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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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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失声痛哭着,而吾彦只好狼狈的转身离开,返回三里之外的先锋营地。

穿过那些正无聊练习箭术武艺的士兵们阵列,看着那些早已被长时间滞留消磨殆尽的士气的军士们,吾彦无言。他径直走向其中一处规模稍大,且士卒进进出出的营帐,在那里,他看到正忙得满头是汗的张悌。恰巧,张悌抬起头似乎是想嘱咐身边的士卒整理竹简,两人对视了眼。

“怎么啦,看上去这么奇怪,又被骂了?”张悌问。

吾彦很缓慢的点了点头。

“这位大将军啊……”张悌显得很无奈,“脾气真拗。”

“大将军年事已高……”吾彦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可惜得很,话到嘴边又变成轻轻烟缕。

“老人家心气儿倔强再所难免。”张悌倒是很好说话,看上去也很和悦。只是谁都知道这位出身襄阳的帝国名士以真知灼见闻名,就是吾彦以前的上官,那位如今官拜司马渐渐有取缔濮阳兴,成为下一任丞相的男子也十分的钦佩张悌的远见。

“可是,大将军说的也是啊。”吾彦把老者的担忧又复述了一遍。

张悌揉了揉额头,想了下,淡淡道:“这个问题司马大人应该也想到过的。若我没猜错的话,大司马应该不会等到汉中战事大定才下令我军出击,至多也就是让汉军在汉中再折损个七八万人就出动吧。”

“能拿得准吗?”吾彦问。

“应该没事儿,”张悌说,“我依稀听说过我们曾经多次派人查看汉庭各种情报的。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口能凑出多少军力,皇帝陛下应该大致上有数。尽管这么做的确有些有悖道义,但你也知道,汉庭那位皇帝陛下也是个不守道义的主儿,若是我军一味为他们夺取汉中折损太多兵力的话,搞不好他未必攻打北方反而会对我吴国窥视攻战哩!”

吾彦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盟友?因为他是孙夫人之孙,因为他体内也留着我们大吴皇族的少许血液,所以就理当对我大吴感恩戴德?算了吧,对这样一个以屠戮和陷害各种权谋之术起事的君主,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

张悌对刘武的看法很糟,不过一开始据说很好。多年之前,当魏开始对汉发动战役起始,他就曾预言魏定将灭汉。而汉偏偏逃过一劫。那时候,吃惊过度的他对这个不知道为何阻止了一场本该出现的大崩溃场面的汉庭男子充满了好奇。只是随着越发深入了解那个男子的事情,张悌也对那个男子的行止越发不屑。尤其是滥杀无辜以及以利、势、虚情假意等等各种手腕笼络控制部下极其的不屑。在这次汉国借着大灾之年强行发动战役后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若天下落到此等功劳熏心无耻阴狠之辈手中,我等须向这等人俯首称臣,我辈安可有丝毫尊严可言?”张悌说。

“可是……”吾彦欲言又止。

“士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悌打断吾彦的话,“你是武人,当然觉得没什么,反正打仗无论如何只要赢就好。但我问你,身为君主,若不能光明磊落,只是依赖这些投机取巧占得便宜上风。哼,就算赢了又何用?”张悌抬高声音,“为君之道贵在坦荡无私,处置公平、士人百姓钦服、正所谓治国非以术而以德,治天下者非儒术不可。这些法家、兵家权谋诈术固然极其有效,却也卑劣可笑可鄙。”

吾彦是武人,他识字不多,从小是通江小吏,后来得到陆抗赏识一直追随陆抗左右。以他的口才当然奈何不了张悌,只好低着头沉默着。他转身打算默默离开之前,张悌叫住他:“对了,士则,这里有一份刚刚从魏国传来的情报,烦劳你交给大将军。”

是探马传回来的,关于合肥关之北,主要是坐镇大魏东边的主力部队目前去向的。

大致上没什么变化,似乎依旧是那副模样。只是似乎有些许人事调动,其中最最引人瞩目的是淮北监军王琛被免职,调回中京任职一事儿。

“王琛吗?”吾彦皱着眉,看着那只竹简看了许久。

“这个人你不认识也很正常,没什么武勋,才能也不怎么样。”张悌道,“不过这个人调离的话恐怕兆头会很不好。”

“为什么?”吾彦感到疑惑。

“你还记得多年前魏国那场与汉庭的西北战役吗?”

