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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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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夹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走了进来,在行至审讯桌的过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蜷缩着身躯的萧海生。他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冷笑,他知道眼前的嫌犯已接近心里崩溃的边缘,只要稍微再使些手段,他心里的那道防线就会被立刻攻破。
张警官走到审讯桌后,把手中的资料重重地往桌上一砸。啪地一声,萧海生的身形也随之一颤。张警官又迅速开启桌角的一盏台灯,一道刺眼的光线直直地射向萧海生的脸庞。他举起带着手铐地双手慌乱地挡住刺眼的光线。
张警官冷冷地喝道∶“你是要自己老实交待,还是我替你说。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自己说呢,算是坦白从宽。我替你说呢,算是死不认账。”
审讯室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萧海生低着头剧烈地喘息着,看得出来他十分紧张。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哽咽地说道∶“我没有杀人!”
“看不出来你嘴还挺硬,我们如果没有掌握一定的证据,会把你请到这来吗?你不要存有什么侥幸的心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触犯了法律,就别妄想逃脱。”张警官又一次旁敲侧击地对他展开心理攻势。
“我真的没有杀人。”萧海生啼哭了起来,“董事长对我恩同再造,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毒手。”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看看这是什么?”张警官打开了角落里的电视。
画面里一个头戴捧球帽的男子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萧海生抖然一惊,他知道那个人是他自己。不多久画面中的男子又急冲冲地从病房里走了多来,看似慌张地消失在画面中。
张警官关掉了电视,他刚才一直在观察萧海生的表情,从他大吃一惊的神情中,张警官已知晓了答案。他缓慢地说道∶“怎么样?你该不会又想跟我说那个人不是你吧?的确,从画面中根本分辨不清此人的长相。”他突然陷入沉默,观察着萧海生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是故意的,故意提醒萧海生这段录像的破绽。他要让他放松警惕和戒备,再给予一记致命的打击。
“呵呵呵……”张警官突然发笑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既然画面中根本看不出来进入病房的是什么人,可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
萧海生瑟瑟发抖地低头不语。张警官从资料中拿出一张他的画像,笑道∶“还是我来帮你揭晓答案吧!这是从画面中提取出来经过放大和清晰后的头像,请问这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他把那张画像甩到萧海生的眼前,然后踱到审讯桌后,点燃一根烟悠闲地坐着,等着已经崩溃的萧海生自己坦白。
“是,那天晚上我是进入过病房,可人真不是我杀的。”萧海生焦急地解释道,“那几天公司的事务太多了,我一直忙到十点多才下班回家。想起董事长住院都不曾去看过他,洗过澡后我就去了医院。可是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的样子很奇怪,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睁得大大的。当时我吓懵了,就逃了出来。”
张警官掐灭手中的烟,眉眼紧皱地思考着他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当时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二天董事长的死就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我怕解释不清,就没有把我到过病房的事说出来。”
张警官顿时觉得棘手,因为除了这段录像,根本没有其它的证据表明萧海生就是杀害吴胜天的凶手。原本他以为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攻势,他一定会乖乖认罪。现在如意算盘落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萧海生,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在狡辩?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凶手是怎么进入病房?怎么杀人于无形之中?难道是吴胜天是被鬼吓死不成?
作为一个警官,他当然不会相信鬼神之说,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萧海生在说谎。可是根本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只要他不认罪,根本拿他没办法。放虎归山!他想到这个冒险的办法,再冷静的凶犯也不可能犯案后可以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逍遥自在地活着。再说没有任何证据起诉他,也不能将他一真羁押着,干脆放他出去,然后二十四小时监视起来,只要他一想逃跑,当场把他抓了,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打定主意,张警官部署好手下的警察,就把萧海生给放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萧海生就在家里自杀身亡。他割断了手腕的动脉,失血过多而死,有点怪异的是他的手上和裤子上都有厚厚的一层透明凝结物。
警方对他的死并没有进行深入调查,认定他为自杀后,就宣布他是畏罪自杀,吴胜天的案子也以凶手畏罪自杀而宣布告破。
第二卷 风起 第二十六章 第三封信
“不要啊……不要……”
“我要摔死你……呵呵呵”
“求求你放了我……啊……”
急速坠毁的瞬间,吴力看见萧海生吐着长长的舌头,“我没有杀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还我命来!”
“啊……”吴力大叫着惊醒,冷汗淋漓。
父亲的案子以凶手畏罪自杀结案,但吴力丝毫没有如负释重的感觉,特别是童年梦魇中竟然出现了萧海生的影像,他死状恐怖地哀号他没有杀人。
若男纤细的手指轻拂去他额头的汗珠,“做恶梦了?”
