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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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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事,我交给了王后处理,明天就要送去神庙了吧?”他问。

岚点点头:“让两位陛下操心了。”

“是我们做得不周全,照顾不到,才会让公主小小的年纪就过早的离去了,我们确实是难辞其咎,也累及你伤都没养好就匆匆赶回来,你为我们做了许多,但似乎从没在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想来真是惭愧啊。”国王内疚的叹了叹。

“陛下言重了,吉纳这次国难能得到您的鼎立相助,救万民于水火,微臣只怕赴汤蹈火也难以报答分毫呀。”说惯了场面话的岚这回却说得真心诚意。

“呵呵,岚的确是难能可贵,由是这般的珍贵才博得众人誓死追随,而且无怨无悔。”国王浅浅的笑意里带着点忧郁,他看着她,诸多的话要说却理不出头绪,顿在那里开不了口。

岚心知肚明,她坦然道:“陛下召见微臣是为了城主与微臣的婚事吧?”

国王瞪着她,随后朗笑:“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这样我也不兜圈子了,我想问你的是,你是真心要嫁给涑的吗?”

“是的,陛下。”岚毫不迟疑的答道。

对她的回答速度产生些微怀疑的国王挑高了一边眉,约莫过了几分钟他才说道:“据我所知,昼也有意向想娶你为妃。”

“陛下,微臣身份卑微,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王子殿下只是一时迷乱,等他遇到真正配得上他的好女人他就会放弃的。”岚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只是这件事情由不得她再寡断不前,必须趁早快刀暂乱麻,一旦救出屏后,她将带着她跟涑远走他乡,永不与昼相见!

“真的只是一时迷乱吗?让理智的昼,做出亲率大军前去吉纳的决定不正是因为深爱着你吗?如果这样还说是一时的迷乱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国王很想相信她的话,但当时昼离去前跟他说的一席话就象发生在昨天般鲜明,他怎么也忘不了那时的昼脸上坚定的表情,他的儿子他最了解,那种为了爱人不顾一切的作风跟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陛下,请原谅微臣,也请体谅微臣做出的选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微臣绝不会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事实已经如此,就请您成全了吧。”岚说完跪到了地上。

国王大惊连忙拉起她:“岚,你这又是何必呢?”

岚低着头:“微臣的所作所为,用尽微臣的一生也还报不了点滴,对他更是……只能恳请陛下在必要时多多劝慰,疏导,微臣先在这里请罪了。”

他们都知道将来昼得知她嫁做他人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场狂风骤雨实难避免,惟有做父亲的人出面还尚有一丝挽回的希望!

国王不禁大叹:“两个人都是我的儿子,因为亏欠了一个极力想要补偿却又忽略了另一个,结果又是亏欠,害得他离我远去父子间常年难聚首一次,现在这个局面该偏向谁都是不对,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岚垂首退离国王的办公阁,隐忍了多时的眼泪才敢流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自责不已,她这趟时空之旅真的是铸下了怎么样的大错啊!?想着刚才问着她,要她给一个完美答案的国王,问得她根本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如果可以她更想有个最完满的解决方法!

在回程的路上,她看到搬进赤雪星神庙的新千目,纯白的长袍在庙前随风款摆,却舞不出那熟悉的弧度,她闭上酸涩的眼帘,是该去看看那个为了她舍弃了大好未来的人了!

