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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人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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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我不愿意吃的药。”
革莉本来是端着药盘给她送面条来的,由于南狄躺在床上看不清盘子里的东西,误以为又要给她注射那种令人发晕的针剂。所以她攻击革莉:“臭美!”
革莉低头看了看自已露出大褂的裙子,不禁怒火中烧,心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革莉强压住心中的气愤:“不要忘记你现在是病人,我是医生,你必须服从!”
“如果我偏偏不打针不吃药呢?”南狄有些挑衅的注视着革莉。
“当然行啦!”革莉微笑着对她说:“也许太平间的尸臭味会令你心境大开,要不要拿一个人耳朵给你下酒才心满意足,才不会缩在这里睡大觉自个儿没事找事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一看刚才送进太平间的一个无头腐尸,嗯!”革莉装作十分陶醉的样子:“味道好极了!”
南狄差点将胃里本来仅剩下的一点葡萄糖也吐了出来。一边趴在床边喘气一边恶心的望着革莉涂的红红得好象出了车祸一般血红的嘴唇。革莉则在床边继续微笑的把盘子放在她的床头柜上,一边又继续损她:“这里面就是刚从太平间里割下来的人肉煮的肉汤。”南狄这才看见盘子里盛的是面条,心下大愧。可嘴上仍然很硬:“我不爱吃这个!”
“没关系,我喂你吃!”革莉仍然微笑。
南狄经她这么一捣鼓,哪里还有半点食欲,只好望望面条叹了口气。“无聊透顶!”她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不要再闹了!”刚刚走进病房的林天把革莉拉到身后。革莉这才很不情愿的把旧床单收拾拿走,气哼哼的望了林天一眼。
林天看着革莉走远后,这才坐在床边上端过面条……
“我不吃!”南狄摇着头把被子紧紧拉了拉。
“那好!”林天笑了笑:“就出去走走如何!”
南狄看了看身旁的另一个护士,那个护士友好的告诉她,“院里有推车!”
在草坪上,南狄这么多天第一次来到有阳光的地方,透明的血液浓浓的在她体内流畅的时候,徐徐的微风在她脸上拂过那种令她轻柔的感觉,刚刚破土而出的蝉,发出令人沁心的鸣叫,这一切都令她心情好转了许多,第一次很仔细的注视了林天后,这才发现现在的他要比在病房内和蔼的多。
南狄不想再回忆以往痛苦的经历,在学校的那些玩弄她的吸毒的同学,还有奸污了她的亲哥哥……妈妈知道我吗?她为什么不来看我,艾利把我的事告诉她了吗?总之,此时的南狄不再想回到学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重返校园,那个令她痛苦万分的环境。但,她自己也似乎预感到自己的病……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容易死去,可我又该怎么办?南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以前儿时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
“我会死?对不对?”南狄抬头看着推着车的林天问:“会不会?”
“不”林天笑着摇摇头:“只要你配合就不会,其实,你的病根本不严重,我想……”林天不知道此时说是不是时候,但他还是告诉了她:“你的肺不是太好,我只是担心一旦做手术,你的呼吸系统……我是说,”林天想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告诉她,你的肺不行,不能做手术,只能通过药物治疗。“真的不能做手术?”南狄问。“我只是说可能,并不代表……”。林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扯不清,他告诉她:“我看过你的片子,你是不是……”林天看见南狄沉默不语,也就没再说下去。
他推着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大圈,最后他这才发现她睡了过去。
许茂林把林天约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医院下班的时候,在拐弯的咖啡馆里,许茂林和林天面对面的坐在一个偏避的角落里。
“我想不会这么糟吧!”许茂林自我安慰的说:“这不可能!”
“但这是真的,她不可能做一个这样的手术,因为,您应该知道,她的肋骨上有一个小的增生骨质,它已经癌变,虽然是早期,可……可是她的肺里面已经有40%的细胞坏死,她在学校里吸过毒!”
“这不可能!”许茂林叫了一声站了起来。林天把他硬生生的按回坐位:“您是我父亲的朋友,在这一点上,您尽管放心,我会尽力的。”
许茂林捂着头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不说话。林天悲伤的注视着一个这样的老人,这样一个身居要职在政治上缕缕不败的老人。但他的家庭,他的妻子,林天的阿胰,已和他的关系名存实亡。他的儿子,因为学生运动也同他分手,现在,他唯一的女儿也……林天上前在他的旁边坐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
过了许久,他问:“不做手术能活几年?”
林天看了看许茂林深深陷下去的眼窝,深深的吸了口气:“或许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后呢?”他问。
“………”
“那现在就给她做这个手术,切除那个增生的东西!”
