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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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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王本来坐在御辇里,随行的护卫带的又足够多,自是不会看见什么老人孩子晒晕一片,什么百姓口干舌燥无处寻水商家见利忘义一碗白水几百文的千古奇观了。只是他久经沙场战乱,耳目毕竟还是灵敏的,不时听着近处几个宫人低低几声谁谁又晕倒了之类的惊呼,也是有些不耐了,于是低了头,看着那个将睡未睡懒懒的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一般趴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出声问他:“燕儿,朕记得你最不喜的就是南方进献来的柑橘了吧?”
  怀里的人怔了怔,他又叫他燕儿了吗?
  燕儿,那是一个多远的梦魇?他记得幼时的自己,总是病弱得被几个兄弟姐妹肆意的欺负,他是燕王最小的孩子,出生时便生生夺走了母妃的性命。那时的燕国,每个皇子出生,都是要派人请德高望重的国师来推算命理的,他只是记得后来,父皇有一次在几个孩子恶意挖出来的泥浆洞里救回奄奄一息的他时,也曾眼神热切的告诉他:“谦儿,你要记住,你是足以让整个燕国昌盛不衰的神瑞,你是燕国的麟儿,你是神的旨意,神佑大燕!”
  燕国的麟儿。
  燕儿。
  他笑了笑,眼神里的迷离悄然散开,像是刻意的淡淡描摹着本就极是精致的眉眼。午后的光晕随着他眼中的迷离一步一步漫过来,也就如同是用甜腻的蜂蜜,悄悄覆盖一处阴暗幽深的蚁巢那般。
  那少年眯着眼睛,听到有人轻轻的问他:“燕儿,朕记得你最不喜的就是南方进献来的柑橘了吧?”他没有答话,只是恍若未觉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闭目,蜷蜷身子,浅浅睡去。
  那是一个极淡的梦境,梦里有燕国长遍山野宫廷的一株一株挂着圆滚滚柑橘的茂密的树,这样好的收成,燕国的百姓,该是要衣食无忧了吧。
  远处,是不是有一个黄袍金冠的人在对他微笑呢,又是谁摘了最先熟透的最大的橘子慈祥的递过来呢,是谁欣喜的抓着他稚嫩的手,真心的赞:“每到谦儿的生辰,橘子熟透了,燕国的百姓也就能吃饱穿暖了!”
  那样的父皇,一声一声叫着他,告诉他,谦儿,你是燕国的麟儿!
  梦境,这样深,这样压得人无力,这样无法挣脱,桀骜得就如同,无法选择无法脱身的,命运……
  命运么?
  恍惚间,他听得身边那人带些帝王霸气的吩咐:“来人,把随车带来的那些柑橘抛给沿街追随过来的百姓,留下几人维持秩序,再派人去取水,务必将伤亡减到最低。”
  “是,属下领旨。”
  一叠声的尊声应是,旋即御辇四周又恢复死一般的沉寂。
  那少年许是被人吵得醒了,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他:“哥哥,还有多久才能到?”
  “怎么,急了?”
  “这里太闷,我要出去透透气。”少年说着就要掀开辇车上盖得极厚的幔帐,然而伸出手去,还没触到它的一角,人就被一股大力拉回:“外面都是等着瞧你的人,要是闷了……”语声未尽,话音的主人已经探身咬上他的唇,他吃痛,又开始不安的挣扎,那人皱眉,还是这么不听话,于是抬起一只手极随意的制住他,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在解自己的袍子了……
  “皇上,襄竹别院已经到了。”突得一声通禀在这个紧要关头不合时宜的响起,襄王抬头,隔着厚重的幔帐愤怒的望出去,又再低头笑了笑:“到了也好,替朕去安排,朕这就要去冷月渠,”他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狠狠咬住那少年如同剥了皮的新鲜荔枝一般白嫩的耳垂,气息喷出,直直钻进他的耳朵里,又继续说,“去冷月渠,焚香沐浴!”
