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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嫡女之再嫁 作者:清风逐月(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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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摇了摇头,满脸地失望,望向沈老夫人,缓声道:“国公府家规甚严,祖母也认为一个奴婢也敢欺负主子?”
“别的奴婢自然是不敢,”沈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但从你手下出来的人就不好说了……”
长安这下明白了,沈老夫人对她就是先天的歧视,始终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她,即使她尽了本分做足了孝道,怕是在老夫人面前也半点不是,甚至连沈玉环的一声抽泣都比不上。
长安心里觉得悲凉,这就是自己的祖母,不问原由,只听沈玉环一人说道,便想定了她的罪,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原本还含着一丝柔软的心缓缓变得坚硬了起来,长安的唇角甚至还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若我说原本是二姐心里气闷想寻我出气,我那丫环只是挡在我跟前罢了,半点没还过手,老夫人信吗?”
这称谓从祖母到老夫人,或许旁人没听出什么不妥,但那却是长安自己将心门缓缓关闭,再强韧的心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的无视与伤害,沈老夫人已经将长安心中对她的最后一丝柔软用尽。
长安缓缓闭眼,然后睁开,虽然眸中仍带着笑意,但却是一片冰凉。
沈老夫人忽然一怔,看向长安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就在刚才,她突然觉着心里一突,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明明眼前站着的是同一个人,怎么她会觉着原本那份平常的笑容里却是少了从前的真挚,而反倒多了几分虚应与疏离。
其实沈老夫人本也没盼望长安与她多亲近,可这种感觉却让她心里不舒服,连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胡说!”
沈玉环却是猛地跳了起来,眸中闪着疯狂的焰火,“我心里气闷?谁告诉你我心里气闷?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
“沈长安,我告诉你,你就是咱们沈家的耻辱,是整个京城的笑料!”
长安淡淡地扫了沈玉环一眼,“难道二姐便是沈家的骄傲吗?妹妹只愿姐姐好运,可千万不要步上我的后尘!”
“沈长安,你知道了是不是?”
没想到长安这一说,将沈玉环心中的那股子戾气全都给引了出来,她看向长安的目光充满了怨毒,食指猛地伸出指了过去,“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夜夜咒我,才害得我,害得我……”
后面的话沈玉环咬了咬唇,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委屈的泪水却跟着簌簌地掉落,原本多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却伏在沈老夫人脚边嘤嘤哭了起来,“不是我,祖母……真的不是我……二郎为什么不相信我,偏偏要信那个贱人……”
沈玉环口中的贱人自然便是傅明河的妾室凤姨娘,这凤姨娘原本就有几分狐媚,以前因着沈玉环治下严厉,有她看着这些妾室姨娘们自然不敢做得太过。
而就在长安和离那段日子,沈玉环也借故在娘家住了一阵,这段日子里凤姨娘便使劲了手段怀了孩子,母凭子贵下亦发得宠,甚至还得傅夫人应允抬了贵妾,至此便嚣张至极。
因是顾忌着凤姨娘肚里的孩子,沈玉环对她一忍再忍,只想着等孩子出生再来好好收拾凤姨娘,可没想到还没等到孩子出生,反倒是把她自己给赔进去了。
那日本来也是好好的,在花园里与凤姨娘遇到她本想不理,却不想这个女人却一再纠缠,说出那些难听的话,她一时控制不住,只是推了一下,她发誓真的只是推了一下,哪知这一下凤姨娘便是倒地不起,看到那襦裙上艳红的血渍,她一下便懵了。
之后傅夫人赶来,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还扬言说若是凤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定要好好收拾她!
