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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红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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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藕官道:“今儿我才知道,三姑娘原来是赵姨奶奶生的,如今我们打了她的妈,她不会叫人来打我们吧?” 
  紫鹃闻听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作什么去了?” 
  我笑道:“你放心,这种事原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遮掩还来不及呢,哪能来打你们再闹一回呢?你放心歇着去是正经。歇好了,好明天有力气再去生事。” 
  听了这话,藕官也笑道:“好姑娘,我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我叹道:“你哪里知道?这蔷薇硝一出,多少事儿也就来了。只怕三姑娘想清静些儿也不得的。你明儿和芳官说一声儿,这几日只叫些安静些罢。” 
  藕官忙应了去了。第二日,却去探春三人常在的议事厅去,却只见探春一人在那里。不由问道:“如何只有你在这里?大嫂子和宝姐姐怎么不在?” 
  探春忙让座,叹道:“大嫂子因为兰哥儿病了,已经禀了太太不理事务了。宝姐姐说这几日她家里有事,了要回去料理,这几日竟不在园子里了。现只有我一个人了。想必是她们昨儿见姨娘闹成那样,又因为我在这里,觉得没法处,所以去了。”说着,竟滴下泪来。 
  我忙劝道:“这就是你多心了。听说这回兰哥儿是出痘,病虽不大,却也凶险,大嫂子自然要照顾。就是宝姐姐那里,我们也都知道,她家里大小事都是她来照应的。如今人家家中有事,自然也要照顾的,难不成竟只管我们不管她们自己了不成?你也别恼,真的照应不过来了,你就叫人还找凤姐姐去,难道她就不管了不成?” 
  探春试泪道:“我也不过是和你说说透透气儿罢了。你说的很是。多谢你来瞧我。”劝慰了一阵子,我才去了。却见鸳鸯笑嘻嘻迎头过来了。我问道:“今儿有空进来逛逛了?没事去我那里坐坐再去罢。” 
  鸳鸯回道:“我是来找你呢,就便儿逛逛。”说着抿了嘴儿笑。 
  我笑道:“我自个儿去罢。紫鹃,今儿鸳鸯难得有空,你就陪她逛逛罢。”紫鹃笑道:“我正要找你去呢,年前我一个亲戚从苏州带来几个花样子,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比宫里的样子还好,正要叫你瞧去,可巧你就来了。” 
  鸳鸯笑道:“花样子也就罢了,把林姑娘的玫瑰茶偷一点子来喝倒是使得的。” 
  见紫鹃和鸳鸯说笑着去了,我一个人分花拂柳,径往贾母上房而来。只见贾母正坐着一个人抹牌儿。我因笑道:“今儿外祖母这里好清静。” 
  见我来了,贾母笑着用手打乱了牌道:“这几日事多心乱,不得好生和你说说话儿,今儿难得清净,因此叫你来陪我说说话儿。” 
  我就坐在她脚下的脚榻上,把头埋在她怀里,笑道:“外祖母一去一个月,可想死我了。” 
  贾母用手在我头上一下一下抚摸道:“我也担心你呢。又怕我走了,别人欺负你。”声音中有无限慈爱。 
  我眼圈一红,泪沾上衣襟。 
  是,我已经不再是真正的林黛玉,虽然还是那具美仑美奂的躯体,可是灵魂却已经不再是那个灵魂。这个灵魂坚强独立,不会悲花悯月,不会自怨自怜。这个灵魂的眼泪不再因为恐惧和愁怅而落,却总还会为一种真情而落。会为一种我渴望已久的亲情而落。 
  贾母见我哭了,忙用手帕子为我试泪,笑道:“你母亲小的时候,也是这么着,就爱躲到我怀里哭。”说完语声也哽咽了。 
  我忙笑道:“都是我不好,又惹外祖母伤心了。今儿外祖母叫我来,一定还有事罢。” 
  贾母道:“我此去送灵,因为你说,所以很留意了一下国舅爷傅恒家的福晋。听说才新婚不久呢。人生得真好。满人里这样美丽的女子我看竟是第一个。说话也极和气。听见是我们家,忙说,你舅舅和傅国舅一处办差办得极好等话。等我们回到住处,她又叫人送了东西来给我们。东西虽小,总是人家的心意。” 
  我长吁一口气道:“哎呀,这我就放心了。” 
  我对贾母解说道:“最怕傅国舅因为我们和弘皙王爷的关系避嫌不理会我们。如今看来,竟是不甚要紧。我也就放心了。这样将来万一有个好歹,我们也就有个退路。” 
  贾母叹一口气,道:“这府上,上上下下的人,若有一个人能有你这样的见识,我也就不太愁了。他们只看到眼前的金尊玉贵,只知享乐混日子,哪里知道,我们的荣华富贵也不过是指望着皇上的喜怒罢了。所谓雷霆雨露莫非皇恩,若有一日,雷霆从天而落,又将如何?” 
