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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隋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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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长叹一声:“未料到事情居然会这样。”
梅姐姐幽幽地说:“我原以为,将军和小雅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是人间龙凤。”
秦叔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只可惜,我先遇到的,不是小雅。我实在无法把心分成两半。”
梅姐姐问言,只是轻叹一声,许久没有发话。
两人又轻声商量了一阵,无非是该如何劝导我之类。我嘴角带笑,自虐般地想着:“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惦记着,也总是好的。”酒精的作用,慢慢把我的思绪抽离,我又沉沉地睡去了。
“哎!小雅妹妹也真可怜。”依稀中,我听到了裴翠云屋外的声音。
“嘘!小声点,也不知道妹妹是否真的睡着了。”是梅姐姐在说话。
“那秦叔宝真可恶,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裴翠云尽量压低着声音,愤愤不平地说。
我苦笑着,一下子我成了这府中万众瞩目的可怜人,每个人都要过来怜悯一下。可我要你们的怜悯做甚?怜悯换不来秦大哥对我哪怕一丝一毫的眷恋。
“怪只怪秦将军一时头脑发热,要不然妹妹也不至于这么悲伤。妹妹如此至情至性至人,心里的伤岂是轻易能好得了的。”梅姐姐伤心地喟叹着,“她已经躺一天了,也不进食。也不知她昨晚吃过没有。人憔悴得我心都痛起来了。”
我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姐姐,对不起了。我不想让你担心,可我真的无能为力。”
“方才罗成和秦叔宝几乎动了刀子,似乎也是为小雅妹妹起的争执。想不到这罗成倒有点侠义心肠。”
听了裴翠云的话,我心里一沉:“他们争吵什么?秦大哥知道我失身于他了么?”随即又自嘲地一笑:“有没有失身,又有什么要紧?你不是秦大哥想要的人。”
梅姐姐淡淡地说道:“罗将军这么鲁莽,恐怕要把事情搞砸的。”
裴翠云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如果不是弟弟劝着我,我早就想掴秦叔宝两个巴掌了!不负责任的东西!”
梅姐姐长叹一声,带着无限的伤感。
“梅姑娘!”一人喊道,却是小楚的声音。
“请问小哥有何事?”梅姐姐还没见过他,不禁疑惑地问道。
“罗将军差小楚过来,问候唐姑娘。”
“罗将军有心了,小雅妹妹比上午要好多了,请他放心。”
裴翠云道:“他怎么不自己来?”
小楚支吾了一下,说:“他和秦将军被魏公关了起来。”
“什么?!”梅姐姐和裴翠云同时惊呼了起来,“所谓何事?”
“就是为了方才斗殴之事。”
一阵沉默过后,裴翠云和小楚便匆匆告别而去。
梅姐姐蹑手蹑脚地走进房来,轻轻掩上房门,见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忙笑着走过来坐在床沿上说道:“妹妹醒了。”
“嗯,方才是谁?”我明知故问地说。
“是裴姑娘过来问候你了。”“哦,那烦劳姐姐替我说声谢谢。”
梅姐姐笑道:“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些礼节不用你费心了。要吃些什么吗?姐姐亲自下厨去做?”
我淡淡地摇摇头。
梅姐姐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妹妹须放宽些心才是。”我微微一笑,说:“我会的。”梅姐姐笑着点了点头,说:“妹妹会笑,我就放心了。”
正说着话,房门再次被轻轻的叩响,妹姐姐急忙起身去开,竟然是李密。
李密依然是一脸的春意融融,稍稍躬身说:“听说唐姑娘身体抱恙,特地前来问候。不知是否方便进屋?”
梅姐姐让身道:“魏公多礼了,请进吧。”
我忙坐起身来,笑道:“魏公特地前来看小雅,真是惶恐之极!”