吴力告诉她梦的延伸,她说∶“可能你的压力太大了,别胡思乱想。”
吴力深吸了一口气说∶“也许是吧,没事,睡吧。”
清晨,吴力还在享用早餐,若男却神色慌张地递过来一封信。黑色信封,没有收信人,没有发信地址,漆黑一团。信的内容只有四个字,是从报纸或杂志剪下粘贴上去的,杀你全家!
吴力眉头紧锁地问道∶“是谁送来的?”
若男说∶“是夹在信箱的口上的。”
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问∶“怎么啦?”
父亲的案子结束后,她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了,她常常念叨怎么会是小萧呢?你爸爸对他那么好。
吴力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可能是恶作剧或者送错门了。”
若男也说∶“是啊,这别墅区住着太多富豪权贵,很有可能是塞错了。对面的王局长不也是因为收到恐吓信,吓得上吊自杀。”
母亲说∶“也是自杀吗?”然后又是喃喃自语地念叨。
吴力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若男,她不该提起这么敏感的事。
隔天的早晨,又收到同样的一封恐吓信。黑色的信封,没有收信人,没有发信地址,仍然是剪贴的杀死你全家四个大字。
看着信,吴力突然想起昨天出席慈善会偶遇梁威,他说的那番话,“吴董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家宅不宁啊?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在滨海市还没有我梁威摆不平的事。”特别是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分明是在挑衅。
家宅不宁,哼,这恐吓信肯定是出自他的手笔。吴力将信随手丢进垃圾桶,安慰若男,“没事的,我知道是谁干的。”
若男说∶“是谁?”
吴力说∶“梁威。”
若男说∶“又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吴力说∶“他想和我合作开发海上夜明珠的项目,他以为吓唬吓唬我,我就会妥协,痴心妄想。”
若男担忧地说∶“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吴力点点头说∶“我会的,你放心吧。”
又是隔天早晨,若男拿了第三封信进来,但第三封信是白色信封,上面写着吴力亲启。
吴力以为又是恐吓信,但是落款的萧海生三个字,着实吓得他脸色惨白。
若男不以为然地问∶“又是恐吓信?”
吴力摇摇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若男诧异道∶“那是谁的信?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萧海生。”吴力生硬地说出这三字。
刹时,若男的脸色比吴力还要惨白,她哆嗦地说∶“他不是死了吗?”
“是的,”吴力深吸一口气说,“这信是一周前寄出的。”
若男说∶“也就是他死的那天。”
吴力点点头说∶“是的。”
信是这样写的∶
我原本只是胜皇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没有老董事长的提携,我不可能坐上助理之位。老董事长的知遇之恩,我永感于心。
老董事长的死,我悲痛了很久,我甚至比你更悲切。八年了,我整整跟了他八年,八年之情早已超越了上司下属的关系,我像父亲一样敬重他。我怎么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呢?
我承认老董事长死的当晚,我的确进过病房,当时我以为他睡着了,呆了一会我就离开了。
第二天就传来老董事长逝世的消息,我知道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痛苦的煎熬着,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死,我想我只有以死来洗脱我的罪名,来证明我的清白。
萧海生绝笔
5月23日
吴力和若男都沉默哑然,这封信意味着杀害父亲的凶手不是萧海生,凶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我得去趟警察局。”吴力收好信,穿上外套。
若男说∶“我和你一起去。”
吴力说∶“你照顾妈妈,我自己去。”
若男说∶“好吧,你快去快回。”
路上,吴力打电话给王长胜交待他代他处理公司的事务,其实吴力并不放心他,但没有其他的选择,现在熟悉公司业务的只有他一人。
想起萧海生,吴力不免有些懊恼,我不该怀疑他不是吗,如果他在一定会帮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务。
警察局内永远都是吵吵嚷嚷,像个市场一个,城市的违法犯罪每天都在发生,谁也阻止不了,改变不了。
张警官看到吴力有些意外,他说∶“案子不是结束了吗?”
“不,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吴力递给他萧海生的绝笔信,“您看看这个,今天早上收到的。”
张警官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把信放置一旁,向吴力提出了一系列问题∶“信真是萧海生所写?就算真是他所写,内容可信吗?还有,为什么同市收发信件却在一周后才收到?”
真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官,心思缜密,他的问题问得吴力哑口无言,根本回答不了。
他招来助手,要他马上把这封信拿去做笔迹鉴定,然后对吴力说∶“这封信应该不是萧海生亲笔写的。”
吴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同市发信应该三天就会收到,可你是在今天早上才收到,也就是说隔了一周,而且信封的邮戳上日期是5月20日,是三天前才寄出的,这怎么解释?”