“这个当然记得。”吾彦点头,有些奇怪,“怎么啦吗,难道他参加了?”

“当然,没。”张悌道,“我已经说过了,他没什么武勋,才能低微。所以就算他参加也不能怎样。”顿了顿又道,“你记得二次战役开始时,西北的主将是谁了吗?”

吾彦若有所悟,惊愕道:“石苞?”

“对,魏国名将,”张悌道,“想起来就好。那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想必你也该知道的。总之,这个人走十有八九就是司马家想给石苞一个面子。而后石苞重返江淮,到时候我军恐怕很难再建寸功了。”

“那为什么不现在趁着他还没来先强攻?”吾彦叫道。

“强攻?”张悌摇头道,“你可是忘了兵法有言五围十攻,我军虽然精锐,奈何此地城垒尽数为敌国所有。这种境况如何能强攻?何况就算强攻强行拿下一两座城池又有何用?若不能一战将魏军逐出淮水之北,据水以水师和城池互为犄角扼守拦阻,势必只能白白牺牲我大吴将士的鲜血。永远别忘了我军兵力不足以与魏一决雌雄。”

“那难道只能等魏军先打退汉军,而后打退我军不成?”吾彦问道。

张悌道:“这也未必。汉中是汉国的伤痛之所在,那位汉国的皇帝又是在汉中起家,于那所在多有情愫。现在乘着大旱之年强行攻打汉中,恐怕也是志在必得之兆。而司马氏连续丧失疆土,尽管司马氏大可推脱给蛮夷与汉国勾结,故而寡不敌众。借蛮夷之名抵消那些豪族怨气,但国势因其不断失策而折损已是不可抹灭之事实。所以此役两国均会使出全力。两败俱伤势在难免。”

“这样啊。”

吾彦不喜欢张悌,觉得这个人某些地方太过迂阔,可是不能否认张悌的确是有大才能的。

“唯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张悌突然沉吟着,不知道为什么。在吾彦多次追问下,张悌才慢慢的说道:“你知道魏国通往汉中就两条路线吧?”

一条是从关中沿三大道穿越南山,这也是汉魏以前的旧分界线,自诸葛亮主持汉庭军政起始,便是在这一条线路上争夺。当然,还有一条就是自魏兴新城一带,简言之就是沿沔水回溯。这条路线魏国军队相对吃亏,特别是运输,还有容易遭到汉军的奇袭。关键中的关键在于米仓道掣肘。所以后者很容易形成两军争夺态势,大大影响运力。

“不出意外的话,汉中的主要运输通道肯定是仰赖关中方向,”张悌抚摸着额头如是说道。

吾彦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关中如何,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张悌闭上眼先想了想,才望着吾彦低声道:“关中乃是此役的要害。”

尽管处于防守,尽管汉庭貌似处于强势,但一百五十对九百,还是以少攻多,即便是天候偏宠,有意助汉夺回汉中,但若是魏国发狠,孤注一掷全力通过关中运送大量兵员给养……

“也不消多少,”张悌道,“只要在短时间内向汉中输送可支十万大军一年的给养,汉军必定溃败。”

吾彦点了点头,他是武人,武人该懂的他也懂的。打仗这种东西,武器可以凑合,盔甲也可以马虎潦草,但吃的喝的一天都不能缺失。若有十万大军的粮草就足够魏廷在短时间内将汉中军马扩充到二十乃至三十万之众。在军力上彻底压垮汉庭的大军。

“可怎么运呢?”吾彦问,“关中也是大旱。”

#奇#是啊,若是平素,十万大军粮草也不过就是几千人便能运完。但现在,关中大旱,沿途几乎无法可以得到任何给养接济,连牛马食用的草都几乎没有。

#书#“发司隶等数州的百姓即可。”张悌说,“只要人手足够的多,舍得损耗。就算有九成甚至九成五粮草折损在沿途,不得不赈济灾民安抚关中百姓,但只要能进入一成半成,魏国汉中军马应该就能吃得上饭,供给自足吧?”

