中一个很大的可能吧?

朱眉心头冷笑着。传给谁都无所谓,就像她将来要给哪个男人占便宜,也无所谓了。反正她这辈子是完了,但她不会忘记,她是汉人,大汉的百姓。

魏国丢疆失土就意味着大汉国势日升,也意味着她那位注定要光宗耀祖的哥哥,日后前途越发广阔。

“眉儿,你哭什么?”王氏追问。

“啊!没,没有。”朱眉连忙拭目搪塞,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支吾着。

“算了,”王氏道,“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夫君,你为夫君难过我也很高兴。这样好了,反正夫君这几天生病不能起身,我也不能时刻服侍在夫君身边,你便代替我在夫君身旁看顾,好么。”

朱眉沉默着点了点头。

……

西北,天水郡冀县。

安坐在天水太守府一间普通房间内,两位久别但从无好感的故人终于再度相见了。

刘武沈默着与钟会对视。只有他们,其他众人都驱离出去了,便是连徐鸿、何囧等人也一概不许靠近。

“好久不见了,大都督。”刘武用轻缓的口吻淡淡道。

“呵,王爷说笑了,”钟会笑眯眯道,“这里只有王爷和一介草民,哪有什么大都督。”

钟会的脸色比之前徐鸿他们传说时好了许多,有了些血色,想来是这几个月天天吃吃睡睡,渐渐滋润所致。

刘武查看完后,方才又说道:“你交代过的事情,孤已经帮你做到了。”

“您指的是交换人质那件事儿吗?”钟会笑了笑。

刘武点点头。

“那就好了。”钟会露出轻松自在神色。

之后又是沉默,足足好几分钟,没人说一个字。

随后,钟会道:“王爷,还有什么想问在下的么?”

刘武不语。

“罢了。”钟会道,“刘武,”这个称呼让刘武微微一惊,不等他回话,钟会又道:“刘武,想来你有很久没有听人这般唤你吧?”

刘武缓缓点了点头。

“刘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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