吴力拿起信封一看,邮戳的日期真的是三天前的。
张警官的助手回来了,鉴定结果出乎张警官的意料,信的确是萧海生亲笔所写。
张警官陷入了沉思,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他沉默了良久说∶“你先回去吧,我去邮局看下有什么线索,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我也没事。”其实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呢,但事关父亲的死因和萧海生的清白,他想最快知道结果。
邮局的分工很明确,每个路段都有专人负责收发信件,张警官出示证件说明来意后,他们很快就见到那个收信的邮递员。
“你看下这封信是你收的吗?”张警官把信递给他。
他左右翻看了一遍说:“是的,这信是我收的。”
吴力说:“那你还记得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吗?
他说:“我是负责滨海路的,我记的这是在第三个邮筒收的,邮筒的位置是滨海路80号,时间嘛……”
萧海生的家在滨海路85号,地址是吻合的。
张警官说:“不记得了吗?”
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这封信我其实记得非常清楚,为它我还挨了局长的骂呢。也不知道那个寄信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封信的时候用了很多胶水,以至于信被粘在筒壁上。我是在26号清理邮筒卫生的时才发现的。”
张警官再次确实∶“也就是说信是26号才寄出的。”
他说∶“是的!”
信为何再一周才收到的原因的确令他们大跌眼镜,但不管怎么说,时间、地址、笔迹鉴定都表明信的确是出自萧海生之手。而且大量的胶水也解释了萧海生死时身上为何会有凝结物。当时他的情绪应该很不稳定,写完信的时候不小时把胶水打番,胶水溅他一身,并在他的身上干涸凝结,而信也因为沾染了大量的胶水被延迟寄出的时间。
吴力在脑中想了一下,更加肯定地说道∶“张警官,萧海生应该不是凶手吧。”
张警官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这个还不好说。我们无法确实萧海生说的是真是假?”
“我相信是真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且他是个胆子非常小的人。”吴力肯定地说道。
张警官说∶“可是监控录像显示案发当晚只有一个陌生人进入过病房。”
吴力说∶“是啊,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警官说∶“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并没有从正常渠道进入病房,这样一来监控里自然就看不到他。看来得重新开始调查此案。”
吴力感激地说∶“那麻烦你了,谢谢!”
“别这么说,惭愧呀,”张警官摆了摆手,内心的愧疚尽然显现,“毕竟一条屈死的人命摆在眼前哪。”
的确,萧海生的死,他们是要负上一部分责任的,为此他们可能要背负一辈子的罪恶感。
案件峰回路转又回到了起点,只是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血的教训。其实由始至终,他们都还没有搞明白,凶手到底是如何在不留下任何伤痕,任何指纹的情况下让人死亡的。凶手应该是说了或做了什么让吴胜天极度恐惧的事情,才会把他吓死。凶手究竟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进入病房的呢?
第二卷 风起 第二十七章 逃离世俗
母亲被父亲的死折磨的日渐憔悴,整日的精神恍惚,念叨父亲在时的一些事情,有的时候还会突然大叫着父亲的名字,她说她看见父亲了,他回来看我们了。每当这个时候,吴力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言语去安慰她,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但他也别无他法。
后来,她开始信仰佛教了,戴上佛珠,佛经整日挂在嘴上,俨然一位虔诚的教徒。
吴力很是担忧地问若男∶“妈妈恍惚的精神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若男责备地说道:“你别乱说。她已经好很多了。你看她的气色好很多了,也不常念叨爸爸了。”
吴力说∶“可是她怎么好像信上佛了呢?”
若男解释道∶“精神有了寄托了,总比整天胡思乱想的好,况且信佛也不是什么坏事。”
吴力点点头,若有所悟地说∶“那倒也是。”
若男说∶“你整天忙于公司和爸爸的案子,我虽然陪着她,但毕竟还是有代沟,她心里寂寞着呢。现在信佛了,天天上慈明庵和正因师太聊天讲佛,心情舒畅了不少。”
吴力的心里不免愧疚起来,因为他的倔强,亏欠了父母太多无法弥补的亲情。当然更是亏欠若男,当初守护的诺言没有实现,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母亲对于父亲的死不再那么执着,她撵动手中的佛珠,缓缓地说∶“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无须执着。”
吴力不解地说∶“可是……”
“冤冤相报何时了,”母亲叹息着说,“凶手是不会逍遥法外,冥冥中自有注定。”
母亲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带有佛家的色彩,佛的思想已经沁入她的体内。吴力觉得在无法揭开真相的茫然下,这倒是个不错的安慰自己的借口。
光明山的慈明庵,母亲现在是每天必去的,有时候聊到兴起也在那过夜。也许佛经的熏陶能够涤荡出圣洁的心灵,也许释迦的教诲能够挣脱掉世俗的困扰。母亲要跳出世俗了,她要到慈明庵长住。
母亲一脸淡然地说∶“那里环境清净更适合潜心修佛。”
吴力极力反对道∶“在家不是修吗?非得跑到深山老林里才能修成正果吗?”
母亲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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