唤来侍从备好马车,她向镜湖小筑奔去,心情格外的沉重,那里曾经是她的避难所,是她的小天堂,涑在那里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境生活的!?几天没了他的消息,她挂念他……她挂念他所拥有的纯然的微笑和温文如月的关怀!趴在车窗边,望着远处的湛蓝大海,太阳被遮在一大片厚重的乌云里,刺眼的金光穿透云隙利箭般插在海里,静止不动的画面却涌动着晦暗的力量,就象一只恶魔的手悄悄的伸了出来,只是没有人察觉罢了。

(=_=)

在这片海的远处,阳光照射到的另一头,一艘急行中的船只在海浪的起伏中上下摆动,溅起的水花劈向两边,海鸟盘旋着掠过,发出单调的低鸣,桅杆上的绳索在强劲的海风中挥舞着,巨大的风帆象张开的翅膀带着船前进。

凯维走上甲板,看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的人以及散布在他旁边的酒瓶,日落前最后的一丝光束切割出他颓丧的侧脸,经过战火洗礼的伟岸身躯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佝偻着,被长时间疏于打理的胡须头发杂乱、蓬垢的掩盖了曾经犀利的眼光,臭哄哄的酒气熏得人不敢靠近半步,若不是着点气味,刚才食腐的海鸟只怕早就叮啄上来饱餐一顿了!

“殿下,天黑了,回船舱去睡吧。”凯维劝道。

王子昼从迷离的醉眼中看着太阳滑入海里,一天又过去了……他僵硬得不想再动,一个大浪打来,船颠簸了一下,散乱的酒瓶滚来滚去,发出尖锐的声音,他吩咐道:“再拿些酒来。”

“不要再喝了,殿下你已经喝了一天了,不吃一点东西胃会受不了的。”凯维走上前来踢开酒瓶扶起他。

王子昼任他摆布,只是好奇的问:“怎么我醉不了?喝了一天也不醉,为什么?”

凯维看着他被海风吹得干巴巴的脸,细细的纹路分布在他的眉宇之间,干涩脱皮的唇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心揪似的疼,他哑然道:“殿下,不要太担心,再过两天我们就到独岛了,左侍宫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的!”

“伤心?!为了我伤心?!会吗?她会吗?”他问,没了带领千军万马迎战敌人时的磅礴气势,反而想个孩童般胆怯和小心翼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王子昼弄上了床,凯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大大的吐了口气,突然瞥到他手里紧紧捏着的一个东西,他掰开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羊皮卷,上面是岚临走前留给他的话!凯维脸上一白,就为了这短短的一句话,王子昼几乎是刚离开战场就跳上了返回柘邑的船,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的赶路,因为担心岚会发生意外他来不及赶到保护她,所以烦恼得成天酒不离手,结果借酒浇愁愁更愁!要是他知道了岚和涑就要结婚的消息,他岂不是更癫狂?!

死死的按着贴着胸口放着的信,凯维咬紧了牙根,早在他发现涑也爱恋着岚的时候他就派人密切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才有了这封飞鸽传书,也得以提前知晓了目前发生在王城的一切!

还有两天,两天后他们就可以赶到了,希望还来得及阻止涑和岚!

(…_…)

满天璀璨的星光却照不进涑幽暗的眼里,靠在树下他细细的梳理着手边的青草,比山上要温暖的镜湖入夜了还是带着秋意的微凉,一件披风被放到了他的肩上,他缓缓转过头来,在看到站在身后的人儿,一瞬间熠熠光芒点亮了他的双眼,他轻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岚坐到他身边,不高兴的问:“怎么不吃饭?柯柯跟我抱怨了好久。”

他笑得干净又稚气:“没有忘,只是不太饿就忘了。”

岚的心一酸,拉过他抱在怀里:“傻呀你,真是个大傻瓜!”

涑安心的赖在她怀里,用力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那让他天天惦念着的温暖,这一刻甜蜜得好不真实啊!

“放弃做雾吹不可惜吗?”许久后他们手牵着手在镜湖边漫步,岚不经意的问。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什么了不起的雾吹,不是为了母后我恐怕连王城都不想回来。”他仰望着星空,“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

她捏捏他的手:“我这是在利用你呀!”

“我愿意。”他也捏着她的手,说出甘愿的话。

“笨蛋!”她骂,骂得感动不已:“以后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也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了,你就不后悔?!”

他望着她:“比起失去你,什么都不重要了!”

