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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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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终是放心不下,叫来踏宫、驾风同行,思量一番仍觉得不妥,把追月拉到外面,耳语:“去田将军处,借田壮、宋平来随行。”
移光说西施太过小心了,不像过去那样大胆行事。在这风云变幻,悲情飘摇的深秋,西施内心里已经扛不住丁点儿闪失,哪一个妹妹受一点伤害,心上就会被插进一把刀似的,自己就会变成一只暴怒的母老虎。
准备停当,移光拉着追月叮嘱,“看好了她,别让她乱跑犯傻。”
踏宫、驾风抱抱拳跟在移光、婉晴后面就走了。
对这次出行,西施没有忍心对嫣然细说。看嫣然的样子,平静的就好似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而等待着迎接挑战。这么长时间了,西施没有对嫣然说起过文姬的过去,也没有对她提到她自己的未来,为的是想让她在命运变迁到来之前,有一个闲适、恬静的心境,让她尽可能的去憧憬未来,想象自由幸福。唉,女人这样的清闲时光只能是短暂的美好,却会永远镌刻在孤独的睡梦之中,西施就是想让嫣然的梦做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十五
移光、婉晴、踏宫、驾风、田壮、宋平一行六人,轻装快马,不几日就到了齐国都城临淄,探听到国书的府邸,移光、婉晴二人登门拜访。
面对突然出现在门台前的婉晴,嫣茹简直有点痴狂,这可是她在齐国陌生的环境中第一次见到的最亲的人,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公主的身份和如今的相国夫人的身份,飞奔着迎出门来,把屋里的几案撞翻了不说,还吓得仆人们哆嗦着跪倒一片。嫣茹与婉晴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共同哭诉别离,又诉说着不幸,好不容易哭完了,头顶着头,泪水挂满笑脸。随后便坐下来叙着思念之情,自然说到了嫣然,婉晴把宣娘娘的书信交给嫣茹,嫣茹闪着泪光看懂了,心里不免的兴奋。
国书闻讯回府,见到婉晴倒身便拜,“罪臣叩见太子妃!”声音凄凄苦苦。国书与太子友的关系极好,感情很深,他对太子的品德崇敬有加,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对于太子的早逝,国书总怀有愧疚之情。读过宣娘娘的书信,国书眉毛舒展,他明白这是一件与公与私均有益的事情。转而又紧锁眉头,“把嫣然留在自己身边万万不可!选择谁呢?”心里想着,眉毛一下又舒展开,“对了!”国书的眉毛一下扬起来,他开心的想到一个人,陈恒相国的小儿子陈光,年方二十,品貌俱佳,在自己手下任将军之职,勤于公务尚未婚娶,如若能成,既不亏待嫣然,又拉近了陈、国两姓之间的关系。
听国书说完,嫣茹高兴得直拍手,说两人才是绝配。婉晴与移光商量,移光觉得应该先见到人再定。国书邀请陈光来到府上,婉晴、移光暗中观瞧,陈光高高挺挺,眉目刚毅,举止大方,谈吐斯文,果然一派好人物!婉晴、移光煞是赞许。
回到住处,移光还是让踏宫、驾风、田壮、宋平四人到城里探听一下陈光的人品。没有想到四人回来后,踏宫、驾风一脸的怒气,双双把兵器望案上一丢。“什么正人君子!哼!纯粹的纨绔子弟,该杀的恶棍!”
