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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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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充满威严的前女皇,她好像总是能轻易地任性起来。
作家的话:
承秋……马上会出现的,表急,後宫太大,转一圈也要时间呐
☆、(11鲜币)承秋的回归
“……”夏西泽停下手中的笔,侧脸看她,“你到底在看什麽?”
她从刚才起,就没有再看手里的书,反而是撑著腮在看他,根本动也没动过。如果只是看一下,那还算正常,偏偏盯著看,就算他意志力再坚定也要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出花来了。
“嘿嘿……”她没回答,只是傻傻地笑。
夏西泽拿她是没办法,换了朱笔找大臣奏章的缺漏去。
荣华摆著笑脸,过了一会才笑嘻嘻地回答:“我觉得你脖子上留著我的吻痕可真好看。”
“露出来了?”夏西泽笔势暂缓。
“嗯,昨天我在咬的时候就想,你穿了衣服之後我还能不能看到,现在……嘿嘿。”
虽然昨天晚上到最後她还是被压在了下面,可是一开始她可是放肆得很。反正对著他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是咬还是舔,他好像都能愉快地接受。虽然他报复起来她也很惨啦,今天从头包到脚,除了脸和手,坚决没露出更多的皮肤,因为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夏西泽瞥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在示意我应该脱了你的衣服欣赏吗?”
荣华腾得红了脸,大声道:“怎麽可能,当然只限於我欣赏你了。”
“陛下,殿下,承香殿来人求见。”
“承香殿?”对於宫中殿名完全不熟的荣华只能望著夏西泽求救。
“是朱承秋。”
“咦?”她眨了眨眼睛,承碧说过承秋这段时间都忙於稳定政局消灭政敌,而且还会忙上很长一段时间,怎麽会突然回来了?
“传他进来。”夏西泽替她下令。
……
荣华看著他,觉得这个喜欢政治和权势的男人不大可能会随便回来找她,“是发生了什麽急事吗?”
承秋瞥了眼坐在书桌上处理奏折的夏西泽,再看了眼荣华手中握著的历代女皇传记,微抿了下嘴,“的确是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最近的政事并没有什麽很紧急的状况啊……”荣华又看向夏西泽。
夏西泽低头继续批奏折,“确实没有特别紧急的状况,该注意的我都已经列出来给你看过了。”
“是南边的春汛?”她回想著那几条注意点,试探著问道。
承秋眉头皱起,“你现在连政事都不亲自处理了?”
“咦,也不是不亲自处理啊,每份奏折以及密探的报告我都有看过去啊。”
“看过去?”
“你知道我没什麽经验的,如果不找人帮忙的话,我大概只能写‘已阅’吧。”
“怎麽不找承碧?”承秋盯著她,“让他处理政事,你就算再傻也不会想不到吧?”
“反正还有你们嘛。”她觉得他似乎是太过生气了,是因为她太轻率了吗?
“……”承秋被她给说得噎住,沈著脸,“晚上你来承香殿,我先告退。”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看了眼夏西泽,又看看再次关上的门,“承秋今天很反常啊,连平常一直保持的气场都变了。”
“你晚上去他那里?”夏西泽头也未抬,依然提著笔。
“唔,去看看……也好吧,他应该是有什麽事情要说的,”她瞅了瞅他的表情,“难道你觉得他只是想要我晚过去陪他?”
“他是有事,只是,我记得你昨晚说过今天晚上要去我那里的。”
好像是有那麽回事,昨天被他给折磨得说“好”的。荣华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趴到桌上去,“我觉得承秋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只是大概被我的不怎麽顾忌皇位的行径给气到了,所以暂时不想说了吧。”
夏西泽转过头看她,荣华有点委屈,“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问题了,所以换成明天晚上行不行?反正你一直都在,承秋,他也许还会有别的事又要出去吧。”
“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我就只能给你一个提醒了,他并不是因为太生气而暂时不想说的,”夏西泽专注地看著她,“是因为我在场,他不想因为太嫉妒而让我太得意。”
“嫉妒?他会吗?”
“你晚上就会知道了。”
她觉得此人此刻的表情正好叫作笑而不语,解释起来,就是等看好戏的意思吧?承秋平时虽然喜欢捉弄她,可是感觉上,明显更关心政事才对,所以对於他来说,令他生气的肯定是因为她将朝政看得那麽轻,而不是她同夏西泽的关系有多好才对。
荣华带著点压力到了承香殿,确实打理得很干净很大气,同他的感觉一样。承秋喜欢在外面装,所以他此时异常恭敬有礼地站在门口行跪礼迎接。
这个,跪礼也太隆重了点,她心里一突,觉得晚上可能无法善了。於是快速地冲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顺便在他手上重重地拧了一下,轻声:“你到底是在搞什麽?”