李密在靠床的椅上坐下,和蔼地问道:“姑娘没什么大碍吧。”
我看着他一副领导亲民般的样子,心里颇为不屑,遂淡淡地笑道:“谢谢魏公关心,本不是大病。”
李密轻咳一声,似乎欲言又止。
我察言观色,直到他此番来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问候而已。便说道:“魏公有话,但说无妨。”[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李密淡淡地笑着,似褒实贬地说:“姑娘果然是秀外慧中,也难怪两位将军为你大打出手啊!”
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心想,我一个伤心之人,你如何还忍心来雪上加霜?于是淡淡地说:“小雅惶恐,不知魏公所指何事。”
李密深深地看着我说:“姑娘无谓掩饰了。李密今天既然来了,便不怕把话说明白。李密心直口直,不善言辞,姑娘若听了不舒服,也请不要往心里去。”
我把头扭到一旁,避开他老狐狸般的凌厉眼神,轻轻道:“魏公请直言吧,也省得小雅花心思去猜。”
李密轻叹一口气,说:“目前,我军的境况,正如在夹缝中生存,若不及早去争,便要憋死在里面。李密不才,但也懂得团结一心的重要。秦将军和罗将军,乃我瓦岗军中难得的人才。他们之间倘若存了龃龉,面面向左,这洛阳一仗还如何打?我曾说过,因个人恩怨扰乱军心者,必严惩不贷。眼下犯了错误的,却是我最赏识之士。唐姑娘,你给我出的难题可不小哪!姑娘乃聪慧之人,想必也不希望因个人之私而乱大局吧?也不希望被称为祸水红颜吧?”
李密话中软硬兼施,如蜜似剑,连推带打,又三言两语地,把秦叔宝和罗成打架的罪过,全推到我的身上。
我心里本已冷如死灰,也不在意他如何说我。便笑说:“小雅明白魏公的难处。要小雅怎么做,魏公请直说吧!”
李密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如钉子般直扎进我的心:“离开虎牢关。”
我长叹一声,心想,就算不离开,我日后将如何面对他们两人?罢罢罢,此乃伤心之地,何不早日离去?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我应允你便是。”
李密松了一口气,问道:“姑娘在离开前,若有何请求,但说无妨。李密一定想法设法满足姑娘。”
我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来,向我行了一礼,说:“李密在此谢过姑娘了。我会差人送些许银子过来,给姑娘做盘缠之用。姑娘要走时,马房中的骏马,尽管挑选便是。”
我微微欠了欠身,说道:“难为将军如此周到。”
李密又问:“不知姑娘将前往何处?”
我略皱眉头,淡淡地说:“既然是秘密地走,又何须留下线索?”
李密暗暗舒了一口气,辞别而去。
梅姐姐静静地看着我,我苦笑道:“姐姐,对不起,我又要累你奔波劳碌了。”
梅姐姐微微一笑,说:“妹妹说的什么胡话。”走过来搂着我,叹息道:“我苦命的小雅。”
翌日天还没亮,李密便差人送来了十斤白银。我看着那沉甸甸的包袱,心想,这李密出手也够大方,或许是觉得心里不安?
我把白银分成两半,分别塞到我和梅姐姐的衣物中,趁着天色尚早,大家还没醒来,去马棚牵了两批马,便与梅姐姐双双离开了虎牢关。
出了山门,我转过头来,看到门上方,“虎牢关”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一个多月前,我被抓到这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它们。此时真感到什么叫“物是人非”了。
梅姐姐坐在我前面,回过头来问道:“妹妹,我们将往何处去?”
我的手环过梅姐姐的腰,双手轻提缰绳,请呼一声:“驾!”却觉得天地悠悠,不知何处才是容身之所。
★ 番外篇之罗成 切肤之痛
罗成如同雕塑般,挺直地立在虎牢关的峰顶,手中兀自握着那方略带血迹的手帕。这是她遗落在床上的。
“小雅,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吗?你究竟去了何处?”罗成的心似要被揪成了两半,“难道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我是个混蛋,我不该玷污你,可是……可是我爱你是如此之深哪!”