原来四人到了城中的繁华地段,两两一伙分头做事听人言谈。踏宫、驾风迎面碰到一伙人,前呼后拥,中间一个高高大大的公子哥,二人躲在一旁。没成想这伙人走到她俩身边停下来,公子哥晃着身子,颠着步子,站到她俩近前,嬉笑着伸出手就去摸两人的脸,嘴里还吐着下流的话。踏宫首先出手,“啪”的一声五个红彤彤的手印落在了公子哥的脸上,驾风出招更狠,飞起一脚,公子哥就倒在一丈开外。家奴们举着兵刃呼啦啦围上来,田壮、宋平赶来一同打跑了这伙人。踏宫、驾风怒气未消还要追赶,被田壮、宋平拦住。周围的人看四人都是外来的,就劝他们赶紧的离开,说那个人是陈相国的公子陈光,欺男霸女,**良家女儿,没人惹得起。
移光、婉晴听说后,低头不语。为了保险起见,婉晴又再次去见嫣茹,移光又独自外出,探听消息。婉晴从嫣茹那里得知,那人叫陈广,是陈恒的庶出儿子,纯粹的浪荡公子,祸害民家父女。移光也探听到,陈光在城中居民中有着很好的名声。到此,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陈恒听国书郑重的说起这件事,十分高兴,一口答应下来。婉晴叮嘱嫣茹,一定要早来聘亲,国书答应随后就派陈光,携带齐公聘书前往。
移光、婉晴四人与嫣茹洒泪而别。移光对嫣茹说还有再会相谢的日子。
十六
四人回宫后的第二天,就听说齐国的大夫携带聘礼来到,聘娶公主嫣然。西施当然是兴奋异常,紧绷了许多天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第二天旋波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楚国令尹子西携带重礼前来聘亲,高兴得夫差当天就招见了子西。西施的心弦“铮”的一下绷紧了,她明白,夫差肯定会毫不选择的答应楚国的聘亲。
西施十分焦躁,她决定铤而走险。叫来移光、追月,让追月暗地去寻田开疆,让田开疆更换深门守卫,让移光叫踏宫、驾风准备停当,又单独对婉晴叮嘱几句,再对追月、驰原耳语一番。
入夜时分,内宫的守卫换成了田壮和宋平。西施身着一身便装,与移光、踏宫、驾风一起快步出了内宫。
十七
齐国的使臣和楚国的使臣从夫差的王宫出来,各自回到了国使馆驿。夫差在前宫用膳,这是他战后养成的习惯,每次用膳,都留下有要紧事务的臣官作陪。王孙骆与伯嚭就到底是答应齐国和楚国,意见不同,晚餐时,夫差留下二人。
十八
西施等人按事先田开疆的示意,径直找到子西居住的馆驿,移光进去递上了西施的名帖。子西得知西施连夜造访,倍感慌乱和蹊跷,西施当年出使楚国的风姿给子西留下了极深刻的震撼,他急忙穿戴整齐,进入正堂恭候。见到西施后以官礼相迎,口称:“老夫有幸再睹娘娘芳颜,老夫有礼了。”
西施回以宫礼,娓娓说:“当年,令尹的相助,民女至今不敢忘怀。”
说完分宾主落座,子西不安地揣度着西施的来意,尽管子西处事老到,此情此景还是他一生中遇到的唯一的一次,不免要强作笑颜。
“娘娘陛下有何是指教臣下?”子西问。
时间紧迫,容不得过多的客套了,西施直言,“民女是来替公主答谢先生的。”
子西茫然。
“昨日齐国的年轻将军,陈相国的公子前来聘亲,掂量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将军而已。今日先生特来为昭王聘亲,公主的身位变成了妃子,怎能不答谢先生呢?”西施说完看着子西。
子西听出西施话里有话,躲开西施灼人的目光,“娘娘的意思?”
“民女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公主的母亲过世前,将公主托付给了民女,民女自当似母亲样的挂心。民女仔细看公主,当听说齐国使臣到来,公主满脸的羞涩。当听说先生来到后,就没有了笑容。无论民女怎么劝解,终无用,还说死也不出宫这样的话。”
“这……娘娘的意思是……”子西正眼看看西施,又看看移光、踏宫、驾风,他当然认出了她们,脊梁骨冒汗,心中怦怦直跳。
“先生,昭王年寿多少?是否依然壮硕?”西施紧接着问。
子西顿顿神,慢声说:“娘娘的意思老臣明白了。昭王年岁略小于老夫,圣体尚可。只是,此次老夫前来是王孙骆相国特别授意,也是我家大王之意,并不知贵国内宫里的情况。知道娘娘的意图,老夫自当遵旨,谨受娘娘懿旨。”老辣的子西,立即想到了在家等待他的计然,立刻回想起往事,他开始不相信当年西施使楚和申包胥到楚国是一种巧合,不相信今夜西施的出现和计然出现在楚国也是一种巧合。子西的一声叹息从头落到脚发出,心中回荡着两个名词:“苍天啊!夫差啊!”,感慨与叹息!