沈玉环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想找丈夫哭诉,可看着傅明河冷冷的脸色,她的眼泪都给咽了回去,只觉得满心的苦涩,再抬头看周围的人,个个都是猜疑的嘴脸,仿佛她就是故意这般做的一样。
既然没有人同情理会她,再这样做也是无济于事,沈玉环遂抹干了眼泪,沉着脸在一旁等消息,这么大的肚子了胎向早已经稳固,她就不相信凤姨娘这一摔孩子就掉了。
可哪里知道就有这么巧,大夫来了不济事,傅夫人还请人去宫里请了御医,但最后的结果却还是没保住,用了催产的汤药,生下来的是一个成型的死胎,而且是男孩。
这下傅夫人更是哭天抢地,冲上去二话不说便又给了沈玉环两巴掌,实在是她盼这个孙儿盼了太久,如今眼看着要瓜熟蒂落,却不想转眼成空,她料定了沈玉环定是故意的,这就是见不得人好啊,自己是下不了蛋的母鸡,却见不得别人生孩子,心肠当真是歹毒。
骂着骂着,自然是牵扯到了沈家的女儿身上,有长安的前车之鉴,傅夫人那阴阳怪气的模样其实也是在暗指沈家的女儿是生不出娃才被夫家给嫌弃的,只为了名声好听表面上做着和离之态罢了。
还说什么沈家的女儿生不出娃就不要嫁到别人府里,这是要害得他们断子绝孙啊!
说到激烈处,傅夫人已经不顾形象地又拉又扯,沈玉环初时有些懵,但身上渐渐传来的痛感便也让她发了狠,两婆媳瞬间便扭打在了一处,旁人怎么也拉不开。
还好沈玉环是护住了脸的,这才没被傅夫人那尖利的指甲给挠到,只身上几处怕是红肿淤青了。
但傅夫人却也没讨着好,额头一条抓痕横贯而过,这让她彻底怔在了当场。
可沈玉环还来不及得意,傅明河这个乖儿子立马护在了傅夫人身前,一脸凶像地看着她,并且扬言要休妻。
傅夫人反应过来后自然是站在傅明河一方,如今婆婆和丈夫同时说要休了自己,沈玉环如何还呆得住,回屋里收拾了东西便哭着奔回了娘家。
在马车上时泪便没少流,这才哭红了双眼,没想到回到娘家,第一个碰到的却是长安这个灾星。
沈玉环真是觉着自己倒霉透顶了,自从长安再回娘家她就事事不顺,不说与陈玉涛和离,她原以为是衬了自己的心,却没想到反而是将陈玉涛给推到了敏怡郡主的怀抱,还成了整个京城都知晓的桃色情事,她根本不敢再上前插一脚。
敏怡郡主那女人真正是个疯子,若是让她晓得哪个女人敢觊觎她的男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玉涛那里,沈玉环是再不敢露脸了,正准备专心做个良妇,却不想又出了凤姨娘这档子事,若是真被夫家休弃,她今后可还怎么有脸在京城呆下去?
所以,在长安说出那样的话后,也就触动了沈玉环敏感的神经,更觉着自己如今的噩运是因长安一手而来,怎么能不将她恨之入骨!
“好了,别哭了,你这一哭祖母心都要碎了!”
沈老夫人轻拍着沈玉环的背部,满脸的悲戚,眸中目光一闪,却是咬牙道:“抚远公府是个什么东西,想休我沈家的女儿,可没那么容易!”
沈老夫人这一说,无疑给沈玉环有些飘摇不定的心注入了一支强心针,她抬起满脸泪痕的眼,殷殷地望着沈老夫人,眸中交过一丝亮光,“祖母定要为我做主!”
沈老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闪烁的黑眸中跳跃着一朵无声的焰火,下一刻,目光却又是猛地转向了长安,“将你那丫环给带来,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刁奴竟然敢以下犯上!”
长安低垂的唇角闪过一丝冷笑,沈老夫人偏心对如今的她来说已经有些麻木,只是想要伤到她的人,可还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思及此,长安已是上前袅袅一拜,平声道:“长安早想着老夫人不会偏信一面之词,必会遣了人来问话,紫云不过是回房里擦了些药酒,眼下应该已经赶回来了。”
沈老夫人诧异地挑了挑眉,看着长安的眸子蕴着一抹深沉,却还是挥了挥手,道:“传她进来!”