“这太危险,我不可能,这不允许,要知道……”
“我会在手术单上签字!”许茂林紧紧的握住林天的肩:“试一试!我就这么一个……”他再也说不下去。
“让我想一想再答复您?”林天站起来:“我会去征求一下骨科主治大夫和内科医生的意见!”他最后按了按他的肩走出了咖啡馆。
林铃悄悄的走出房间,她回头看了看仍在睡的洪严,笑着哼了一声:“死鬼!”
可林铃刚刚一出门,洪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几乎难已至信的速度穿好衣服,不声不响的开门跟在林铃后面。“看你今天要去哪儿?”
自从洪严搬回来后,林铃就一直跟他分开睡,洪严也没有说什么,照样是吃饭工作,他到要看一看她究竟搞什么鬼?可林铃最近的一系列活动简直令洪严摸不清头脑,一会儿是沙龙聚会,一会儿是舞厅拍拖,接着又是烧烤和郊游,在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堆小白脸,她也不感到腻的慌。洪严奇怪的是她倒是没有乱来,这点倒令他心慰不已,毕竟是六七年的夫妻。可今天,洪严倒要看一看林铃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在跟着她上了两趟车,过了三四个商场,拐过了两条马路。最后,林铃在确信没有人跟踪后,终于走进了一个小胡同。洪严暗自笑了笑,看你今天往哪逃!
在胡同尽头,洪严看见了一个四合院。院里寂静的一个人也没有,院不大,倒也干净整洁,只是在这样一个居民区有这样一个几百坪的地皮倒也少见。洪严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墙上翻了进去。
他趴在窗户上听里面人谈些什么,人很多,似乎男男女女不少。最后,他干脆透过门缝往里看。除了有林铃之处,还有几个常来他家的林铃的朋友,再就是几副陌生的面孔。“神经病!”洪严暗暗骂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里面有一个较大的声音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这时候,里面的乱轰轰的声音小了不少。那人继续说:“这次救灾义演,说是不收钱,那只是胡弄外面的人,至于大家,我心里是有数的,亏不了大家,怎么也不能让大家白干。”
“那是!”里面的人轰然应道。
“所以说,今天到场的文艺界的人士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泻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否则团里面知道,你我大家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洪严这时候听见了林铃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把耳朵更贴近了几分:“老刘说的对,尽管我们这次的名义是救灾义演,但还是要打通各方面的关系,否则,我们将会遇到一些诸如要看你们市批复啦,红头文件啦什么的。至于大家心里面怎么想,我和老刘也明白,总之,一句话,现在后悔还来的及!”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应声。洪严听见林铃接着说:“安徽那里我已安排的差不多了,已经明确答复说在滁县演。那里集中了大部份聚集在那里的机构和企业,很有油水可捞。大家说怎么样?”
“就这么办!”有人附和。但也有人没有表态,林铃看了看几个没有表态的,和那个老刘交换了一下眼色,继续道:“就演半个月,差不多就收场,( …。。)象征性的捐一些钱给当地政府,当然不能忘记那里的镇长,他是我们的联络人和担保人,有了他,大家尽管可以放心……”
洪严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要去安徽趁着国家正乱的时候发一笔难民财。他不由的笑了笑,暗自哼了一声:“不知你们去得成去不成还是个问题!”
他没再在这里呆下去,仍旧由原路返回,一个人到家静候林铃的归来。
任克伟在走廊里碰上林天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快吃饭的时候。
“一块儿吃!”任克伟硬拉林天到外面的小吃店里要了两碗面条。“你不怕肝炎?”
“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得了”林天看着他笑:“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好!”任克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你的摩托车借我用一用!”
“你还嫌上次摔得不够惨,我整整花了六百块才修好你知不知道!”林天不乐意。
“别这样好不好!咱们不是好朋友吗?帮帮忙!是良子约我去江边游泳的!”
“良子?哪个良子!”林天有点莫明其妙:“你什么时候跟日本人挂上了?想叛国?”
“别这么快就上冈上线,不就是上次我们院跟美术学院的那些学生搞联谊时新来的那个日本小姐!”任克伟嘻皮笑脸的对林天说:“就算帮哥们儿一个忙还不成?”
“行倒是行,不过?”
“不过什么?”任克伟有些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给我化验室档案室的开锁卡!”
“你疯啦!”任克伟一脸惊诧:“你不想干医生这行啦?要是被院长知道你不想活了!”
“那好!”林天站起来:“不成就算了”
“嘿!”任克伟赶紧拉住林天:“行,行还不成!”
林天暗暗一笑,接过任克伟的解锁卡。笑着指了指摩托车,扔给他要的东西,一边走出餐馆,一边望着无可奈何的任克伟,他在后面喊:“用完就快点还给我!”
许茂林回到市政厅办公室,一直提不起精神批阅文件,秘书小心的给他上了一杯茶就退了下去,关好门,嘱咐任何人都不要进来打扰厅长。
许茂林许久才把南狄的照片放回原处,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离开家,离开她的母亲和继父。她为什么这么怕见到我?这个市政厅的高级干部终于沉寂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他给办事处的李见成打了个电话,这个保卫科的干事是许厅长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人,李见成对厅长忠心耿耿的态度令他欣慰不已。他告诉他:“查一下美术学院以及南狄有关朋友的详细情况!顺便叫两个人跟着南云,看一下他最近在搞些什么?”