  “是,奴才这就去。”
  “其他人也都退下吧。”
  “是。”
  没用几刻,御辇四周,除了抬车的车夫和贴身伺候的太监宫女,竟是全都心知肚明的退了个干干净净。襄王听得没了杂音,也就掀了幔帐,看也没看那个弯腰趴在辇车一侧的当做肉垫的奴才,径自大步踏出来,又回身吩咐道:“你就留在车里,朕先松松筋骨,一会儿……”他看了看四周侍立在旁的宫人,忍了忍,也就没有再说下文。
  这时天色已将暮了,刚刚跑出去安排的小太监脚步匆匆却不失稳重的跑回来,见了那个立在辇车外面的主子,麻利的一跪:“皇上,奴才们已经准备好了。”
  “好,前面领路去。”
  小太监见皇帝立在车外,略一迟疑,只听主子又吩咐一声:“怎么,怕朕走不了几步路吗?”
  “奴才不敢。”说着一溜烟跑到前面,一边暗暗擦了擦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一边侧身低眉顺目的领着一行人,抬着御辇朝冷月渠行去。
  眼前茂密的竹林在暮色里影影绰绰撞击出极轻越的好听声音。偶尔有风,夹裹着丝丝凉意,穿过竹梢,绕过竹叶,生生吹得钻进了人的心里。
  一望无际的竹,真个是襄竹别院才有的好风光了。
  襄王暗自赞着,几年不见,当初自己随口取了个名字的襄竹别院,竟已经美成了今日这般。眼前是那个传闻中引了泉水精巧布置出来的冷月渠,天色渐暗,新月初上,衬着点亮的盏盏宫灯,照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谁还分得出,哪个是烛火,哪个是月呢?
  他笑着招手,几个伶俐的宫女迎上来,余下的人,安静一跪,也就识趣的散了。
  襄王由几个宫女服侍着褪了多余的衣衫,人就迈进甘凉的泉水里,他散了发静静闭目靠着光滑的石岸试了试水温,也就淡淡开口:“没有外人了,你也下来吧。”
  





☆、冷月无声

  恍惚间,辇车的幔帐里,伸出一截寒玉一般冷得苍白的手指,旋即是一截通透的白藕似的手臂,再然后,一抹白袍顺势滑出来,众人屏息,生怕惊了飘然而至的仙子一般,呆呆的,谁也没有说话。
  随行而来的宫人,毕竟还是少数,现在侍立一旁听候主人差遣的丫头,其实还是那些常年呆在襄竹别院扫撒院子,或是修剪竹叶的居多。
  她们没有见过那少年,甚至除了竹子,除了幽远的小径,连多余的人都没有见过。可是因着这一抹夜幕里最亮丽的白色,所有人默契的等待着,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妄动了。
  那白色的少年静静的下了辇车,长长的垂至腰际的墨发,并没有束起,只是闲闲的盖过纤细的腰线,也就黑得如同乌鸦的羽翼,逆着风,一缕一缕扬起来,像是就要飘然远逝一般,看得人心疼,凭空的生出一种想要挽住,困在怀里,却只觉无力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在襄王这个家国天下尽在指掌的人看来,真是不好。他于是开口,淡淡两个字:“过来。”
  少年闻声,低低垂了头,极随意的抬手,在身侧恭立着的丫头手里接了刚刚切好的一盘香瓜,施施然走过去,半跪在冷月渠边,微微俯身,由着一头青丝泻地,只是伸出两根白玉手指,拈了一小块看上去最诱人的瓜片,抬手递到了襄王唇边。
  这样看似顺从,却满是倔强的动作。襄王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凑上去一口咬住那块甜腻的瓜片,犹不松口,只是更深的咬住那截白嫩的手指,舌尖轻点,像是意犹未尽一般。
  倏忽,他暗自用了力,牙齿摩挲着那截嫩白,恨恨的一咬,一缕血色顺着他的唇齿蜿蜒下来,那少年许是疼了,略略蹙眉:“哥哥……”
  然,语声未尽,手里的一盘香瓜已经被眼前那人愤愤的拂到地上,盘子滚了滚,竟有一大半瓜片,顺势落进了冷月渠里。
  襄王怒意未尽,望着那一张眸光平静的面容,愤愤道:“你知道,朕要的,不只是这样。”他说着,抬手握住那只犹在滴血的手,再一用力,已经把他整个人掀进了池子里。
  静谧的夜,池水激起的水纹荡开来,那恍如仙子的少年甚至像是了然一般没有发出一丝惊呼,人就已经陷进这浸了夜色,凉得有些刺骨的泉水中去了。
  只是一瞬,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只听得一阵激越的水声哗啦啦漫过眼角,再去寻时,那少年已经不在岸边了。
