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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千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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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丽娘领着孩子们收了资助,柳李二人的心中大石才算是落下。幸好昆兄的妻子不是个固执的愚妇,要不然等下还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应付呢。柳奚笙在心中暗想着,而李昊阳却将好奇的目光转向了凌钱。
  
  他家中有个相似年龄的孩子,所以很是明白小孩子虽然不懂事,但其实是很敏感脆弱的,很容易被大人们影响,若是家里头一片愁云惨淡,那小孩儿多半也是惊慌不安哭哭啼啼的,却是很少有像凌钱这般笑吟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表现。
  
  所以,这女娃儿看起来还真不一般呢,这表现几乎都可以入书了。做为一个读书人,李昊阳的脑袋里浮现出了无数个小段子,多半是什么女德女戒上的圣人预兆了。
  
  “慧姐儿现在还不足岁吧?”李昊阳伸手逗了逗凌钱,握着她的手非常有兴趣的问道。
  
  “嗯,还不到九个月呢,不过比一般的孩子壮实写,坐爬都是没问题了。”丽娘抱着女儿颇感自豪的说道,这个时候也就儿女能给她安慰了。
  
  “怪不得看起来很是通透聪明,这才几个月不见,竟然都长到我快认不出来了。”李昊阳笑着应了一句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先前昆兄还跟我说,要把慧姐儿许配给我家呢,看来我那傻儿子可是有福气了,将来要得这么个好媳妇儿了。”
  
  “这,”丽娘听着这话一惊,不知道回什么话好。先前那桩娃娃亲不过是为了解围而随口说出来的约定而已,双方谁都没有当一回事,可是现在李昊阳提起来,却隐隐有种认真的意思,这却又是何意。
  
  凌钱定定的看着这个娃娃脸大叔,却发现对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似乎是来真的。
  
  神啊,难道他真打算给他儿子娶一个未足月的小媳妇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凌钱正想着呢,就见着李昊阳忽然开口,“不过上次说的太儿戏了,我觉得还是认真换了庚帖下了聘书才算是稳当吧。这样吧,我明天就遣家人上门,具体细节却是还要跟嫂夫人和老夫人多多商量了。”
  
  “呃,啊,这~”丽娘意义不明的应了两声,这种事情她如何敢答应,可是没想到李昊阳根本不等她回复,挥挥手就把这事情定了下调子,“既然嫂夫人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半了。在下告辞,改日再正式上门拜访。”。
  
  “这是算什么?抢亲可自己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长得又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家里头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有什么好抢的?说起来这生意还是他们家做亏了吧”凌钱在心里头纳闷道,却是怎么也猜不透他的用意。
  
  “你这是做什么?”不过当李昊阳和柳奚笙出了凌家门之后,刚一坐上车,柳奚笙便急急的追问道,困惑不比李昊阳少。
  
  “你说,昆兄这病什么时候能好?”李昊阳闭目养神的淡淡说道。
  
  “这,”柳奚笙他们一路送凌维昆回来,大夫请了不知凡几,比起凌家人来,却是还要更确切点的知道凌维昆的症状,当时那大夫可是说过,这人恐怕是难好了。
  
  这种例子在历年科考后并不少见,许多人太过在乎这一场考试,倾注了全部心血在这上头,待着考试完毕,若是那结果不尽如人意,还不等放榜,便像是被抽去主心骨一样,立刻有人痴有人呆有人傻有人疯,大病一场性格大变也是常有的。
  
  所以,凌家的日子将来怕是难了。
  
  “唉,造化弄人,凌兄是大有才学的,可是接触这一途到底有些晚了,我本来劝他不必如此心急,慢慢积累经验便是,可听他言辞中却是势在必得,所以这会儿才会犯了魔怔。”柳奚笙想着便不觉得有些酸楚,“他家的孩子都还那么小,女儿尚在襁褓中,若是离了他,以后真不知该如何生活。”
  
  “是啊,所以我才要与他家结亲。”李昊阳睁开眼,也很是忧心忡忡,“他家里人是倔气的,我瞧着他家的几个儿子都很有前途,若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资助而误了那几个孩子的学业,那才是真正的悲剧。只是我们与他虽是挚友,但也不好时时上门,但若成了姻亲之后,这关系便大为不同,不管是帮助那孩子上学还是将他接到我家私塾,都是名正言顺的。”
  
  “若凌兄将来好不了,我等悉心扶持他的后辈,也算全了我们兄弟之情。将来他若是好了,这亲事要不要当真都可商议了再说,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李昊阳笑了笑,将自己的意图解释了清楚。
  
  这个年代中最牢固的关系之一,就是姻亲关系。所以在这个微妙的时候,他旧事重提,而且不由分说的将这件事从玩笑定义为了约定,是最能保证他们以后可以插手凌家事物的方法。
  
  “昊阳果然是可以托付家人的兄弟,我没有看错你。”柳奚笙一向大大咧咧,这会儿懂得了李昊阳的用意,深感佩服,对他深深一躬手。
  
  “你虽然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但该帮的不会有半分少做,所以真心不用佩服我什么。”李昊阳摇摇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忧心忡忡的一叹,“不过想必这种糟糕的打算,我真希望凌兄可以吉人天相的赶快恢复起来,让我们还有把酒言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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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阳的用于,在他走了之后凌家人也慢慢的咂摸了出来,于是心中五味陈杂,自然是感激的多些。凌钱很是佩服这位大叔身上的古仁人君子风范,在心中默默的为父亲祈祷:有这么好的家人,有这么好的朋友,父亲啊,你一定要赶快的好起来。
  
