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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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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老军称为小徐的男子眉毛微挑、但转瞬间又神色如常。
“算啦算啦,今天晦气,”老军意兴阑珊拍着高高耸起肉乎乎的大肚腩,颇为懊丧,“哎,我怎么会看走眼呢?早知道就该厚着脸皮上去跟王爷搭讪讨个话也好啊?”
“算了吧,难不成还要王爷再多夸你几句你才爽么?你都跟王爷共同奋战过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众人鄙视他,随即四散离去。
那个徐姓男子最后一个离开,他若无其事慢吞吞的走入最近一条巷子,转了几圈,但他回身望后方扫了一眼,然后从这条巷子插入另一条巷子,并躲到这条巷子段首假装撒尿,等了好一阵直到确定身后肯定没动静才七拐八拐连穿了几处小巷,直到一处柞木院门前才停下。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内一个女人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谁啊?”
“我,”徐姓男子懒洋洋说。
“你是谁?”女子很是警惕,站在院子当中对门外询问。这女人模样倒也清秀,只是眉宇间有些轻佻,身上衣服也很是妖冶,年约三十许。
“白首太玄经,”徐姓男子很不高兴,“快开门。”
女人惊呼:“啊,奴婢马上就来。”她连忙冲到门前将门栓来开,扯开门,跪倒在门旁恭声道:“奴婢见过大人。”
徐姓男子理都没理她,直接往院子走,走到院子中央时眉儿微皱转身看着那女人:“你家主人呢?”
“我们爷一早就出去了。”女人小心翼翼的说,头都不敢抬。
“出去了?”徐姓男子若有所悟,“是去安平王府吗?”
“奴婢不知……”女人很是恐惧。
“哼,你会不知?”徐姓男子冷笑,“你不是很厉害么。那么多人脉那么多属下,你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奴婢真的不知。”女人都快哭了,眼泪汪汪的。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残忍凶狠,可跟面前这男子和她目前的主人以及他们的手下杀人时眼都不眨比起来她简直是纯洁的绵羊。可怜她那两个女属下,今年还不到二十岁。
就在这时门外走入一锦衣华服二十三四岁模样男子,女人一看到那男子入门立即喜形于色。
“哦,子迅,你来了。”锦衣男子也没理会那女人,直接对那徐姓男子说话,语气平静淡然。
徐姓男子问:“你是从安平王府回来的?”
锦衣男子点点头。
“那主公刚刚是去安平王府么?”徐姓男子又问。
“应该是,今天早上我已经嘱咐手下让姓党的将你我商议的事宜告知主公。”锦衣男子颇为得意。
“那么,”徐姓男子眯起眼沉吟,“现在就全看主公自己的造化了。”
“子迅放心,该做的小弟已经都做好了,不会让主公难办的,”锦衣男子笑道,“再说主公的兄长也是个识大体知事理的男人。”他顺手将身旁那女人下颚勾起、摸那女人的脸,女人也闭上眼顺从的任由男子抚摸调戏。
徐姓男子即匪类出生的徐鸿,锦衣男子即为何晏孙何囧。而这个被调戏的则是那个欢场原先一个颇有些名气的过气歌舞伎,名唤琴操,实际上也正是那个欢场真正的首领。
“是愚兄驽钝,有仲捷出马自然万事顺利,愚兄也可高枕无忧了。”徐鸿哈哈笑道。
“那也未必,”何囧提醒,“毕竟主公现在是跟皇帝斗,皇帝又是早有准备,不到明天朝会结束断断不能松懈大意。”
“仲捷你说的即是,不过皇帝早有准备,我们也没闲着,”徐鸿笑道。
徐鸿、何囧两人先于刘武返京一个多月前抵达蜀中,他们顺着吴义留下的脉络一步步探出司马家原先埋于蜀中的奸细体系。这只曾经被司马昭用来刺探蜀中军情、并小幅度影响蜀国决策、甚至打算拿来刺杀姜维的庞大系统因钟会反乱成功而瘫痪。
西北战役宣告破局、魏国国内自顾不暇,这些蜀中的奸细哪里还管的上。结果被这两个人用杀鸡儆猴雷霆手段以短短一个月时间成功接手。
现在这只庞大的组织改为西北效力。
“话虽如此,但有备无患哪!”何囧笑嘻嘻道。
“也是,那愚兄马上去派人多做提防。”徐鸿抬手作揖告辞离去。
何囧继续调戏琴操,可就在将这个女人摸到面红耳赤开始兴奋想要的时候他却松开手退后几步冷冷道:“现在我有些事要你去做。”
“爷您吩咐就是了,琴操什么都是爷您的。”女人喘息着柔弱无力可怜兮兮的说,还不忘丢给何囧一记水汪汪的媚眼。
什么都是何囧的,就是真心除外。
不过不要紧: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乃至性命完全取决于何囧一句话就足够了。
要么乖乖听话维持现状、要么自己想办法逃出蜀中,但在这个动荡时代穿越蜀中重重大山乃至重兵把守、又有大量流寇匪乱的边界对于一个漂亮却文弱的女人而言这种想法简直是笑话。
何况逃回魏国又能怎样呢?