  众人惊呼,熟悉的人自然知道,修建冷月渠的匠人,为了保证这池水即使在暑气最盛的夏日正午也能透出丝丝凉意,在设计时不只考虑到池子的位置选址遮光采阴,连同池子的外浅内深的形状也是考虑在内的,这冷月渠虽看着极浅触手可及,可真要是深入内里,再加上由外引入的泉水循坏往复,寻常人若是失足掉进去,连淹死都怕是找不到尸骨的。
  而这些,襄王忙于政事,无心享乐,不曾关心过,自是不知。他也许只是想吓吓他,也许只是不能忍受他那种恭敬却疏离的目光,或者只是想更近的看着他,抱抱他,然而掀他入水的力道毕竟大了些,那少年纤细的腰身毕竟轻了些,随着那一阵水花飞溅,他再睁开眼时,水面已经静了,连同那人的影子,什么痕迹都不见了。
  “燕儿——”他试着唤了一声,不过水面还是静的。
  一旁侍立的众人闻言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一个一个呼喊着“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脚步声乱作一团,可是襄国毕竟是北国,到底是没有哪一个人真的识得水性,或是真正能够下水去救回一个人的。
  然而,脚步声还是在无休止的乱着,几十个人推推挤挤又都站在岸边,情急之下,稍稍一个不稳,被人给挤下去的事,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也正是这时,一个年纪尚小,也许是看着身世可怜才新收进来的粗使宫女,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人就顺势落进了最深的那一处水里。
  她许是太过惊慌,身子落下去的时候只是本能的伸了伸手,连近旁之人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只听得一叠声的“ 泠泠,泠儿——”尚不及答,幽深的泉水,已经转瞬灭顶。
  这夜的月色极是不错,星星点点的光华撒在水面上,被水纹一波一波漾开去,衬着竹影摇风,自是别有一番情致。
  所以她落水的时间虽只有一瞬,却足够岸上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水面就在这时恍不可察的动了动,一道波纹顺着月光轻微的晃了一下,众人复又看过去时,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浮出水面,而他的怀里,还像是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姑娘。
  是了,是他们。
  岸上的人们欢呼起来,早就听说那少年是从水乡燕国带回来的孩子,不只生的雪肤玉骨惹人怜爱,那水性也是极好的。见他抱着泠儿缓慢却安稳的游回岸边,众人自是打心里头高兴的。当然,这些人里,除了襄王。
  泠儿毕竟不通水性,年纪又小,遇到这样的事,本就是比一般人还要惊慌的。更何况,但凡落水的人,意识大多已经不清,只是本能的抓着身边可以触到的一切事物绝不松手,哪怕,手里费力握着的只是一根稻草也无妨。
  所以此刻,随着他们一步步游回岸上,襄王清楚的看到了那小姑娘紧紧抱着的那人——略略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脖子上,已经被人生生抓出了几道血痕,连同因为挣扎施救而被抓破的本就极宽松的外袍半敞半露,白净的胸膛反射着月华和水光,却正被那个不知是真昏还是装昏的女人紧紧贴在脸上,是的,在襄王眼里,她已经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被那人紧紧抱着一分一毫也不敢放松的,女人。
  他才发觉,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哭着求他救他的小孩子了,已经十六岁了——他该是,男人了吧。
  





☆、一览无遗

  这样的认知让襄王莫名的气恼——他不是一个看着弟弟一天天长高而欣喜的兄长,更不是一个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而慈爱的父亲,眼前那个人,衣衫鬓发已经湿透了,外袍紧紧地贴在身上,纤细的腰线和修长的腿被湿透的衣衫裹得现出诱人的轮廓,连同那个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同样湿透的少女,在这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质的君王的面前,都是一览无遗。