“只是民女个人所愿,该如何,还由得先生自己啊。”西施紧赶说一句。
子西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越国大夫计然此刻正在老夫的府上等候老夫归去,目的当然是……娘娘知否?”子西竟然将这样的军国机密随口说出来,其用心何其良苦。
“那些事都是你们的国事,与我们内宫何干哪?”西施不假思索地说,然而心里却异常惊奇,接着又说:“我们女人应该认命才是,不过受文娘娘之托,不同于自身的事情,先生说呢?”
子西极力捕捉着西施言语中的变化,对这样的轻松回答,子西含笑点点头,心中释然,“好一个内宫啊,一个能担当特使,完成出使楚国大任的娘娘啊。”心里不由得感叹,说:“老夫谨遵娘娘懿旨,明日便辞别大王归去。”
西施略停顿,给移光使个眼色,移光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对绝世夜明珠放到子西面前。
西施说:“先生,民女觉得,先生不必等明日辞别大王了,连夜出关如何?”
子西听此话,心头一紧,还没等开口,就又听西施说:“踏宫、驾风你二人连夜送先生出宫,出关后再回来。”
两位英姿飒爽的女将上前一步,齐声应到:“姐姐放心就是。”接着对子西说:“老先生请了。”
子西的脸上露出了既无奈又佩服、既神秘又释然的笑容,心中起伏:难怪她能从容的出使楚国!难怪她能斥退千军万马!难怪她能让狂傲的夫差俯首帖耳!难怪她能让睿智的昭王走火入魔!她是一个手握魔棒的神秘女人啊!!起身拱起双手深深揖礼,“老臣告辞。”
临行时,子西说:“老臣临别敬奉娘娘一句话:娘娘真乃人间奇宝啊!”
十九
西施与移光出了馆驿,举头望,夜空晴朗幽深,一轮秋月饱满明亮,二人一起深吸了一口清凉新鲜的空气,便迈着急促的脚步向回走,心中思索着计然秘密使楚的目的,虽然还无法准确地猜到,不过能感到不可逆转的力量在无限的迫近,不禁为之心颤。
二十
与此同时,夫差用着晚膳,王孙骆与伯嚭的争论没有结果,王孙骆说的道理很明确,楚国乃大国,吴楚建立姻亲之好,可以巩固吴楚和盟,对吴国有力而无害。伯嚭之言也有道理,昭王年迈多病,朝不保夕,即使建立了姻亲之好,怕是不能维持,而齐国相国之子陈光年轻有为,不久定会掌握大权。夫差心里也犹豫了。用罢晚膳就向玉阳宫走去,嫣然归向何处,与西施毕竟有着密切的关联,何去何从,他觉得必须听听西施的想法,或者说必须让西施事先知道自己的想法。
夫差进了前厅,追月、驰原立刻迎上来,施完了礼,排开案墩,夫差安坐下来。坐了一会,没见西施出来,心里纳闷,禁不住扭头张望。追月缓缓开口:“回禀大王,我家娘娘偶受恶风,服过药后,卧床休息透汗舒筋,不便搅扰。”
夫差闻听起身要去寝室,见追月、驰原站在门正中,挡住了去路,只好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你家娘娘病的重吗?寡人前去看视一下。”
“父王。”婉晴从寝室方向走来,见到夫差屈身下拜,“拜见父王。”
驰原趁机出门,在宫门外多挂了一个灯笼。
夫差见婉晴进来,回身坐下,问婉晴:“子玉娘娘病的如何?”
