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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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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于沣一提点,沐春阳明白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接着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要真这样干了,确实不会先挺尸,但肯定会后挺尸!事情办了,痛快是痛快了,如若留下后遗症,我的儿岂不是会成没爹的孩儿?”
“你想得倒挺美!你以为你是谁呢!一击即中?”于沣看不得沐春阳这么没有出息,也看不得沐春阳那么自信,他嘟啷着:“我跟我的牡丹都这么久了”
后面的话就不消说了,沐春阳是明白的,不过他不需要纠结一次中不中的问题,他该纠结的是来阴招的后果:“要是不一击即中我就挺尸,不是更惨吗?”
“这倒也是!”于沣对沐春阳的这个说话倒是很认可!
听得于沣这样说,本来还兴致勃勃要听下文的沐春阳一下子就又蔫了,这让于沣看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伸手拍了拍沐春阳的肩头说:“兄弟,哥哥也没有别的主意了,就用屈原的一句话来给你打打气吧!‘路漫漫其修远兮,弟继续上下去求索’!”
这话虽然说了等于没有说,不过还是让沐春阳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因为至少让他知道了他还可以去求索,所以他很是感激地看了于沣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发了一阵子呆,有人来报说是魏爷派人来说,想要去茶山上去看看,于沣怕沐春阳见着龙生再受打击,便主动请缨去陪魏爷。正好沐春阳今天还有别的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沐春阳在外头办完事后又在铺子里转了转,见着没有什么事了,便溜溜达达地往家走。从铺子里到家,要路过一段儿很是繁华的大街,沐春阳在街上溜达着,瞧见了有一排通常女孩子都喜欢逛铺子,他脚下不自觉地就朝那走去。
先进的是一家成衣铺,沐春阳在铺子里挑挑捡捡选了三四种的衣料,依着铺子里的成衣款式给江月各做了两套男装,两套女装。
交了订金,订了交货日期沐春阳便出了成衣铺子,走进了一家金银器店,他是知道江月素来不喜欢穿金戴银的,所以只在耳环、头面柜前选了两样极为精致的小物件买了金银各几样,他也不论套,只觉得精致不扎眼且又好看的就买。
见沐春阳买的多,店家特意给沐春阳找了一个锦袋,沐春阳付了钱便顺着阶沿便到了下一家铺子,这是一家玉器铺,沐春阳知道江月最喜欢各色的石头,所以在这铺子里看得极为仔细。
挑挑捡捡,不是觉得太笨重,就是觉得太粗略,沐春阳选了半天也没有看中一件。
店家见沐春阳是识货的,便从柜台下面抬了一个盒子出来,对沐春阳说:“公子,您瞧瞧这里面的?”
沐春阳也是常逛这种铺子的,所以知道这些玉器店的规矩,知道他们从里面拿出来的必定是好的,但却没有多上心,因为他最是了解江月,最是心疼钱,店家特意拿出来的价值肯定不菲,如若碎了,他铁定会被江月念叨死!
虽说没有上心,但沐春阳也回头看了,让他倒霉的是他就这一眼还真看上了两样东西!
见着沐春阳眼光一闪,店家便知道有戏,便将那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开,一边招呼沐春阳走近看,一边笑着跟沐春阳闲扯:我看公子一脸的春风,眉眼里带着桃花,必是送心仪的姑娘吧?公子,“不是老哥我夸口,这杭州里的小姐、奶奶们没有不喜欢咱们铺子里的东西的,我选给你挑两样最时兴的,你瞧瞧?”店家嘴上说着,手上动着,不一会儿便挑捡出了四五样另铺摆开来,一边对沐春阳察颜观色,一边根据沐春阳的反应来介绍这玉器。
“我就要这个!”沐春阳任店家说得天花乱坠,他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一枚金镶玉的钗,这钗是纯金做的钗身,一颗散着温润光泽的白玉被镶嵌在黄金做的凹扣里,金光玉蕴很是相得益彰,大气中不失精致,富贵中不失高雅,沐春阳觉得它很合江月的气质!
店家见沐春阳已经选定,也不再继续向他推荐别的东西,转而直夸沐春阳眼力好,然后伸出了一个巴掌,对沐春阳斩钉截铁地说:“五十两!不还价!”
沐春阳瞥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块金锭子,往桌上一扔,说:“就三两,你要不要也是这个!”
“好,我看公子也是爽快人,三两就三两!”店家也不含糊,将金锭子拿出来验了验,便收了起来,再抬起头对沐春阳说:“我也是图个回头客!”
听着这话,沐春阳觉得这个店家合自己的口味,将钗收起来然后笑着说:“好,冲你这句话你以后去‘茗香居’买茶,我给你九折!”
“真的?太好了!‘茗香居’的茶可是咱们大康的一绝,哎呀,我是爱之恨之啊!”店家说着又将沐春阳捧了又捧。
沐春阳随意地跟他应衬两句,然后就出了店,依旧慢慢悠悠地在街面上溜达着,见着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就买上一两样,待到家里已近晚饭的时候了。一进门院门,便见江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便咧着嘴一笑,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江月本来就是出来看他回来没有,但听到声音还是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见着沐春阳抱了一大堆的东西在怀里,便皱起眉头训了起来:“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似的,见着什么就买什么!”