  夜风不时的撩拨而来,竹影斑斑,水波清浅,远处的侍卫宫女虽在焦急的呼救围观,可毕竟不得襄王准许,谁也是没有胆子直挺挺跑到他的面前来乱人心烦人眼的。
  此刻襄王随意披着一件袍子静静站在岸边,目光灼灼的望过去,随着那人近了,眸中的不明的意味也就更浓了。
  倏忽间,一阵水声呼啦啦响起,那少年直起身子,踩着渐行渐浅的池子,一步一步,像是落难的仙子一般,缓慢却淡然的走回岸边。
  近处几个贴身伺候的宫人赶紧一步上前,有的伸手接过那人手里的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子,有的已经取了干净的毛巾衣物殷勤的就要递过去。
  然而,众人的手还未沾上那少年的一根发丝,只听身后一声暴戾的低吼:“滚,都给朕滚。”
  闻言众人一怔,手里捧着的东西来不及收,只是匆匆放到地上,个个垂头敛目,一刻不到,就退得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却,惟余那少年,怔怔立在那儿,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又像是没有用心去听,有水珠调皮的勾勒着他的发丝唇角,安静的眉目恍然像是招惹着这无尽的月色,偶尔风过,试着靠近他,可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的倔强眼眸,分明没有包含多余的情绪,只是淡然立着,却连风,都不忍触碰了。
  就是这种眼神,才最让人愤怒。
  襄王怒视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少年还是安然立在那儿,目光平定,也许心续与这目光相比,还要更加无波无澜吧。他看着那少年,嘴角勾了勾,抬手一阵大力扯上他本就细得不盈一握的手腕,那人没有发声,已经跌进他的怀里。
  他的衣衫不只被水湿得透了,连最上面的衣领,也早就被先前那人扯得几乎要不见了。襄王低头,绕过他本能的护在胸前的手,狠狠一口,咬住了他露在外面还在滴水的锁骨。
  “哥哥……”他被咬得痛了,抬手就要推开那个霸道的人,可是毕竟刚刚落水救人一番折腾差不多耗尽了他仅存的一点力气,此刻他一推,对面的人纹丝不动,而他自己却猛地失了重心,不由自主的向身后的冷月渠倒去。
  襄王本可以拉他回来,但是抬眼对上那一双淡漠的眸子,再看他故意为了躲他又要自己跌回冰凉的泉水里,也不阻拦:要躲是么?我就陪你试试在水里的滋味,又如何?一念及此,两个人竟默契的一同跌进了冷月渠里。
  不远处眼尖的宫人已经发出惊呼,襄王抬头厉声的一句低吼:“再不滚开,个个杀无赦!”只一声,心思通透的宫人就乖乖禁了声,更兼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他满意的看着四周死寂的别院,月色不加遮掩的撒在那少年白净纤瘦的胸膛上,倒是更添了一抹雪色。他复又低头,咬着他的唇,声音沙哑的告诉他:“不要跟朕耍心机,记住,你是朕的人。”说着用力一咬,一丝血色蔓延出来,他轻轻舔着他唇上的腥咸,舌尖灵巧的撬开他抵得死死的牙齿,转而眉头一皱——他又再躲,旋即他又再深入,舌尖霸道的探夺,他终是躲无可躲了,任他勾住他的舌,贪婪的吮吸着他独有的甜腻津液。
  见他不再挣扎,他也不停,左手牢牢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有逃跑的余地,右手一抬,轻轻松松就扯开了他本就破烂的袍子。他只觉身子一凉,干冽的泉水肆无忌惮的扫过他的身子,还有他那双不断在他身上游走的炽热的手,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旋即一阵尖利的疼带着他热烈的体温刺进他的身体,他艰涩的睁开一双如同仙子不小心浸染了风月一般无妄的眸子,而对上的只有他那双疯狂索取的燃起烈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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