屋外应了一声,杏粉色的裙裾一动,人已经快步而来,两步便跪在了沈老夫人跟前,磕头道:“奴婢紫云,是死也不敢顶撞主子的,还请老夫人明见!”
紫云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细汗,就是不知道小姐让她做的事能不能帮她过了眼前这一关,那些药膏她可是一点没漏地抹在了手臂上,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
“老夫人请看!”
眼见沈老夫人刚要开口,长安已经跨前一步行到紫云脚边,半蹲着拉过紫云的手臂,撩起她两边的袖管,原本雪白的藕臂上鲜活的青紫痕迹清晰可见,甚至有些重的还浸出了点点血色的印迹,可见下手之人的狠重,如此真实如此显眼半点不容抵赖。
“这……”
沈玉环已是震惊得忘记了哭了,她不过是抓扯了几下,哪至于满手臂的伤痕,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就在沈老夫人与沈玉环惊诧之间,长安已是神色一凛,沉声道:“老夫人,到底紫云有没有以下犯上,相信大家已经有了分晓!”
沈老夫人沉吟了一阵,偏头看了沈玉环一眼,眸中神色却是不明,即使从前损在她手下的人命也有不少,但都不是她亲自动的手,总之是不见血不觉着是罪孽。
只如今紫云身上如此鲜活的伤势尽呈眼前,再加上她那付楚楚可怜受尽欺辱的模样,即使沈老夫人心肠不软,但也不好在下人面前过于冷硬霸道而毁了她好不容易塑造的菩萨形象,只能轻咳了一声,转向沈玉环道:“二丫头……”
“哪里只她身上有伤,我也有,祖母你看!”
沈玉环却是不服气了,她就不信连个丫环也斗不过,忙将高高掩起的襟口翻折了一圈,细白的脖颈上立马现在几缕抓痕,只是近看那伤痕倒没那么鲜活,至少也是有些时辰了。
沈老夫人自然不傻,瞪了沈玉环一眼,这丫头刚才也向她展示了这伤痕,明明说是与傅夫人扭打时被其所伤,怎么此刻反倒来诬赖一个丫环?
长安不屑地瘪了嘴,沈玉环不会以为栽赃陷害这一招用在什么时候都管用吧,若是沈老夫人已经昏庸到如此不辨是非,专宠专信,那这沈家的确是没什么好呆的了。
见所有人都沉默了,沈玉环以为是被自己给震住了,唇角一扬反倒笑了,却只听得耳旁沈老夫人不悦的声音响起,“玉环,你再这般胡乱闹腾,连祖母都不帮你了!”
“祖母……”
沈玉环委屈地抽泣了两声,眸中又泛起了泪花,从前沈老夫人都是顺着她的意,这次为什么反倒要拆了她的台,沈玉环不明白,只觉得满腹心酸与委屈。
在婆家不受待见也就罢了,如今回了娘家也没有人给她作主了,顿时,那积压在心中的不快与郁结排山倒海地袭来,沈玉环的身子摇摇欲坠,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心知这样的时刻不宜久待,既然沈老夫人都不追究了,长安便适时地拉起了紫云,正待向沈老夫人辞行,却有人急急地闯进屋来,口中还惊惶的念叨,“老夫人,可出大事了!”
“母亲!”
沈玉环听得熟悉的声音,忙抬起一双泪眼看向来人,谢氏更是一把泪抹过,张口便道:“我的儿啊,你可受委屈了!”
“这又是怎么了?”
沈老夫人微微皱眉,却是止不住瞪了长安一眼,怎么每次她回了沈府便准没好事,先前与陈家和离那事不说了,如今却又克得自己的姐妹遭婆家嫌弃,莫不是真是灾星转世不成?