  凌维昆回到了家里之后,身体一直时好时坏,李浩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忙了大半个月,最后终于稳住了情况,可是等凌维昆清醒以后,却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痴傻了一般,不管是叫唤或者是交谈,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过了半个月,官府张榜的公文开始公布了,当初雄心勃勃的凌维昆并没有在其中,再加上他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凌家顿时一片愁云惨淡,跟半年前的欢乐景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平娘分家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人虽然有一些,可更多的却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自从凌维昆病倒,郑婆子见了爱子如此而昏厥卧床之后,那些往日在她们两人强势之下被压住的矛盾;以一种更加轰轰烈烈的形式喷涌了而来。
  
  其中第一桩的;便是老大媳妇儿平娘闹的分家。
  
  平娘跟着丈夫在城里头生活;平日子跟婆婆住的比较远;虽然心里头有些敬畏之情;但是随着郑婆子后来的温和;她也就渐渐的将刚嫁过来时候的苦给忘了;躲在自己那小天地里称王称霸了起来。
  
  先前郑婆子让她把儿子送回乡下时;她本身就非常不乐意。家青是她死了两个孩子之后才留下来的;所以虽然是小儿子,但是却比大儿子宠溺了十倍不止,平常也是怕冷怕饿怕不顺心,惯得没个样子,郑婆子实在看不下去才借口留在了身边管教。
  
  凌家青刚来的时候个性很是跋扈,眼高于顶,总觉得自己是城里头来的,看谁都不上眼,说话阴阳怪气的。除了在郑婆子面前还规矩些,没少给丽娘脸色看,连巧娘经常都被她嘲讽。可他低估了乡下孩子的怒气,丽娘巧娘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在孩子们跟前却都是地地道道的慈母,这些孩子们看着这个哥哥对于母亲如此不尊敬,心里头早就把他恨上了,挖空心思的想要收拾她。
  
  丽娘家的三个孩子都很乖巧,尤其是老大凌家杰,那简直是标准的隔壁家孩子的模板,全村不知道有多娘骂自家孩子开头时都以“你看人家杰哥儿如何如何”开头的。俗话说的好,“其实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林家杰乖巧是有的,懂事是有的,但最有的还是一张模范宝宝皮下的满肚子鬼点子。他的书多,脑瓜子也灵活,更有一棒子哥哥弟弟们做助手,整起人来那是有板有眼,一出连着一出令人目不暇接,凌家青被整的鬼哭狼嚎却还找不到把柄。
  
  等棒子打够了,便是给甜枣,那恩威并施的手段他拿捏的是刚刚好,等到凌家青不再趾高气扬了,凌家杰便也有意识的引导他朝自己这边靠近。乡下虽然没有镇上繁华,可是孩子却不少,玩的花样也多,上山抓兔子下河捞鱼,树头田坎边都有无数的乐子可寻,凌家青在乡下呆了三个多月后,彻底的爱上了这里的生活。
  
  按照这样子说,凌家青这算是调教成功了。人长胖了许多,个子拔高了一截,性格开朗了不少,说话做事也彬彬有礼了起来,更别说还识得了不少字,偶尔也能跟在凌家杰后面念上几句三字经,跟开始那个脸色青白的混小子简直判若两人。按道理说儿子变成这样,平娘应该高兴感激丽娘才对啊,可实际上她却是对此深深的恨上弟媳妇儿。
  
  这到底还要从平娘跟凌家青的关系说起来才是,以前在城里头的时候,凌家青那个性鸡嫌狗不爱,连自家兄弟都看不上他,不愿意跟他搭话,可想旁人对他怎么样了。所以他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整天里就只会就在母亲身边晃悠,不是可劲儿折腾动静吸引人注意,就是睁大了眼睛从别人身上寻了个错处告诉母亲。
  
  凌家青刚到乡下的时候,被其它几个堂兄弟整的很惨,所以平娘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偎依在她身边哭诉很久,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凌家青渐渐的从现在的生活中找到了乐趣,便不像以前那样粘着母亲了,后面几次平娘回来看他,把他拉在身边旁敲侧击的想要听妯娌们的坏话时,凌家青都很有些不耐烦了,心不在焉的随便敷衍几句就跑出去玩了。
  
  这种变化让平娘很伤心,就算儿子坏,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可放在这里半年,儿子跟她竟然都不亲了,这是多让人伤心的事情啊。一定是那几个坏女人搞的鬼,她们见不得自己母子情深,故意教唆她儿子疏远她。
  