罗成浓黑的双眉,揪结成一团,泪水滚滚而下。英雄有泪不轻弹,可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罗成一拳一拳地打在身侧的岩石上,落下了一个个鲜红的血印。人道是“切肤之痛”,而他此刻心中的痛,比切肤更甚。
罗成蠕动着嘴唇,似在对远方倾吐着心事。山风呼呼,却无法把这心声带到她的身侧了。
“阿爹!娘!”黑夜里,十七岁的罗成跪在街道一隅,嘶哑地喊着,挣扎着便要重新冲进府中去救被困的爹娘。家仆梁友死命按着他,低声吼道:“少爷,老爷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能让你逃出去!”
罗成紧握拳头,狠狠地咬着下唇,嘴中传来丝丝的咸腥。梁友在一旁急道:“少爷!快走,待官兵察觉了,你也走不了啦。”说完,拉起罗成便跑。
此时城门早已关闭,梁友拉着罗成,在黑暗中躲躲闪闪,避过巡逻的官兵。抄家的官兵可能还没发现罗家逃出了个小少爷,因此一路上并没碰到大规模的搜捕。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座宅子的后门,梁友上前轻轻叩了几声,探出来一个头来,问:“何人?”
“言立兄,我是梁友!”
那言立兄轻轻惊呼一声,慌忙打开门说:“快请进!”
两人迅速进了屋,言立兄立刻关上宅门,说:“官兵正在抄国公府吗?”
梁友长叹一声,说:“可怜国公一生忠心耿耿,却被奸人所害!”
张言立握拳狠狠地捶在墙上,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他以前也是国公府的家仆,只是看不惯朝廷黑暗,饶是在国公府,也免不了受了那乌糟之气,便干脆告病返家。罗成之父向来念旧,依然给他不少的恩惠,因此他对罗国公是感恩戴德。
梁友忽然“扑通”地跪下,对张言立说:“官兵恐怕很快就要发现少爷逃了出来,言立兄务必帮忙!”
张言立慌忙扶起梁友,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惶惶过了一夜,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到了第二天早上,城里依然风平浪静,没有搜捕的风声传出!也不知是负责的官员玩忽职守,还是故意放了一马。一大早,罗成等三人,便打扮成商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去。
两人谢过张言立,正待上马而去,身后忽然传来密密的马蹄声,正是那追捕的兵马!罗成、梁友急忙策马飞奔,一直向北逃亡。
历时一个多月的逃亡生涯,令罗成筋疲力尽。其间,忠仆梁友为他挡了三箭,最终身亡。马儿也由于劳累过度,在中途死去。罗成拼死击毙最后一名纠缠的官兵,身上也中了几刀,狂奔几十里路,终于摔倒在石碣峪后的草丛堆中。
小雅,就是在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你。你不顾我的猜疑,帮我敷上药,指点我去那避风雨的小屋。虽嗔怒着摆出不再管我的姿态,却又在晚上过来探视。这是何等的善良和气量?或许在那时,你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时,我便爱上了你?
后来我在马尾坡碰上了那里的山贼,把他们教训了一番,却误打误撞被推举为三当家。我并不屑于他们的勾当,至那次,他们从石碣峪劫回来小孩以作威胁,让我更为不齿。
我惊叹于你的勇闯马尾坡的胆量,你为挡小虎娃的那一箭而受伤,当时我不懂一向冷静的尉迟恭,为何为你的伤而发狂,把马尾坡的盗穴连根拔起。现在想来,若是我,我也会这样的吧。向你这样的奇女子,无论是谁,都忍不住去珍惜。
但那时我还不懂。直到在石子河再次遇上你,直到听小楚如何描述你,直到看你与王君廓武斗,我发现,我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惜你的心中只有秦叔宝,从来不曾正视过我的内心。在你心中,我只是个当大哥也没资格,一个不能保护照顾你的、不成熟的男子?我每天夜里在你屋前徘徊,希望能距离你近一些,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爱。然而,当我看到你偎依在秦叔宝身旁,脸上带着动人的笑,容光焕发地回房,几乎不曾留意到我的存在的时候,我的心便如撕裂了一般。我居然不敢向你表白,怕给你带来困惑。
如你这么好的女子,秦叔宝怎么就不懂的去爱?我替你的痛哭感到不值。我愿意为你去接那摔落的风筝,但它确实飞得太远了,非我能所及。
我见你醉倒,却不停地呼唤着你那“秦大哥”,心如刀割、愁肠百结。我如何变的如此脆弱?我让小楚拿来所有的酒,一坛接一坛。可笑我号称千杯不醉,可酒入愁肠,劲道却如此厉害。
在那恍惚中,我便犯下这滔天的罪过。不经意间,我居然伤你至深哪!