谢氏显然是没有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长安,只哭得昏天黑地,泣声阵阵,被沈老夫人问道,抬起的脸上布满了泪痕,早已经哭花了那一番精心的画描,哽咽道:“老夫人,您可要为玉环做主啊,傅家竟然敢直接送了休书过来,这还让不让咱们玉环活了?!”
正文 第【84】章 对峙,相挟
沈玉环与傅明河的事绝对不是俩个人之间私下和谈就能解决的,这关系着两个家族的利益与名声,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直至召开了宗族谈判大会。
沈、傅两家几十号人坐在国公府的大堂,屋外留了亲信看守,俨然是一场谁也不能掉以轻心的强强对阵。
门窗紧闭,只有些许微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进堂中,烟尘在光圈中飞舞跳动,映照出京城两大世族之间晦暗不明的脸色。
抚远公与文武国公都没有到场,这也是以防两家真的撕破脸来在朝堂上碰了面反添尴尬,主持的两派分别是两族的宗妇,即抚远公的妻子傅夫人,以及文国公的妻子谢氏。
就连沈老夫人与家中一众女眷也只能坐于旁听席,即使沈玉环多不想长安也参与其中,但沈家的女眷却是一个不少,自然是为己方壮大声势。
“傅夫人,我女儿玉环嫁到抚远公府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是你说休便休的?”
谢氏挺了挺背脊,瞧着堂下一众支持的脸孔,心中顿时也有了底气,这毕竟是在自己家中,即使傅家来人不少,但气势上也要更逊一筹。
“谢夫人,你是在说笑吧?”
傅夫人冷笑一声,“玉环嫁到咱们傅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差没把她当菩萨给拜了,可谁让她自己肚皮不争气,这生不出孩子反倒还要害了我的孙儿,此等毒妇我傅家是万万要不起的!”
傅夫人说话也一点不客气,她本就长得五大三粗,那嗓门也自是高上一截,偏偏瞧不惯谢氏那故作的文雅,这就是明摆着来吵架的,还摆什么世家女的派头,整个一装神!
傅夫人这话一说,谢氏立马沉了一张脸,就连坐在一旁的沈玉环都有些按耐不住,还是沈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将骤起的身子缓缓沉了下去,只是心中到底意难平,唯有将一双怨毒的眸子射向傅夫人。
嫁到傅家两年,她虽然说不上多贤惠,但对婆婆到底还是孝顺的,没想到那凤姨娘的孩子掉了,婆婆立马便翻脸不认人,着实令人心寒。
“傅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谢氏恨得牙咬咬,却无法像傅夫人一般毫无顾忌,男女休离,到底是女方更吃亏一些。
这些花花男人们转眼之间便又可以取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可女方呢,二婚的各方面水平都要相应下调,再难寻家世门第都登对的伴侣。
“怎么乱说话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若不是玉环推了凤姨娘一把,她能把自己往廊柱上撞吗?!”
傅夫人越想越气,看向沈玉环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要说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孙儿,可大朗家的五岁便夭折了,二朗娶了媳妇两年都没有个音讯,如今好不容易凤姨娘怀孕了,她是千叮万嘱地宝贝着,谁知差不多几个月便要临产了却胎死腹中。
想到那个无缘得见的孙儿,傅氏心中又是一阵感怀悲叹,看向沈玉环的目光亦发不善,甚至还伸手指了过去,嗓音嘶哑冷厉,“沈玉环,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凤姨娘若是生了男孩,我必当抱到你名下养着,可你偏倒歇不下心思,定是要弄死我的孙儿才罢休,你好狠的心啊!”
傅夫人此时已经是恨沈玉环入骨,不说害得她失了孙儿,就是胆敢忤逆抓扯婆婆这一条,她傅家也容不下这样的女人。
“她明明是自己脚步不稳撞上去的,与我何干?!”
沈玉环也火了,也不顾沈老夫人的拉扯,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又扫向冷漠坐在一旁的傅明河,她彻底心死,嗓音悲戚道:“连我的夫君都不相信我,那个家里我再呆着有何意思!”
“玉环!”
沈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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