“没什么大碍了,御医说扑着恶风了,服了药歇息一会就好,这就去禀告娘娘,说父王来了。”
“哦,”夫差迟疑着。
二十一
急匆匆回来的西施、移光,看到灯笼,就绕过前厅,从后厅直接进了卧室,西施给移光使个眼色,移光点点头向前厅走来。
进了前厅,移光向夫差回禀:“我家娘娘远远的听到大王驾到,硬是要起身来参拜,无奈眩晕一阵就躺下了。”
“噢,既如此,寡人前去看看。”说着就走向寝室,
在西施床榻边坐了一会,关切的问了一番,见无大碍,又不好直接提及聘亲的事,叮嘱安心休养,就默默地出宫,去了王后那里。
夫差走了后姐妹们悬着的心才落下来。西施之所以这样编排是不言自明的事,内宫娘娘深夜私自出宫,本身就是杀身之罪,更不用说还是私会外国使臣了。西施也料到,因嫣然的事,夫差极有可能当晚来玉阳宫,说出他的决定,让自己无法改变。唉!又让姐妹们经历了一次风险。此次所作所为,已经突破了夫差心理底线,出现一点纰漏,没有后果,只有结果。从纯粹的感情来说,西施姐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嫣然,确实没想过过多的缘由,隐隐之中感到完成了一件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的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没人去想,西施不情愿去想。
一会,旋波来了,说夫差对王后说,明日就答应楚国的聘亲。
二十二
第二天午后,夫差独自一人来到玉阳宫,从面容上看出他的心情糟糕透了,见到西施,脸上坚强地挤出点笑容来,问过西施的病情后,长叹一声像是忽然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心情好转似地说:“我已经答应了齐国的聘亲,这样也许顺了嫣然两位母亲的愿。齐国来往路途遥远,军马激进尚需时日,礼车行动更为迟缓,就让嫣然早早准备,随聘亲的使臣一起到齐国去吧。唉!从此后齐国的左右相国都与我吴国有姻亲之好,哼哼,可喜,可喜呀。”
“大王洪福,公主洪福。民女恭喜了。”
夫差瞄了西施一眼,他看到了西施发自内心的喜悦,无可厚非,没有必要隐藏什么,女儿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母亲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那么子玉下一步如何打算?”
西施心头一惊,“公主出嫁后,民女就剩下一件事情了。”
“噢,是什么?”夫差探身问。
“与大王同祸福,共生死,践行诺言。”
其实,对于子西的不辞而别,夫差心中气愤,也觉得蹊跷,王孙骆说要再次出使楚国探个究竟,夫差不想这样做,硬把自己的女儿塞给人家,还惹得人家心恼,岂能是霸主所为!搞不好还要损害两国关系。
现在听到西施的话,夫差直直身,轻叹一口气,“子玉,我过去说过的不会忘记,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民女也说过,愿陪大王于百年之后。”
“子玉。”夫差竟有些感动,“子玉入宫以来,谦让恭谨,恪守礼道,美善之名内外皆知,所言所行大都是为了我吴国,令人敬重。你从虚无缥缈的美,走向了真实的美,拥有子玉,一生足矣。”
“区区一介民妇,得到大王如此厚爱,住玉阳宫,受玉阳侯,除此身外,何以为报。”
夫差点点头,“虽为君王,也是肉身,进了这玉阳宫就是凡人,出去了就是堂堂强大吴国君王。”
“记得老神仙说过,每一种生命的状态都有自己生存的空间,在那个空间内,这个状态是最神圣的,出了这个空间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夫差站起身,长舒一口气,伸伸懒腰,“嫣然的事情交给你了。”说着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顺其自然吧。”走几步停下来,耳边响起来久违了的老神仙的话:“大美伤人!”玉阳宫里有一种力量无形的驱使着自己,大脑四肢好似都被钳制住了。人情可以顺其自然,君王之道呢?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握着江山社稷,这是身后这个令人无法看透的美丽女人说的话,是“伤”还是“爱”?
夫差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披着阳光走进林荫夹道里去了,他这一去,直到吴越战火又起,再也没有踏进玉阳宫一步。
二十三
夫差走后,西施姐妹开始忙活了,移光带人准备妆奁,追月去精心挑选陪嫁媵女,西施喊来婉晴,一起给嫣然做嫁衣。王后、宣娘娘、夏妃等身份较高的后妃也都送来了礼物。
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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