如果一切都如张悌所说,那张悌说这些到底何意呢?吾彦不懂,所以他又问了。

张悌道:“怕只怕关中不稳哪!”

这话有些蹊跷,吾彦再问。

“你知道的,北方各族与魏国不睦,积怨已久。虽然平素只能算是藓芥小患,无足为道,但若是现在被汉庭鼓动,那就不堪设想了……”

吾彦沉默着。

“当然咯,幸好现在关中几乎没有东西可以抄略,更乏草秣,羌胡各部进入关中到底能干什么呢?难道自己觉着自己的牛羊多,想在关中炫耀炫耀武力,郊游一番么?”张悌哈哈笑着,显出很开心的模样。

吾彦又沉默了好久:“万一呢。”

“万一,”张悌有些奇怪,“什么万一。你不会以为羌胡那么容易就听从你指挥调度吧?且不说羌胡各部之间多有嫌隙,就算能知道些底细的,如果没有一星半点准备,没有人引见,没有人联络,凭什么人家跟着你。那位现在的汉帝在凉州初起事时,那位宫中绝色应该就是关键助力,正因为有其指点方能在凉州各部间游走穿梭,但现在羌胡那边有谁能为汉庭指路呢?”

吾彦沉默不语。

“不过……”张悌本来似乎非常肯定的,只是说到这儿,他的眼睑间也闪烁着忧虑和惆怅,“你说的也没错啊。万一呢?”

门外,突然响起小校尖利的高喊:“汉中战报到!”

……

老者凄凉的望着手里的简片,默默的望着。张悌与吾彦站在一起,两人惶恐的站在老者身前两三尺距离处。两人不敢注视那老者的脸,生怕遭到迁怒。

“襄阳、新城等军各自返回,各自返回。”

老者轻轻吟诵着这如霹雳闪电般可怕的消息,身躯微微颤抖着。接着,他突然狂笑起来,就像雷鸣般宏亮。只是笑着笑着,原本勉强矗立的身躯抖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整个身躯突然一软,笑声戛然而止。

“大将军!”

亲兵们、吾彦、张悌都恐惧的冲了过来,他们簇拥在一起将那具羸弱却仍固执的身披盔甲的身躯小心搀扶起,就像捧着一件脆弱的瓷器。那张苍白斑驳的脸就像死灰一般沉寂而让人恐惧不已。只有嘴角依稀翕动发出轻微至极的话语:“大好时机,大好时机就这样白白错过,白白错过!”这是唯一的一句话,之后浑浊的老目中渗出晶莹剔透的液体。而喉头颤抖着,像是吞咽,可又发出如破锣般奇怪的沙沙声。呼吸越发急促,老者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灰白,不,灰败,就像陈年枯草般。两只手也不断地慢慢的痉挛着。

“大将军,大将军!”看着老者痛苦不堪的表情,连吾彦这种武人都忍不住眼中噙满热泪,他扭头对身边那些负责照顾的亲兵咆哮:“快去找医者啊,快啊!还愣着干嘛?”

可是一切为时已晚。

……

四天后,建业。

吾彦跪在皇宫宽敞的大殿内,眼中满是泪水,只是碍于礼仪分寸,才勉强没有哭出声来。

他的正前方,坐在高高御前,望着张悌草拟的奏章,孙休一言不发。他的身边是神情颓唐沮丧的帝国大司马,东吴的大将之一陆抗。远处,岑昬小心翼翼的在宫灯旁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孙休将奏章看了两遍,然后看着吾彦,尽量用平缓的口吻问道:“那大将军走之前还说了些什么?”