岚又哭了,她变得越来越脆弱了,但在这个时候她除了哭再也找不出合适的管道抒发心中的情绪。

他温柔的抹去她的泪:“这泪是为我而流的吗?”

她点点头,他笑起来:“原来笨的不只是我,你也是个笨蛋!”

他心满意足的抱住她,告诉自己够了,他真的别无所求了,卸下王子的身份,放逐到再遥远再贫瘠的地方他也欢欣接受,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等于得到了全世界!

同一片天空下最黑暗的地方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呼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阵光亮照来,香气逼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翩然而至,也成功的打断了被缚住手脚的人的鬼吼鬼叫。

“穗公主。”妇人娇媚的唤了一声。

“陛下,陛下,救我!救我啊!”柴穗满脸的污秽,完全没了当初的美丽出尘,她挣扎着求救。

妇人掩着鼻抵挡那难闻的恶臭,淡声说:“我一直都在救你啊。”

“陛下,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能成功阻止思蜜嫁给昼你就让我做王妃的不是吗?!”柴穗吃力的移动着残破的身子,想爬到妇人的脚下邀功,“我办到了,你看到的我都办到了,思蜜已经死了,她再也不能跟我抢了,对不对?!对不对?!”

妇人倒退了一步,不让她有机会把那染满血污的手弄脏了她高贵的靴子,然后才不急不徐的说:“看来你是承认公主是你杀死的了?”

柴穗一窒,她头皮一阵发麻:“您在说什么,这不都是您的主意吗?!”

因为自己本身就是毒蛇所以她很快就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与阴谋,她慌乱的瞪着主宰着自己生死命运的女人!

妇人不回答她,只是朝旁边轻点了下头,一个面色冷漠的士兵拿出了一个深褐色的小瓶子,妇人抬抬下巴:“这小玩意儿看着眼熟吗?穗公主。”

柴穗的脸突然惨白一片,她不能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妇人状似无比好奇的说:“这是在你的幕僚身上搜到的东西,当时他正从掖星宫的后鬼鬼祟祟的出来,怎么拷问他都不告诉我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吗?”

柴穗听到冉也被抓了,她更害怕,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笑得格外愉快的妇人,就如那毒蛇往外吐出的蛇信子,色泽鲜红却也致命!

妇人接道:“为了弄清楚这里装的到底是不是害死思蜜公主的毒药,所以我的手下决定让他喝了看看,结果他跟公主一样死了,症状完全一样,原来公主真的是被你们下毒害死的,啊,那看来真的是冤枉了右侍宫了!”

冉死了?!柴穗疯了似的哭喊出来:“你陷害我!!”

妇人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一样捂着嘴:“哎呀,穗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栽赃嫁祸给别人?你这样就太不应该了,怎么说思蜜公主都是你的好朋友,对你推心置腹的好姐妹呀,你怎么能下此毒手呢!?你好狠的心啊!”

“死老太婆!你陷害我!你居然陷害我!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柴穗完全失去了理性,也不管缚住她手脚的铁链把她白嫩的皮肤磨出了深深的血印,只想挣开来冲上去跟那歹毒的女人拼命!

妇人面容一敛,向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转身幽雅的走了出去,不久之后里面传来了惨厉的尖叫声,划破了玄黑的夜空……!!

须臾,一个士兵恭敬的走到妇人面前,妇人蠕动唇片森冷的问:“怎么样了?”