“我今天可不是为了自己好玩儿才买的!”沐春阳说着吼吼地直叫:“快来,快来,要掉了!”
江月见果真有东西在他怀里摇摇欲坠便连忙过来,帮着他拿了几样,然后进了堂屋将东西放下。沐春阳也将东西放了下来,江月捡着看了看,有些纳闷地问:“你买这些做什么?”问完又且自答着:“莫不是有喜欢的姑娘?要送人?”
听着这话沐春阳差点儿吐血,瞪着江月好不气恼地说:“就不兴让我给你买?”
“我的?”江月一听高兴了,两眼放光地将东西拿起来看了又看,眉里都透着欢喜,嘴上却说:“你瞧我什么时候用这过这些东西,太浪费钱了!”
“咱现在又那几个钱!”沐春阳说得特别大气,好似天底下的钱财他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江月斜了沐春阳一眼,好不客气地又训了起来:“就算现在有几个钱也不能糟践啊!”说着顿了一下,将东西揽在一起,娇嗔道:“今天就算了,下次可不许了。钱财都是节省出来的,可不能随便花!”说着又极其严肃地补了一句:“就算现在你有钱了,也不能随便乱花,听见没有?”
“听见了!”沐春阳笑眯眯地回答着,眼光一闪,从一堆的零碎物品中挑出一朵淡蓝的绒花给江月簪在头上,笑着赞道:“真配!”
今天江月着的是一件天蓝色的长裙,与这淡蓝头搭配倒还真的很不错,江月冲着沐春阳咧着嘴笑了一笑,看见沐春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子,便眨着眼睛问:“
99、第 99 章 。。。
这是什么?”
沐春阳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金镶玉的钗来,笑着说:“你也没有一件好的头面,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很贵吧?”江月倒是没有拒绝沐春阳好意的意思,只是专注着钱的多寡!
“就十两银子,咱小心着些,别把它弄碎就成了!”沐春阳说着又觉得自己多嘴,怕江月听了往坏处想,便急急地解释:“其实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碎的,刚才我都试过了,把它往地上扔,都坏不了!”
“十两啊!真精贵,放着放着,等你娶媳妇儿了我拿出来当见面礼!”江月一听说十两,哪里还舍得戴,一把就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
“这是给你的!”沐春阳一听江月又提到了他娶媳妇儿,一下子就火了,吧地一声将盒子扳开,二话不说就将钗插到了头上,见江月还要往下摘的意思,立马就黑了脸:“你要拿下来,我立马就把它砸了!”
见沐春阳发了火,江月也不敢往下摘了,只是嘴上还不依不饶:“我这不是怕弄坏了吗?贼贵的东西!”
“不许拿下来,而且以后必须每天戴,要让我瞧着一次不戴,我立马把砸碎!”沐春阳怕江月转头又将东西放起来,便放狠话了。
让沐春阳一放狠话,江月倒还真有些怕,连忙表示立场:“知道了,我一定天天戴,早起来先让你检查,这总行了吧?”
得了这话沐春阳的脸色才松缓些,然后摸着肚子,叫了起来:“没良心的,我为了给你买这些东西腿都快跑断了!”
“腿跑断了,你摸肚子干嘛啊?”江月白了沐春阳一眼。
“肚子也跑饿了,前胸贴后背啊!”沐春阳一点儿也不为江月给自己的白眼所动,摸着肚子唱念坐打起来!
看着沐春阳又开始耍赖江月觉得好生地可笑,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道:“把这些收拾起来,我这就去炒菜!”
“可要好吃的!”沐春阳手上一边收拾着,脖子伸得老长,朝江月叫着,听到江月在外面的应答声便嘿嘿一笑,悄悄地将怀里的其它物件与桌上的放在一起,然后全数地收进了江月的梳妆盒里。
100
100、第 100 章 。。。
按照江月的打算她是要在十月前回到深泽的,只因沐春阳东拖西拖她才一直没有成行,后来龙生说他要想北上京城会会朋友,江月一听忙说:“好啊,我也要回北方,咱们一起走路上也可有个照应!”
沐春阳听说后不干了,拦着江月不让走,他说:“我一个朋友托了我,说是让你帮着在杭州种你说的那个二季稻呢,你走了我怎么跟我朋友交待?”
“二季稻?”江月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她却说:“别家的事,能有自己家的事重要?”
让江月这样一堵沐春阳没法可说了,可还是巴巴地望着江月不让走,能找的理由都找了,江月却还是要坚持跟龙生一道北方,沐春阳急了,只跟江月吼道:“我都几年一个人过生辰了,你就不能陪我一回?”
“生辰?”江月一怔,随即抬手就给了沐春阳下,沉着脸唬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难不成你今年又要赖在外面不回去?还好意思说生辰,不知道你的生辰之喜,就是做母亲的灾难之日?”
“是!”沐春阳闷闷地应着,然后眼光一闪,又急急地跟江月说:“那你总得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吧?”