“大将军说……”吾彦犹豫了。

“你只管说,朕恕你无罪。”

“大将军说,大好时机就这样白白错过。”吾彦说完,趴伏在地一动也不敢动等待处分。

孙休沉默了好久,向岑昬挥了挥手示意。岑昬连忙起身,紧走几步,一直走到吾彦身边,将吾彦劝走。很快大殿内只剩下孙休和陆抗两人而已。

两人默默对视着,陆抗的脸上满是悔恨和羞愧,孙休知道他的心意。所以孙休淡淡道:“这次不怪你。朕知道,你也是希望为我大吴崛起尽可能多绸缪算计。只是谁能算得出汉庭竟然没有我国襄助也能平定克复汉中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孙休道,“若论权谋机心,朕那侄儿绝对不在你我之下。既然汉中已然光复,那我大吴吞并江淮之策也只能暂且搁置。幼节,你代朕草拟一份命令。”

“是。”

“还有,幼节,虽然这次你我失算,错误估计了汉庭的手腕和意志。不过朕还是很希望你能留在建业襄助于朕,朕已经受够那个人的横蛮无礼了。”

“陛下,臣只是希望能为陛下效忠,并没有取代丞相的意思。”陆抗惶恐不安的低下头。

“知道知道,所以你继续暂时做你的大司马。”孙休道,“但你可要时常到宫里来陪陪朕哪!毕竟朕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你也永远别忘了,你可是朕的亲人啊!”

亲人,多么讽刺的辞令。陆抗突然想起了七孔流血的会稽王孙亮。

只是他又想起母亲孙氏严厉的凝视,恭声道:“臣遵旨,谢主隆恩。”

……

(吴)永安十三年春末,大吴江淮地区军营内终于接到自其首都建业发来新的命令。所有军队悉数返回原有驻地,解烦、马闲两部精锐重返江东。一场一触即发但到最后都没能打响的奇怪战役就此稀里糊涂落幕。

唯一例外的是大吴帝国损失大将一员。曾经在周郎帐下听用与徐盛并称且参加过赤壁会战的丁老将军怀着一腔的忧愤溘然辞世。



炎兴十一年春末,凉州草原。

一名年方八九岁的孩童得意洋洋挥舞着小小的马鞭骑在一匹身量健硕的肥羊背上吆喝着。他的眼前没多远便是数以百计咆哮奔腾的骏马。

“少主,少主!小心小心啊!”

惊恐的女人们生怕孩童被咆哮的马群撞上,这些出身益州、雍州刚刚加入部落的女子们对这种游牧逐水草而居生涯至现在还是略有不适,但像这八九岁的孩童……

“没事儿。”小男孩老气横秋的,一鞭子轻轻抽在绵羊屁股上,绵羊绵绵叫唤,被男孩按住脑袋,只能乖乖转向,小跑起来,恰巧闪过那些奔腾狂暴的生灵。

那孩子耍威风,那孩童在闪过马群之后照旧例又跑到那些女人身边,大呼小叫。仿佛他才是十八九岁,而这些生理完全成熟的女性不过是些八九岁怯懦小丫头片子。只是突然间小男孩仿佛看到了什么,远远遥望着不远处的营地方向。

“啊!父亲!”小男孩欢声叫喊起来。

马隆微笑着,张开手臂遥遥等待着,直到这个小男孩屁颠屁颠跑到自己身边,撒娇也似的依靠在自己怀里用他幼小的身躯娑磨着自己的大腿。马隆轻轻抚摸着孩儿的头,只是这个动作让男孩很不满意,男孩不断躲闪:“父亲,别摸孩儿的头!”

或许这是这对父子唯一不和谐的地方,不过马隆本来就是充满促邪之意,戏弄戏弄这顽皮的孩童。

大男孩不依,见到马隆身边静静站立着的文淑,干脆躲到文淑身边逃避某人的咸猪手骚扰。

文淑哈哈大笑:“孝兴,不要作弄咸儿了。”说着说着一把将这八九岁的大男孩抱起,在天空甩了一圈,仿佛飞翔状。男孩惊叫着,却是开心得很——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了,比骑着羊射鸟雀还要有趣。只可惜他父亲马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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