她们是过河小卒,等待她们的命运一样是沦为坊间快乐。
何囧想了想:“你把门先插上,我们到屋里一边快活一边商议。”
女人娇羞浮面,小声称是。
……
站在安平王府大门旁,刘武傻呆呆的看着。
朱漆大门上的几处不太清晰的伤痕依旧,那是年幼的自己跟着大兄玩耍时故意用小刀拔弄门上微微起膜的漆片造成的伤口,没想到现在还没抹平。
跪在他身旁的那两个看守大门的家奴也是他儿时相识。就是从院子内一直跑到到大门外迎接的安平王府管事,也是刘武的旧相识:他叫张抗,张强的哥哥,张强兄弟和他们的父亲正好是刘武和他父亲以及两个哥哥一个侄儿他们家族三代管事,今年四十岁。
安平王府进门后第一重院子布置依旧,看着自己曾经撒欢也似狂奔瞎闹的地方,那时身为小屁孩的他老是黏着大兄,强迫大兄带着他玩。搅得大兄没发集中精力学习,只好哭笑不得无可奈何陪着弟弟戏耍。
仿佛时光倒流。
“张抗,我,”刘武内心挣扎了好一阵,才继续往下说,“我二哥呢?”
“回殿下,王爷听说您快来了,已经赶着去老王妃院通禀老王妃、王爷即刻就到。”
刘武等了一会儿,之后,只见中堂大门呼啦啦走出许多人,两侧是一堆小孩,正中为首的正是刘武嫡母马氏、她身侧左边是刘武的姨娘陈氏、四十五六岁模样,马氏右侧是一个三十许男子,那男子气宇轩昂、面目清秀,与刘武眉眼间颇有几分肖似。一身丝锦绸缎袍服,珍珠金银线镶铜发冠,笑容可掬,亦步亦趋跟在马氏身后。
他就是陈氏之子刘辑。
刘武小步走上前,给马氏行礼,给陈氏行礼。马氏安慰了儿子几句颇为得意的转身向四周打量,包括那个汉女陈氏。
陈氏面不改色,堆起笑容:“武儿,好些年都不见你,姐姐十分想念你,姨娘也很想念你,你哥哥更想念你,姨娘我常跟你哥哥说话时念叨你的名字,今天你总算回来了。来,让姨娘好好看看。”
说着走出队列上前一步,不住的打量刘武,说得是很亲热,就是这样未免怠慢身为已故安平王悼正室的马氏,刘武看得分明,嫡母很不高兴。
他姨娘和嫡母关系一直不好,特别是马氏在她亲孙儿安平殇王夭折后多次希望刘武继承安平王爵。刘武听马氏贴身奴婢锦姨说过陈氏曾经在私底下嘲笑马氏活该绝户。
“娘亲说的是,”刘辑笑眯眯亦走上前,上下打量刘武,感慨动情模样,口中惊叹道:“弟弟你模样变了很多,好些日子不见,哥哥我猛然间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紧接着嘘寒问暖,说着大段大段让刘武头皮发麻的客套话。
“弟弟这两年在外真是辛苦了,只恨为兄当年身体不好,没能好好学武,不能跟随弟弟一起去西北为国尽忠为祖宗效力疆场,每每想起都夜不能寐。”刘辑一脸凄楚酸涩模样。