江月一想也是,这一走就得两三月,杭州的摊子铺得这么大,必定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安排。左右想想最后还是回绝了龙生:“我今年一定得让春阳回家过年,所以我得看着他,不能陪你一同上京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跟商船一起走,也是一样的!”这段日子以来龙生多少还是能体会到沐春阳对他的敌意,见江月突然改变主意,便知道定是沐春阳从中作梗,虽有不甘,但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死拽着江月走。
龙生走了,沐春阳高兴了,天天除了在外面忙活,便是窝在家里让江月给他煮吃煮喝,一月不到将他喂重了五六斤!
“还吃,你都不看看你两脸包子长成啥样了!”江月见沐春阳一跨进门就问做了什么好吃的,跳着就上前,一把揪住沐春阳本不算多的脸颊肉扯了起来!
“疼,疼,别扯了,真的疼!”沐春阳似真似假地叫唤着,待江月丢了手又自个儿揉了起来,且揉且还问江月:“真没有做饭啊?我饿了!”
“做了!”江月气冲冲地答着,蹬蹬地就回了厨房,将饭菜端了上来,然后叫着沐春阳上桌吃饭,吃过了便问沐春阳:“你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再不走深泽水路就走不了了,到了年底运河上也不好走!”
“快了,快了!”沐春阳一边刨着饭一边应着,听见江月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这才抬起头来,正经地说:“我说的是真的,还有一笔钱,收回来咱就走!”
“真的?”江月很怀疑沐春阳说的这话的可信性!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我也不会骗啊!”沐春阳两眼圆瞪做出一副气愤地样子叫道,叫完两肩便一垮,好生无力地嘟啷着:“我就是想骗我也没有那个胆儿啊!”
“知道就好!”对沐春阳的反应,江月总的来说还是很满意的。
静了一会儿后江月又问沐春阳这次收费的地方,然后又叮嘱了一下他小心些,再说了一阵子闲话便没有话说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窝在榻上,各自捧着一本事瞎看着。
过了两天沐春阳果然去收帐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月的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左右等了三五日也不见沐春阳回来,便等不急去找了。
顺着沐春阳说的那个路线找下去,江月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一日入了一个桐庐的地方看到了沐春阳铺子进而的店掌柜劳大,江月见他一个人行色匆匆便知道发生了大事,追上去将他喊住:“劳大!”
劳大听见有人喊自己蹭地一下站住,然后四处找找,找到了江月便哇地一下叫了起来:“先生,大事不好了!”
“看你样子我就知道了,不要着急,慢慢说!怎么了?”江月心里虽然很慌,但是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镇定。
“六爷,六爷不见了!”劳大说着哇地一嗓子哭了起来。
江月一听这话只觉得天眩地转,好在她还有些定力,强支持着她没有倒下去,且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再问劳大:“你先哭,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慢慢说清楚!”
劳大见江月这般镇定,突然觉得自己很怂,强忍着悲痛把事情的经过跟江月说清楚了。
听见劳大的话江月才知道,这次不仅沐春阳不见了,就是于沣也一道不一见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因着此次的帐目太大,所以沐春阳和于沣两个人一道来睦州收帐,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收齐了帐,在回来路过三河戌时遇见了盗匪,一通激战后不仅钱财被别人抢夺一空,就是沐春阳和于沣都不见了。剩下的几个死里逃生的镖师和劳大,分成了两拨,一拨去官府报案并协同官府破案,一拨回杭州通知江月并求援。
“回来的路上被劫,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劫匪怎么会知道你们通过那个地方?”从刚才劳大的话里江月隐隐地感觉到了阴谋,总觉得这一拨盗匪是专门在那一处等着沐春阳他们的。
“就是啊,我们都觉得奇了!”劳大听江月这样说便举了几个自己认为有疑点的地方。
江月听了劳大的话便更加肯定了她心中所想,同时更加为沐春阳和于沣的处境担忧起来,左右想想,她对劳大说:“还有没有人跟你一道回来?要有,你先把那人找来,我跟他去出事地点看看,你,就回杭州,找鲁师傅”说到这里江月顿了一下,眼睛眯了眯,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紫玉,递给劳大说:“拿上这个东西去杭州找张参将,把事情的经过原末跟他说清楚,让他帮着想想辙!”张参将是任逢难手下带出来的兵,去年任逢难听说沐春阳在杭州,便给江月说过,沐春阳遇着什么事可以去找一个姓张的参将,还给了江月一块玉佩,说是张参将见着玉佩就知道了。江月一直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玉佩拿给沐春阳,今天她特别地后悔!
劳大一听江月的语气,便知道这玉佩有大作用,连忙接过来向江月保证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到张参将!”
江月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劳大去找与他一起来的人。
待江月去了事发的地点,看了看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便由着那人领着到了睦州府衙,使了些银子,向官差打听了一下案情,哪晓得一听就灰了心,官府竟然让她死心算了!
“你们这还算是官府吗?钱没了,人也没了,你们查也不查就说让我死心?你们算什么官府?”江月一听官差的话就跳了起来,若不是还存着一点儿理智,她非得扇那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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