“陛下用过晚膳了吗?”承秋由她拧著,脸上看不出分毫不对劲,依然温和地扮演著大家公子的角色。
“没,没怎麽吃。”
“我让人准备了晚膳,陛下。”
“额,你真体贴,承秋,那麽一起用膳吧。”感觉到他确实有怒意,荣华忙不迭地接了台阶就往下。
承秋退了众人,亲自“喂”她吃饭。说是这样说,但是将门一关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他是坐在一边看著她吃饭。
她吃得战战兢兢,不时地偷看他,直到最後她无法再装下去,将碗往桌上一放,“我们需要谈谈,没错吧?”
“是的。”
“在谈之前,我有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
承秋微微挑起眉,点点头,“你问。”
“你一来的时候,就说自己有急事找我,是什麽事?”她还是决定直来直往的比较好,不然兴许会被他绕啊绕带到什麽地方去也不知道。
他有点诧异,看著她回答:“自然是有事,也就是前两天,你下了一道旨,说是禁止後宫参政?”
“嗯,”荣华看向他,“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大概给人很软弱对男人又很信任的印象,所以会有人考虑走从後宫到朝堂的路线,最近大臣又总是提议让我扩充後宫,我只是想先用这一招让那些有不良企图的人退开。”
“只是因为大臣提议扩充後宫?”
“是的,因为我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两仪殿……”对啊,当时联合起来做戏欺骗她,他也是有份的,她一点也不用理亏心虚啊。
好像承秋也想起这一点了,只是他不动声色,等著她继续。
这个混蛋,就只会在外人面前装文雅!荣华在心底狠狠地骂他。
作家的话:
雪藏已久的承秋回归啊
☆、(10鲜币)嫉妒的理由
“因为那些大臣烦得要命,而且还不断用各种途径推荐她们所谓的人选,你们又一个个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摊手,因为承秋不喜欢在饭桌上多说话,所以她也非常配合地同他换了谈话的地方,“正好他提了几个意见,我同承碧谈过,他也说可以,然後我就打算按照他的意见继续了。”
她这一句里他,他,他的有些混乱,但承秋是听懂具体指的是谁了:“夏西泽提了哪几个意见?”
“杜绝後宫参政是我的意见,他是说,因为大臣都打著我後宫空虚,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正君之位又空著的借口来往後宫塞人的。所以,只要我同你们几个关系亲密些,夜夜笙歌,基本大臣是不用担心孩子问题了。然後呢,立正君,这样,她们的理由就不充分了。”
“立正君,他与承碧都同意的人选是谁?”
“就是夏西泽,因为只有他没什麽家族背景,所以将来不必担心什麽外戚篡权问题。”
“你也这麽认为?”承秋不置可否。
“反正,谁都一样,总是需要有人当的。他既然说想当,那就给他当好了。而且,那个皇位,原本就是他坐著的吧,如今换成另外一个位置,我想给他当作补偿。”对於这些事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不论是谁来问她都是这样的回答。
承秋显然对此并不满意,“虽然说按道理,夏西泽确实很适合这个位置,但是你就那麽相信他?我记得一开始,你还很怕他呢。”也很怕他。
荣华抿了抿嘴,“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可是後来……总是要有相处才能相互了解,我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
他知道不论从哪个角度,确实是夏西泽坐在这个正君的位置最妥当,因为他们几个,一旦权势加身,身後的家族就会有更多的要求。她也不能很好地应对那时的局面。可是……虽然理智上接受,但还是憋著一股怒意,他同夏西泽,在她心中应该是同一类型的人。她在一开始怕著身为“女皇”的夏西泽,也怕著自己。可是凭什麽,夏西泽竟然能够让她那麽信任,正君之位奉上,甚至连奏折也直接扔给他批阅,凭什麽?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有那些企图,我还有你们啊。”她是不明白为什麽承秋的表情变来变去,只是猜测是不是自己踩到他的雷点,害得他在拼命忍耐著不掐死自己?
“我们?”
“嗯,至少我还有你当最後防线,不是麽?”她决定在这种情况下稍稍服软拍个马屁,承秋最吃这一套的。
他的脸色果然好些了,她心里放松许多。不料他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抱著,“你最近在後宫,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麽?”
他总算不再追究这个,她更加放松了,回想了一下,“也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就是同寄德,承碧和好,然後同意夏西泽的建议,目前正在‘独宠’他。”
“没了?”
她两次因为身体承受能力不足而被送到重云殿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荣华脸上微红,摇头,“没了。”
承秋抚上她的脸,“你那麽做,是为了保证後宫不会再有新人?”