  我劝道:“外祖母快不要如此,哪里就那样了?我也不过是白担心罢了,只为防一个万一。再说,还有贵妃娘娘呢。” 
  贾母道:“你也不用劝我,我什么不知道?这个家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从去年年下起,琏哥儿就找鸳鸯来我这里借东西去当。鸳鸯来和我说,我说就给了他罢。就真的拿不回来也有限的。可是我心里明白,若他们有一点办法,哪里能够来拿我的东西呢?我虽不管家,也知道一年到头,进的少出的多,就是一座金山也有用完的一天。所以我也愁。我倒不是为我自己愁。我已经这个岁数了,还能再活多少年?我是愁你们,若是有一天,这个家真的败了,可怎么处?” 
  眼见贾母脸上深深的忧色。我心中感动,口中道:“外祖母快不要伤心。也不要太为我们操心。我自幼也很瞧了几本佛经。知道一切自有定数,自有缘法。外祖母从来行善礼佛,自然会逢凶化吉,万事万安的。” 
  正说着,只见宝玉笑嘻嘻进来了,道:“原来你在这里,才我去你那里,只见鸳鸯和紫鹃沏了玫瑰茶聊闲篇呢。我也喝了一盅。说是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贾母笑道:“你娘叫你去你姨娘家,你怎么没去?” 
  宝玉吐吐舌头,道:“我说我身上不好,老太太不叫我去。” 
  贾母笑道:“你少拿我打马虎眼儿,我这就告诉你娘去,叫她捶你的肉。” 
  却见鸳鸯和紫鹃来了,急急回道:“宝二爷快回去瞧瞧罢,出事了。平姑娘找你呢。” 
  我忙道:“你快去瞧瞧。” 
  贾母问道:“又是什么事?这几日听得这园子里天天乌烟瘴气的,日日有事。”鸳鸯道:“回老太太,听说,才在园子里的厨房里搜出了一瓶子玫瑰露,还有一包茯苓霜,说是厨房管事柳妈的女儿柳五儿从太太那里偷的。那柳五儿却抵死不认,说是宝二爷房里的芳官给的。这不,叫了宝二爷去问问呢。” 
  我笑道:“太太房中的贼不是五儿,另有其人。”鸳鸯忙问:“林姑娘原来知道?是谁?”我笑道:“我不知道,但我猜想,那柳五儿是什么人,如何能到得太太房中去?如果有贼,贼,也必是太太屋里的人,再者,我听紫鹃说,那芳官近日和那柳五儿过从得极好。那玫瑰露也未必不是芳官送了给那五儿的。” 
  紫鹃笑道:“太太房中失了玫瑰露,必是彩云偷了给环哥儿了。” 
  鸳鸯叹道:“可怜三姑娘,又牵连到她了。若对景儿真查出来,她面子上如何过得去呢?” 
  我笑道:“探丫头是个聪明人,她必定也想到了这个缘故,所以她不管,却叫了平儿来管呢。” 
  贾母叹道:“唉,探丫头着实不易的。倒也可怜。我这里也有一瓶子玫瑰露,鸳鸯,你明儿送给探丫头一瓶,林丫头也带回一瓶去。” 
  我笑道:“如今为了玫瑰露,整个园子快翻了天了,老祖宗还要给我们这个。”说得贾母也笑了。 
  与紫鹃回潇湘馆的路上,我问紫鹃道:“鸳鸯不轻易出来的,她找你什么事儿?” 