小雅,我侵占了你的身体,却失去了那一点点得到你的心的机会。你那句“永远不原谅”,相当于把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风筝,也随你的风筝断了线,也即将在狂风中被撕毁,永远也无法放飞了。
罗成铺开信盏,把压抑在心中多时的话语全数写在其中。待见到她时,一定要让她亲手拆开。就算她的心里始终没我,只要她懂了我的心,我便死也瞑目了。
★ 暮虢朝虞
武德二年(公元619年)九月,长安城。
长安城就是隋朝都城大兴,公元618年,李渊攻克大兴城称帝,改号唐,大兴也更名为长安。
长安城西舜华别院中的木槿开得正是灿烂。这收拾的妥帖别致的小别院,满花园中几乎找不到别的开花植物,只有成片的木槿树,可见前主人对它是情有独钟。逢至夏秋,整座别院便被这锦簇的花团笼罩着,艳若朝霞,使我这个新主人,也不得不爱上它们。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我站在树下,抬头看那翩翩的花瓣,在脑海里,描绘出一张精致的美人脸孔。是怎样的绝世美人,才配得上这样的景致?
萧府的老管家吴伯颠颠地跑了过来,说道:“姑娘,公子刚从晋阳回来了,说要过来跟姑娘一起用晚膳,酒菜已准备好,一并带过来,请姑娘不用费心。”我的心一宽:总算平安回来了。
我于是淡淡一笑,应道:“请转告萧大哥,我到府上即可,不用如此劳师动众。”
吴伯笑着摇头说:“公子已经外出,恐怕办完事就直接过来,不先回府了。”
我点点头说:“那有劳吴伯了。”
吴伯便又匆忙颠颠地碎步小跑而去。
我回到房中,拿起账本细细地看。这几个月的进帐连续走下坡路,可能受山西各地的战乱影响。我皱起眉头,拿起笔开始画图表。
在我面前,摆了几样法宝:木板和白色小石头、纸墨和小木签。没有电脑、没有计算器,我只好把木版当草稿纸,算好结果,在往纸上画图表。柔软的毛笔不适合画图,只好用小木签代替。
我认真地做着财务报表,再对客人入住登记时候的客源情况做了分析,果然,上个月少有从晋阳等地过来的商客入住,而直接影响了西方的昆仑客商在店里逗留的时间。
我画好最后一个饼图,放下笔,闭上眼睛,轻揉着酸胀的眉心,想着该如何补回这部分的缺口。
“想什么?我都进来半天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耳侧想起,我急忙睁开眼睛,抬头去看。只见萧帆已经拖过一张凳子坐在我身侧,随手翻着刚做好的报表。粗黑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刚毅的嘴角微微带出一道弧形,指着满纸的阿拉伯数字开口道:“又在看帐了?只可惜你这些弯弯曲曲的符号,我一个都看不懂。”
我忙站起来道:“萧大哥来了。”
他点点头,拉我坐下,说:“近来客栈收入如何?”
我把散乱的纸张按顺序叠好,翻到收入曲线图的那一页,说:“萧大哥请看,从五月以后,连续四个月,进帐都下滑了,五月还好,越往后滑得越厉害。再看这里,上月从晋阳等地过来的丝绸商客,只有上半年月均数的五成。以往,昆仑商旅在店里起码住上十天八天,现在也只是匆匆收了本地的货便启程了。而且,请看这里,从晋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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