  平娘这般想着,对于丽娘等人那可是恨到骨头里了。可是她抱着小市民心态,还指望着凌维昆考中举人飞黄腾达自己好沾光呢,所以平日里也不敢有半点不满流露出来,反而是巴结至极。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这会儿看到凌维昆变成了个废人,功名无望,连生活都成了问题,她那颗找茬的心简直都按捺不住了,当天就赶着马车回到了凌家,跟还在病榻上的郑婆子提出了要分家的要求。
  
  “你说要分家?”郑婆子靠在软枕上,平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乱,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但语气却仍然跟平常一样稳,眼睛也明亮如昔。
  
  巧娘正坐在床边给她喂粥,听着这话手抖了一下,瞧着婆婆正在看自己,赶紧心虚的垂下眼睛,继续慢慢的搅着碗里头过烫的粥。
  
  “是,我们要分家。”平娘被郑婆子这句反问弄的有点心烦,郑婆子的积威还在,她琢磨了一路上要怎么说话,养足了气势,但却被婆婆一句无足轻重的问话就弄的方寸大乱,心虚到了极点。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看着她那连饭都吃不了多少的样子,到时候只怕还要求自己给她钱过活呢,也是该自己拿捏起架子的时候了。平娘看着郑婆子那虚弱的样子,拼命的给自己打着气,脸上也出现了得色。
  
  巧娘听着平娘这话,心里头却是一慌,看着郑婆子半闭着眼没什么精力的样子,差点都哭出来了。
  
  往日只觉得她是一座大山,压在她们头上喘不过气来,这会儿这山要倒了,她才意识到往日是她给自己挡了多少风雨,若是没有了她掌舵,她们竟然有点找不到主心骨的感觉。
  
  老大家油铺子的生意是家里头收入的大头,若是老大家的分了出去,那仅仅靠着种地,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娘,不是我找事,你看着我跟老大每天忙里忙外,三更眠五更起,脚不沾地也才赚得多少点银子,这一大家人的开销都压在我们头上,我们就是多长出十双手也不够用啊……”平娘哭穷喊累了半天,见着郑婆子一直没什么反应,这才自觉没趣的闭上了嘴。
  
  “巧娘,你是怎么打算的?”郑婆子等着平娘说完了话,才睁开眼问二儿媳妇。
  
  “我,”巧娘没有想到这话题会落到自己身上,愣了一愣。
  
  “是啊。”郑婆子点点头看着她,“你打不打算分家?”
  
  “若是咱们家光景好,像是去年那样子,我说不定就同意分了,可是眼下却不行。”巧娘不知道郑婆子是何用意,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答道,“小叔叔家是那样,家里孩子又小,丽娘也是没有干过重活的人,要是分了,他们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她虽然贪财,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分家那就是要人命啊。
  
  “嗯,平娘,你觉得呢?”郑婆子听完这话,又转向了大儿媳妇。
  
  “哪里有巧娘说的那么厉害,小叔叔不过是是有些不自在而已,又不是真不能动了。至于丽娘,”平娘看好戏似的笑了两声,“谁天生就是干粗活的,练练也就会了。”
  
  “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要分家就分吧。”难得的,郑婆子并没有因为平娘的话而震怒,反倒是点了点头。这个动作让平娘心头得意了起来,心想约摸是这老婆子总算知道将来要靠谁过活,这是提前在巴结我呢。
  
  可是谁知道她还没得意完,就听到郑婆子淡淡的说,“你回镇上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就从铺子里头搬走吧,我改天另找人去拾掇。”
  
  “什么?那可是我们赚回来的,你凭什么拿走!”平娘听到这话愣了一跳,陡然声音转高。她闹着分家,不就是为了那间油铺子和镇上的房子,郑婆子好狠的心,竟然一口都夺了。
  
  “怎么年纪轻轻的,记性竟然这般不好。”郑婆子怜悯的看着她,然后不紧不慢的说,“你们赚,你们拿什么赚回来的?最初开油铺的店面,是老三媳妇儿的陪嫁,开店铺的油,是老二走街串户,一个乡一个村的给你们收起来的,连买油的钱都是家里头卖了粮垫出来的。若没有家里人的支持,你们怎么做起生意,怎么把小铺子变成大店面的?”
  
  “我,”看着郑婆子这般做派,平娘只觉得一颗心猛然跌到了谷底,落的都招不到影儿了。
  
  “还有,既然要分家,那我也不多说,巧儿,你记得去请你老叔过来,还有族长他们,都要做个见证。”郑婆子靠在枕头上,慢悠悠一字一句的说“当初你爹在世时就说过,兄弟三个不许分家,要是谁狼心狗肺到连自家兄弟都不愿意扶持,那我们也不必苦苦哀求,只要开除族谱,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好了。”
  
  她冷冷的看着平娘,“既然你们本事了,我这小庙留不住你这尊大神,那你去别处就是,但这么多年拿我家的东西,却是要好好的算算了。”




☆、叫奶奶了

  a郑婆子一说道算账;平娘就变了脸色。
  这些年她在镇上,郑婆子不管不问,只要每个月按例给足了家里头的钱即可,但郑婆子规定的份额是许多年前的;这几年铺子变大了;利润也丰厚了;所以落到平娘手里头的钱也就多了;她往日里趁着婆婆不知道大吃大喝不算;背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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