  紫鹃叹道:“唉,鸳鸯来说琏二爷又来寻她借东西呢。说是弘皙王爷如今要开一个什么衙门,须极多的钱,如今摊到我们这府上不少的银子。琏二爷没处筹措,就找鸳鸯来借东西去当。鸳鸯虽然回了老太太,老太太也知道了。可是这回数目太大,竟挪了老太太一大半的东西。鸳鸯心中没底,就来和我说说透透闷儿。” 
  我一惊,道:“可是七司衙门?” 
  紫鹃道:“什么衙门我倒是没听清。不过,鸳鸯说,琏二爷告诉她说,虽然此刻花了银子,将来这府上的荣华富贵就因为这个长远了呢。” 
  我叹道:“哪里有什么荣华富贵?恐怕是灭门之祸呢。” 
  紫鹃慌道:“这是怎么说?” 
  我答道:“你且别慌,离这个时候还有些日子呢?你明儿去鲜花深处胡同一趟。无论见了林忠父子或是林停哪一个,都告诉他们,哪个府的生意都做得,只一条,与弘皙王府万不可有任何牵扯。千万千万。不要问为什么?日后他们自然知道。” 
  紫鹃听了应着。我又道:“你去和林停说,叫他捡一些名贵的补药送去傅国舅府。不求作生意,只求那府上的照应,不可心疼银子。若没有银子,只管叫他们来找我。” 
  紫鹃奇道:“我们家与傅国舅府上从无交情,为什么姑娘只叫和那府上结交呢?” 
  我面带忧色,对紫鹃道:“在这里,别说是什么富贵荣华,就是想要一种安定的日子,也得依附于一个势力保护之下。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就是这个道理。这个傅国舅,就是我们将来要靠的大树。” 
  紫鹃笑道:“姑娘忘了,我们家还有一个贵妃娘娘呢。其实我们宝二爷不也是一个国舅?” 
  我不觉失笑,又心中一沉,喃喃道:“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免相逢大梦归。” 
  紫鹃道:“姑娘又念诗呢?听着好听,却不知什么意思儿。” 
  我叹道:“罢了,先回去罢,我写信你明儿带了给林停去。我再想想,总得有个万全之策才成啊。” 
                  第五十七章 醉眠
第五十七章 醉眠
  一夜无眠。极度的忧虑让我难得一回失眠。清早起来时头还隐隐作痛。在床上做了一回功才好些了。梳妆时,镜中的人已经有了两个黑眼圈儿。好在,再难看的黑眼圈长在林妹妹如花的面容上竟也难看不到哪里去。我自嘲道:“就当化了一个烟熏妆罢!” 
  穿上湖色的衣裙,别上白玉的如意簪,描一描如烟的长眉含黛,点一点如樱的红唇有情。轻轻一个转身,真正是“如一朵轻云刚出岫。” 
  紫鹃瞅着我道:“姑娘,明儿是宝二爷的生日,听说琴姑娘的生日也是这一天,我们倒要准备两份礼呢。” 
  我笑道:“宝玉那里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琴妹妹那里,我记得我们还有几方兰花砚的,就送她一块罢。我记得以前我送过宝姐姐和云妹妹的。” 
  紫鹃道:“我这就找去。”我忙道:“你慌什么?今儿你先去林停那里是要紧的,那礼,等你回来再找也使得。倒是你有什么礼要送林停的,快些找找是正经。” 
  紫鹃道:“我哪里有东西给他呢?” 
  我笑指着一个蓝底子绣着一枝杜鹃花的包袱道:“既没有东西,那里包的是什么,倒是打开让我瞧瞧。” 
  紫鹃腾地红了脸道:“不过是送给素心的东西罢了。” 
  我笑着作势要解包袱,紫鹃一把摁住,蚊子哼哼似地道:“不过是一件夏衫。” 
  我瞅她一眼,口中慢慢道:“从那个月起,我就叫你做个扇套,你推三阻四说没空,做这个倒是回回有空。你眼里哪有我这个正经主子呢?” 