“嗯,现在的人就已经够多了。”
承秋很久没说话,荣华有点不自然了,抬头看他,“怎麽了,你还是觉得我太莽撞了吗?可是那真是我郑重思考过得出的结论啊……不要再和我提什麽为了将这个位置坐稳就必须要同谁成婚这种话题啊,我可是会很生气的。”虽然知道他对自己,从一开始就没什麽感觉啦……
她後宫里的几个男人,承碧,夏西泽,谢斯人,还在寄德对自己的感情,她都能感受得到。只有承秋,好像挺重视自己,可是每当她想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总是会将政治摆在她前头,搞得每次都像她在自作多情。所以夏西泽今天下午说他是因为嫉妒才会有点反常,她却一点也不信。
因为已经习惯了,他会生气,只可能是政事,而不是因为她怎麽样。
“我知道,”承秋眼睛闭上又睁开,“依你,确实无法想到更好的解决之道了。”
好像被鄙视了,荣华赌气:“……最该给意见的人又不在,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放手去做嘛。”
“是啊,那麽你没有将事情办法,我该怎麽罚你?”承秋将她抱得更紧些。
这段时间的确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说前段时间的小产,就是不久前她还犹豫著是否离开。依她的性子,皇宫与政事并不是她所擅长的,而且也没有经验,乍一遇到大臣联名逼迫的事情,是会慌的。他那个时候,是去同谢云石打交道去了。
门下中书共有官员一百六十人,记书官两百人,其中竟然有五十人是谢家旁枝的女子,而又有几十名官员,她们院中最得宠的,就是谢家子弟。
这些都是长年经营的结果,虽然说对他们的大业是有好处,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容忍谢云石以此为要挟,想要促成官员提起夏王与谢云石的旧婚约。只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个人,不希望她再因为别的什麽人而本来就不多的心思分得更少,所以,才会花了那麽长时间去交涉,甚至愿意出让一些好处。
他这样做,并不是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完全信任夏西泽的她。信任到那种程度,信任到让他嫉妒──
荣华瞅著他的脸色,怀疑他是不是在想什麽办法折磨自己,迅速地撇清:“什麽惩罚啊,不要太奸诈了,明明是自己撒了手不做,然後我接的烂摊子又要怪我没做好。”她说著,还想著要离开他的怀抱。
承秋将她拉回来,按在她肩膀上,让她同自己面对面,“你是在怕我?”
“胡……说,我怕你什麽?”虽然是这样反驳的,可是她的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同他对视。
“你是在怕我,”他的语气很肯定,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为什麽?”
☆、(10鲜币)可怕的脸色
“我,我没有怕你啊!”她还是试图否认。
承秋扬起眉,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从刚才就严阵以待的模样,是为了要应付我?”
“是因为你脸色不好故意在吓我,而我被吓到了。”荣华坦白。
“我脸色不好?”他挑著眉,额头青筋弹起。
“就是这种表情,今天下午在两仪殿的时候,你的脸上就是这种很生气要发火有人会倒霉的表情,当然通常,倒霉的那个只有我……”因为承秋是个很会在外人面前维持形象的人,面对她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觉得能将她捏在手心里,所以经常有什麽情绪都会表露出来。
“表情,你在胡说什麽?”他瞪著她,他的表情有凶恶到让她小心翼翼的地步吗?
荣华皱起脸,“不就是现在这样吗?”她挣扎了一下,“我去给你拿镜子,看了你就知道了。”
她还真的跑去找镜子,只是走了几步,“你的镜子放在哪里呢?”
“……”承秋有些无奈了,“你同寄德都还能又打又骂,为什麽对著我看了脸色就会收敛成这样?”
他这无奈地表情让她一呆,扁著嘴:“那就怪你一开始就给我这种印象……”
“……”好像是这样,他当时只是希望她能乖乖听话,在这里当个傀儡女皇,所以刻意地让她对自己有畏意。
“对了,你一开始来找我有事,就是为了我下的那道旨?”荣华转了半天没找到镜子的所在地,干脆坐回到他身边,想要快点解决矛盾,她最近几天一段时间都是按时上床的,所以时间一到,就会特别困。
她见到他脸上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耐不住困:“我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能去睡了吧……”
“这麽早?”
“是啊,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看了看,“没有准备热水吗,你还真是老样子啊。算了算了,反正能让我洗漱一下就行。”她不挑的。
“承香殿并没有简朴到那种地步,”承秋想起来,每次和这女人说话,总是会有种要跳脚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故意地让她害怕自己,不会那麽放肆。
“好吧,麻烦你下令,我需要洗澡的热水。”
“在这里不要说洗澡,该说沐浴。”
荣华从善如流,端起架子:“孤需要沐浴,你快点命人准备。”
“……”
她洗好之後别扭地躺到承秋的床上,也不知道承秋去哪里了,床上还有些凉,她卷了被子往里滚……果然应该下午就来找他,把事情说清楚然後到夏西泽那里去睡吗,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承秋的脸又会黑得像涂了墨一样吧?
她觉得他平时是装得太多了,所以难得有机会就会表现得那麽夸张,话说回来,能被他这种人捏在手心里玩弄的应该多了去了吧,不知道还有谁像她一样可怜……
“刚才就说自己困了,到现在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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