马氏直冲刘辑瞪眼,刘武心里也是一阵阵不舒服,就是下人们也有不少流露出一丝丝可以察觉的鄙夷。
“来来来!”刘辑笑嘻嘻道,“弟弟,哥哥我将你的侄儿侄女们都领出来了。”说着一把牵着刘武的手引着刘武逐个看两侧的小童。
一共十七个,还有两个年岁太小还在襁褓里的。
刘武只注意到刘辑年已十五岁的长子刘信,其他的都是支吾掠过。叔侄俩人目光交会,刘武从刘信眼中看到期盼和幸福喜悦、刘武向他点头示意。
刘辑也察觉到异样,心中暗喜,他连忙向刘信招手:“信儿,你快过来,让你叔父好好看看你。”
……
安平王府大门紧闭。
就在王府附近街道一处转角小巷入口,一个衣着褴褛穷汉懒洋洋从街道进入小巷。他一瘸一拐缓缓走了一阵,走到一处交叉口停住,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在墙角撒尿撒的痛快,他也站到一旁扯开裤衩掏出那话儿。
“上面的还没出来么?”五大三粗男子声音压得很低。
“嗯,都快大半个时辰了,不过我看也差不多了。”穷汉一边痛快一边懒懒回答。
“再拖下去时间怕是不够用了,”五大三粗男子颇为担忧,“上面的可要一家一家拜访呢。”
“这个用不着你管,该做的徐老大他们已经都做好了,”穷汉哂然,“你做好你该干的就行了。”
可是……五大三粗男子还想强调时间不够,但看穷汉严厉的眼神,只好闭嘴。
“换你出去,”穷汉冷冷道,“招子放亮点,瞧见有谁不太对劲的立刻回来告诉我。但别轻举妄动,别忘了这儿是蜀中不是西北,出了事儿上面的也压不住,徐老大更不会手下留情。”
“是!”
五大三粗男子大踏步走出小巷,他手上还捏着个小酒坛,走到安平王府旁那条街道上靠着一颗行道树往地上一坐,小口小口吞咽酒水,还嘟嘟囔囔,不时的稍稍放大些声音大着舌头骂骂咧咧,两颗眼却是似醉非醉时常打量左右。
不久,只见安平王府大门再度打开,霍俊跟两个亲兵护着刘武走出大门,随即剩余的小卒们从王府侧门将马匹等全部牵出,一行人在安平王府下人瞩目下上马疾驰而去。
但奇怪的是王府正门并未随着刘武的离开合拢。
过了一会儿,又从里面出来一衣着华丽俊朗男子——那男子正是刘武之兄刘辑。紧接着刘辑也坐上从侧门出来的牛车,向着刘武行进的反方向迅速离去。
五大三粗男子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向小巷走去,他在入口看到那穷汉,连忙道:“上面的走了、还有他哥哥也走出来了。”
“我看见了。”穷汉冷着脸冲着那大汉瞪眼,恶狠狠低吼:“你跟我进来!”