  却听门口有人笑道:“你若要扇套,我那里多的很,我给你罢。”我和紫鹃忙回头看时,却是宝玉。 
  只听宝玉笑道:“我叫袭人作了好几个呢,你尽管挑去。” 
  我和紫鹃相视一笑。紫鹃道:“罢了,我和姑娘说着顽笑的。我们扇匣子里我做了好几个扇套呢。都是按姑娘说的花样儿细细绣的花,费了我那些精神。就是没有,也不敢要你家袭人的东西。就前天,我还听她和莺儿说我们这屋里都是不动针线的,三日不拈针,四日不动线呢!难道我们身上穿的,竟都是她作的不成?我们姑娘向来不穿外头人做的衣裳,她又不是不知道。” 
  眼看宝玉笑意一滞,我笑道:“你快去罢,放着正经事不作,只管在这里磨牙!”瞅着紫鹃拿了包袱去了。我回身问宝玉道:“这么早,你来作什么?” 
  宝玉笑道:“明儿我生日。” 
  我点头道:“我知道。” 
  宝玉又道:“明儿也是琴妹妹的生日。” 
  我又点头笑道:“这个我也知道。” 
  却见宝玉呆了脸,不知再说什么了。我莞尔道:“宝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是不是让我祝贺你,有一个同月同日生的天仙一样的琴妹妹啊?” 
  宝玉红了脸道:“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你要送什么东西给我呢?” 
  却听见屋外雪雁大声笑道:“哪里有专和人来要礼的道理?二爷糊涂了吧?” 
  宝玉也不觉笑了,道:“倒是这么个理儿,论说,我今儿来这里要东西是很没有道理的。” 
  我笑了笑,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小木盒子,递给宝玉道:“这是我给你的礼,虽不好,到底是我自己亲做的,是我的心意。” 
  宝玉打开看时,一方素巾包着的是一枚小印章,上头却刻了“铭心”二字。宝玉喜道:“好妹妹,你竟还有这样的金石手段?这是最好的礼了。” 
  我笑道:“我哪里会作这个,不过是学着作罢了。作了那么久,刻坏了多少个,就只有这个还略看得过眼去。你别嫌东西不好,只取那个意思罢。” 
  宝玉喃喃道:“铭心,铭心,刻骨铭心。这个意思也好。” 
  我曼声道:“我们这一生,值得我们刻骨铭心的事情并不多,可是唯其如此,才更觉得珍贵。” 
  宝玉一眼看到我的手上有许多细细的红痕,失声道:“可是为了作这个伤到的?快叫我看看。”便一把捉了我的手细瞧。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忽然,我有一种心酸,一种不知名的心绪弥漫在胸腔里,这个穿越,似乎是专为身边的这个人。这个穿越,好象只沉溺于眼前的这一种温柔。若兮若兮,这,是你要的吗? 
  午饭后,紫鹃回来了,俏丽的脸上红晕似还未褪尽。眼看她容光焕发,知道她的一点柔情已经着落在林停身上,我也很高兴,却也不再打趣她,只问正事道:“如何?” 
  紫鹃笑道:“都按姑娘说的和他们交待了。林停那里的生意也好的很。因为林停在外书房时,着实认得一些王孙公子,他们也喜林停伶俐,很有些照应。铺子里的生意红火得很。叫姑娘放心。还有,庄园里林忠父子在照应呢,就是林义媳妇也带了素心去了。说要为姑娘在那里建房子呢。” 
  我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有这么一个退路,虽有风险也可过得了。等以后,我就带了你,带了老太太,去我们的那个山庄,过一种悠闲清静的日子。衣食自足,朝作晚收,你说好不好?” 
  紫鹃也不觉悠然神往道:“姑娘,真的可以有那么一天吗?我做梦都想过那样的日子呢。” 
  我再也忍不住,还是打趣了她一下道:“你放心,一定有那么一天的,你也不用做梦,你就成为你梦中人的新娘呢。” 
  紫鹃啐一口,红了脸跑出去了。我笑着打开林停的信,大致辞意思和紫鹃说的差不多,可是字里行间,却时时显露对我一种深深的牵挂,我不觉有些儿困惑,又觉得那绝无道理。摇摇头,把那一点困惑丢到一边去了。 
  第二日虽是宝玉和宝琴的生日,宫中却来传话道,朝中凡有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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