“犯人已经认罪,并畏罪自杀了,这是认罪书,请陛下过目。”双手奉上染满血迹的羊皮卷。

妇人看也不看,嫌恶的说:“送去掖星宫。”

“遵命。”

星光穿过云层照在妇人精致的脸上,也让人清楚的看到她扬起的那抹得逞的邪笑,凉如水的秋夜,第一片枯叶脱离树枝落在了她的脚下,她起脚踏过就象来时一样,好似只不过寻常得不能再寻常星夜漫步而已,没有人会觉得丝毫的意外和怀疑……

 

第五十七回 王对王

公主大行——岚跟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神庙行进,瑟瑟的秋风伴着绵绵的秋雨将众人佩带的黑纱渲染得格外朦胧迷离,哀伤的气氛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凄楚,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岚搀扶着刚刚才从牢里获释的屏,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水浸泥软的山路上,屏从尽情的痛哭到现在断断续续的抽泣,依依不舍的送别曾经朝夕相处的致爱主人,国王和王后委派的使者紧随其后,前面八个高大的士兵肩扛着公主的灵柩缓缓的走着,放在灵柩上被雨点打乱的鲜花也低头叹泣着,仿佛也在哀悼那个早逝的香魂……

祭司将冗长的悼文念得没有高低起伏,让神庙里更显得压抑而毫无生气,岚怔怔的盯着安放在神坛上的灵柩出神,在她看来再多的繁文缛节也换不回一个鲜活的生命,思绪追忆着与公主在一起的过往——

“你的意思是要离开我啰?”

“亲爱的公主,我的历史使命就是帮你坐上王妃宝座,接着完成复国弘愿。”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我不是离开你,而是我有理想要去追寻,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还是会为了你上刀山下油锅再所不惜的!”

“难道涑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为了他你宁可放弃我?!”

“这是两码事,OK?!我没说要放弃你,更不是为了涑……哎,怎么说你才懂捏?!”

“……”

“这…这不是你送我的吗?”

“我见鬼了才是送给你的!”

“原来……原来都是我自做多情……”

“公主……不要难过,求你了,我不希望看到你伤心……”

“对不起,我办不到!”

“……”

灯火在岚的脸上跳跃,她只觉得眼睛干痒,已经无泪了,心跟着冷下去,一天未进食的胃尖锐的绞痛着,但嘴里却淡得没味,法事还在进行着,象是没完没了,没有尽头般。

公主过世的消息已经传回吉纳了,等王子昼知道再赶回来可能要一个月以后吧,那时她应该跟着涑离开了……这样的安排也好,一切就这样结束吧,烟火在空中绚烂的炸开,然后寂静的散去,她再也受不了一丁点的意外了,她的热情已经耗尽,她如入秋的夏花将要凋零,随风化做泥土或是尘埃飘落天涯!

深夜回到掖星宫,留守的西辛细心的照顾疲惫了一天的岚和屏入浴,休息,哭得累极的屏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去了,看着她憔悴消瘦的脸,岚坐在床边不免唏嘘半晌,替她拉好被子,吹熄灯走了出去。

走回自己的寝室,坐于桌前,岚就着灯光审视着昨天王后遣人送来的认罪书,上面斑驳的血迹还有最下方柴穗按上的红手印,其中隐藏着多少真相她已无力去求实证明了,过几天议事阁会凭着这个给她定罪,了结公主的命案,一命抵一命,似乎合情合理、尘埃落定,但她知道事情没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深知在幕后操控着的那只黑手是谁!但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不会除了光明就是黑暗那么分明,总有人无法触及的灰色地带,她不是主宰,她也不想去撼动权威,她只能听之任之,是无奈吗?还是太多人无辜的牺牲教会了她得过且过?!

西辛轻巧的来到姐姐的身后,她淡道:“很蹊跷吧?才刚允下婚事,凶手就揪了出来,畏罪自杀?这个王后看起来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岚勾唇浅笑,笑意未达眼底:“如果自己没动半分歹念,别人也无从下手,要怪只能怪自己的贪欲过旺,罪与罚时刻相伴,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星星自然会还世间一个公道。”

西辛点点头,她问:“明天就要成婚是不是太仓促了?今天公主才刚刚安息。”

岚转身望她:“涑在这里已无立身之地了,镜湖小筑是新千目的属地,他只是借住,不想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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