两人进入小巷,走到一处僻静地方,穷汉猛然转身,冲着那五大三粗汉子低声咆哮:“黑厮,你这只会吃的混蛋!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是让你看上面的那边,多瞧瞧四周围。要不是我不放心去查看,差点就捅篓子了。”
“斌哥,我,我,我……”五大三粗男子神色困窘。
“我什么?哼!还不赶快去告诉徐老大,请嫂子递话进去,就说果子这边果然看见虫儿瞄着找缝,看来事情要黄。”
节十:贱招
刘武忙了整整一天,他最后一个拜访的是叔父甘陵王刘永位于京中府邸。诚然刘永人在甘陵,但刘永在京中仍留有子嗣看守房宅。且不单单是刘永家族,与刘永家族以及昭烈皇帝陛下那些个女儿女婿们他们的家族以及相关家族而言,这是个相当纷杂烦乱的事情。单单刘武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且随着对皇族的逐步拜访,刘武也陆续发现蜀中许多家族对董、张、费三大家族坚持支持皇帝反对刘武及姜维等将很是不满……毕竟虽然跟随大家族比较省心、但他们也要为他们自己家族的未来利益考虑。这些皇族都一一许诺可以为刘武打通关节,联系这些家族,在朝上为刘武壮声势。
等他从刘永家走出时已是繁星满天初更时分。
他从刘永家离开后,外边等候的霍俊便对他禀报:“将军,安平王派来使者说王爷那边也完成了,几位侯爷都答应帮助王爷连夜联系各家。”
这就是联系安平王刘辑的意义——身为刘武次兄,不管刘辑曾经是否嘲笑过刘武并蔑视马氏犯下诸如此类的错误一堆,但同样身为刘武次兄,刘武得势则意味着光大刘理这一支,也相应的将大大提升刘辑的权势。
刘辑没有道理帮助在皇族人心失尽的皇帝。有刘辑的帮忙刘武可以节省一半时间。
刘武顿感欣慰,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明天朝上便是整个刘氏皇族和所有不满皇帝暴虐行止的豪族向皇帝反扑的大好时机。
“伯逸,今天你辛苦了,早些回去安歇吧?”刘武说。
霍俊连连摇头:“属下要将王爷您送回府再回去。”
刘武点头同意,两人说着散淡闲话,一路策马缓行,刘武也询问霍俊是如何熬过当初阴平酣战那种艰苦岁月的,两人一阵唏嘘,相互劝勉。
即将抵达刘武府邸大门时,霍俊道:“将军,末将恭祝将军你旗开得胜,宏图大展!”
明天朝会虽然与金城会战形式上有所不同,但明天就是刘武与皇帝的金城会战。
过了明天,整个蜀中、西北乃至天下大势,都将大大不同。
刘武含笑接受,两下分别。
刘武刚刚走进家门,便听张强说党均、何攀、李毅在花厅久候。半刻钟后刘武草草换了便服踏入花厅,君臣见礼,刘武让众人免礼平身赐坐,然后自己安坐上端,听臣下回事。
“禀主上,”李毅第一个开腔,“华老神医已经帮助大将军诊治过了。”
李毅联系益北豪族有个额外的任务就是将这些豪族的高级将领们都领去请华老爷子瞧瞧。华老爷子是华典、华灵兄妹的爷爷,秉承家族妙法,医术高超,现在华灵身为刘武长子生母、身份赫然。且老爷子多次亲手救过刘武的性命,华刘两家已关系密不可分。
“情况如何?”刘武问。
“老神医说,大将军还是肝火太盛,不过老神医说只要好好静养,多吃几剂药清清火歇歇毒,不碍事的。”
这是姜维的旧伤,老是肝这块疼痛,刘武一直很担心。不过老爷子说不碍事,刘武也姑且信之。除了姜维这老毛病外,益北豪族其他都还不错,他们已经达成一致口径,会坚定跟随姜维保住大将军、只要大家抱成团保证姜维没事、那相应的姜维也会保住益北豪族不被皇帝惩处。
火树铜灯辉映下,花厅墙壁上人影摇曳。李毅将益北豪族情况报告完毕,刘武颇感欣慰,点头嘉许。他又转头望着党均。
党均理会,连忙道:“回主公,今天城外营地听说有人用西北腔谩骂我西北将士,将士们都非常气愤。”
这本意料之中的,听到这话刘武还是微微皱眉。
西北与蜀中积怨甚深,就算全是汉部比较好说话,这种情况怕也难免。
“后来呢?没出人命吧?”刘武问,万一杀了人捅出漏子让有心人抓住把柄调唆,那是很讨厌的。
“臣在赶到时将士们正打算出营追击,所以臣连忙在营中再三申令主公的军法。”
刘武点点头:“这就好,那谩骂的人呢?”
“臣已经转交给持金吾衙门了。”
这种事情也不求能审出个究竟来,若是有心人调唆的死士、持金吾肯定不敢办,若是普通百姓出于气愤、那刘武也不便多追究。刘武没继续问下去,只对党均道:“校尉做的很好,这些日子还烦请校尉你多多看护,小心照应军中。”
“下臣明白。”
刘武又看着何攀,何攀道:“回主公,府中情况一切安好。”
那些破落家族们虽然破落,却是久居蜀中,有许多甚至与王妃吴氏母族久有往来,这些家族纠集起来也颇为惊人呢,而且刘武府上家奴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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