李见成办事的效率许茂林一直是极为欣赏,无论是厅长交给的领导人的保卫工作还是清查一些老干部违法乱纪行为的证据,他都办得恰到好处。为此,他才会从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一下子提到保卫科科长。
李见成对厅长交给的任务一点也没有马虎。他知道这次局里面的调职调衔还是德高望重的厅长说了算,尽管是常委投票表决,但这并不重要。他不仅有效将手头的工作基本上停掉,而且动员了远不止厅长所要求的工作人数,还有一点令厅长信任李见成的原因是:他从不过问领导为什么要这么办,为什么要调查某某人,况且。这次厅长特别让他小心从事,李见成当然马虎不得,不但局里不知道这次查些什么,而且连他的顶头上司行政处处长也还以为这是一次例行公事,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李见成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南云。
林天走进院长的专用的化验室,打开了保险箱,拿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高级进口化学药剂,在取出足以对南狄进行一次大型治疗的剂量后,他才将保险箱按原样复位。
在出门时,革莉从一旁钻了出来吓了林天一跳。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HTYANG?”革莉笑着问:“我爸知道了非扒你的皮不可!”
正文 (三)
(三)
林天从医院里出来,就一直觉得有一个人跟着他,从上16路电车到西直门下车进了自选市场,从展览中心到环城路,后来,林天在花鸟商店门口停了下来,他突然转过身看清了那人。
那人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林天从皮夹里抽出两张十元钞,递给那人。那个年轻的,挂着美术学院校徽的青年人愣了一下,没有明白过来。“给”林天把钱伸到他的鼻子底下:“够不够?”。
“不!”那个可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把林天的钱拦开:“没发烧吧!”
“我是医生,这点你可以放心!”林天收好钱转身就要走。[ …wWw。QiSuu。cOm]
“嘿!”那人叫住他:“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那人在后面跟着他:“你不要误会,我是真有事!”
“那你可以来我办公室,或者给我打电话”林天停下步子,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已:“或者说,比如”林天气得没办法:“给公安局打电话什么的!”
“公安局长是我爸!”那人接过林天的话:“可我不想麻烦他!”
林天气极反笑:“那么你想怎么样?”林天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觉得今天是倒霉透顶,他向四周望了望,心下反倒坦然起来‘看你要搞什么花样!’
“是有关南狄的一些事,她最近可能会有麻烦,所以我才来找你!”林天这才有些不相信的好好的看了看,那人赶紧掏出学生证:“我是南狄的同学!”
于是林天就顺手把他推到了路边的小咖啡馆里。
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说吧!”林天把咖啡推到他的面前:“到底有什么,你现在可以不必顾忌!”
“我叫张晨!”张晨冲着林天笑了笑:“南狄一定没有跟你提过我,不过!”他摸了摸了鼻子:“南云你一定认识,他的父母跟你们家可是世交,尽管可能现在不怎么接触!不过,南云提到过你!”
“这么说你跟南云很熟?”
“不!”他摇摇头:“跟他妹妹比较熟,我们是同学,南云比我们高两级。”
“噢!”林天这才明白过来张晨没有跟自已开玩笑,他正了正色说:“你找我不单单是告诉我你跟南狄的关系吧!有什么其它的吗?”
“有!”他点点头:“很糟!你一定看了昨天的新闻?”
林天摇摇头:“昨天有一个化验……”
“南云正在被通缉!”
“因为什么?”林天坐直了身子。
“与一起毒品案有关……可能……”他咽了口吐沫,林天于是把咖啡往他面前推了推,但他把咖啡推开,继续说:“这只是可能,我也只能这么说,南狄……可能与这事有牵连。要不了多久,或许警察会找上门来!”
“你怎么认为南狄与这事儿有关?”林天问。
“……我以前和她一样,也吸过毒,我们是一块进戒毒中心的……”张晨低头不语。
“你是说……”
他点点头。
任克伟坐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他看见林天阴着脸走进来,又阴着脸走出去。“嘿!”他叫:“等一下!”任克伟追了过去。
“有什么事!”林天很不耐烦的转过身看着他。
“我们是不是朋友!”任克伟正经的问。
“是!”林天点点头,他不晓得这小子又犯了什么邪:“有屁就放!”
“再把摩托车借我用……”
林天转身就走。任克伟在后面追上去:“到底行不行?”
“先把上次修车费付了再说!”
“真的!我这次一定会小心”克伟在后面喊。直瞧得好几个护士看着他们两个笑。
“同性恋啊你!”林天推了克伟一下进了化验室,任克伟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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